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趕鴨子上架

    嘉德尼亞?德西雷，親友一般直呼“嘉德”。如今22歲，剛從斯凱大學畢業(yè)不久，主修電氣工程與計算機科學。相對于其他幾位兄弟姐妹來說，嘉德就像是個透明人。平時不是獨自一人，就是悶在房間里搗鼓自己的事情。

    “嘉德！我也不指望你掙錢，但也不能成天窩在家里長蘑菇吧？”母親尤尼克站在房間門外沖屋里大吼道，“快給我滾出來！！”

    嘉德聽到母親的怒吼在房間里一個激靈，差點把手里正寫的程序沒保存就給全刪了。

    “太險了……”嘉德輕呼出一口氣，認認真真地點好保存按鍵，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辦公桌前挪開身往門外走去。經(jīng)過書柜時隨手將沒擺正的大胸妹子手辦放好。“我只是想創(chuàng)作自己喜歡的游戲而已，怎么就那么難……”

    嘉德一開門就見身材嬌小的母親一臉傲然地站在門外，雖然尤尼克是個只有167ega，但從脾氣到氣場完全把自家190＋cm的Alpha兒子給碾壓。尤尼克如今已經(jīng)有四十多歲，不過保養(yǎng)得很好，一點也不會讓人想到竟是一個已經(jīng)生育四胎的大齡母親。

    說到孩子，尤尼克時常抱怨，加爾后宮里就屬他生的最多了！他本是最不想生養(yǎng)孩子的，這種又累又耗時的活兒唯恐避之不及，但令他萬萬沒想到加爾命中率偏偏那么高！！即使特意做了保護措施，可每次性欲一上頭，根本沒人再管那些措施與防護。因為這事尤尼克懷孕時沒少揍加爾。

    “媽……”嘉德有點害怕地處在門口，不知道這次自家老娘又要鬧什么。

    曾今，嘉德還在上高中時就著手制作小游戲，并懇求父親來幫助自己畫場景和角色。由于尤尼克嫌孩子麻煩，從初中開始嘉德就被放養(yǎng)在寄宿學校。寄宿學校里每一位學生的寢室是獨立的單間，硬件設(shè)施很好。加爾當時得知兒子這么有想法特別開心，立刻就答應下來并連續(xù)三天泡在嘉德的宿舍里沒出來，一同謀劃未來的宏圖。至于為什么只有三天，因為第四天加爾就被氣急敗壞的尤尼克給拖回去了。

    當時尤尼克以為加爾被誰給綁架了，著急得要命，根據(jù)定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兒子的寢室？！難道是被哪家小妖精給迷上了？！連和兒子一起來騙自己？尤尼克氣勢洶洶地一路追蹤過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父子倆悶在小黑屋里開手工作坊？！尤尼克先是為加爾的安全舒了口氣，接著立刻變狂風暴雨席卷了嘉德的房間。

    “為什么不開手機？沒電了？！那之前又為什么不接電話？沒聽見？！！居然敢沒聽見！干什么呢，那么重要？電話鈴都聽不見了？就算如此，不回家也應該報備一下吧！太開心給忘了？！這都能忘？那你還能記著什么？就只知道怎么cao人吧？！！”尤尼克隨身帶著小皮鞭本來是為了預防不測，結(jié)果變成單方面發(fā)泄。

    另外一邊，抱著電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嘉德與抱著電子平板習以為常的加爾，一起老老實實地躲在狹窄的桌子下面，可憐巴巴地等母親發(fā)完脾氣再默默地依次爬出來。最后，嘉德目送母親揪著父親的耳朵把人給拽走。

    以前嘉德不理解，明明父親陪自己練拳時那么強，可一旦母親發(fā)飆父親立馬就慫。直到現(xiàn)在嘉德才意識到或許這是一種情趣？

    “你太爺爺今天剛來沒多久，電腦就壞了。雖然沒說是誰弄壞的。”尤尼克意有所指。“正好你在，就幫著修一下吧。”

    嘉德：“……”對于完全不懂計算機的尤尼克來說，自家兒子與“修理工”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各種電器壞了，尤其是電子產(chǎn)品，找這小子準沒錯。

    看在太爺爺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份上，嘉德默默接過電腦。

    “這個機型也太老了吧？太爺爺沒有換過新的嗎？”嘉德驚訝地端著筆記本電腦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在嘉德印象里太爺爺各方面能力都特別強，所以下意識地認為太爺爺?shù)碾娔X不是最新款也一定性能特別好。

