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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架空】惡女重生之傾城無雙在線閱讀 - 陵王選妃

陵王選妃

    頤凜宮中,張?zhí)t(yī)正在給徐皇后號脈,徐皇后單手枕著腦袋,愁眉不展。

    因心中郁結(jié),所以接連幾日沒有什么食欲,張?zhí)t(yī)連開幾副湯藥皆不起作用,一段時日之后,人也消瘦了不少。

    宇文家的男兒現(xiàn)今除了宇文南以外全部成家,要說這難搞的安王都有了妻室,沒理由陵王找不到個人。

    而且宮人愛是非,喜歡傳些胡話,所以現(xiàn)在,宇文南的婚事成了徐皇后的一塊心病。

    自打上次宇文南說是有個鐘意的女子,徐皇后便高興得不得了,誰知接連數(shù)日沒了下文,這能不讓徐皇后郁結(jié)嗎?

    高義畢竟是徐皇后身邊的紅人,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他便跟徐皇后提議為陵王張羅選妃的事。

    “皇后娘娘你大可不必如此費神陵王殿下的事情,老奴尚且有一提議。”

    “哦?說來聽聽。”

    “近日,老奴在為靜山公主挑選陪嫁侍女,皇后娘娘何不借此機(jī)會從這些官家的女子之中挑選個合意的?”

    “那些個官家女子,本宮早已命人替她們繪制畫像,最后還不是被南兒拿去丟著玩了?”

    “皇后娘娘大可寬心,這民間的尚未婚嫁的女子少說也有百人,這選擇多了,自然也能找到一個稱心的。”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是本宮擔(dān)心,這民間女子不懂規(guī)矩,無法對南兒盡心盡力。”

    “皇后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對此事親力親為,勢要為陵王殿下挑出個稱心如意的陵王妃。”

    “但,本宮擔(dān)心你我私下如此作為,會惹得南兒不悅。”

    “皇后娘娘只不過是替陵王殿下過了一次眼,真正做出選擇的依舊是陵王殿下。”

    嗯,這下徐皇后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的郁結(jié)也少了不少,擺擺手:“那便這么辦吧。”

    蘭馨宮中,靜山公主一個人閑來無事地扯著花兒玩,自打上次偷溜出宮被宇文南捉包了以后,宇文南便吩咐宮中的侍衛(wèi)嚴(yán)加看管蘭馨宮,現(xiàn)在別說靜山公主走不出去了,就連外面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jìn)來。

    該玩的都玩?zhèn)€邊了,靜山公主現(xiàn)在閑得發(fā)瘋。

    這宇文麟想給靜山公主找個陪嫁侍女的事,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靜山公主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還以為只是單純地給自己找個玩伴而已。

    對于宇文麟要給自己找個官家小姐作伴的事,靜山公主想得很透徹,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變得端莊懂事,根本就不管自己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靜山公主歪過一邊的頭,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原本她想找秋家的麻煩,不料卻被自己哥哥要挾,如今宇文東也回來了,自己要是去找宇文南的不痛快就相當(dāng)于去找宇文東的不痛快,誰讓自己在兩個哥哥的眼里就是個沒用的meimei。

    想到這,靜山公主轉(zhuǎn)過頭,換了一個方向嘆氣。

    鼻尖似有若無的一陣香氣縈繞,這熟悉的香味分明是自己之前吃到過的酒鴿,靜山公主來了精神。

    慧娘娘見靜山公主近日悶悶不樂,于是找了庸子問話,庸子說來說去,也只是說靜山公主最近嘴邊常掛著“要是能再吃一次天香樓的酒鴿就好了”。

    慧娘娘上心,托人從宮外捎進(jìn)了一只酒鴿。

    果然效果極佳,靜山公主立馬恢復(fù)了精神氣,一邊吃著,一邊招呼:“慧娘娘,這酒鴿的味道極好,你也嘗一個!”

