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亡者
年上養成 ooc我的 私設成噸注意避雷 ——————(懶得打完的分割線) 最近你總覺得執政官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這段時間他身上反常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先不提一直以來忙得像只陀螺的執政官突然休假的事,若說是為了專門陪你,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絕無可能,可偏偏無論你干什么他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同你呆在一處。 甚至你們的互動間還多了不少親昵的小動作,摸摸頭捏捏臉牽牽小手啥的。 就比如現在,你一如往常風卷殘云般掃蕩了自己面前的午飯,管家爺爺在你期待的目光中,端上來你今日份的餐后甜點,你用叉子扎了一大塊塞進嘴里,柔滑甜蜜的奶油在舌尖化開,你美滋滋的瞇起眼,正吃飽喝足揉著肚皮,一偏頭正好對上執政官用帕子擦掉你嘴角沾著的奶油。 你配合他的動作仰著臉,望見他平靜之下仿佛醞釀著黑色風暴的眼睛,有點不自在的舔了舔嘴。 太奇怪了。 你敏感的察覺到執政官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和他平常外露出的虛假的張揚,以及內斂到近乎無聲無息的氣勢完全不同。 現在的執政官讓你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直覺告訴你一個不慎就會被那道黑色的風暴吞噬殆盡,但出于對執政官的信任你并不抗拒任何與他的肢體接觸。 你輕微的眨了下眼,移開視線,不去直視執政官的眼睛。 執政官發覺你的回避,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微微皺眉,周身令你感到威脅的氣息瞬間收攏回去,仿佛不曾存在。 能讓他丟下一堆事待在家里,你又可以肯定絕不是因為你,那就只能是他不方便出門……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你聯想到方才被陰冷恐怖的東西鎖定的感覺,壓下心中的毛骨悚然裝作無事發生。 你相信執政官不會傷害你,這信任來的莫名其妙,你無法想通其中緣由只能將其歸咎于自己的直覺。 執政官隨手把弄臟了的帕子丟給管家,開口道:“那群活潑的小兔子到哪了?” 安叔似乎一直在留意“兔子”的動向,聽到執政官問起立刻回答:“已經到了,這會兒大概準備開始進攻。” 話音剛落你還沒來得及疑惑“兔子”是什么東西,執政官忽然伸手捂住了你的耳朵,一連串炮火的轟鳴聲隔著一層阻礙有些模糊的傳進你的耳朵里。這聲音,你之前拿能量粒子炮炸爆米花的時候聽到過,是能量風暴撞上宇宙據點隱形防護盾的聲音。 你眉頭一跳意識到所謂的“兔子”大概是反叛軍。 “害怕嗎?”執政官捧著你的臉,嘴角擒著一抹笑意看你,你透過他惡劣戲謔的眼神已經能夠預見到“兔子”們悲慘的結局。 反叛軍即將來襲,他還悠閑的陪著你吃了頓飯,現在發生的一切估計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甚至有可能是他一步步誘導的結果。思及此你心中升起了一點對“兔子”的同情。 對他而言這大概又是一場“有趣的游戲”了。 “不怕。”你興致缺缺,懶得應付他的惡趣味,他卻執意拉著你去看好戲。 你看著男人牽著你的手,心頭莫名浮現了一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詞——粘人。 是了,你竟然覺得面前這個高大的金發男人粘人。你當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悚到了,甩了甩腦袋讓自己趕快忘掉。 登上宇宙據點的指揮塔,整個宇宙據點的情形盡收眼底。與龐大的猶如暗中蟄伏的星際巨獸般的宇宙據點比起來,反叛軍渺小的如同塵埃。 螻蟻——你想到了一個十分貼切反叛軍的詞。 你轉頭看向執政官,他正百無聊賴的發號施令,看上去有點失望。 顯然這些“兔子”沒能讓他滿意,他只調配出一點兵力,很快就把反叛軍的星艦殺了個對穿。 