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姐夫:在黑化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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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玲到底是心疼自己這個弟弟,不痛不癢說了幾句,想起寧譽一天沒吃東西,便問他想吃些什么。 寧譽說隨便,考慮到寧譽還沒完全好,寧玲便給他簡單煮了碗清湯面,面煮得很快,將碗端上桌時還冒著騰騰熱氣。寧譽用筷子翻動碗中的東西,面條只放了些薄鹽調味,看起來寡淡無比,他撇了撇嘴朝寧玲叫苦“姐,這怎么吃啊。” “你現在還病著,當然只能吃些少油少鹽的東西。”看寧譽一副沒什么食欲的表情,寧玲沒忍住笑了笑,安慰道“好啦,等你好了我給你煮餛飩,昨天你姐夫買回來的,蝦仁餡的,你不是也喜歡得很嗎。” 寧譽捏著筷子的手動作一頓,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從腦子里跑了出來,那天晚上他被霍柏岑折騰得夠嗆,閉上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記得有個聲音問他明天想吃什么,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口回答了一句餛飩。 他想把這一切歸為巧合,畢竟寧玲也喜歡,可他又直覺是霍柏岑特意買的,打了一棒子之后再給一顆甜棗,這簡直就像是對方一貫的路數。 寧玲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摘下圍裙讓寧譽慢點吃,自己上樓換衣服準備和霍柏岑一起去公司,沒一會樓梯處傳來響動,寧玲和霍柏岑一前一后下了樓。 只見寧玲身著一身職業裝,頭發束起,臉上化著淡妝,打扮的干練又精致,而她身后是同樣身著正裝,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霍柏岑。寧譽目光瞥見霍柏岑,心里泛起一些交錯的情緒,下意識別開了眼。 霍柏岑看到他出現在餐桌前,表情有些怪異,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兩人路過餐廳,寧玲特意來同他道別“小譽,我們先走了,對了,中午我們不回來,到時候我會找人把午飯送回來的。” 寧譽點頭答應,寧玲還是不放心,臨走前又囑咐他記得按時吃藥,這才和霍柏岑一同出門。 雖然寧譽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礙,但霍柏岑既然給他向學校請了假,他只當對方欠自己的,心安理得待在家里。兩人走后家里變得格外安靜,寧譽回到自己的臥室寫完了周末被耽誤的作業,好在這周作業不多,他在學校寫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兩張理綜報紙,沒多久就做完了。 寧譽寫完作業,重新整理了房間,將穿過的衣服放進洗衣機快洗,打開窗戶通風換氣,最后又將亂糟糟的書桌收拾整齊,他在桌面上看見一本相冊——是霍柏岑那晚在他房間里時手里拿著的那本。 他手上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開了相冊——母親在結婚紀念日紀念日收到的鮮花,父親中了五十塊錢時與彩票的合影,自己第一次坐摩天輪被窗外的景象嚇得號啕大哭…每張泛黃的照片背后都用水筆寫著時間和事件。照片的拍攝者都是母親,寧譽印象中她是個對生活充滿熱愛的女人,雖然不是專業攝影師,但卻總喜歡用相機記錄日常點滴,她說這些都是她美好的回憶,以后年紀大了在家無聊,就拿出來慢慢看。 只是她沒能得到變老那天,就永遠定格在了時光的間隙,寧譽見過寧玲半夜坐在客廳抱著相冊淚流滿面,后來他們搬家,甚至是和霍柏岑住在一起,這些相冊都被壓在書柜最底層,姐弟兩人像是約好了一樣,默契的誰也不會再主動提起,有關父母的東西也只留下了一張全家福,因為小時候不懂,長大以后才慢慢知道無處不在的回憶才是最痛的東西,要不是被霍柏岑翻出來,他可能接下來的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不會主動打開這些相冊。 寧譽向后翻了翻,看到一張寧玲小時候的照片,對方看起來七八歲,穿著花童的禮服,手里提著裝著花瓣的小竹籃,對著鏡頭笑得很甜,不知怎么,就讓寧譽想起自己昨晚那個荒誕的夢境。 寧玲總說是霍柏岑讓她看到了光,在她快崩潰的時候,是霍柏岑給了她可以依靠的肩膀。寧譽對jiejie的愛情故事沒有刨根問底的興趣,不可否認,寧玲因為霍柏岑臉上笑容變多了,寧玲覺得霍柏岑體貼溫柔又專情,可寧譽卻用最慘烈的方式明白了對方不過是個虛偽又齷齪的衣冠禽獸。