    “不必了,我向來不愛吃這葷腥之物,看你吃得高興,我也高興。”

    “慧娘娘對靜山最好了。”

    “只可惜,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慧娘娘慈愛地看著靜山公主,取出手絹輕輕地拭去靜山公主嘴角的油漬。

    靜山公主的性子還是個小孩子,記得第一次見到靜山公主的時候,她才三歲,卻調(diào)皮得不得了。

    那時,小靜山公主穿著紅色棉襖,一路上小跑,宮女們在后面追趕著也不及她亂跑的速度。

    恰逢靜山公主跑進(jìn)了碎晟宮,這碎晟宮冷清,沒有什么人氣,自己也不是個受寵的妃子,自然不會有人巴結(jié)。

    慧娘娘拿著糕點招呼著小靜山公主過來,沒想到小靜山公主不怕生,竟真的跑了過去,乖巧地接過慧娘娘手上的糕點便吃了起來。

    慧娘娘笑了,這宮里的日子突然有了盼頭,她每日備好糕點就是等著一個小人兒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宮中,要是她突然不出現(xiàn),自己便會牽腸掛肚許久,一定要去蘭馨宮看個究竟才行。

    在這深宮之中,靜山公主給了慧娘娘希望,讓她不再感到那么寂寞難熬。

    慧娘娘笑了:“靜山公主不急著吃,這些啊,都是你的。”

    吃著酒鴿,靜山公主突然不高興了起來:“慧娘娘,父皇要給靜山找個玩伴,指不定倒時候那些個人背后會怎么議論靜山?一定會說這個公主一無是處之類的,哼,父皇就是多此一舉,何必找個人來堵我的心?”

    慧娘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會讓靜山公主覺得好受點:“也許在別人眼中,靜山公主不是最好的,但在慧娘娘眼中,靜山公主一直都是最好的。”

    靜山公主聽了,沒有多高興,氣鼓鼓的臉還是沒消下去:“哼,靜山知道的,靜山全部都知道的,那些個宮女表面敬我怕我,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罵我是個廢物公主呢!”

    慧娘娘不在意別人口中的靜山公主是何模樣,她只知道在自己絕望無助的日子中,靜山公主是唯一給了她希望的人,也許這微不足道,但對那時的慧娘娘來說,那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庸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jìn)來,好像是很急的模樣,跪在靜山公主的面前說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安王來了!”

    一聽到宇文東來找自己,靜山公主立即嚇得站了起來,手上的鴿子rou都嚇掉了:“怎么辦,怎么辦?是不是南哥哥跟東哥哥告狀了?”

    靜山公主嚇得臉色慘白,魂都沒了大半,想想自己被打的記憶,靜山公主害怕宇文東要是知道了自己還在找宇文南的麻煩,一定會打到自己殘廢為止……

    百葉國近日要派出使者來訪,秋雨棠有聽秋正提起過,提起的還有靜山公主要選玩伴的事。

    現(xiàn)今,歸屬皇都統(tǒng)治的地方都在張羅組織女子入宮,美其曰說是要給靜山公主挑個解悶的玩伴,但,秋雨棠知道,那是在給靜山公主挑選陪嫁的侍女。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算算日子,百葉國與皇都一旦聯(lián)姻,不出三月,靜山公主便會出嫁百葉國,成為百葉國新的國母。

    只是,秋雨棠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宇文家向來顧體面,為了不失禮節(jié),前世靜山公主的陪嫁侍女是從官家的小姐里頭挑選出來的,可如今卻弄得滿城風(fēng)雨,如此大的動靜,巴不得要將這皇都國土上所有未婚的女子都挑選入宮一樣。

    秋雨棠皺眉,她還想不出什么頭緒來,卻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雖說皇命難違,但不外乎人情,若是謊稱生病拒絕參賽不會是件難事,再則,她有溫浪相助,即便沒病,也能弄得像是得了傳染病一般。

    而且,秋雨笙從不輕易拒絕秋雨棠這個做阿姐的任何請求,就算無理,秋雨笙也會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yīng),不會去追究原委,如此一來,倒是省了秋雨棠不少的麻煩事。

