第十七至二十章
第十七章 林蔓不是圣母心也不是白蓮花，只是想到大學三年劉可幫她們占座點到，平時的課業也經常提醒，臨近期末還會陪她泡圖書館，而自己除了旅游會給她帶些不值錢的小禮物偶爾會請她吃飯以外好像從未回報過她什么。 甚至都不曾以對許夢歐的信任和親呢來對待她，人和人之間總是有難以跨越的鴻溝，林蔓哪怕再想否認，可是現實總是赤裸裸的擺在她面前。 從咖啡廳走出來林蔓還是有點異樣的情緒，雖然有對劉可得憐憫和謙讓，但是威士達的崗位也曾讓她抱有期待，暗下決心這是最后一次對別人處境的考慮超過對自己的，她也明白越是猶豫不決不敢去爭取的人，越是容易輸的一無所有，劉可都為了自己的前途傾盡全力，而自己優柔寡斷到不忍心拒絕。 同時此時她又面臨一個問題：她不得不去劉杰的公司上班了。 這段時間和劉杰不冷不淡的相處，一直也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對于他這種家世的男人來說不一定沒有更好的選擇，劉杰卻一直非常有耐心的跟她玩追逐游戲，說一點沒心動肯定是假的，但是林蔓深知男人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再加上對他林蔓一直是報著“僅是成為男朋友不錯的人選”的心態去對待，反而慢慢不咸不淡的接觸起來了。 雖然eva也來找她聊過幾次，話里話外都暗示著她騎驢找馬總好過猴子掰玉米，但是林蔓總覺得和劉杰差點什么意思，越是這種缺份感覺的情緒讓林蔓覺得她和劉杰確實可以發展一下，畢竟愛情最怕戀愛腦失去理智，目前看來，她還是能保持清醒。 再給劉杰發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上一次對話止于對方，時間是兩天前，林蔓拍了兩張在理發店剛做好的頭發的自拍照了過去。 “這兩張哪張比較好看，換了個發型，想發張朋友圈。”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我覺得兩張都不錯。”劉杰回的很快，正在輸入中的對話框又持續了一會，才又發來：“如果非要選的話，第二張更能看出你的美。” 話語中的夸獎毫不掩飾，林蔓勾起嘴角，感情最上頭的階段也不過就是曖昧時期吧，想想跟徐天宇的愛情也僅有熱戀期那段時間充滿甜蜜，磨合總是帶來爭吵和猜忌，身心俱疲。 “天氣好熱” “天氣熱合適吃日料，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劉杰問道。 林蔓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翻了翻最近熱門的幾個日料店，選了朋友圈經常看打卡的kurogi 黑木，看了看地址給劉杰發了過去。 又換了件新款givenchy連衣裙，背著前陣子劉杰剛送的el黑色菱格包，對著鏡子看到“精裝修”過后的自己滿意的出門了。 的士上許夢歐發來消息：“姐妹，南京的鹽水鴨真是太好吃了，什么時間有空來南京玩玩，讓顧城給你安排食宿，至少麗思卡爾頓起。” “哪有什么時間玩啊。”林蔓覺得許夢歐總有用不完的精力，無論多大的事情仿佛都影響不了她，總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讓她很是羨慕：“要準備實習了，準備去之前見過的eva朋友的金融公司上班了。” “什么時候入職呀，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不知道呢，今晚剛好一起去kurogi 黑木吃飯，我想確定一下實習崗位。”林蔓頓了頓，又問起許夢歐：“你呢，大四準備怎么辦？” “大四有什么不一樣，一樣過嘍。不去威士達實習啦，之前常聽你提起呢。” “有了些變動。”林蔓不打算跟許夢歐聊下午劉可約她見面的事，免不了被許夢歐數落，到手的offer飛了想來許夢歐這種標準的利己主義也說不出什么暖心的話。 “你要是能跟Crk在一起就好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一起到南京玩了 ，整天對著顧城也是無聊，還是跟姐妹在一起有意思。” “自從你跟顧城在一起，我去南京的次數也不少了，Crk跟我總歸不在一個城市，沒什么可能吧，沒想過去南京發展，還是上海適合我。” 林蔓面對這個城市總是沒有安全感，無論何時都沒有真實的這個城市屬于自己的感覺，大四給她帶來的恐慌一點也不比劉可來的少。 到日料店時劉杰已經在了，白襯衫加剪裁得宜的西裝褲的打扮應該是剛下班，不得不說劉杰的顏值算是和顧城比都不遜色。 “有幾個星期沒見了，最近在忙什么。” “學校的課題剛結束，這幾天還是比較空閑的。”林蔓喝了口水：“你呢，最近忙嗎。前幾天看eva又去參加同學聚會，沒看到你哦。” “最近項目比較忙，也是才結束，eva的局之前邀請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就沒參加。” “看來你們公司的工作量也是蠻大的哦。”林蔓笑著調侃著。 “考慮的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做總經理助理。” 助理？林蔓心里冷笑一聲，工作助理還是貼身助理？ “助理崗位還是不太合適我，畢竟沒有工作經驗，還是想多學習一點東西。” 劉杰也是訕訕一笑：“你想實cao項目的話，也可以在我們項目崗位學習一下，給你安排一個經理專門指導一下。” “主要是怕我搞砸項目對你們公司的產生影響。”林蔓的語氣也緩和下來：“不必大張旗鼓，我去學習學習，看看自己適不適合在產業金融這條路上發展，之前一直在猶豫，主要是考慮到我理想中的工作應該跟私人感情分開來。” 林蔓話說的討巧，在劉杰耳朵里確是舒暢，私人感情就是有感情，在他眼里看來就是進展。 第十八章 最終還是敲定了下周去入職，以項目專員的職位參與到公司運行的項目中去，林蔓想要的是可以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而不是接觸劉杰的機會，朝夕相處反而會讓她感到窒息。 晚餐結束后劉杰送林蔓回家，邁巴赫的大柏林之聲音響的音質是沒話說，一首Gee Winston的Variations on the Kanon by Pachelbel緩緩在車內流淌，窗外迷人的夜色迅速往后略過，劉杰時不時說起一些工作中的插曲，林蔓笑著回應著。 “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車停在小區門口時，劉杰說道。 他眼睛里透著溫柔，像是大哥哥一樣的照顧林蔓，行事非常體貼。 “因為開心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林蔓微微一笑。 林蔓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平時顯得有些清冷，不食人間煙火，可笑容又是甜甜的，齁到劉杰心里有些癢癢的。 他從后座拿出一個大禮盒遞給林蔓：“前幾天剛好去香港出差，給你帶了點禮物。 林蔓打開看是一只el新出的限量版包包，還有一對寶格麗的鉆石耳飾。 “謝謝你。”林蔓表現的很欣喜，許夢歐親身傳授的秘訣：無論收到什么禮物都要表示感謝，哪怕不想收或想保持距離，可以婉拒，除此之外還需要表達自己的喜愛，才能鼓勵下一次想要給你準備驚喜的心意。 劉杰的臉湊過來的時候，林蔓有那么一瞬間是想抗拒的，身體的本能，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終于從混沌不明的曖昧感里爬出來，認清了自己的心：她并不是學會了在一段感情里保持理智，也不是擺脫了戀愛腦，她只是單純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感覺罷了。 可是她還是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兩個人唇齒碰撞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沒有激動沒有甜蜜，接吻此時更像是一個任務。 回到家的林蔓把自己扔到床上，腦袋里一片混沌的她，在床上來回翻了好幾趟。 “你不舒服啊。” “啊，你在家啊。”林蔓看到敷著面膜的付楚楚面露驚訝，付楚楚十天半月不著家是正常的，突然出現在家才不正常的。 “對呀，今天回來看看媛淇，正好整理一下東西過兩天去澳門玩。” 媛淇就是付楚楚那個不到一歲的女兒，粉雕玉琢的非常可愛。 “你是哪不舒服，我看你唉聲嘆氣的又在床上翻來覆去，以為你腸胃炎發作了呢。” “沒有。” 付楚楚見她沒事，正準備往外走，林蔓叫出她，說道。 “楚楚姐”林蔓看著她：“你喜歡高譚嗎？”高譚是付楚楚的新男友，也是之前同她一起去日本旅游的那位。比付楚楚大15歲，因為保養得怡人看起來也就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對我挺好的，前兩天才送了只愛馬仕鱷魚皮和百達翡麗的限量款給我。”付楚楚的眼神復雜的看向林蔓：“你想聽什么？” 付楚楚坐在床沿上回頭跟她說：“林蔓，感情對于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位了，喜歡高潭我肯定是喜歡的，至于喜歡他哪里我也不必細講，言情和電視劇可以看但畢竟不是現實生活，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和愛情等著你。” “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林蔓把腦袋擱在枕頭上悶聲說道。 “選擇多的時候才會這樣想，沒得選的時候更可怕。”付楚楚看了眼林蔓，很多事確實要自己經歷才知道，知道的少也是種幸運吧。 付楚楚走了以后，林蔓關了燈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浮現付南都的臉，那個男人音容面貌總會時不時鉆進她的腦海里。 自己總是時不時想起那夜的激情，除去藥物作用來說，不能否認那天她幾次高潮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想到這里手忍不住伸到蕾絲內褲里面，摸到包裹私密處的那塊薄料上有些黏濕，腿心處的花蕊再次吐出蜜液，又癢又酥。 回想起那日他的挑逗，他的唇舌掠過鎖骨和乳溝，身下的花xue就忍不住有熱流涌出，如果今天是他吻了自己，她絕對會淪陷。 無名指和中指開始撫摸濕滑的花蕊，向上摁住敏感的陰蒂，每次自慰林蔓都會通過刺激陰蒂獲得高潮，可今晚無論她怎么捏揉，都始終無法高潮。 林蔓痛苦的仰起頭，咬住唇發出細微的呻吟，左手伸到胸前，隔著真皮睡裙揉捏起了一邊的雪乳。“啊啊…………” 上下其手的刺激著身體，腳趾蜷縮抓撓著地板，腿心含苞欲放的花瓣一會兒綻放開，一會兒又收縮，吐出的花液沿著腿根向下流 “嗯啊………” 林蔓很痛苦，被sao動的欲望折磨的快要失控，想高潮卻始終到不了。 腦海中浮現付南都的臉，依稀記得那晚他將她抵在床上。熱烈又密集的吻，掌心狠狠揉捏著她的rufang，指尖時不時擦過乳尖，那快感在林蔓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啊……” 身體一陣痙攣，臀部收緊雙腿合攏顫抖著，到高潮了。 單單只是想到他，自己就已經忍不住高潮了。 而此時陸家嘴燈火通明的寫字樓群中，付南都坐在58樓的辦公室里，俯覽著一道道車流和霓虹，手里端著一杯咖啡。 辦公室里一旁的真皮沙發上，何定笙穿著西裝把玩手中的帝王綠翡翠把件，時不時和朋友們發發微信調侃著晚上的行程。 付南都眼光移到辦公桌上的照片里，林蔓的笑容顯得格外刺眼，包括和劉杰晚上的吻都在不經意間被人抓拍到，此時靜靜躺在付南都面前。 原來她有男朋友，所以那天那么激動嗎？付南都心里想著。 