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將軍 我的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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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斕裹在從宮中帶出的錦被里,雙頰泛著紅暈,像是偷擦了哪位姑娘家的胭脂,兩頰之外的面色卻蒼白如紙,蜷縮成一團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 謝長安撩起衣擺就想跪下,被鳳斕斥了回去。 “是末將大意了,竟讓皇子受了風(fēng)寒,”謝長安垂著眼,窄袖被攥出分分明明的褶皺,“末將甘愿受罰。” “與你何干?明明是我自己耐不住,硬要去騎馬,”鳳斕的聲音柔弱得讓謝長安想起曾經(jīng)見過的剛出生的貓崽子。 那是給鳳斕伴讀時發(fā)生的事了,離老將軍戰(zhàn)死還有大約半年。 鳳斕在謝長安的掩護下偷跑出宮,順道到將軍府上做客,原本只是準(zhǔn)備等謝長安回去取一些錢幣,卻在院子里見到了一只白乎乎的小東西。 “長安哥哥,你來,你快過來!”鳳斕扯著軟嫩嫩的嗓子叫,裹在銀灰色錦袖里的一截蓮藕似的短細(xì)胳膊興奮地曲著揮動。 “小點聲,我家妹子正睡著呢。”謝長安認(rèn)真地在正窩在小被子里睡得香甜的謝婉卿臉上親了一記,才掩了門,揣著從老爹書房里摸來的錢袋子走了出來。 “你就知道關(guān)心你家妹子,”鳳斕背了手,上唇包住下唇咬了咬,嘴巴上糊了一層水亮亮的粉潤光澤,“哥哥都不想著關(guān)心我么?” 謝長安對于鳳斕故作老成咬嘴巴未遂,還反流了一嘴口水的事,忍不住“噗”地笑了一聲。 結(jié)果鳳斕聽到他的笑聲,很認(rèn)真地眨了眨水光瀲滟的眸子,睫毛跟著上下?lián)溟W,像振翅的蝴蝶兒,“長安哥哥,是你放屁了嗎?” 此時的謝長安已經(jīng)自覺把鳳斕當(dāng)成自家媳婦兒養(yǎng)了,在未來的妻子面前這么鬧笑話是不利于自己高大雄偉的丈夫形象的樹立的,于是謝長安摸了摸鳳斕的臉蛋,揩下了一指尖的黑色不明灰塵,“斕兒,你這是怎么回事?臉灰撲撲的,像個小煤球。” “小煤球明明是黑色的!”鳳斕果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起臉,“父皇說在外當(dāng)萬事小心,也是你說讓我藏好一些的......” 謝長安梗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跟鳳斕說清楚,于是又仔細(xì)盯著鳳斕被抹得黑黢黢的兩頰,取下帕子要替他擦干凈。 鳳斕大約知道自己的掩藏不合時宜,害羞地垂了眼,不過剛才的疑問還在心頭縈繞,于是又抬起臉問了一句,“長安哥哥,剛才是你放屁了嗎?” 謝長安“嘖”了一聲,將帕子揉成團攥在手心里,干脆蹲下身把鳳斕抱了起來,剛過十歲的孩子身子骨軟綿綿的,被抱起來的時候鳳斕還小小地叫了一聲。 “乖,哥哥抱你轉(zhuǎn)圈圈,你別再問了,”謝長安突然想起剛才是鳳斕先出聲喚自己的,就著抱住他的姿勢,出口問道,“剛才是怎么了?叫我作甚?” “啊,我都忘了,哥哥放我下來。” 鳳斕自覺地拽住謝長安的袖口搖了搖,帶著他往前走了兩步,謝家院子里栽的是桃樹,枝干繁茂,不受世俗紛擾般自由自在地生長著,此時不是桃花兒綻開的季節(jié),也沒有什么好欣賞的光景,鳳斕讓謝長案看樹底下,一只毛茸茸的白團子正蜷縮著,細(xì)聽還能隱約感到虛弱的喵咪聲。 “長安哥哥,是貓。”鳳斕在白貓面前蹲下,“你看,好小哦。” “跟你一樣,都是還沒長大的小崽子。”謝長案笑了笑,牽住鳳斕躍躍欲試想要去摸貓的手,“仔細(xì)被它撓了。” “它那么小,才不會呢。”鳳斕雖然嘴上反駁了一句,卻并沒有掙開謝長案的手,而是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長安哥哥,你養(yǎng)它吧,好不好?父皇不許我養(yǎng)這些東西的。” 未足月的貓咪,小小的一團,純白的毛色有些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顯得本來就嬌小的身形又小了一圈,眼睛半闔著,睜開要廢不少的力氣,謝長安還是從幾乎成一條縫的張開的眼睛間看清楚了這只小東西眼睛的顏色。 純凈凈的藍(lán)。 收拾一下,絕對是京城女眷喜歡的模樣。 