    今天的天氣不錯,恕恕便推著趙琦去院中曬太陽,暖暖的陽光灑在趙琦的身上,卻依舊暖不化他早已結(jié)冰的內(nèi)心。

    溫浪確實厲害,現(xiàn)在趙琦的雙手除了不能使力以外,其余的事情都開始重新學(xué)著做了,可惜的是,溫浪能救得了趙琦的一對手,卻救不了他的一雙腿,趙琦余生注定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不少的事情:有時候報仇不一定非要用自己的手才行。

    恕恕似乎在擔(dān)心什么,嚇得眼淚又涌了出來:“公子,如果雨棠小姐知道的話,我們該怎么辦?”

    趙琦臉上終于浮出一絲笑容:是啊,該怎么辦?秋雨棠,我很好奇,你究竟會怎么做。

    運送女子入宮參賽的馬車上,秋雨笙倚靠在馬車最里面的位置,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盹,腦袋搖晃得厲害,卻依舊睡得死沉死沉的。

    其實,趙琦并沒有做很多的事情,他只是買通了一個丫鬟,然后讓這個丫鬟跟秋雨笙撒了個謊,利用秋雨笙的天真善良,讓秋雨笙掉進(jìn)他一早設(shè)計的陷阱之中,秋雨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為了這點,他故意沒讓恕恕替自己辦這件事情,他要的是讓秋雨笙入宮參賽這件事情看上去是“心甘情愿”的。

    上次安王回城,秋雨笙自己說漏了嘴,后來秋雨棠為了這件事情又罰了秋雨笙在祠堂里面跪了一夜,所以,最近人也老實了不少,沒再往外面瞎跑,閑在家中,她自然也只能去后院找丫鬟們聊聊天,解解悶,而要到后院就一定要經(jīng)過趙琦所居住的客房。

    一個時辰之前,趙琦故意挑秋雨笙經(jīng)過的時間在房中大發(fā)脾氣:“沒了,沒了,全沒了,全沒了!”

    恕恕哭了:“公子,你不要嚇?biāo)∷“。樱 ?/br>
    趙琦推開恕恕上前勸解的手,又是一番翻箱倒柜,他跌落在地,卻依舊拖著身軀不停的翻找:“沒了,沒了!若絮meimei的信,沒了,沒了!”

    此時,丫鬟春香佯裝要跟恕恕一起上前攙扶趙琦,趙琦發(fā)了脾氣:“你們不幫我,都給我出去,我自己找!”

    最近,秋雨笙老是跌倒,好不容易爬起來,春香就被趙琦趕了出來,秋雨笙素來沒有什么小姐的性子,忙問春香,趙琦因何事動怒?

    春香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說一件尋常事一般,裝作無意,跟秋雨笙提起:

    “唉,二小姐,要是你這趟是來找趙公子的話,我勸你還是等會兒再來吧?”

    “沒事,我不找他,不過這人也是奇怪,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這人怎么就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

    “唉,說起來,這個趙公子也怪可憐的,他那未過門的娘子據(jù)說是被惡賊高恒給輕薄了之后才服毒自殺的,啥都沒留下,只給趙公子留了一封書信,那封書信是柳小姐的遺物,現(xiàn)在好了,也不見了,你說這人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倒霉的事呢?人沒了,留下的東西也沒了。”

    “怎么會?我去幫忙找找,指不定就找著了。”

    “誒誒誒”,春香慌忙攔下熱心的秋雨笙,繼續(xù)說道:“這人在脾氣上,二小姐你這會兒要是去了,指不定要挨一頓罵的,而且,方才奴婢沒敢跟趙公子提起祿子的事,我想這事可能同祿子有關(guān)。”

    “怎么會呢?祿子早就不在秋府做事了,怎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二小姐有所不知,自打上次大小姐將祿子驅(qū)逐出府,祿子就一直懷恨在心,前些日子,府里的姐妹們都說見到祿子回來了,打招呼也不理,行色匆匆,定是做了什么壞事!”

