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將軍吃rou(用手 抱著 被看到)
這一晚賀若景睡得不安,鳳斕也是難以安眠,他身披露水地回殿,身子涼了大半,又實在頭疼欲裂,卷在錦被中來來回回翻著身。早朝去得遲了,其實鳳斕思緒哪里清明,他身子本就單薄,在百官注視下飄葉一般曳在金鑾殿中,鳳斕低垂著眉眼,有意避開一眾或關切或窺伺的目光,神色倦倦倚在龍椅之上,待他回過神時,殿下竟已隱隱有劍拔弩張之勢,溫尚臉上仍舊是溫潤如玉的神情,嘴角卻含刺地勾起,隱隱顯出一副保護的姿態。鳳斕還是當年那個不太認真聽講的少年,對兩方爭執摸不著頭腦,只得匆匆散了百官,他離朝時,腳邊突然多了一塊小小的東西,溫尚跪拜的身體伏得更低,聲音惶恐,鳳斕瞇眼一瞧,方知是一方玉笏,他止住身旁的小太監,彎下身拾了那笏板就向溫尚遞了過去,溫尚面上雖惶惶,動作卻流利,鳳斕愣了愣,因那人接過笏板時竟還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撓了一下。溫尚貪戀鳳斕手心溫度,停留許久,鳳斕尚在出神,忽聽得身后老臣微微一聲嘆息,他抿了唇,低垂著眸子不想看他,急忙將他手甩了頭也不回地出了殿門。 鳳斕三餐用得郁郁,本想召人問清楚今日朝上發生了什么事,一想到那老臣的嘆息聲就覺得煩悶,別的不想,只想偷懶。 他沒召人,沒被召的人卻積極地來找他。 謝長安給鳳斕帶了兩包宮外的吃食,拿著兩個油紙包與溫尚擦肩而過。 兩人眼神交接時態度平和,相當有互敬之禮。 溫尚看著謝長安手中的油紙包想,不愧是武將,粗莽且俗。 謝長安望著溫尚的來處想,君子如妖,活該被趕出來。 鳳斕今日連裝出勤勉都懶,早早去泡軟了身子,只待去睡。他懶懶地閉著眼睛,讓宮女給他梳頭,齒牙密密地印在頭皮上,很是舒服,鳳斕于是更加懶了,快要打起瞌睡時卻突然被扯了一下,鳳斕“嘶”了一聲,睜開眼睛,銅鏡上映出的卻是謝長安拿著篦子頗手足無措的樣子,鳳斕并未起身,只轉了過去,目光好像放在那竹篦上,又好像放在那捏了篦子的手上,笑道,“將軍素來只握刀槍,哪里用得好這篦子?” 謝長安并不辯解,只將竹篦往臺上一擲,略彎下身將鳳斕圈進懷中,他探手,流云般的烏發漾開在他手心,鳳斕瞇著眼,唇上傳過謝長安唇瓣的溫熱,他啟開唇,迎合著謝長安的動作,謝長安捏住鳳斕手腕,教他的雙臂環過自己的脖頸,鳳斕被吻得氣喘,軟綿綿倚在謝長安懷里,謝長安按住鳳斕的后腦,恨不得更親昵一些似的,鳳斕驚呼一聲,就被謝長安托住臀抱了起來,盡管知道謝長安臂力驚人,握過的兵器可能都要趕上一人重,鳳斕卻仍禁不住擔心,雙腿將他腰夾緊了,謝長安從善如流將鳳斕腦袋更往自己頸窩埋,在他耳朵邊輕輕地送熱氣,“想被抱著cao了?” 鳳斕心情奇怪,他自小被嬌寵長大,打小就學會若是自己的心情不爽快,必然也不會讓眼前的人爽快,于是他伸手向前一推,幾乎擰成一股麻花就要往地上竄,謝長安一時不察,幾乎讓他掉下去,再摟上時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鳳斕屁股蛋上,“胡鬧。”鳳斕晃著腿,揣了謝長安一腳,“將軍深夜前來,可有要事相告?”謝長安以為他調笑,親昵貼著他頸子,領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下火熱引,“的確思念陛下成疾,想在此求個藥引。”他倒也不算夸張,謝長安一心惦記著鳳斕,風塵仆仆地回京就直直地想進宮來,哪想到鳳斕主動將謝婉卿送回府中,擺明了不要他進宮的意思,一連幾天看到鳳斕心都是癢癢的,好容易見到面哪里舍得輕易放過。