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尚平時最是看得通透，今日卻叫妒忌蒙了雙眼，平白冤枉了與他一同被錄用的榜眼謝挽川。

    謝挽川推開殿門，他乘著濕冷的夜風(fēng)而來，叫寢殿內(nèi)暖氣一拂便化作水珠將暗綠的衣角浸濕了，鳳斕已昏昏欲睡，懶懶地斜倚在塌上，他一向睡得早，今日又是被溫尚在沐浴時伺候過一次的，故而半闔了眼睛打瞌睡。謝挽川先去褪了外袍，此時尚未入冬，炭盆還未啟用，他便拿了供暖手的湯婆子將身上寒氣驅(qū)了，鳳斕感覺到有人進(jìn)來，睜開眼時眼角已經(jīng)墜了星星點點的困淚，他招招手，謝挽川跪在他身前行禮，鳳斕擺擺手，“不必拘于禮數(shù)，夜已深了，你稟報完就趕緊休息去罷。”

    “陛下今日不留我？”謝挽川抬起頭下意識接了一句，卻是說完自己就臉紅了，“微臣......沒有別的意思......”鳳斕坐起來，“朕知道你最忠厚老實，不比另兩個歪心思多。”他用衣袖掩著打了個哈欠，謝挽川便自覺地低下頭去不看龍顏，他老老實實地將鳳斕交代去辦的事回稟清楚了，鳳斕點點頭欲打發(fā)他下去，謝挽川卻有流連的意思，“陛下......今日選妃可還順利么？”

    “你們一個個對朕的后宮可是擔(dān)心的很。”鳳斕調(diào)侃著，謝挽川卻又跪了下去說不敢，鳳斕嘆著氣扶他起來，“我有那么暴虐成性么？你怕什么？”他想到今日謝婉卿與蘇蹊不對付的樣子難免犯難面露愁容，“蘇家的女兒必定要留下，可是皇后卻不喜歡她。”他看向低眉半跪在地上的謝挽川，“說來，你與皇后名字差了一個字，性格卻截然相反。卿卿自小嬌縱，有時難免跋扈了些，你倒是性格溫良，總不愿與人相爭。”謝挽川的情緒太好被cao縱，鳳斕一句話就叫他雙頰又紅起來，他攥了攥腰間懸著的宮中玉牌，對來自陛下的夸贊反應(yīng)生澀。鳳斕覺得逗他有趣，可惜困意陣陣襲來，他又掩著唇困呼了一聲，擺擺手道，“夜已深了。”謝挽川知道這是讓他退下的意思，可他離京三日，如今得見牽掛之人，自然不愿輕易離開，他裝作沒聽懂，悄悄上前一步，鳳斕披著件藕色的外衣，動作間暗紋微閃有如水波輕漾，謝挽川替他將袍子拿了，“臣伺候陛下安寢。”鳳斕不在意地嗯了一聲，要躺下去睡了，謝挽川手臂掛著袍子，彎下身去給他掖被角，他見鳳斕果真躺下就要睡了，忍不住伸出手在鳳斕鬢角處摩挲，他心跳得快，砰砰砰地讓他自己紅臉。抿了抿唇，謝挽川低下頸子在鳳斕的額頭處徘徊，他輕輕地在鳳斕的眉頭吻，擔(dān)心驚擾陛下故而力氣放得輕，大約是蝴蝶兒湊上花瓣時的憐惜的力道，他聲音也放得輕，幾乎是耳語，“陛下好眠，要是能夢到臣......就更好了......”

    鳳斕睜開眼時噙著笑意，“你若想留下，上來便是。”

    謝挽川不敢逾矩，吹熄了燭火便僵直地躺下在鳳斕身邊，倒是鳳斕先握住他的手道，“他們兩個是給了五分就膽大包天，你呢，給了你十分倒還畏畏縮縮。”他止住謝挽川欲說的嘴，“睡罷，謝大人？”