    尤尼克：“誰知道？不過千萬小心，里面有許多珍貴的照片，你太爺爺囑咐了，實在不行電腦可以沒了，但照片一個都不能少。”

    嘉德：“我覺得可能是機型太老舊了，用太久，電腦也是有使用壽命的。如果只是照片的話，我可以把里面的數(shù)據(jù)導出來，再拷貝給太爺爺。電腦直接換個新的就好。”

    “也不錯，不過照片……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二。兒子，你就管修，最好不要看內(nèi)容。”尤尼克提醒道，“還有就是，今天家宴別又悶在房間里，每次都要我派人來叫你。這次自己主動過去吃飯，晚飯安排在6點半，聽見了嗎？”

    “哦。”嘉德不情愿地答應道。一想到今天要面對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嘉德就想離家出走。

    母親走后不久，一團紅毛扛著個背包從走廊另一端過來。

    “嗨！”巴澤爾隨意地揮了一下手，濃重的黑眼圈如同天然的煙熏妝，再加上一頭炸毛的紅發(fā)，磨破的牛仔褲，又帥又拽的步伐，要是再配上個BGM就能來場T臺秀了，主題為殺馬特！［發(fā)型如同里的文森特，短款的時候就像杰尼西斯］

    “嗨～”嘉德有些無奈。他知道并不是巴澤爾不喜歡搭理外表，更不是巴澤爾偏愛這一類。而是這家伙潛心研究常常嫌棄理發(fā)麻煩，一旦剪短沒幾天就要再往理發(fā)店跑，還不如留長點梳起來省事。

    “你那兒還有地兒嗎？”巴澤爾扛著一大包東西走到近前，鼓鼓囊囊看起來還挺沉的樣子。

    “嗯？”嘉德不知道對方要干嘛，不過還是側(cè)身讓開，屋內(nèi)的陳列完全暴露在眼前。書架和置物架倒是不少，不過全部被各種漫畫、游戲、光碟和密密麻麻的手辦所占據(jù)。

    巴澤爾嘆了口氣，顯然來找宅男是沒戲的。

    “你這是要干什么？你房間沒地兒了？”嘉德盯著那一大包東西。

    “我最近在研究各種材質(zhì)，要不是因為家宴我都不想從研究所里出來。”巴澤爾從兜里扽出來一張折疊好的圖紙，修長白皙的手指抖了抖，紙張嘩啦啦地展開，是一幅設(shè)計草圖。

    “你看怎么樣？”巴澤爾問道。

    嘉德對武器設(shè)計完全不懂，但是要他根據(jù)射擊結(jié)果做一個數(shù)據(jù)分析倒是可以。

    “嗯……你不如給我一組性能報告的數(shù)據(jù)。”嘉德如實道。

    “那到時候麻煩你。”巴澤爾性子直率，一點都不客氣。

    嘉德先是愣了一下，親愛的弟弟，我就是隨口說一下而已！不過他還是笑道：“沒問題！”

    在一眾兄弟姐妹里，嘉德與巴澤爾關(guān)系最好，而且他倆還是同年同月出生。不過這事倒是讓尤尼克不怎么開心。尤尼克懷第一胎時就和明特一個時期，到嘉德這第二胎竟然好巧不巧又與明特撞上了！！平時尤尼克很計較加爾偏愛明特太多，沒想到生孩子還要和明特一起，難免心里又要比較。如今，嘉德與巴澤爾關(guān)系還那么好，沒事就宅在一起，一個搗鼓計算機，一個擺弄槍支彈藥。尤尼克因為這些事沒少生氣。

    巴澤爾：“我再去找爸爸要一個房間好了。我房間里已經(jīng)堆滿了，關(guān)鍵是有些物品比較危險，不能隨便放置。”

    嘉德：“你要不找爸爸要一個庫房吧，地下倉庫估計不少。”

    “好主意，還有倉庫。”巴澤爾這時注意到嘉德懷里笨重的筆記本電腦。“這么老的機型，你現(xiàn)在又開始收藏電腦了嗎？”

    嘉德哀怨道：“不是，這是太爺爺?shù)模f是壞了讓我把里面的照片導出來。”

    “我懂，之前廷克姨母來找過我，因為一套較為復雜的辦公桌。當時他們買回來并不知道需要自己組裝，看著好看就買了。回來才發(fā)現(xiàn)沒人能裝上，就來找我。因為看我平時總愛組裝東西，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愛組裝東西……”巴澤爾攤手，“不過那個圖紙的確復雜了一些，里面有很多折疊的夾層，說明看起來很繁瑣。”