他一手按在鳳斕后腰上,讓兩人下體緊緊相貼,鳳斕卻仍要掙扎,神情都冷淡起來,“你放開我。” 謝長安不解地凝視起鳳斕,像是要從他的眉眼間分辨出話語的真假,鳳斕按在他肩膀上,不愿意與他對視,又掙扎著想要下地,謝長安索性將他擄至床上,鳳斕跪坐在軟絨的毯子上,謝長安皺著眉,“怎么不用我送的?”鳳斕撇嘴,“我是哪里的山大王么?日日裹在獸皮毯子里?”“你壓不穩山頭,大約只能做壓寨夫人的。”謝長安沒什么惡意地笑了笑。鳳斕卻抿起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者說想的東西太多。他仰著腦袋,神色天真,“我們不能再如此。”他頓了頓,“這樣太對不起卿卿。”謝長安冷笑,他俯下身去,狀似愛憐地在鳳斕頰上磨蹭,“哦?現在是對不起么?那你娶了婉卿之后又來勾我的時候算不算對不起?”他沉沉地盯著鳳斕的褻衣領子,領口上繡花針腳粗笨,宮中手藝不好卻能在天子衣服上胡亂施展繡工的只有一人,“婉卿知不知道,你一邊負她,一邊又這樣體貼她?”他在體貼二字上刻意加重了咬音,故意羞辱鳳斕似的,鳳斕抿了唇,伸出去要打他的動作被謝長安擰住手腕止住了,“怎么動上手了?”他低頭去吻,“讓我看看,不是牙尖嘴利的么?” 鳳斕從沒伺候過人,當然也不知道如何伺候人。 他漲紅了臉,眼前是謝長安撩開的下袍。 性器蟄伏在褻褲中,鳳斕看到謝長安眼中俱是暗火,知道他被惹怒了,只得咬著唇,頗為不情愿地握住那根火熱的rou龍。初挨到像是被燙到瑟縮了一下,謝長安的氣于是走了大半,語氣不覺溫柔起來,“怎么?這樣久不見,不認得了?”鳳斕耳朵根都紅起來,自然不愿意搭他的話的,他的指尖在謝長安的柱身上掠過,玩心上頭,繞在guitou揉了揉,謝長安立時給了反應,他粗喘幾聲,性器搖晃間立了起來,鳳斕呼吸也急促起來,忽地想起昨日被賀若景撩得意亂神迷時的神情,被壓抑的情欲慢慢吞吞地被勾出來,不覺有些耽于其中。他用手掌在rou冠上輕輕地揉弄,神情認真,像多年前和謝長安一起搓艾草團子,謝長安手掌托在鳳斕后腦,似獎勵般在他發間穿梭,鳳斕一手捧著guitou,另一手揉捏柱身,guntang的清液自頂端小孔滲出,將他指尖染得黏膩guntang,鳳斕深淺呼吸間鼻端充斥著腥氣,軟綿濕熱的氣息撲在rou莖上,那柱身便搖搖擺擺,幾乎戳上他的鼻尖。 謝長安起初耐心等待著他的小殿下,可是那不甚熟練的姿態實在如隔靴搔癢,只將他撩得心頭火起,卻久久不見下一步動作,謝長安不免露出強硬姿態,“我想要的不僅于此。”他用了些力氣,報復似地將他臉頰向自己胯下按過去,鳳斕搖搖腦袋,恍惚間感到謝長安一只手已然探向他的臀,甚是靈活地將他褻褲剝了個干凈,那兩根手指先是在他顫顫的性器上輕擰一下,借著染上的濕意就向臀瓣簇擁間那個小洞探了過去,鳳斕因為口中被堵了,發出的嗚咽脆弱無力,他怕傷了自己,只得盡力放松著身體方便謝長安的手指探進去,無論主人心境如何,腸道依舊楚楚,討好地分泌著水液,謝長安的手指在rou壁上按揉愛撫,逐蜜的蜜蜂霸住花蕊般在敏感點糾纏不放,鳳斕軟塌了腰,眼角含淚地哀哀求饒,謝長安從他嘴里退了出來,俯下身去在鳳斕臉頰上輕輕捏了捏,“叫一聲哥哥來聽聽罷?” 鳳斕臉上綻開情欲妃紅,一時竟不知道是他伸舌舔弄謝長安性器還是開口喚他更教人恥辱,謝長安猶要來玩弄他口舌,鳳斕只得沙啞著聲音軟軟喚道“長安哥哥——”,眼前一片水幕。 