    宮中大選后，在各方人士的努力下，鳳斕的后宮果然被充實起來，三妃俱定，昭儀昭容十位，美人才人更多，鳳斕自覺難消美人恩，本不愿留這么多人在宮中，謝婉卿卻固執(zhí)，“鳳郎不是將此事全權(quán)交予我處置？我已順了鳳郎心意將蘇子留下，其余事還請鳳郎順了我。”她恨恨地抿了一口茶，“若不多留下些人，我又要教人家嚼了口舌，說當(dāng)今皇后無大度寬仁之心，只是個武將家出來的悍婦。”鳳斕啞然失笑，“誰那樣嚼舌根？卿卿一箭過去叫他不敢胡說。”謝婉卿凝眉看他，“鳳郎也覺得我只知舞刀弄槍是不？我倒也想學(xué)女紅廚藝，只是怕鳳郎胃腸嬌嫩受不住。”鳳斕頓了頓，“怎的也怨起我了？也罷，按卿卿說的封下去便是，宮中人多點，你也覺得熱鬧些。”

    輦轎忽地停了下來，鳳斕原本撐著臉閉眼養(yǎng)神，被這下動靜弄醒了，他仍閉著眼問“怎么了？”抬轎的宮人惶惶道，“陛下饒恕，前面有只貓忽然竄出來擋了道......”鳳斕起了興致，“貓？”他含著笑向前看去，一只通體凈白的貓咪仰著腦袋對他咪咪地軟叫，那只貓的一對眸子像外邦進(jìn)貢來的藍(lán)寶石，純凈瑰麗，就連鳳斕也不禁感嘆，“宮中何時有了這樣漂亮的一只貓兒？”他擺擺手，沒有讓人捉來養(yǎng)的意思，“繞過去就是了。”那貓兒卻極有靈性，見周圍人不敢撲它，便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咬住最前頭抬轎zigong人的衣角，跟著鳳斕身邊的小太監(jiān)笑了笑，“爺，它像是要給您領(lǐng)路呢。”那貓兒像是聽懂了，轉(zhuǎn)過身綿長地叫了一聲，鳳斕左右無事，便叫抬轎的人跟著這小東西走，貓兒身形靈巧，循著路在宮中左拐右拐自信地帶路。

    眾人停下，再一晃神，那貓兒就不見了。

    鳳斕失笑，小太監(jiān)將他自帝輦上攙下來，他向遠(yuǎn)望去，一條長長的宮道徑直通向高塔，他屏退了宮人，“你們不必跟著了。”

    宮道兩側(cè)栽著梧桐，承霄閣的宮人個個打扮得像是仙童，年紀(jì)小些的無論男女俱抓了兩個小髻，只是畢竟不是仙宮，入秋梧桐總要落葉，鳳斕饒有興味地看那些小童乖乖地垂首掃落葉，待走到高高的兩道門前時，竟生出點畏懼的情緒，他猶豫了片刻，終究在門上扣了扣，兩扇門無需人力而開，沐玄就在鳳斕正對著的地方，摩挲著承霄柱上的字，鳳斕一直沒有懷疑過承霄閣的神奇，他知國師多年，國師的長相卻無變化，有時鳳斕想想自己從幼童長到現(xiàn)在，面容心境俱是大變，可時間在此處卻像停滯下來，未曾改變國師一絲一毫的風(fēng)采，他不由感嘆，“小時候總覺得那條路很長，急急跑來都趕不及，如今反而沒幾步就到了。”沐玄迎過來，“這便是陛下猶豫許久的原因么？”鳳斕愣愣地看他，半晌笑出聲，“國師，真想看看您的心長什么樣，您是不是什么都算的出來？”沐玄搖搖頭，“人心我卻不會算。”

    鳳斕走過去牽住他的衣袖，“會算人心的人活得可就沒什么意思了。”

    “......斕兒。”沐玄終究笑著喚他，眼角彎起的弧度很溫柔。鳳斕忽地想起方才那只貓，“剛才遇到的那只貓與你像極了。”沐玄沒說話，白發(fā)間露出的耳尖微微紅了些，鳳斕又想到他進(jìn)來時沐玄好似在看什么東西，“國師方才在看什么呢？”他走到承霄柱前，想要循著沐玄站的地方去看，沐玄攏了他的手指，“沒什么好看的，隨我上去吧。”鳳斕笑著爭辯，“怎么沒有好看的？我幼時也曾在這里畫過畫兒呢，莫非國師嫌我？”

    沐玄在鳳斕后腰上輕拍一下，“戴上了帝冕還要耍賴么？”