對方受不了這樣貓捉耗子般的戲耍,逐漸被逼入絕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勢力被蠶食殆盡,最后自爆,化為一小簇火光,在宇宙中沉寂下去。 這組反叛軍如果沒有執政官的縱容根本不可能攻到這里,甚至他們從一開始在執政官眼皮子底下就是透明人。 你對旁邊早已預見結果的戰爭并不關心,你在思考這段時間執政官身上的反常,似乎是從你自己身上發生了某些變化后開始的。 從你反復夢見被困在一片虛無中后,你身上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能量波動,聯合你母親旅者的身份,你合理懷疑是自身旅者能力覺醒的前兆。 而這些你尚且不能控制的能量引來了巨獸的窺視,你能感覺到那些蟄伏在執政官身上的恐怖能量擁有自主的意圖,想要吞噬掉你。 但它忌憚著自己的宿主,只敢小心翼翼的冒頭反復試探,一旦露出馬腳,執政官發現就會把它死死壓制回去。 那些執政官和你之間變多的肢體接觸,就是在它的暗中鼓動影響下產生的。 這么想著,你嘗試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梳理身上的那股能量,艱難生澀的cao控它在自己的指尖匯集凝聚。 一個細小的能量泡懸浮在你的掌心,擴散出耀眼的彩色光芒,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猛然間,鋪天蓋地的威壓席卷了你,腳下的金屬地面被肆虐的能量撕扯出裂痕,全景玻璃窗全部崩碎,你感覺自己被一條貪婪的毒蛇緊緊盯住了,手腕被執政官一把捏住,你嚇了一跳匯聚起來的能量球猝然消散,游弋在你身邊的黑色能量散發出刺骨的寒意,仿佛冰冷的蛇信掃過脖頸,源源不斷傳遞出渴望和掠奪的意圖讓你心驚rou跳。 你就這樣僵持著一動也不敢動,被執政官一把拽進了懷里,威壓織成的囚籠瞬間崩毀,毒蛇鎖定獵物的視線也消失不見。 你脫力般倚靠在執政官懷里,心跳如雷,直到胸腔傳來一陣陣窒息悶痛才發現自己剛剛緊張到忘了呼吸。 “執政官大人!”安叔發現動靜帶人趕過來,見到指揮塔內一片狼藉驚呼出聲。 你知道自己闖禍了,剛剛那樣的情形實在令你心有余悸,直到現在你還無法克制身體的顫抖。 “沒事。”執政官把你抱起來,伸手一下一下順著你的脊背安撫,動作溫柔語氣卻冷的像冰:“把這收拾干凈。” 安叔著手安排人修復損壞的指揮塔,執政官帶你離開了這里。 你冷靜下來,感到執政官心情不愉,伏在男人肩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你現在已經死了?”他的聲音很低,壓抑著怒火。 “對不起……”你把臉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繼續悶聲悶氣的道歉。 執政官身上有著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不知為何那些能量對你飽含深切的惡意。你冒冒失失將自身能量外放的行為,引發了對方能量的失控,如同一只突然陷入狂暴狀態的兇獸。 你試圖驅使自身溫和的能量外放都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更別說執政官瞬息間制服失控中的能量了,整個防護能力最高級別的指揮塔被摧殘的一片狼藉,風暴中心的你卻毫發無傷虛驚一場,由此可見執政官的厲害。 你態度良好,知道自己犯錯立馬認慫。過了一會,你聽見執政官嘆了口氣把你放下來。 他蹲下身與你平視,執起你的一只手:“剛才怎么做的,再試一次。” 你再次凝聚起一個彩色的能量泡,比起之前的生澀更加熟練了一些。 耀眼的光芒懸浮在男人與你交握的手上,美得讓人目眩。 果然那股令你感到威脅的能量如同平靜水面下洶涌的暗流,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躁動起來,卻被執政官死死的拿捏住七寸,無法掙脫。 “原來如此。”男人眼神復雜的看了你一眼,彈指打散了那團光。 創造與希望的力量自然會被毀滅與絕望的力量窺視,它迫不及待的想要撕碎吞噬侵占那團生機,嫉妒痛恨卻也期盼渴望那團光的照耀。 執政官囑咐你以后不要隨便把能量外放,過段時間他會教你怎么掌控自己的力量。