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聽說后,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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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瑤回到家里,還好,她爸媽都不在家,不然,她不知道怎么交代她一身臟兮兮的樣子。 她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看到鏡子中照影的人樣,她“啊”一聲尖叫。 這是誰?怎么這幅鬼樣。 難道她就頂著這幅鬼樣回到家的嗎? 林夢瑤接受不了,她摸上臉頰,兩邊的臉腫了起來,左臉更加嚴重,臉頰三條傷口,被那個女人的指甲劃傷的,現(xiàn)在紅腫不堪。 下巴也有一條劃痕,兩個指甲印的傷口。 眼睛被她哭的腫了起來,跟個兔子眼似的。頭發(fā)披散,亂糟糟,像個瘋婆子似的。 林夢瑤湊到鏡子前,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又想哭了,可還不等她醞釀,門鈴響起。 她只好整理好頭發(fā),用兩邊的擋住她的臉頰,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誰呀?” “是我,快開門!” 是鐘祺的聲音,但是有了剛剛的遭遇,林夢瑤還是很謹慎的湊到貓眼里看了看,確認是鐘祺才敢開門。 “你怎么過來了?”林夢瑤捂著臉,問道。 “給你送藥,你放心,我知道你好面子,我爸媽不知道,我是偷偷出來,藥你記得擦,你自己反鎖好門。”鐘祺就站在門口,快速說完,把手里的袋子塞給她,就又急匆匆的下了樓,回了家去了。 林夢瑤吸了吸鼻涕,關(guān)上門。 果然夠兄弟! 等上好了藥,她打了個電話給她媽,想找個生病的理由請假,她不可能頂著這幅模樣去見人的。 電話接通,扯了一下無關(guān)緊要的話,突然她假裝咳嗽,說幾句咳嗽幾聲,因為哭過所以還帶著鼻音,還煞有介事的吸了吸鼻涕,故意讓她媽問起。 到最后她媽果然深信不疑,還打電話去她表姨那,也就是她班主任,周莉。請了個病假。 林夢瑤這次真的留下了陰影,她痛恨死吳佳雯了。 不過她自己也反思了一下,一開始本來就是她不守誠信,白白占了她兩個月的早餐和作業(yè)的便宜,才會導致吳佳雯劍走偏鋒對付她。 林夢瑤嘆了一口氣,裹好被子,逼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趕緊睡一覺,睡一覺,第二天什么都會過去的。 第二天,林夢瑤六點多就醒了,手腳一動,傷口就疼的厲害。 肚子好餓! 林夢瑤昨天沒吃飯,一直睡到現(xiàn)在,家里也沒人,保姆也要10點多才過來,打掃做飯。 她又賴了會床,才起身去洗漱,找吃的。 吃飽喝足后,已經(jīng)快七點了,才想起顧辭,她拿出手機,斟酌了一下,給他發(fā)消息,告訴他,她有事,請假了,這兩天送不了早餐了,讓他自己解決。 發(fā)完,她又躺在被窩里,重新睡了回籠覺。 ——————分割線———————— 顧辭也早就醒了,跑完步,剛洗完澡出來,手機就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看,蹙起了眉。 什么情況?難道那天真的嚇到她了?昨天去林夢瑤班級找她,她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他有些納悶。 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就要發(fā)送,想了想,又逐個刪掉,最后只回復了個“嗯”。 顧辭到了學校,看著課桌底下,被塞得滿滿的禮物,都是吃的喝的,連帶著幾封情書。 他逐個拿出,分給后桌和他同桌,等看到有個小蛋糕還有一盒巧克力,他正要送出去的手,頓了頓。 是林夢瑤愛吃的。 腦子里不經(jīng)意的想到林夢瑤,他后桌的同學伸手要接的時候,顧辭卻收回了手,換成了別的。 最后只留下蛋糕和巧克力放在了課桌底下。 中午放學,和鐘祺一起吃飯,顧辭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林夢瑤,畢竟他們兩家住在同一棟樓,兩家也走得近。 “她昨天被……” 鐘祺剛要說,就立馬閉上了嘴,思慮著,是林夢瑤的面子重要,還是多找些人幫她找回場子重要。 畢竟兩人相識十幾年,父母也都認識,她就跟他親生meimei似的。作為哥哥肯定不會讓自己的meimei受委屈。 鐘祺咂巴個嘴,放下了筷子,直盯著他。 顧辭看他這樣,就知道他現(xiàn)在再為難。 “有什么事不好說的?”顧辭扒完最后一口飯也放下了筷子。 鐘祺看了他一會,問他,“你能不能打?” 顧辭:??? 他是沒聽懂?什么能不能打?是要打他? “我最近沒干什么招你嫉恨的事吧?” 鐘祺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賣單賣單!去秘密基地我跟你說。” 顧辭去了賣單,在路上,鐘祺搭著他的肩,一下捏捏他的肌rou,一下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還是用了力的那種。 搞得顧辭都覺得他是不是嫉妒他,以此動作來泄憤,他躲開他的手,“你干什么?” “沒事,就測量一下你能不能打?” 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草坪。 兩人躺下,鐘祺還是說了昨天的事,不過掩去了林夢瑤差點被強的事情。 顧辭躺下,從一臉愜意的神情,慢慢轉(zhuǎn)變,先是皺眉,后來是臉色發(fā)沉,最后臉色可怖的嚇人。 “cao!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 顧辭躺不下去了,隨即坐起身,周身滿是戾氣。 “現(xiàn)在說也不遲,我本來是想找出那個主使人,可夢瑤死活不說,說要自己解決,現(xiàn)在想想,可保不準那些混混又找上她,她……她……她昨天反抗激怒了那群人,就算找到也沒用,肯定盯上了她。”就憑她被人拖進巷子,踹了人家大哥的命根子,是個人都不會放過她。 這句話鐘祺沒說出口,他也隱瞞了林夢瑤被男人拖進巷子里的事,別人聽到可能會無限想象放大,對林夢瑤的名節(jié)有損,只說她反抗。 “你查得到嗎?”顧辭看向鐘祺。 鐘祺搖搖頭,“我哪里能查到?要問經(jīng)常出來玩的,職高那些……職高?要不問問阿華江仔他們?” 顧辭點點頭,半點也不猶豫,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這件事不可能隱瞞,林子是大家的兄弟,兄弟有難,作為兄弟的肯定得出手。 顧辭掛了電話,看向還在躺著悠然的曬太陽的鐘祺,突然哪哪都看他不順眼,踢了踢他,“你還有心情睡?” “這不是再等消息嗎?現(xiàn)在急也沒用,人都沒找到。”鐘祺依然閉著眼睛,不緊不慢的說。 “誒,阿顧,你到底能不能打?”鐘祺睜開眼,看向他,又開始糾結(jié)這個事情了。 顧辭睨了他一眼,“你怕是忘了,上次在巷子里,我打架被人舉報的事情。” “你也知道說是上次,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些混子,大不了你兩歲,現(xiàn)在這些……估計怎么也得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鐘祺有些憂心,難道他們只有挨打的份了?他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顧辭沒說話,重新躺下,心里不由的在想林夢瑤。 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不知道她傷的嚴不嚴重?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不安全?那些人會找上她家嗎?她吃飯了沒有? 而此時的林夢瑤,睡了一個回籠覺,心情倍兒爽,家里沒人,猴子稱大王,沒人管,還不用上學,可以看自己想要看的電視臺,可以在家大搖大擺的吃垃圾食品。 一個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