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貨艙后，伊萊文與魯夫船長回到了船頭。

    甲板是厚鋪的柚木，質量上乘。伊萊文雙臂靠在銀白色欄桿上，了望下面忙碌的搬運工人。

    魯夫船長遞來一只雪茄，伊萊文抬手拒絕，他偏好香煙，對這種不過肺的東西不感興趣，船長便自己點了，瞇著眼細細抽著。

    鮫人血統的少年被交給了桑德拉處理，伊萊文迎著陸地方向來的微風待一會兒，便直接離開了。

    他一邊走下舷梯，一邊從內兜里摸出條香煙來，再尋找打火機時，抬眸忽注意到了兩道奇怪的身影。

    那邊是早廢棄的舊船塢，慣常總堆著漁網之類的閑雜物，環境差了，連海鳥都不去光顧。此時卻像立了兩個人，面朝這邊，全身都罩著寬大的灰袍，顯得陰沉莫名，又隔著濃郁的灰靄，更看不清容貌。

    從沒見過的人。

    伊萊文下到地面，凱洛適時地遞上火來，他垂目去取了火，再抬頭時，船塢上卻已經沒了人影。

    他微不可察地一皺眉。

    天色不比先前，港口的路燈閃爍后亮起，黑鐵格柵包裹著微光，一只飛蛾繞著來回幾次后又不見了蹤跡。

    再回頭看海，霧似乎已比白日里更黏稠了，也不知何時會散，好在海潮聲依舊。

    在往日常去的餐廳用過晚餐，伊萊文沒回酒吧，而是帶著凱洛去了莊園。

    并不是那種動輒千坪的豪宅，但也算得上是精裝別墅，從復古的雕花大鐵門進去，伊萊文在噴泉前洗了個手才進屋，手套就由凱洛拿著。

    說起凱洛，現在的青年日益不像個黑手黨打手，反倒成了伊萊文的貼身保鏢。

    偶爾他會想起最初的情景。那是在十九街區的地下角斗場，眉眼凌厲的青年就站在臺上，赤手空拳，卻拳拳到rou，就著滿場的鮮血連贏數局，戾氣橫飛到莊家都不得不把對手換成野獸。

    “先生。”女仆長提裙向他行禮，臉上的憂色打斷了伊萊文的思緒，她向伊萊文講述了地下室里，那個被桑德拉送回來的孩子的情況。

    “我知道了。”指尖微頓，伊萊文讓凱洛回房間，自己換了身衣服，一個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設計十分講究，一般是作為調教室使用，墻上懸掛著皮鞭、鎖鏈與粗麻繩，下邊是裝道具與飾品的柜子，一旁還倚墻放著藤杖，都是伊萊文的收藏。

    在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了煤油燈，暖色柔光漫開，伊萊文提燈一晃，看見了角落里多出來的金屬籠子。

    他稍稍蹙眉。

    籠子是打開的，并沒有限制人身自由，少年卻只是局促地趴成一團，擠在狹窄的空間里，仿佛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他背上披著一件綢衣，大概是女仆拿來給穿的，但只被胡亂地蓋在了身上，那些關鍵部位根本沒遮住。

    聽見動靜，少年怯怯地探出一點頭，見到是伊萊文，似乎怔了一下。

    起身時綢衣滑落，纖細的少年跪坐在籠子里，雙手撐在腿間，小心翼翼地望過來。煤油燈的橘火閃閃發亮，映在他臉上，像是海邊的篝火，噼啪聲中彌漫海鮮的香。

    “你不必做出這副模樣。”伊萊文放下煤油燈，道。

    少年藍眸睜大，害怕得涌出了點滴水色，而后用力搖了搖頭，濕粘的頭發掃過鎖骨，留下一條水痕。

    “聽得懂么。”伊萊文笑了笑，蹲下身來，朝他招了招手，“出來。”

    少年迷茫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一點點地開始往外挪。手掌觸碰到地面的一瞬間，冰涼的花崗巖讓他慌亂了一瞬，但見到伊萊文懸在半空的手，便又往前一步，雙腿吃力地交替，終于緩緩爬了出來。

    伊萊文蹲在原地，少年就這樣跪坐在他面前，然后抬起雙手捧住眼前的手掌，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傾身過來含住一根指節。

    柔軟的嘴唇為指節的形狀展開，濕濡的口腔十分溫暖。他小口舔弄著，如同在對待什么珍視之物。

    伊萊文沒動。

    “你不做這種事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傻子。”

    清淡的聲音響起，少年瞬間嚇得一顫。

    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伊萊文抽手鉗住他的下巴，用力迫使其抬頭，柔嫩的皮膚瞬間便留下幾道紅印。

    少年吸著氣，眼淚差點掉出來，鮮紅的唇瓣蠕動了幾下，滿臉的哀求之色。

    伊萊文松開他，“不要自作聰明。”

    看著對方又驚惶地顫抖起來，肩膀縮成一團，伊萊文抬起他的臉，重新將手指伸了進去。

    在少年脆弱的口腔里肆意攪弄，粗暴的動作讓對方包不住口水，嗚咽著從嘴角流下來。少年仰著頭迎合，卻又被伊萊文以兩指捉住了舌頭，向外拉扯了出來。

    “唔、唔姆，嗚……”

    迫不得已，少年只能將嘴張大，口水全部滴在地上，柔軟的口腔壁與rou紅色的喉道都暴露在空氣中。

    仔細檢查了一番貨物的質量，伊萊文取出手帕擦凈手上的液體，復將那件被忽略的綢衣拿來，盯著少年穿上。

    待穿好了，便將附近一張椅子拖來坐著，見少年呆呆站著，不安地攪著手指，便使喚他坐到籠子上面去，掀起衣服的前擺。

    “腿分開。”

    他嚴苛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一道料理。

    少年分開腿，卻有些穩不住上身，他將雙手向后抓住籠子，前面的衣擺卻又掉下去了。情急之下，少年只好將衣擺用牙齒咬住，小腹以下都敞露出來，雙腿則勾著籠子的柵，做出這樣邀請的姿態。

    伊萊文也看清了他私處的模樣。

    本以為少年的下體也是如鮫人般的泄殖腔，沒想到菊xue還是菊xue，但那嫩生生的性器之下，柔軟的睪丸之間，卻還有兩瓣rou夾著一道窄縫。

    因為雙腿打開的動作，這條rou縫已經濕潤且黏膩起來，在光照下有了些濕亮的顏色，隱約可見里面粉紅的嫩rou。

    少年微張著嘴唇，在伊萊文的目光下漸漸變得難以自持，他呼吸快了幾分，眼瞳里聚焦著面前人的影子，前xue忽控制不住地收縮了一下，一滴yin液溢出rou唇來。

    “你叫什么名字？”伊萊文問道。

    被要求著重新站好，少年咽下方才分泌出的口水，凝視著他，慢慢搖了下頭。伊萊文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冀，意識到這個孩子大概是沒有名字的。

    “那么就叫你尤米利。”伊萊文說道。

    尤米利。

    少年的雙眼一下子明亮起來，混合著水色，熠熠而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