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現在,需要解決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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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說:“我根本就不想死,也不會逃。我就在這里,我哪兒也不去。” “真想好了?”厲銳又問。 “從刑堂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湛青從床上爬起來,“反正寧沖是我傷的,刀也是我扎的,即便論起原由,寧沖活該,但看結果,他也算付出代價了。我覺得值。至于我的代價,我也自己付,不算虧。躲著藏著,終究不是辦法。” 反正他小鷹爺余生也是沒機會再行走江湖了,要臉還他娘的有什么用,誰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把心一橫,很多事其實也就無所謂了。 厲銳瞧著湛青,心知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若換了是他,他也沒法從容淡定,談笑風生。 鷹爺從小到大,江湖脾氣,快意恩仇,什么人都敢懟,但他其實挺愛面子的。打死也不認輸,打殘也不說怕。 可能他長這么大,除了尹徵之外,也沒怕過什么。 如果問他此刻怕不怕,他必定覺得是天大的侮辱。 所以,這種問題厲銳壓根也就不問。 他說:“好吧,我也回去了,還得給我哥打個電話。他今晚回不來,我得告訴他一聲你是怎么說的,省得他惦記。” “嗯。”湛青今天用腦過度,心累,從沙發上起來之后又四仰八叉姿態極豪邁的攤在客廳地毯上,看著天花板,不再說話了。 厲銳沒打擾他,自己回后院住處找手機給厲楠撥電話。 等湛青思考人生得差不多,發現他主人不知何時走進來的,直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湛青一見尹徵,開始手足無措。 白天在刑堂,沖動之下口不擇言,什么話都說,到后來簡直就是吵架頂撞放肆無比。他自己都不敢在腦袋里把說過的那些話再回放一遍。 這可怎么辦才好? 他甚至有點納悶,以尹徵的脾氣,白天沒有直接揍他一頓真是不可思議! 依照往日慣例,忤逆犯上,剝層皮都是輕的,然而今天居然都沒打他——雖然這么想很犯賤,但他真的有點不習慣! 白天湛青是被沖動犯渾的靈魂占據主導,鐵了心朝著“不要命”的方向一路狂奔。這會兒冷靜一想,毛骨悚然…… 補救應該已經來不及了吧? 思及此,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衣帽間門口,跪下,等著。 尹徵換好衣服從里面出來,一邊系扣子一邊從他面前走過,隨口道:“有遺言不用現在急著說,進刑堂之前,給你說話的機會。” 湛青:“沒有!我沒遺言。” “沒遺言就更不用跪我了。”尹徵走到酒柜跟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既然不是主奴,勸你省省腿,留著進刑堂再用。別浪費了。” 湛青低頭不敢看尹徵,但還是開口為自己辯解:“我也沒說您不是主人……” 但他又想起先前在刑堂里自己說的那些話,什么“早知如此,當初我還不去認主呢!”以及“我不玩了”之類。 確實聽起來是要破罐子破摔、斷絕關系但求一死的態度。 但那是一時沖動沒才會說的話,冷靜下來之后,他根本就不想死啊。 既然不死,除了他家主子,別人誰會管他的閑事保他的命?! 他又不傻,從上島認主的那天開始,尹徵這倆字既是他的緊箍咒也是他的保命符,沒有這個人,他能活到現在那才是活見鬼了。 湛青于是哪敢不跪,調整了方向,面向尹徵,就像往日在島上晨起請安時候一樣的,額頭抵著地面。 湛青:“主人,我錯了。” 尹徵說:“選自己想選的路,過自己想要的人生。無所謂對錯。” 湛青姿勢不變,開口說道:“我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真的錯了。” 尹徵根本就沒看湛青,他就沉默的盯著茶幾下邊的垃圾桶,里面全是香薰蠟……始終沒再開口說話。 湛青和尹徵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這樣覺得:尹徵開口說什么,他會特別怕特別緊張,但尹徵如果不開口,他會心里壓力更大更緊張。 他保持著請安的姿勢好半晌,都沒能得來一個回應,實在是忐忑得無以復加,心情堪比等待槍決前的死刑犯,時間每多走一秒,那煎熬感都能再往上翻一番 這種無聲的折磨,實在受不了。 他又抬頭去看,但尹徵僅僅只是投來一個目光,在他身上,都能造成強大的壓力效果。一秒喚醒靈魂和身體的被支配感,不由自主,就會肌rou繃緊,屏息等待。 索性豁出去了,他以目光迎視尹徵。當然,到底也沒敢站起來,還是保持了個跪姿。 他說:“反正,白天說了讓我自己選的。我選了,我不死。” 不想死,那顯然就意味著,他愿意在刑堂里公調。 對很多人來說,選擇這條路,其實遠比生死更艱難。 尹徵說:“你要是想死,我或者能給你選個痛快點的方式,但你想活,我不會手下留情。” 在刑堂里,哪怕僅僅公開調教,那也是犯錯受刑的手段。不是翡翠島上的拍賣表演。既然不是展示,那懲罰就必須有懲罰的規矩。 “我知道。” 對這個,湛青是真的是深信不疑。他甚至都有點懷疑尹徵究竟懂不懂“手下留情”這四個字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所以,他說:“我有心理準備。” 尹徵:“也不會有事先演練。” “嗯。” “除了不死之外,我什么都不能保證。” “我……知道。”他們之間,一向如此。 “怕嗎?” “ ……嗯。”湛青并有什么沒底氣說不怕,但他回答說,“我既不想死,也不想逃避。您說的沒錯,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確定嗎?” “我確定。” “過了今天,不會再給機會重選。” “我沒想重選。”他又沒有選擇困難癥,認定哪個就是哪個,不會變。 “行吧。那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定論,解決完了。” 他說道這里,算是為這件事做一個總覺,也認可了湛青的選擇。 湛青于此,也略松了一口氣。不至于再那樣不上不下的反復糾結。 但是,尹徵起身,忽然又一把抓著湛青的胳膊,然后用力拖拽著他,回臥室。 湛青不明所以,磕磕絆絆的跟著,重心不穩,撞到床邊,還沒反應過來,左手手腕就被手銬鎖住。 湛青一邊看著自己的雙手被一副手銬禁錮在床頭,一邊想著,這床邊究竟什么時候放了手銬的,早起明明沒有看見…… 尹徵銬住湛青雙手,又扯掉了湛青的長褲,從床頭柜抽屜里拎了兩卷粗麻繩,把湛青的兩條腿分別捆起來,腳踝貼著大腿根部,勒得死緊,粗糙的繩子嵌進肌rou中,連大腿內側的皮膚都很快的泛了一層薄薄的紅。 尹徵說:“我們現在需要解決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