他想找到林蔓輕而易舉，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甩耳光，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付南都都不會善罷甘休吧，可是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竟然想要給她解釋，私下里調查了她的信息，她的家世、朋友、住址他都知道，還故意把徐鋮的消息散布出去，可是她沒有一點反應，也不想跟他有任何聯系一般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第十九章 何定笙看了眼在窗邊沉思的付南都，調侃道：“還想著呢。”走過去拿出一張照片看了看：“呦，這女的原來有男朋友了。” 付南都的眼角抬了抬，眼光露出鋒芒，卻又沒有回答他。 照片又被仔細拿起來端摩：“她男朋友怎么這么眼熟。” “劉杰。”付南都冰冷的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情緒，只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何定笙明白，能有一個女生能讓他放下工作專門看這些私家偵探拍來的照片那必定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劉和陽那個做金融的小兒子。”付南都看著他一臉疑惑絞盡腦汁從社交圈里搜索這個人名的樣子，還是無奈的解釋道。 “哦？”何定笙笑了笑：“原來是他啊。” 這個名字何定笙理應比付南都要更加熟悉，是何氏集團一個做金融的子公司的競爭對手明誠資本前陣子還在一個業內新崛起的新能源企業的股權投資會上對上了，何定笙那兩天聽投資會負責人匯報聽到頭痛，還專門同他發了一頓牢sao，自己居然還忘記了。 “上次不是他們沒投進去嗎，我就沒在意那個公司。”是的，跟何氏集團這種財力和資源并存的實業巨頭來說，任何企業都不會選擇那種名不見經傳的投行，所以何定笙沒記住劉杰的名字也是正常。 “最近還有和他們公司碰上的項目嗎？” “怎么，你不會還想參加吧！”何定笙驚訝的簡直要從桌邊跳起來。 “嗯。” “南都，比那女的漂亮的女的到處都是，喏，你看我朋友圈這幾個。”何定笙還生怕他不信似的，打開自己手機點開幾個女孩子的頭像，甚至里面還有幾個當下正紅火的小明星，討巧的湊到付南都面前：“可不興那套，還費那個力氣干嘛呢？女人還不多嗎？” “你今天廢話挺多？”付南都的眉頭輕怵，明顯是帶著怒氣，眼睛往手機里掃了一眼，都是一些全身充滿科技感的女生，腦海里又浮現林蔓的那張臉。 “行行行，我不問，不問好了吧。”何定笙可不想往槍口上撞，向來付南都的決定都沒人能質疑：“真想會一會這個劉杰大可不必這么費勁，直接收購他們公司風聲就行，保準明天一大早就看到他站到公司樓下等著見你呢。” 付南都沒說話，顯然不贊同何定笙的餿主意，只是眼睛又向沉沉的夜色中看去，仿佛要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上海在有些人的眼里很大，但在小部分人眼里又很小，階級的不同讓每個人都有固定的圈子和社交范圍，大部分人在那小部分的眼里幾乎就如同行走的勞動機器，他們拼命在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里釋放自己最后一滴勞動力和生命里，成為這個城市的巨大齒輪里的一顆毫不起眼的螺絲釘。 林蔓覺得自己就是那顆螺絲釘，她心里又有些僥幸，也許自己可能是比較重要那個零部件也說不定呢？ 第一天到明誠資本報到是準時的八點半，她提前起床化了淡雅的妝容，配了一件Tommy Hilfiger的米色系襯衫和Prada基礎款藕粉色西裝裙，一雙Roger Vivier灰色高跟鞋，顯得清爽又干練。 起得很早，甚至還在樓下的咖啡廳喝了杯拿鐵趕到公司都來得及，劉杰早上強烈要求接她去公司，但是她以不想要特殊待遇為由拒絕了，‘空降兵’的待遇確實會好一些，但難免會有人表面功夫，林蔓還是想多積攢一些自己的職場經驗提升自己的能力。 在陸家嘴的寫字樓電梯廳里，每個女生都化著精致的妝，踩著幾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林蔓看著行色匆匆的白領，一下被這節奏所帶動，整個人都有些干勁滿滿。 