    “在國師心中，斕兒戴不戴帝冕有何區(qū)別？”鳳斕大大方方地回視。兩人上了樓，沐玄去為鳳斕斟茶，鳳斕自覺跪坐于矮桌前，撐著臉呆呆地看著蔓下去的樓梯，沐玄問他笑什么，他老實地回答，“想起兒時心儀國師衣袍，來這里總要不倫不類地穿著，聽到宮人稟報就興沖沖地?fù)湎氯ィ路[子長，我就扭著腳跌進(jìn)父皇懷里......”他笑了兩聲，拿起茶卻覺得澀口的喝不下去，“父皇......總因我擔(dān)驚受怕，我......”鳳斕知曉沐玄對他與鳳淵之間的糾葛清楚得很，也懶得做什么掩飾，“我有負(fù)父皇，既不是個好兒子，也絕非好情人。”他自嘲地笑笑，“我還不知反省，如今也在做著許多荒唐事，父皇若泉下有知，必定被氣得難以安眠。”

    說到底鳳斕不愿與國師多談?wù)拢逍鴮λf，若能得一文一武兩顆星宿傍身，自可佑得國祚綿長昌盛，鳳斕即位惹人口舌，普通百姓只道先帝憐惜幼子，宮中老臣卻對這位三皇子的行徑有所聽聞且深以不恥，鳳斕皇位坐得并不安穩(wěn)，既要應(yīng)付新舊臣子，又要撥出心思兒女情長，他只覺得心力交瘁。

    鳳斕不愿說的事沐玄也不會主動開口，國師終究只是一聲尊稱，他卜天象，可是他的師父卻教導(dǎo)他，人事更加重要，他能為鳳斕做的，就是見他面露倦色時替他揉揉xue位，讓鳳斕失意疲累時能有個歸處。

    沐玄隱忍地看著鳳斕在安神香料中沉沉睡去時，不會想到他的一腔溫柔是連避風(fēng)港都不配做的。

    新人入宮，照例該去后宮留宿，然鳳斕宮中的女史是個閑職，她們的陛下不近女色，本該安排各宮侍寢順序的女史自然無油水可撈。鳳斕慣常不宿在后宮中的，哪怕入了皇后的寢宮也是極為克制，宮女們在一起碎嘴時偶爾調(diào)笑，說她們陛下不像是來寵幸的，像是來參觀的。雖然嘴上調(diào)侃，她們卻知道陛下常常將翰林院新招入的三位學(xué)士留下徹夜講學(xué)，都暗暗因為君主的好學(xué)上進(jìn)而感到驕傲呢。

    這世道奇怪，聰明人須得愈加聰明才不至于落人口舌，而笨鳥只需多撲幾次翅膀就輕易得到夸贊。

    鳳斕今日沒有留人講學(xué)，他從承霄閣回來精神頭正好，自個兒靜靜地批完了折子挑燈讀書，溫尚替他搜集了近日上京流行的策論，他讀一點批一點，仿佛回到昔日被先生教導(dǎo)的時候，時間過了這樣久，他卻還是那個因為作業(yè)而苦惱的小小少年。鳳斕沒讀幾句就昏昏欲睡，筆尖在同一處戳出第四下墨點時他終于意識到現(xiàn)在已不是看策論的好時機(jī)，恍惚間打了燭臺，一滴蠟落在他手上，他痛呼了一聲，燭火星星點點地落在桌上，很快燃起來，南薰殿一時被照得通體明亮，侍候在外的宮人疾呼走水了，正要打開殿門救鳳斕出來卻見殿頂上跳下來個人，他一身黑衣，默不作聲地推開宮人沖了進(jìn)去，鳳斕正欲拿袖子將星點火焰撲滅卻險些引火燒身，那人見到他一時慌亂地喊了聲殿下，將鳳斕沾上火焰的外衣脫了就蠻橫地一把將他橫抱在胸前跳了出去，真的是跳，鳳斕在他懷中卻覺得自己像騎在鹿上。

    宮中漸漸亮起來，小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與亮起的宮燈一樣越傳越遠(yuǎn)，“走水了——！”漸漸的，整座皇宮都驚動了，亮堂堂的恍若白晝，鳳斕恨不得去捂那叫著的小太監(jiān)的嘴，“你非要鬧得朝中上下后宮娘娘們也不得安寧是不是？你聲音還未出殿門這火就叫人撲了，有什么好叫的。”卻覺得身體一緊，他仍被抱在懷中，抬眼看去，影一遮著面，只露出一雙黯淡的眼睛，鳳斕的外衣教他扒了，只穿著略顯單薄的褻衣，隔著層衣衫竟覺察出影一細(xì)細(xì)的顫抖，影一還擔(dān)心他冷，將鳳斕摟得很緊，轉(zhuǎn)了方向逆著風(fēng)站，太醫(yī)顫巍巍來了也只肯讓鳳斕探出一只手去，其他地方還是要摟在懷里。