數月未見,性器與xue道卻仍然親昵無間,一旦進入便甜膩膩地糾纏在一起,鳳斕被壓在床上,從背后進入深得讓他幾乎垂淚,他像一只被徹底捕獲的小蟲,早教毒液弄昏了腦袋,只待身體內各處融成一團被獵食者一股腦吸吞進去,他啞著聲音低叫,謝長安的rou棍熟練地在他敏感處碾過,讓本就多情的腸道更加歡喜,顫顫地乞求更加經受不住的歡愉,謝長安抓住鳳斕的臀,在臀尖上打了一記,惹得鳳斕媚叫一聲,緊縮起來的xue道箍得謝長安頭皮發麻,既想迫他,又想討好,他心里憋著一股氣,抽插時便不顧憐惜的,粗長的性器鞭笞著層疊幽深的xue道,兩顆卵蛋“噼啪”將鳳斕臀瓣打得發紅。 “不,別......別再大了,受,受不住......啊——!”鳳斕呻吟間只覺自己后頸被銜住了,他身體忽而急顫起來,xue道不規律地收縮嚙咬著仍在進攻的roubang,自深處噴出水來,鳳斕痙攣著高潮,卻被翻轉了身子,謝長安掰開他仍在輕顫痙攣的腿根,迎著幽xue的高潮又將自己送了進去。 鳳斕這下徹底哭叫起來,“要......要cao腫了,別再進,嗚嗚嗚,嗚啊......真的不行......”謝長安復將他撈進懷中,將鳳斕整個抱起,鳳斕整個人直直壓在他roubang上,深得像把肚皮都戳穿,他眼角泛紅,淚汪汪一口咬在謝長安肩膀上,喉嚨里卻仍然泄出呻吟,隨著謝長安頂弄的節奏高高低低,謝長安繾綣在他頰邊吮吻,卻耳朵微動探聽到什么,他在鳳斕臀瓣上輕揉,深深淺淺cao得鳳斕在他身上化成一灘骨rou都不剩下的水,鳳斕又一次高潮時謝長安咬著牙也在他體內xiele,精水guntang地淋在腸道中的敏感點上,讓鳳斕驚叫著又被送上一波高潮,鳳斕幾乎夾不住腿,有謝長安穩穩托著他才不至于摔下去,謝長安埋首在鳳斕鬢邊親吻,鳳斕半闔著眼,腸道中仍有高潮顫抖的余波,只懶懶掛在謝長安身上,卻沒見到謝長安冷冷一笑,“可還看到你滿意的了?”他伸手間一把將門扃推開,只聽得有一物墜地之聲。鳳斕驚道,“你做什么?!”謝長安滿足似地低嘆一聲,“斕兒夾得我真舒服。”兩人下身仍連在一起,鳳斕臉漲得通紅,想要讓謝長安的性器抽出去卻被緊緊壓著,他本經歷過歡愛,身體軟得很,于是更加沒有力氣,只得被壓在謝長安懷中,仿佛神魂分離地呆呆看著一個人捂著半邊臉爬進來。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方才那一推撞到,原本束起來的長發流云般鋪了下來,金黃燦爛的長發水草般包裹著一張蒼白的臉。 “聽聞陛下近來偏寵一人,只是沒想到美人還有假扮宦官的愛好。” 鳳斕幾乎在謝長安懷里蜷成一只蝦子,偏偏謝長安尤覺得不足,竟又頂弄幾下,鳳斕將他胸前褻衣攥皺成一團,嘴唇幾乎咬得出血,勉力將嗚咽聲憋回去。謝長安沉沉低笑,低下頭耳語,說話的聲音卻叫三人都聽得見,“忍什么?明明那樣覺得舒服地咬著我呢?”他仍要逗弄,“怎么?是我方才太用力了?怎么這樣腫。”鳳斕不忍看賀若景面上神情,更不愿看這樣的自己,他哭著在謝長安背上砸了一拳,“你還要怎樣?還要怎樣?”謝長安只覺得他神情可憐可愛,按在鳳斕后腰在他身體里戳刺,全然不在乎猶跪在他們不遠處的人,甚至有特地做給他看的意思,鳳斕哭泣間偏頭與賀若景的眼神對上,那透過層疊金發間射過來的眼神竟十分幽深,鳳斕被頂弄得無法分辨他的神情,只崩潰道,“你滾啊,還不給朕滾出去——!!” 賀若景自始至終未發一言,陰沉的臉色與殿內春意盎然全然不合,簡直要把玉瓶中花枝的花苞都嚇得抖落下去,他恍惑得像個冰人,木木地隨著鳳斕的呵斥轉了身子,踉蹌一步間似乎都能聽到關節滯澀的聲響。 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