按照劉杰發的入職信息，到公司時HR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 “林蔓是嗎？國際金融專業、上海x大，項目專員，沒問題對吧。”HR在一疊厚厚的檔案里翻閱林蔓的資料。 “沒問題。” 林蔓順利辦理完入職資料，剛出HR辦公室就碰到熟悉的面孔，那張臉曾在無數個日日夜夜里折磨著她，狗血的劇情總是在生活中無數次上演，林蔓刻意回避的共友消息，關于他的所有近況都唯恐避之不及，終究還是沒躲過命運的cao控，誰能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徐天宇呢？ 幾乎是同時，林蔓克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嘔出聲。 “你沒事吧？”徐天宇似乎被林蔓的臉色和動作嚇到了，以為林蔓是急性腸胃炎犯了，準備伸手扶她。 林蔓下意識的躲避擋開了他的手，徑直向衛生間走去。 抱著馬桶干嘔的同時，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像是生理反應一般的，哪怕過去一年半徐天宇這個名字也像經久不散的幽靈一般的糾纏著他。 “我遇到徐天宇，他在我實習公司上班。”緩過勁的林蔓面無表情的在和徐夢鷗的對話框里打下這行字。 “？” “沒認錯就是他。” “天吶，不會這么巧吧。”手機那頭的許夢鷗宿醉的頭痛都被驚訝的一掃而光了。 林蔓難以相信這事的偶然性，但是現實就擺在眼前。 “......我想換家實習公司。” “你有更好的實習崗位嗎？何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打亂自己的職業生涯規劃。” “沒有。”業內一線投行威士達的offer已經讓給了劉可，而林蔓因為心里一直認為有劉杰兜底，自己根本沒有在社招投過簡歷，如果真不入職，原本答應了劉杰來公司上班的事又如何解釋呢，真是進退三難的境地了。 “那你腦熱什么，現在認清形勢該遛的是徐天宇吧，自己公司的老板正在追求自己的前女友，腦子不是有問題就知道自己在這家公司走到頭了。” “不過啊......”許夢鷗一個壞笑的表情包讓林蔓的緊繃著的神經也松弛下來：“你要是有興趣也可以給劉杰吹吹風，讓他在職這段時間體會一下什么是職場。” 第二十章 從衛生間出來就收到了劉杰的消息“我到公司了，沒看到你。” “剛辦完入職手續。”林蔓對著玻璃整理下妝容，看著臉色恢復如常才走出去。 HR站在拐角處等她：“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語氣中帶著些不悅，一身黑色西裝裙戴著黑框眼鏡的HR那股干練女白領的氣息恨不得溢出來。 “沒關系，剛胃有點不舒服，現在已經好多了。” HR冷漠的扶了扶眼鏡：“走吧，總經理想見見你。” 一路上HR提醒著林蔓，劉杰的工作習慣及喜好，同時對林蔓的工作事項安排指點一番，直到來到劉杰的辦公室，林蔓才有空看一眼周邊的環境，簡潔的裝修，黑色主調設計，米白的百葉窗，辦公桌后放著整齊的一排書架，密密麻麻的都是金融相關的書籍。 “劉總，這是今天剛入職的項目專員她叫.....” “我知道。”HR正想介紹一下，就被劉杰打斷：“林蔓。”劉杰附送一個笑容。 HR略微有些吃驚，劉杰平時在公司絕對是不茍言笑的工作狂人，對待員工的工作嚴苛到誰聽了都搖頭，如今卻對一個剛入職的新人眉開眼笑，想到他內推給自己林蔓簡歷時的態度，心里對林蔓的身份大概有了些底，看來這個空降兵有兩把刷子。 “你先出去吧，我跟林蔓聊一下。” 劉杰起身給林蔓倒了杯咖啡：“到公司感覺怎么樣，辦公環境還滿意嗎？有符合你預期的實習工作嗎？” “嗯嗯，挺好的。”林蔓乖巧的點點頭。 看這林蔓黑發白膚靈動的面容，劉杰心里一軟，忍不住開口說道：“不然還是做我助理吧，看你做項目我還是不放心，比較辛苦又加班，怕把你熬壞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剛畢業還是需要多學習一些東西，總是理論沒有實踐，主要還是怕搞砸項目。” “那這樣吧，做我助理，我單獨在給你配個項目人員教教你如何？” 