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寧譽有關霍柏岑的幾乎都是不快和痛苦的記憶,以至于每每想起這個男人,身體就會隱隱泛起一絲難以啟齒的疼痛,墜入水中的窒息感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叮咚。” 樓下的門鈴聲及時打斷了他的夢魘,寧譽回神,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他將相冊放回書柜,快步走下樓。 寧譽以為是寧玲說來給自己送午飯的人,雖然心里有些奇怪,覺得現在時間還早,但他還是打開了門。 門外是個高瘦的少年,身上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那件衣服他再熟悉不過,在轉學之前他的校服也是這個款式。 ——是薛忱。 “怎么是你…?”寧譽看見薛忱,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吞吞吐吐地開口。 “怎么不能是我?”門外的薛忱挑了挑眉,似乎有點不滿意寧譽見到自己的表情,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對寧譽道“你家沒人吧?先讓我進來…重死了。” ………… 寧譽把人帶進了家里,給薛忱找了雙拖鞋,而后接過對方手里的東西放到了餐桌上,他聞到一股香味,悄悄打量了一眼袋子里的東西,是兩份打包好的黃燜排骨飯,還是熱的,另外一個袋子里裝著好幾種感冒藥,應該也是剛買不久。 薛忱進門之后環視了一圈,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把書包和校服外套扔到沙發扶手上,“你沒吃飯吧?”薛忱問他。 “還沒有。”寧譽老實回答,薛忱不讓他動手,他就老實坐在桌前,看對方熟練的將所有東西擺好,他的目光落在打包盒的商標上,是薛忱他們學校附近一家寧譽很喜歡的店。寧譽心頭一動,問道“你呢,怎么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薛忱將一次性筷子扳開遞到寧譽面前,示意他快吃“那天回家之后我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讓陸小懷去你們班問,你同學說你今天生病請假了。你沒事吧?去醫院看了沒有?” 薛忱的話讓寧譽腦子里回想起那天回家發生的事情,不堪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他臉色一沉,只得避重就輕的回答“沒事,就是有點發燒。” “啊?”薛忱一愣,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會是前天帶你兜風吹的吧。” “沒有。是我自己回家洗澡著涼了,手機我一直放書包里,可能沒電了,就沒收到你的消息。”對方寬大的手掌貼上來,寧譽也沒躲開,笑了笑道“我真沒事,倒是你,逃課要是被老師發現了怎么辦。” “沒逃課。”薛忱放下手,看寧譽的表情顯然是不太相信的,邊從自己的碗里給夾了塊沒動過的排骨一邊解釋“真的。今天上午最后兩節課老師有事改成自習了。” “那也是逃課啊。”寧譽皺眉,還想說點什么,轉念一想,薛忱是為了來找自己,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動,而且來都來了,他總不能現在就把人趕走,只得道“那你下午記得回學校上課,你都高三了,別隨便曠課。” 薛忱勉強答應,說多陪他一會再走,兩人達成共識,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寧玲給他點的外賣才姍姍來遲,兩菜一湯,又是些清淡的東西。寧譽吃飽了,只喝了點湯,剩下的東西自然全進了薛忱的肚子。 飯后寧譽找了部電影和薛忱看,薛忱倒是津津有味,寧譽蓋著條小毛毯縮在沙發角落,看了沒多久就感覺有些犯食困,臺詞聽得一知半解,也不知道電影到底說了些什么。 電影看了一半,薛忱去陽臺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寧譽已經靠著沙發扶手睡著了。 “寧譽,寶貝。”薛忱半蹲在他面前,用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嘴唇,又涼又軟,沒忍住湊過去吻他。 “我回學校了,你好好休息,嗯?” 一吻結束,寧譽已經睡意全無,意識到薛忱剛剛在親自己,臉上騰的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支支吾吾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