    各宮主位遣了宮女來問皇上如何，鳳斕只得將她們聚在一起一并交代他并無大礙，讓娘娘們安心歇著不必憂心，他推了推影一要下地自己走，影一不答，唯獨露出的眼睛卻失落如棄犬，教人實在不忍心再說出讓他傷心的話來欺負(fù)他，鳳斕只得讓他抱著，御醫(yī)為他看過之后開了幾副安神的湯藥讓宮女連夜熬了給陛下喝，鳳斕好容易揮退一眾湊上來關(guān)心的各路人馬，終于得以回到寢殿歇息，影一將他放在床榻上，便又在他面前跪下了。

    鳳斕正欲彎下身去褪鞋襪，影一又湊上前來接過這活計，鳳斕只得與他搭話，“我總是好奇，影一哥哥永遠(yuǎn)在房頂上跟著我么？承霄閣那樣高，你難道也攀上去了？”

    “屬下自有去處。”

    鳳斕的軟履已經(jīng)脫下了，他用穿著白襪的腳在影一懷里踹了一下，“你在與我生氣么？”

    “屬下不敢。”影一順從地垂首搖頭，鳳斕卻氣，讓他再靠近些卷起衣袖，鳳斕憤憤地在那塊因救他而留下的丑陋凸疤上戳，“你還對我說假話。”

    影一卻乖順地?fù)u搖頭，“那已經(jīng)是死rou，戳起來不疼的，陛下選別的地方吧。”

    鳳斕覺得好笑，干脆掀了他面具，“這是你說的。”他將手伸出去覆在影一下身，滿意地看到影一露出驚惶的神情，“這里也可以吧？”他正好笑著卻忽然被人撲在床上，影一努力隱忍著不去看他的眼睛，卻示弱地將腦袋埋在鳳斕的頸窩，“屬下......是會害怕的......”

    鳳斕憤憤地想，每次他與影一做那事時好像都是自己主動，影一的榆木腦袋總要百般明示甚至誘惑，但是影一落在鳳斕脊背上的親吻卻是熾熱又急切的，他迫不及待地含吮著鳳斕身上的每一塊皮rou，寢殿中燭火俱熄了，偶有月光漏進(jìn)來，影一的眼睛夜中也可視物，況且鳳斕膚色雪白，在他眼中簡直亮得晃眼，他著迷地在鳳斕脊骨上啃噬，唯有此時才難得露出癡態(tài)，鳳斕低低地伏在被褥上呻吟，從后抓住影一蠢蠢欲動的下身摩挲起來，他要影一將衣裳脫了，“硌著我，疼。”影一只得照做，他埋首在鳳斕的背后親吻，碎吻一路向下直到尾骨，鳳斕抖得厲害，大腿根幾乎痙攣起來，他喘息著“啊”地長嘆一聲，只覺軟舌舔上臀rou，舌尖靈巧地分開兩瓣顫巍巍的臀rou，輕易的像是分開了兩瓣熟透的粉桃，影一啟唇將鳳斕臀間的小口含住，鳳斕就軟了下去，影一包住那方窄小柔軟的xue口輕輕含吮，溫?zé)岬目谇蝗鋭又駤赡鄣膞ue口，鳳斕顫抖著身子，將錦被揪住褶皺攥在手中，影一越吸舔他便越發(fā)將背弓起，腦袋卻也愈加低垂下去，直至埋進(jìn)被褥，影一是要為他開拓，舌尖不滿足于在xue口的菊縫上徘徊，而是試探地向菊xue里伸，鳳斕哀哀地呻吟，“別...別這樣......”

    腸道不安地收縮著，卻被舌尖強(qiáng)硬地分開，瑟縮的腸rou被濕熱的舌尖舔過，像是被順了毛的貓咪一樣乖巧下去，乖乖張開了迎接舌尖的深入。影一選了鳳斕較淺的一處敏感點舔舐，鳳斕嗚咽著流下眼淚，腸道卻乖覺地泌出液體，影一已經(jīng)對情事輕車熟路，舔舐總覺不夠，還是要用手指開拓完全，否則總擔(dān)心傷了鳳斕。他用手指在腸道中探索時鳳斕含著眼淚向他轉(zhuǎn)過頭，說話時顫抖著帶著泣音，“欺負(fù)我......”影一覺得心肝都一齊顫了一下，他已經(jīng)伸進(jìn)去了兩根手指，另一只手從鳳斕的小腹環(huán)過低低地壓下身去，“沒欺負(fù)...舍，舍不得...”