    春香說得繪聲繪色,像是那么一回事,秋雨笙聽得認(rèn)真,沒有插話。

    見秋雨笙上鉤,春香故意重重嘆了一口氣,激起秋雨笙的同情心:“誒,可惜了,知道是祿子干的也沒用了。”

    秋雨笙著急地問:“為什么?”

    春香左右看了看,沒人,趴在秋雨笙的耳邊說道:“二小姐,這話我只同你說,你千萬別跟別人提。”秋雨笙頭點得似破浪鼓,自然是同意了,春香故作神秘,繼續(xù)說道:“聽市井賣魚的張老頭說,是祿子活不下去了,到宮里做太監(jiān)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回來偷東西的,反正這東西也是要不回來了,與其將這件事情告訴趙公子叫他傷心,還不如當(dāng)作沒這回事。”

    沒想到那封書信現(xiàn)在的下落竟然是在皇宮里頭,這趙琦確實是夠倒霉的,秋雨笙同情道:“那確實是沒法子了。”

    “唉,要奴婢說啊,如果趙公子是個女子就好了,反正現(xiàn)在宮里正在給靜山公主找玩伴,就算反悔不想留在宮里了,大不了,到時候,賽場出錯,想回來就回來,可惜咯。”

    春香留心觀察秋雨笙,秋雨笙兩眼放光,春香心中有數(shù),趙琦讓自己做的事是成了,她暗喜:這下自己終于可以贖身回鄉(xiāng)嫁人了。

    果然,秋雨笙主動去衙門報了名,胡縣令是個糊涂縣令,沒有要求繁瑣的手續(xù),只要有人來,坐上馬車就往宮里送,就因為胡縣令這番糊涂作為倒是讓秋雨笙可以輕松瞞過秋正,在秋正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jìn)馬車之中。

    這宮里太大了,走了許久還不見停,外面的陽光又晃眼睛,有規(guī)律的閃來閃去,秋雨笙盯著看,沒一會兒就發(fā)了困,在車上打起了盹。

    秋雨笙入宮的事情,秋家上下還沒有人知道。

    陽光底下,趙琦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不由地放在胸膛,第一次,他有了活著的感覺:若絮meimei的東西,自己一直都有好好保管。

    春香死了,她用一根腰帶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誰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恕恕知道,她知道春香為什么會死。

    恕恕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雙手一直發(fā)顫,整個人也像丟了魂。

    多虧恕恕平日里膽小愛哭的毛病,誰都沒有懷疑恕恕為何會哭得那么傷心。

    秋雨棠沒有多心春香的死,現(xiàn)在,她有更頭疼的事情——秋雨笙不見了。

    平日里就算秋雨笙再怎么貪玩也知道個分寸,現(xiàn)在竟失蹤了兩天,絕對是出了事情。

    秋正忙于公務(wù),一時脫不了身,秋青宇便一早就出去尋人了,安管家也安排府中的家丁出去尋人,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果。

    時間拖得越久,秋雨棠涌上心頭的不安便越發(fā)強(qiáng)烈,她想出去尋人,但家中需有人守著才行。

    恕恕推著趙琦進(jìn)來了,秋雨棠沒有心情搭理他,興許也只是來說些安慰的話。

    但秋雨棠錯了,趙琦并不是來說什么寬心的話,而是來給秋雨棠心上添堵。

    恕恕到現(xiàn)在也是不敢正眼看秋雨棠一眼,只會躲在趙琦身后小聲的抽泣,這讓秋雨棠見了,更添煩悶。

    秋雨棠不悅道:“如果你想跟我說些什么的話,先讓你的丫鬟出去!”

    秋雨棠這話說得決絕,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恕恕怯怯地看了一眼趙琦,見趙琦一個出去的眼色,立馬領(lǐng)會,低著頭出去外頭候著了。

    秋雨棠煩悶的情緒一覽無遺,趙琦雙手交疊放于膝上,明知故問來了一句:“秋雨笙還沒回來嗎?”