林蔓本想拒絕，突然腦袋里閃過徐夢鷗的話，頓了一頓，回答到：“主要和陌生人磨合我也比較拘謹，本來想先做做職場小透明，不過剛才我看到同校的學長也在這里工作，感覺親切很多，如果是做助理的話，我想讓學長教教我，我也更熟悉一點可以嗎？” “哦？你碰到哪位是你學長？” “徐天宇。”林蔓有點心虛，怕自己這樣說劉杰看出點什么。 “他啊，”劉杰皺了皺眉頭：“他的工作能力一般，我怕教不好你，準備給你安排其他人呢。” 然后轉念一想又對林蔓溫柔的笑了笑：“既然你跟他認識，讓他教你基礎項目熟悉熟悉公司業務還是沒問題的，晚點我讓人事跟他溝通一下，那就還是以助理入職吧。” “好的，謝謝你。” 林蔓投來感激的眼神，讓劉杰心里更加對她增加了幾分憐惜，忍不住幫她把散落在耳邊的碎發理到耳后，回了句：“你覺得怎么舒服，怎么來，你開心就好。” 看著他儒雅的動作和溫柔的眼神，林蔓越是沐浴在他散發出來的陽光里，越覺得身心發冷，因為不在有悸動。 這樣的氛圍感下，她的心沒有一絲波動，像是一個舞臺劇里的演員，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現在的笑容和表情有多虛偽。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體驗了一把陸家嘴的下班高峰期的大堵車，回到家碰見才從南京回來的許夢鷗和客廳一堆奢侈品購物袋。 “你回來啦，快講講快講講今天怎么樣。”看林蔓下班，許夢鷗八卦的湊了過來。 “什么怎么樣？”林蔓拖著疲憊的身軀，換下了踩了一天的高跟鞋，揉著發酸的腳踝說到。 “少裝傻了，你沒推掉實習的工作，那就是和徐天宇同一家公司工作，這么刺激還不講講。” “何止在一家公司工作，現在在一個辦公室工作，他還是輔導我公司項目的項目老師。” “我的天吶。”許夢鷗一臉詫異，這震驚程度一點不比早上少。 “我主動要求的，要和他一個部門。”林蔓表情很淡漠，仿佛在說著別人前男友的事情，完全看不出早上剛碰見徐天宇的驚慌失措。 “你頭夠鐵的，我讓你報復報復他，可沒讓你折磨自己。”許夢鷗一臉看著爛泥扶不上墻的表情，林蔓有幾把刷子她心里能不清楚嗎，和徐天宇這種情場浪子相比林蔓就是在世麻瓜，在一個辦公室難受的估計就只有林蔓一個人徐天宇才不會有一點尷尬。 “這有什么折磨，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林蔓卸著妝，卸妝膏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臉上畫著圈，對著鏡子面無表情的說到。 說著微信里閃出徐天宇的頭像：“后天上午，摩斯菲股權投資公開會議，我們一起參加一下。” “劉總安排的。” 林蔓看了一眼，回復了個好的，就按滅了手機屏幕，不帶一絲猶豫和留戀。 許夢鷗靠在衛生間的門框邊，戴著笑意看著她的動作調侃道：“那你要撐住哦，可別兩三天就回來抱著我哭了。” 林蔓洗完臉，轉過對許夢鷗說到：“夢鷗，我早就不是剛和你認識時候的林蔓了。” 徐天宇這種人，林蔓覺得自己真的不值得再去費心思，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徐天宇劈腿的那個女生到底哪里好，是自己不夠漂亮還是身材不夠好，或者是家境不如別人，時至今日，時隔一年多再次遇見徐天宇，她突然明白了許夢鷗的話，他就是個爛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對待。 哪怕如許夢鷗一般正視自己欲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從不拐彎抹角內心堅定，就算是靠著男朋友一點點的拼命的想要躋身不屬于她的階層，林蔓都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齒，但是徐天宇，明明沒辦法真心待人，打著談戀愛的幌子卻沒辦法真心實意的投入到一份穩定的親密關系中，反而讓林蔓覺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