鳳斕肯定也喜歡,他自己就是那樣貓兒一樣貴氣的眼睛,謝長安咳了一聲,“好,我代你養(yǎng)它,不過既是你想養(yǎng)的,可別忘記了常常過來看它。” 雖然鳳斕之后也被哄著來了幾次將軍府,卻不是因為這只貓來的。 那只小貓沒能撐過那個晚上。 謝長安的思緒被鳳斕的咳嗽聲拉了回來。 “將軍實在不用自責(zé),本就是我無理取鬧,再說張大夫也說了,哪里是什么風(fēng)寒,不過吹到了風(fēng),喝幾副藥就是了。” “可是......”謝長安本想說你打小身子骨就弱,就是摟在懷里在外面跑一圈也要擔(dān)心你喝了冷風(fēng),又覺得如今年歲長了,與鳳斕身份有別,說這些話實在冒犯,只得叮囑了同樣是鳳淵指派來的御醫(yī),準(zhǔn)備親自給鳳斕煮藥去。 哪知道鳳斕掀了被子,探出玉樣的手腕,扯住了謝長安的袖子,“...將軍,熬藥這種事,交代下人去做就是了,怎么勞煩將軍親自動手。” 眼睛卻是直直地望著謝長安的,水光輕閃。 張大夫自覺退下了。 為防止小皇子再受了涼氣,本就該添炭火的季節(jié),屋子里火光燃得更絢麗,謝長安的鼻尖滲了一層汗水,呼吸也粗重了些。 謝長安忽然覺得,鳳斕眼下的那顆小痣,紅得發(fā)艷。 “皇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鳳斕不好意思地垂了頭,被子動了動,“那里......磨破了......” 謝長安皺了皺眉,“皇子說了什么?” “你,你湊近些......”鳳斕不自覺地又咬緊了唇,沖謝長安伸了伸手。 待謝長安俯下身子,幾乎將耳朵湊到鳳斕的鼻尖前,鳳斕才弱弱地哼了一句,“我說,我的腿根兒,好像,磨破了。” 鳳斕呼出的熱氣把謝長安的耳朵尖都要熏紅了。 謝長安忍了笑意,替不好意思開口向御醫(yī)討藥的小皇子要了傷藥,乳白色的膏脂裝在青綠色的小瓷罐里,謝長安將罐子放在桌上,想要退出去,卻又被鳳斕叫住。 “長安哥哥,你,你來替我上藥。” 鳳斕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嬌氣,讓謝長安又一次想到那只貓仔。 長大了......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嬌氣。 鳳斕在試探謝長安,小時候的關(guān)懷體貼,與前些日子再見時的略顯冷漠,讓鳳斕把握不準(zhǔn)謝長安如今對自己的態(tài)度,如今身為他妻子的哥哥也好,將來成為他所需的武將也好,與謝長安的關(guān)系總該親密些。 謝長安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鳳斕摒了一口氣,攥著被邊的手指漸漸縮緊。 “好。” 沒有拒絕,也沒有再客套地要鳳斕改變稱呼。 鳳斕舒了一口氣。 昏黃的光順著窗欞灑了進來,與室內(nèi)搖曳著燭影的燭光融成一團,鳳斕抿了抿唇,將被子掀開。 鳳斕是自己褪下的褻褲,久不見光的、光潔白皙的兩條腿像一點點掀開珠簾的花娘,一寸一寸地,緩緩顯露在謝長安眼前。 謝長安覺得自己將皇子的身體與花妓聯(lián)系在一起,實在屬于不敬之罪,可是謝長安總覺得鳳斕的動作里,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引誘。 傷痕在大腿內(nèi)側(cè),與馬背接觸的地方擦出了血痕,嬌嫩的腿根閃出瑩白的溫潤的光澤。 謝長安用指尖在藥膏表面捻了一層,向鳳斕伸去的時候手還有點顫抖,碰觸上玉白的皮膚時,鳳斕被刺激得小聲叫了一聲,有點軟糯,被謝長安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輕一點......” “別,別,疼......” “長安哥哥,你喜不喜歡斕兒?” “長安哥哥,你來替我上藥。” 謝長安眨了眨眼睛,忽然醒了似的。 鳳斕捏了枕頭掩住臉,想看又不敢看似地偶爾盯一下謝長安的指尖,藥物滲過肌理,從幾道破處漾開絲絲縷縷的疼。 謝長安嘆了一口氣,盡力想將腦子里的雜念甩出去,可是手指貼著鳳斕全身嬌貴的那塊皮膚,透過指尖傳來的細(xì)膩的觸感,卻讓人無法不去產(chǎn)生遐想。 綺麗的、yin靡的,抱在懷里的軟綿,撫在指尖的細(xì)膩,乞求的、撒嬌的、氣惱的聲音...... 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他一定很危險。 謝長安知道,自己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