    這樣被人一問,秋雨棠原本就煩透的心情簡直就糟糕到了極點,沉著臉,自然不會想著理會趙琦。

    趙琦并不在意秋雨棠的無理,相反她心情越糟、越亂,對自己來說便就是件好事。

    趙琦繼續(xù)說道:“秋雨棠,我一直在想,你究竟要軟弱到什么地步才肯反擊,難不成是要秋雨笙死掉嗎?”

    趙琦的話觸及到了秋雨棠的軟肋,她心頭一緊,警惕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秋雨棠,你的meimei現(xiàn)在不見了,除了高恒以外,你還能想到第二個人嗎?”

    “不可能,如果雨笙是被高恒帶走的,沒理由一個人都不知道。”

    “呵呵呵”,趙琦冷笑好幾聲,是在笑秋雨棠的無知,“高恒對秋雨笙隱瞞了真實身份,上回,我這雙耳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見秋雨笙叫高恒為黑鷹,高恒是何許人也?他竟對令妹隱瞞其真實身份,可見此人居心叵測,現(xiàn)在,秋雨棠,你問問你自己,你覺得秋雨笙會在哪里?”

    秋雨棠心里亂得很,全然沒了主意,她選擇了一言不發(fā)。

    見秋雨棠還處于猶豫之中,趙琦干脆就給了秋雨棠最后一擊:“秋雨棠,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晚了,你就會跟我現(xiàn)在一般后悔,我的若絮meimei,我無力護(hù)住,你的meimei,得看你要不要護(hù)了。”

    趙琦露出耐人尋味的一味笑,沒再多說什么了,出聲喊進(jìn)來了恕恕。

    恕恕應(yīng)聲立馬跑了進(jìn)來,見秋雨棠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急忙將趙琦推出秋雨棠的房屋,她是真的怕極了秋雨棠。

    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人時,秋雨棠無力地癱坐在桌椅上,腦袋是越發(fā)得覺得疼痛難耐,她用力揉了揉自己腦門上的xue道,不見好轉(zhuǎn)便罷,甚至開始疼痛了起來,剛才趙琦那番話確實動搖了秋雨棠的內(nèi)心:既然要被欺負(fù),那還不如主動出擊。

    這是秋雨棠最害怕的結(jié)果,重新跟前世的人有了瓜葛,她不知道是否會重蹈覆轍。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秋雨棠還沒從頭疼中緩過勁來,就看見秋青宇慌慌張張地跑到自己的面前。

    秋雨棠慌忙問道:“怎么了,是雨笙出了什么事嗎?”

    秋青宇一臉的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秋雨棠說,畢竟之前秋雨棠如此反感靜山公主挑選玩伴的事情,但他最后還是將手中的簿子遞給了秋雨棠。

    秋雨棠不明白,秋青宇解釋道:“這是挑選靜山公主玩伴的參賽名單,今天宮里剛送出合格名單,雨笙就在里面。”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叫秋雨棠無法承受,她想不明白,雨笙為何會出現(xiàn)在參賽者的名單之中,她匆匆翻開簿子,再三確認(rèn)了,這才不得不接受了雨笙入宮參賽這個事實。

    秋雨棠的臉色慘白,她硬撐著身子問道:“阿爹知道嗎?”

    “這就是阿爹交給我的。”

    “阿爹怎能如此糊涂,雨笙在這參賽者之中為何都察覺不到?”

    秋雨棠氣極了,開始怪起了秋正,秋青宇幫著說話:“阿姐,不過就是靜山公主選個玩伴的事情,你為何如此動怒?阿爹也覺得這不是什么壞事,為何你卻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原先,你不讓雨笙參賽,我便覺著奇怪,不過就是尋常的一件小事罷了,就算雨笙被選中,那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啊。”

    啪的一聲,秋雨棠氣憤地合上了簿子:“這哪是要給靜山公主挑選玩伴那么簡單,這是要給靜山公主挑個陪嫁的侍女!”

    這個消息,秋青宇是第一次聽,他雖急卻還不至于沖動,皇宮下達(dá)到地方官員的命令都是要替靜山公主挑選玩伴,怎么到了自家阿姐這倒成了這么嚴(yán)重的一件事情?