    他說著舍不得，鳳斕的腸道卻已經(jīng)收縮著準(zhǔn)備吞吃更大更粗壯的東西。影一的性器甫一碰到xue口，便被淺淺地吮吸著guitou，翕張的腸rou被破開時發(fā)出“咕嘰”的黏膩聲響，鳳斕“嗚啊”一聲發(fā)出長長的悲泣，xuerou一時無法適應(yīng)地痙攣顫抖，鳳斕背了手去摸兩人的相接處，影一頭上憋出了汗，他的rou莖粗長猙獰，鳳斕簡直能感覺到盤旋在柱身上的經(jīng)脈在xue道中一鼓一鼓地跳動，他不禁將錦被攥得更緊，喘息聲隨著呼出的氣息在寢殿中散開，為夜色染上一層暗綺。

    寢殿外忽地響起喧鬧聲時影一已漸入佳境，roubang卷攜著yin液在腸rou包裹間進(jìn)出抽動，鳳斕聽到那聲響，后xue猛地一縮，影一不禁粗喘一聲，他們?nèi)允呛笕氲淖藙荩耙坏拖氯ビ眯靥刨N住鳳斕的脊背，“莫夾，太緊...”“有人來...”鳳斕低聲說。宮侍慌亂的阻攔聲由遠(yuǎn)及近，“探花郎留步，陛下今日受到驚嚇已經(jīng)睡了！”沈言嘉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聲音響起來，“就是知道陛下受驚我才連夜趕來，”他向里面輕聲喊陛下，鳳斕鼻音nongnong地應(yīng)了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悶哼——他訝然望向影一，影一老實地低垂著眼，仿佛剛才那個對著鳳斕敏感點猛頂一下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就說陛下不能安睡，你們都給我下去。”沈言嘉要揮退宮人，領(lǐng)頭的太監(jiān)卻不肯走，直到鳳斕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退下才離開，沈言嘉要開門往里走，鳳斕卻接上了話，“你也退下。”沈言嘉委屈地皺起了臉，又想到陛下隔著門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想開門讓鳳斕見到他的臉便能心生憐惜，卻不想從里面?zhèn)鞒鰧㈤T拴上了的聲音，鳳斕的聲音有些抖，木門也有些搖晃，“朕叫你退下！”

    沈言嘉不知自己哪里觸犯龍顏，驚惶地出聲，“退下退下，微臣這就告退，陛下莫生我氣！”他糾結(jié)了一瞬，還是不想陛下氣惱他的情緒占了上頭，轉(zhuǎn)而離開了，若他的耳朵再敏銳些，便可聽到順風(fēng)而來的細(xì)碎的呻吟，那是他的陛下咬住手背也不管用，從齒縫間露出來的。

    過于激烈的頂撞讓鳳斕的腸道急劇收縮，媚rou層層疊疊地將在后xue肆虐的性器包住，卻又在整根抽出時不舍地挽留，影一將鳳斕按在門上，性器整根抽出又迅速沒入，每一次都要直直地cao到最深處的那處敏感點，腸道無力地因為過度刺激而噴水，yin液漸漸泌出來浸濕了影一胯下的恥毛，鳳斕被干得蜷下身去，“他已經(jīng)走了...啊——不行，太深......”

    “您與他也這樣過么？”影一忍不住問他，“屬下與他比起來，誰更厲害些？”快速的搗弄即將將鳳斕送上高潮，影一卻固執(zhí)地等他回答，索性停下不動，鳳斕低泣著哀求，“你厲害，自然你厲害些......”影一得了答復(fù)滿意地抽弄，在鳳斕的驚叫中將濃稠的jingye悉數(shù)射進(jìn)抽搐收縮的腸道深處。

    xue道一時含不住這么多精水，乳白的jingye順著股縫淌了出來，鳳斕兩眼一黑也射了出來，jingye濡濕了木門簡直讓他沒眼看，他半是昏睡半是暈過去，影一鄭重地抱起他在他額上輕輕地吻，“屬下總是逾矩，早該受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