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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碰上枕頭

    賀隱干的好事!

    姜琪心里暗罵一聲,臉上笑意險些掛不住,沒想到一照面居然就碰上如此尷尬的情況。她心念電轉,在說實話與扯謊之間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位郡主師姐來得突然,又不知底細,也能順道試試她是真隨和還是假隨和。

    許雙雁聽了事情的經過,瞧著是一副沒太在意的樣子,對于姜琪說要送賠禮的話也連聲稱道不用,還反過來又向她賠了幾句自己的不是,親親熱熱挽著她進了屋。

    若說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經驗,姜琪也不是沒有,但頭一回遇見這么熱情的,幾乎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姜琪不知道的是,許雙雁的熱情并不完全是沖著她來的,換成什么王琪李琪之流的師妹她也照樣能敞開心扉,純粹的人來瘋罷了。她在鎮國寺長大,被嚴寄安散養著沒什么拘束,雖然論資排輩都不及先入門的師兄師姐,但她人淘氣頑皮,常常率性行事,所幸本性不壞,只是是個沒消停的主。而嚴寄安又不懂怎么帶小孩兒,頂多是在她鬧太過的時候斥責一二,不痛不癢的,沒幾天她就把那些三令五申忘在腦后了,所以在寺中也算是橫行無忌了。

    一進屋,許雙雁就看見了桌上擺著的生肖木雕。她尤愛這種小玩意,一瞧見東西登時眼睛都亮了,顧不上解披風,湊到姜琪身邊問她:“這木雕刻得好像!活靈活現跟真的似的,而且憨態可掬,不像那些普通擺件,嚴肅又古板,鎮在宅子里和門口的石獅子一個賽一個的比誰威風,好沒意思。不知師妹的木雕是出自誰手?”

    她與姜琪身量仿佛,說話并不需要仰視或者俯視,這也讓姜琪對她貿然地靠近沒有生出什么抵觸的心思。此時聽她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自己的手藝還能被外人賞識,姜琪不由生出點得到認可的愉悅來,口中謙虛道:“是我以前在家時搗鼓出來的東西,讓師姐見笑了。”

    許雙雁聞言十分驚訝。

    達官顯貴家的小姐們大多擅長的都是琴棋書畫一類用來修身養性、怡情悅心的技藝,像雕刻木頭這種事是民間雕匠才會去干的活,屬于“九佬十八匠”,難登大雅之堂。這不入流的愛好卻誤打誤撞投了許雙雁的契,心中已自發將姜琪歸入了同道中人的行列,語氣愈發親昵起來。

    許雙雁看著姜琪,似乎有些難為情,而她眼角眉梢在些微的羞澀中又顯露出活潑的狡黠氣來:“師妹方才說送賠禮的話還作數嗎?”她見姜琪點了點頭,于是用商量的口吻大大方方問道,“那可不可以送我一件木雕?”

    她這心直口快的性子倒是很對姜琪的胃口,因此話語中也熱絡了幾分:“師姐瞧中了哪個拿去便是,若是有其他想要的,同我說了我給你做一個來。”

    許雙雁得了姜琪這句話,喜不自勝,晃著她手臂笑道:“多謝師妹!只是我也不好白拿你東西,待會兒師妹也去我那兒挑幾件喜歡的如何?”

    聽她這意思就是邀姜琪去做客了。

    姜琪有心與她結交多探知鎮國寺寺內的事情,順勢也應承下來,一面引她落座,一面笑道:“師姐稍坐,我讓人去整治幾道菜肴上來,不知師姐可有什么忌口?”