    秋青宇問道:“此事,阿姐是如何得知的?”

    “我”,秋雨棠語噎,根本就說不出口,她無奈道:“罷了,現(xiàn)今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如今,怎么把雨笙從宮里弄出來才是頭等要事。”

    秋青宇面色有了猜疑,秋雨棠的話語實在是奇怪得很,他知道以秋雨棠的脾性,自己問得越多,只會逼得秋雨棠越辛苦罷了,他沒有問出口,心里卻在打算著。

    秋青宇問:“阿姐要作何打算?”

    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秋雨棠極為堅定地說道:“我要入宮參賽,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拜托溫浪一件事情。”

    秋青宇好奇地問:“阿姐要讓溫浪做什么?”

    秋雨棠不語,無論秋青宇如何問,秋雨棠只言片語都不肯透露,現(xiàn)在的秋雨棠讓秋青宇覺得陌生,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不詳之感……

    此次替靜山公主選玩伴的事情,徐皇后格外的重視,地方官員為了巴結(jié),廣集民間長相清秀且聰明伶俐的女子入宮參賽。

    秋雨棠在最后一批入宮參賽的民間女子之中,數(shù)十輛的馬車,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在皇都的街道上。

    載著秋雨棠的馬車?yán)铮怂酝獾钠渌佣汲两谙矏傊校胫f一成了靜山公主的玩伴,那將是多么光耀門楣的一件事情,指不定還能攀附一個好人家。

    而此時此刻,秋雨棠的心情卻是糟糕到了極點,她在想事情,想著要如何才能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順利的找到秋雨笙。

    秋雨棠頭上的珠釵是入宮參賽之前,匠工按著她的要求,緊急打造的,釵身尖利無比堪比一把利劍,但是她最重要的武器卻不是這支珠釵,而是懷里揣著的藥包,這藥包是秋雨棠從溫浪那里偷出來的,情迷與秋雨棠的溫浪被秋雨棠迷得神魂顛倒,自然不會想到秋雨棠找他是別有目的,秋雨棠不費吹灰之力就順利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藥粉了。

    多虧胡縣令的不作為,使得秋雨棠能夠順利將這些藥粉藏于身,她打定了主意,若非魚死網(wǎng)破,否則自己斷然是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想到這個,秋雨棠就更加緊張懷里的藥包,不自覺地伸出手去護(hù)了護(hù),她絕不容許自己入宮找秋雨笙這件事情有任何的閃失。

    徐皇后想借著替靜山公主選侍女這件事情來掩飾替宇文南選個正妃的目的終究沒能瞞過宇文南。

    當(dāng)宇文南著急地跑來頤凜宮跟徐皇后求證時,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漏了陷。

    而泄露這件事給宇文南知道的就是上次進(jìn)宮的宇文東,拜他所賜,靜山公主被倒掛在一棵高樹上一個時辰,這是宇文東的命令,誰都不敢忤逆,擅自將靜山公主從樹上放下來,要不是慧娘娘不顧一切地攀爬高樹,靜山公主怕是會懸掛得更久,慧娘娘本就是弱女子,爬樹這件事情自然不是那么順利,中間摔了好幾次,最后還算順利地爬了上去,解了高處的系繩,卻因此大病了一場。

    當(dāng)眾被宇文東羞辱,靜山公主頓感委屈,鬧了幾天幾夜也不見消停。

    上次進(jìn)宮除了可以狠狠地教訓(xùn)靜山公主一頓之外,宇文東最大的收獲莫過于知道了徐皇后的真正意圖,宇文東當(dāng)下不忿沖撞了徐皇后,徐皇后知道以宇文東跟宇文南的兄弟情義,宇文南知道是遲早的事,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面對前來興師問罪的宇文南,徐皇后佯裝哭泣:“嗚嗚,本宮知道,南兒一定會怪本宮的,而本宮只是做了這天底下所有為人娘都會做的一件事情罷了,東兒是你弟弟,他都已經(jīng)成家了,你這個哥哥倒是好,不僅不愿成家,還來怪罪本宮的好心,當(dāng)真是傷透了本宮的心。”