你自然乖乖的應下了,出于愧疚你接下來很是老老實實的安分了一段時間,沒再整什么令人頭疼的幺蛾子。 當天夜里,你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與往常困在虛無中的夢不一樣。夢境的主人公不是你,你像一道游魂飄蕩在天空,腳下是一座美麗的城,雪白的建筑群頂上是褐色的屋瓦,大簇大簇的白薔薇盛放在街頭巷尾,安居樂業的人們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你被輕松溫暖的氛圍感染,情不自禁也帶上了微笑,抬頭一看溫柔的白晝風云變幻,光芒飛速消逝墜落在地平線,整個世界猝的暗了下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按下了刪除鍵。 你心口一痛忙回身望過去,綠茵化為焦土泛著血色的暗紅,地獄之火焚燒著數不盡的枯骨,陰風中傳來陣陣嚎哭…… “……我不想死!救我……” “……騙子,騙子!我好恨……” “救救我……我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啊?!” …… 你只能手足無措的望著這一切,不明白為什么充滿希望的世界轉瞬間便成了人間煉獄。 怎么會這樣……等等,那還有一個人? 你費力讓自己朝那邊移動過去,視野逐漸清晰你看見了那個人是……執政官? 你不確定那是不是執政官,他穿著一身你從未見過的衣服,將自己的王冠埋進了焦土。 陰風掠過他身側,帶起一片竊竊私語…… “……執政官大人!偉大的執政官大人!復仇……為我們復仇……” “復仇……殺!我要旅者生不如死!” “旅者……白城不得好死!把旅者碎尸萬段!!” “復仇……復仇……” “殺啊……我不甘心,去死吧!去死啊!我要旅者血債血償……” …… 亡者痛苦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全部灌進腦子里,你被震的頭暈目眩,捂住耳朵也無法阻止這些聲音。 雜亂的聲音混在一起一個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復仇,復仇! “……復仇。”執政官低低的念出來。 仿佛收到了回應,離散在風中竊竊私語的亡魂沸騰起來,猙獰扭曲的跳動著匯集在執政官身側化為如有實質的黑色能量,泛著血一樣的猩紅。 “摧毀白城。”執政官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波動,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什么人許下承諾。 亡魂們尖叫起來,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句話成為現實。 “要旅者……生不如死。”話音一落,徘徊在他身側的怨念惡意仇恨,化為無數鋒利的刺扎進了他的身體。 利刃劃開身軀,狂暴的惡念在身體里肆虐,執政官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俯身咳出了一大口血。 你想要靠近他,卻一次又一次被恐怖的惡念逼退,你大聲喊他的名字,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不要傷害他。你徒勞的用手撕扯著怨念凝成的颶風,被深深的惡意沖擊的靈魂都泛著疼。 你看著在黑色的颶風中心咳著血,彎下腰肆意狂笑的執政官,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 誰來……誰來救救他…… 你猛地翻身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只手伸過來擦掉你眼角的淚痕,你一把捉住這只手看向它的主人,眼中的悲傷與絕望讓執政官愣了愣神。 “你夢見什么了?”他直直的看向你的眼底。 你搖搖頭撲進他懷里,聽著耳邊近在咫尺的平穩心跳,回道:“……沒什么,和之前一樣的夢。” 你撒謊了,你懷疑這不是夢,這極有可能是執政官的過去…… ——————(分割線) 劇情終于展開了一點點 有后續 我寫文慢的不行(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