    嘉德與巴澤爾相互理解地對視一眼。

    巴澤爾：“成吧，我先去問問爸爸。”

    嘉德詫異：“你打算就這么背著到處跑？沉不沉？”

    巴澤爾：“也是……我能先放你屋里的地上嗎？我屋里已經(jīng)沒處下腳了。我怕放在走廊里被勤快的仆役誤以為是垃圾而清理掉。”

    嘉德謹慎道：“嗯，拿進來吧。沒有危險品吧？”房子炸了沒問題，但是漫畫光碟和手辦可不行！有些可是絕版！

    “大部分是材料，有幾把槍，但是沒放子彈，很安全。那幾把槍是特意給四哥帶的，希望他能喜歡。”巴澤爾眼里滿是期待。

    四哥法爾肯如今在軍部，是未來德西雷家族軍權(quán)的接班人。他常年待在場站上，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如果自己設(shè)計的武器能得到四哥的肯定，對于巴澤爾來說無疑是一種最有力的認可。

    把東西放下后巴澤爾去找加爾，嘉德則把設(shè)備弄好，開始導出硬盤里的數(shù)據(jù)文件。一段時間過后，嘉德悠哉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心里琢磨著自己設(shè)計的游戲哪些地方還需要再進行改進。

    嘉德并沒有關(guān)房間的門，待會兒巴澤爾還要回來，而家里又很安全，也沒什么好怕的。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讓嘉德想起來就特別后悔為什么當初不?關(guān)?門！

    “我回來了！爸爸讓我去地下倉庫隨便挑地方……”巴澤爾正開心呢，說著說著就愣住了。“弗拉姆哥哥……”

    一聽弗拉姆這幾個字，嘉德整個人汗毛都炸起來了。他騰地一下子坐起身，順著巴澤爾的目光看向坐在辦公桌旁邊的某人。

    弗拉姆，廷克姨母的第一胎，如今在姨母們所開創(chuàng)的傳媒娛樂公司「向陽」身居要職。最近一直想拉嘉德入伙，弄得嘉德見到他就想躲。

    “弟弟們好啊。”弗拉姆嘴角噙著笑。

    “弗拉姆哥，你什么時候進來的？連腳步聲都沒有！”嘉德忐忑地看著弗拉姆，無意中瞥見電腦里正導出的圖片，呈現(xiàn)在大屏幕上的是……拉文德先生的艷照？！！！

    嘉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WTF！！！！！

    顯然巴澤爾也注意到了，驚訝的表情不亞于嘉德。拉文德先生可是巴澤爾的曾祖父。沒想到同樣身為Alpha的拉文德先生竟然會有如此魅惑的姿態(tài)。

    “果然。”弗拉姆一臉的淡定。

    “什么果然？”嘉德緊張地不行，這是太爺爺?shù)碾娔X，太爺爺?shù)恼掌。。∧赣H還特意提醒過，照片很珍貴，還建議自己不要看。啊啊啊啊！！！現(xiàn)在不僅看了，還被別人知道自己看了！巴澤爾無所謂，關(guān)鍵是弗拉姆，弗拉姆哥一肚子的壞水。

    弗拉姆沒有立刻回答嘉德的問題，而是轉(zhuǎn)向巴澤爾問道：“巴澤爾弟弟是要去選倉庫嘛？趕緊去吧，估計還要打掃一番，可要抓緊時間啊。”

    巴澤爾有些愣，還沒從電腦屏幕上一張張曾祖父的艷照之中回過神來。太爺爺?shù)碾娔X里有曾祖父各種姿勢的胴體，平時他們又總在一起，難道他們不僅僅是關(guān)系好這么簡單？巴澤爾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看來我家單純可愛的小弟弟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接受現(xiàn)實。”弗拉姆走到巴澤爾身邊，拿起地上的一大袋子鐵家伙交到巴澤爾手里，“先去選倉庫吧。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么久了咱們也管不了，是不是？”

    巴澤爾懵懵地接過袋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恍惚地下樓去了。

    剩下的嘉德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著轉(zhuǎn)身步步逼近自己的弗拉姆，想要立刻逃離現(xiàn)場。