    許雙雁解下披風,遞給了隨侍在側的婢女,聞言忙道:“不必啦,我不在這用飯。”說罷,她忽意識到了什么,又解釋道,“可不是我駁你面子,你才來此不知道,師父肯定也沒派人和你說。”

    “凌秋,”許雙雁招手示意一個婢女近前,接過她所攜的儲物錦囊,從里面取出一枚魚眼大小的丹藥放在掌中,對姜琪說道,“師妹你看,這是辟谷丹,我們這些人說是修仙,其實只算‘半仙’,許多地方與常人無異,沒法自己修煉成脫開五谷飲食的體質,平日里還得靠這小小的一粒丸子辟谷。”

    姜琪捏起這米粒似的雪白丸子,凝目一瞧,心思卻落在了她剛剛說的話上,不由問道:“為何憑自己不能辟谷?”

    許雙雁大約是在寺中輩分低,只有被教導的份,眼下終于能過一過傳道解惑的癮,恨不能立時把所學所知傾囊相授。她強自按捺下心中的躍躍欲試,咳了聲,緩緩答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入寺之后已用過‘伐經洗髓丹’了吧,那如今能使靈力不能?”

    姜琪遲疑道:“是,但還不曾試過動用靈力。”

    許雙雁便拿出一顆瑩然生光的珠子送到姜琪面前:“你持著珠子,潛心聚意地貫注在上面,試試能否看到什么聽到什么。”

    這珠子十分眼熟,正是嚴寄安給她的那一匣子“留音封影珠”。她那時凝神看見的內容有關嵐宗,此刻握著的這顆卻仿佛沒存下任何影像,腦海中只有一段悠揚婉轉的琴笛合奏之聲縈繞在耳畔。試罷,許雙雁又讓侍候在一旁的豆花依樣學著嘗試了一遍。

    豆花渾然不解道:“奴婢什么也沒有看見聽見,這不就是一顆珠子嗎?”

    姜琪心中已明白這就是靈力的作用了。

    許雙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如若像仙門中人一般從頭苦修,怕是學上數年都不得感應靈氣的要領,更不提調用靈力了。但你剛入門就能使用靈力,這都歸功于‘伐經洗髓丹’。不過這丹藥雖省去了修煉靈力的過程,卻有個最大的弊處,即無法更進一步修得仙身。”她手肘擱在桌上,支頤望了姜琪一眼,忽語聲俏皮地道,“這樣其實挺好的,既不必吃修煉的苦,也不擔心活成個千年萬年沒人味兒的老妖怪。反正有這許多丹藥靈符,日子過起來同神仙也沒什么分別。”

    姜琪贊同道:“師姐說的極是,我也是這么想的。”

    這回可算是弄清楚了。

    包括她在內,寺里的師姐師兄們都是速成的,難怪說是半仙——半仙半仙,半吊子神仙。除了能動用靈力,整個人依舊是rou體凡胎,生老病死、吃喝拉撒八字,也就不沾那個生,余下的要想規避,通通得吃丹藥。姜琪心想:嚴寄安之前說得玄乎,都是誆人的。

    她心緒散亂,想著從他們幾人口中知悉的消息,拼拼湊湊大致有了個輪廓。一時目光落在許雙雁身上,這才注意到她穿著一襲緗色百蝶穿花的緞面裙裳,用的料子是新出的“織雪緞”,這種衣料做出來的衣裳,無論何種顏色都極為清正,仿佛流云素雪拂面,令人耳目為之一新。正因如此,“織雪緞”甫一面世就在京城的富貴人家流行開來。

    姜琪之所以能認出這衣料也是因為她有這么一條“織雪緞”做的裙子,就裝在她帶來的那一摞箱籠中。許雙雁身上的這件顯然是新裁的,她看著眼前嶄新的裙衫,一絲淡淡的疑惑涌上心頭。

    許雙雁的雙親俱不在世了,以嚴寄安的性子更不會在意給人做新衣這種細致的事情,寺里寺外等閑也不能進出遞物,是誰給她送來的衣裳?

    她轉念一想,又覺自己管這些做什么。手上忽一動,許雙雁勾了勾她小指,興致勃勃道:“師妹,我帶你在寺里逛一逛吧。”

    姜琪正愁初來乍到百事不通,兩人一拍即合,收拾停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