    徐皇后偷偷觀察著宇文南,宇文南臉上的怒氣果然較之前消了不少,甚至還帶著一些內(nèi)疚。

    宇文南哄著徐皇后:“母后這是冤枉兒臣了,兒臣哪敢啊?只是上次,兒臣已向母后表明真心,有了意中人,當(dāng)下母后如此作為,實在叫兒臣為難。”

    徐皇后立馬嗆聲道:“為難?為了什么為難,你倒是說個清楚,再說了,你說的意中人在哪呢?母后到現(xiàn)在也沒瞧見個人影,南兒啊!”

    徐皇后的神色突然變得緊張了幾分,甚至有些慘白,捉起宇文南的手,一陣詢問:“那人怕不是,真的就是高恒吧?!”

    宇文南噗呲一笑沒有作答,在徐皇后身旁伺候的高義連忙請罪道:“皇后娘娘這番話真是折煞老奴了,這是在怪罪老奴教子無方啊!”

    見宇文南一個勁的樂個不停,徐皇后惱怒,輕打了幾下宇文南:“南兒這笑是什么意思,叫母后怪沒主意的?”

    宇文南好不容易才收住了笑意,擦著眼淚跟徐皇后開起玩笑:“母后覺得是,那兒臣無話可說。”

    這話簡直就是雷霆一擊,徹底擊垮了徐皇后最后一道底線,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覺得一陣心火難耐,自己的腦袋有些眩暈,她伸手穩(wěn)住了自己的腦袋,心情煩躁不已。

    宇文南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連忙攙扶徐皇后,卻被徐皇后一把打開。

    徐皇后是真的生了氣,宇文南知道這個玩笑不能再開了,連忙解釋道:“母后大可寬心,兒臣愛慕的女子同母后一般都是傾城傾國的美人,兒臣與高恒的關(guān)系只是他人胡謅的戲言,母后怎能輕信?”

    徐皇后不相信,狐疑地詢問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

    “好,那母后就依你的意思,給你兩條出路,要么從這群參賽者中挑個鐘意的女子為妃,要么你就將你心儀的女子帶到母后的面前,然后與之成婚。”

    “母后這不是在為難兒臣嗎?”

    “這選擇權(quán)都交到了南兒的手中,談何為難?”

    “母后,兒臣不愿自己的王妃是因為兒臣的權(quán)勢而心不甘情不愿地嫁與兒臣。”

    “所以啊,母后這才沒有到處宣揚(yáng)說是要給你選妃,你大可在賽場扮個考官之類的,尋求與你心靈互通的女子,你若是高興,娶一個是一個,娶兩個就一雙,反正啊,都依著你的意思。”

    “可是,兒臣心中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已容不下第二人,又如何能參與此事?”

    知子莫若母,徐皇后仿佛知道宇文南會說些什么似的,會心一笑:“南兒這些顧慮,母后都明白的,所以,母后才會搜集全皇都城未婚的女子入宮參賽,南兒怎知你心儀的女子不會在這群人當(dāng)中?母后可猜不準(zhǔn)你究竟會喜歡誰,這萬一那名女子真的就在這群參賽者之中,南兒你當(dāng)真想要錯過此次機(jī)會嗎?”

    宇文南開始有些動搖了,考慮再三,提出了一個條件:“母后,假使兒臣都依你了,兒臣只求母后一件事情,不論選妃之事順利與否,母后都不要強(qiáng)加干預(yù)。”

    不干預(yù)是不可能的,但宇文南肯答應(yīng)下來,自己的一塊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了下來,自然先是應(yīng)承下來:“行,母后都依你。”

    秋雨棠啊秋雨棠,我會如此皆是因為你,宇文南心中想道。

    而此時秋雨棠所在的馬車已經(jīng)入了宮,現(xiàn)今的她對宇文南無欲無念,滿身心想著的都是秋雨笙,她一定要弄清楚秋雨笙入宮的真正原因并且將秋雨笙順利地帶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