    “哥！有話直說好嗎？”嘉德弱小可憐無助地窩在椅子里。

    “嘉德，你知道的吧。曾今爸爸被太爺爺一氣之下扔到軍隊里訓練。”弗拉姆看向嘉德。

    “嗯……”

    “你知道為什么嗎？”

    嘉德?lián)u頭。

    “因為啊，明特姨母為了爸爸受傷，拉文德先生為此很不高興，太爺爺遷怒爸爸，就把爸爸扔軍隊里讓他吃點苦。你懂我什么意思嗎？”

    “……”嘉德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拉文德先生對于太爺爺來說很重要。要是太爺爺知道你看過這些照片會把你怎么辦？”弗拉姆雙手分別撐住椅子的扶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嘉德。

    嘉德臉色蒼白，他腦補了一下太爺爺震怒的樣子，自己大概會被劈死吧！

    弗拉姆故意嚇唬對方。“如果你去找太爺爺，他問你是如何把這些數(shù)據(jù)導出來的，你該怎么辦？”

    “我說……”嘉德驚恐得不行，整個人癱在椅子里，吱唔了半天。

    “你說什么你說！你現(xiàn)在的樣子，太爺爺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弗拉姆怒喝道。

    “你還說我！你也看了呀！”嘉德著急道。

    “可是我不怕呀。”弗拉姆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咱們就假設(shè)懲罰是被派遣往邊疆駐守，像過去爸爸一樣。如果我去了，我會有什么損失呢？大概會損失掉積累人脈和經(jīng)驗的時間。但是「向陽」本來就是咱們家的，我去了再回來，董事兼總裁的位置還是會有我的那一份。但是你就不一樣了，親愛的弟弟。你今年剛剛畢業(yè)，又固執(zhí)地拒絕進入本家公司，非要自己和同學出去創(chuàng)業(yè)。可以啊，我們不攔著你。但是其他的同學可等不起。你的那幾個小伙伴我都有調(diào)查過，一個個急著需要掙錢來養(yǎng)活自己，甚至有一個已經(jīng)有孩子需要撫養(yǎng)了。如果你們工作室不能在今年做出一點成績的話，很可能就要散伙了。我說得對嗎？你忍心看著你就差一點點的工作室就此解散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們這次的目標是Gameness平臺上的最佳游戲評選比賽。要是就此錯過，特別不甘心吧？”

    嘉德抿嘴，弗拉姆說得太對了，別看自己沒事人一樣忙著做程序，但心里一直很不安怕失去好不容易湊齊的團隊。能找到相互理解，意見一致，又合得來的同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巴澤爾……”

    弗拉姆：“巴澤爾弟弟你不用擔心，他可是明特姨母的孩子，太爺爺沖著拉文德先生的面子肯定當做沒發(fā)生的。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我可以打好腹稿再去找太爺爺……就當自己沒看見，睡著了。什么也沒看見。”

    “可是我可以去告發(fā)你。”

    “哥！你……”

    弗拉姆毫不在意。“同歸于盡嘛，反正你損失比我大。”

    嘉德快怒了。“你要干嘛！”

    弗拉姆見好就收，“那，其實很簡單。你幫我做一件事，這事我?guī)湍惚Ｃ埽瑬|西我替你交給太爺爺。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該死的心理建設(shè)。如何？”

    “你要讓我?guī)湍阕鍪裁词拢俊奔蔚驴偹忝靼琢耍@才是重點吧！

    弗拉姆沒有回答問題，“首先，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影響你工作室的內(nèi)容。其次，你答應了，我可以幫你在咱們家的社交平臺上多投放一些你們游戲的廣告。穩(wěn)賺不賠，很好吧？”

    嘉德生氣道：“我們不需要別人幫忙做廣告，之所以拒絕進入家里的公司就是為了看看自己能力到底如何。”

    弗拉姆不滿道：“你這種人果然適合搞技術(shù)，根本不會談條件。有好處可以用卻偏繞著走，明顯的新人行為，等你在社會上多打拼幾年就不這么想了。”

    嘉德：“請說具體的內(nèi)容。”

    “很簡單，去科羅豐集團做間諜。以新人小白的身份投簡歷，去他們的運營部門，幫我盯緊了科羅豐首席運營官，是這次的重點。科羅豐集團要和坎農(nóng)公司聯(lián)姻，如果你能從中找出什么足以破壞這場婚姻的導火索，或者任何什么都行。只要能讓科羅豐和坎農(nóng)決裂，那真是太棒了！”

    嘉德聽完以后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好，懷疑是不是自家哥哥腦子當機了。“哥，我連謊都撒不好，你卻讓我當間諜？你認真的嘛？”

    弗拉姆：“認真的，你的確不會撒謊，但是你扮演的是新人小白，這方面你只要做自己就可以，根本不需要裝。”

    嘉德嘆了口氣，“我沒學過運營，我根本不知道這個職位能干什么？”

    弗拉姆一本正經(jīng)地瞎說八道：“這個不要緊，運營就是雜活，很簡單的，瑣碎但不難。就是看看視頻，看看評論，比對一下數(shù)據(jù)，寫寫報告，安排一些調(diào)動啊……僅此而已。不論你學的什么專業(yè)都可以干運營，就像……銷售一樣。你要是實在害怕，我那里有幾本書可以推薦給你，你先看看做一些準備工作。”

    嘉德：“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德西雷肯定不行，他們估計會把我直接轟出來。”

    弗拉姆：“包裝一下是必須的。我給你換個姓氏，再簡化名字，就叫嘉德，這樣也不容易露餡。學校還是斯凱大學。”

    嘉德：“那他們?nèi)W校查檔案？”

    弗拉姆：“放心，我會找人處理好的。”

    嘉德：“那要是恰巧有校友或是認識我的人……”

    弗拉姆：“你在妄想什么呢？你上學那會兒除了上課就是悶在單人間的宿舍里搗鼓編程和算法。在大學讀本科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學習！是社交！建立關(guān)系網(wǎng)！可你都做了什么？別和我提你有朋友。你那幾個小伙伴雖然與你是同校，但全都是通過網(wǎng)絡(luò)結(jié)識。就連如今一同成立工作室，你也沒和他們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你知道嗎？當時斯凱大學的學生得知有一名德西雷家族的成員要來自己學校就讀可高興壞了。結(jié)果呢？現(xiàn)在他們都覺得那是空xue來風的謠言！爸爸當年是學校幫忙做手腳隱姓埋名，你都不需要別人幫你做手腳。”

    “我雖然沒在大學期間做出游戲，但是我也沒白忙活，至少還做出了兩個特別受歡迎的App。而且其中一個被評為去年最火的App。不少公司來找我想要收購，不過我沒同意。當然「向陽」也不行！”

    “沒人跟你搶。”弗拉姆頗為嫌棄。“只要你不賣給競爭對手。不過，不是我逼迫你。就你雇用的那點人能把運營做好嗎？先不說你那個倒騰二手貨的小破站。就說你最出色的短視頻平臺，平時需要核對大量的數(shù)據(jù)，又要隨時檢查更新的短視頻內(nèi)容是否合法，監(jiān)管評論維持良好的社區(qū)環(huán)境。你確定你那點人可以？你也說了你根本不懂運營，如果你希望自己的產(chǎn)品可以長久運營下去，你需要找一個更有經(jīng)驗、更可靠且強大的合作伙伴，比如說「向陽」。嘉德，那是你的勞動成果，我相信你并不希望它會如此短命。”

    嘉德知道哥哥說的問題都是確實存在的，但是他無法信任這些大廠，他怕自己所制作的App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變質(zhì)。

    弗拉姆：“我說了我不逼你。不過你要是混得不好，家里永遠有你的位置。「向陽」首席技術(shù)官的職位永遠是你的。”

    “謝謝哥。”

    “謝我什么。”要不是怕弟弟不愛聽，弗拉姆其實特別希望嘉德自己在外搞游戲工作室的夢想破滅，趕緊回家?guī)兔Α！澳蔷瓦@么說定了，你去科羅豐應聘，兄弟幾個里面就你最合適了。對新媒體方面還算了結(jié)，又不被太多人知道，像個透明人一樣，非常安全。尤其是剛剛畢業(yè)，這個時間點太棒了。純小白，如假包換的新人，簡直就是標配！不過你也別怕，哥哥會幫你找好內(nèi)應的，相信我。嗯！”

    在弗拉姆的軟硬兼施、高強度言語洗腦和威逼利誘下，嘉德終于不情愿地答應下來，照片已經(jīng)全部導出，弗拉姆更是趁熱打鐵，給弟弟修改好簡歷，立刻發(fā)給科羅豐人力資源部的內(nèi)應。沒有一會兒對面也發(fā)來消息，告知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嘉德得知自己睡懶覺的日子就此拜拜后，在心理哀怨道：就知道家宴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