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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淪 第二部(24)

    第24章:救人(下)

    千人千面,九派采花!詡yin道之巔,蔑天下群雄!

    ——花道常

    「砰!」兩掌交擊,氣勁狂暴,兩人各自震撼,雙雙震退一步!

    「功力有進步,不差!」水月真人臉色一凜,手腕上傳來震麻感,無不在告

    訴她,剛剛的一掌,自己竟然占不到便宜。實在無法理解花道常這幾年過著這種

    茹毛飲血的日子,功力較之當日更強,可謂一躍千里!

    另一邊的花道常陰森地說道:「水月妹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傳聞

    你在江湖上遇著惡人,稍有惡名者若栽在你手上,無一例外被你虐殺摧殘于死?

    我想要不是你受過男人的傷害,要么就是不懂人事。現在懂了,怎還么毒辣?嘿

    嘿……」說著用眼睛瞟著旁邊高達與林動。

    「找死!」水月真人怒火中燒,卷起一片寒流氣勁,一道凜烈的寒光劃破長

    空,直取花道常咽嚨而去。

    花道常腳踏奇步,一邊閃避奪命劍光,一邊繼續調戲:「哼!好妹子,怎么

    哥哥說錯了?我看這兩小子面相不錯,觀其體格皆是床上猛將,難不成他們沒有

    能讓你滿足。早知如此,當年你不如讓我給你開苞,定讓你欲仙欲死的?!?/br>
    「……」水月真人不發一語,劍路越發之凌歷與變化,一式劍一,劍影

    化陣陣劍幕,有如水中倒影,虛實難辯,使得花道常難分真實,一不留神,龍

    泉劍在其腋下劃出一個大口子,若不是他反應過多,當下已然喪命。

    「真辣!好疼?。 够ǖ莱_B忙封身上幾處要xue止血,吃了這一劍,他也收

    斂神色,以往對戰女俠住住自持功力深厚的輕浮打法,面對青云門七大長老

    之一,千年以來難得一遇奇才,純屬找死。

    「疼?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會一劍劍將你身上皮rou削下來,千刀萬剮,讓

    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水月真人臉上發情毫無變化,人冷劍亦冷,同樣的

    圣靈劍法在她手中施展出來,有著與高林兩截然不同的攻勢,優雅華麗的劍

    勢,配上冰雪之氣,宛如雪中之仙子。

    蘇茹見花道常受創,拿出暗藏之兵刃:「天哥哥,我來助你!」

    林動卻是搶先一步,持劍殺來:「你的對手是我!」

    「可惡啊!別阻我!」蘇茹師承華山派,習得上乘劍法紫霞劍典,只是

    她年紀尚輕,加之非嫡傳弟子,成就極低,面對林動這樣的劍法高手,自保都成

    問題,更別談出手相助花道常了,只消數招,頻頻遇險。

    「林師弟,不要傷了師嬸……」高達在旁邊只覺得左右為難,在他心里非常

    不想傷害與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理智卻告訴他,現在自己該站在水月師叔這一

    邊,出手一起制伏花道常兩人,但是看到蘇茹頻頻遇險,卻有于心不忍。

    「結束了!」林動劍動如風,運使出其亡父絕世劍法俠道無蹤中的俠

    道任行御天穹,無匹劍氣帶無窮無盡,無蹤無跡。漫天飛舞的劍氣,蘇茹難敵

    其威,當場受創。

    看著鮮血染紅白色衣衣裳,林動封喉一劍掃去。高達再也坐不住:「不可

    ……」寒淵出鞘,人化作一條游龍,在千鈞一發間插入兩人之間的戰斗,橫

    劍掃向林動。

    林動倒退幾步,不可思議說道:「大師兄,這是為何?」

    高達難以說明個中緣由,只得說道:「她是玉書師叔的妻子,是我們的師嬸

    ……」

    林動尚未回話,另一邊的水月真人卻是大怒,只見她一劍逼退花道常,朝著

    高達怒吼:「這個時候還婦人之仁?高達,給我殺她,若讓他們逃離此地,不但

    對我們是不妥,于青云門也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花道常趁此機會得以喘息,從地上拿起一根鐵璉作武器,橫鞭掃向水月:

    「好妹子,你的心還歹毒??!你就不想要解藥了?難道你真的愛上這兩個小子,

    打算以后一女侍二夫,那就讓我先調教一翻如何?!?/br>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水月真人一劍撩掃蕩飛開攻來的鐵璉,疾劍搶攻,

    式式奪命:「哈……這根鐵璉當初正是拿來捆綁你脖子的璉子?怎么現在綁久了,

    習慣了?」

    水月真人人狠話不多,罵起人來不帶半點臟,卻是狠毒非常,使一向千人千

    面的花道常也露出罕見的怒色,想起這幾年下來暗無天日的日子,確實跟一只狗

    無疑,破口大罵:「賤婢,老子要把你jian上幾百遍,然后把你賣進妓院,讓你千

    人cao,萬人騎!」

    看到水月真人與花道常戰斗穩占上風,林動也不急著殺蘇茹了,他有些為難

    地對高達說道:「大師兄,讓開!就算不殺她,也要將她擒起來?!?/br>
    「這個……」高達還是有些為

    難,轉過臉去看下蘇茹,發現對方臉上滿是哀

    求之色,心里難以取舍,卻在此刻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有一種危險的信號正在

    逼近,不及多想,一掌推開林動:「水月師叔,有暗箭!」

    話音剛落,只聞空中傳來幾聲微響,三道凌利黑影疾射三人而來,林動幸有

    高達事先的一推,射向他的一支利箭落了空。水月真人那邊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她正全力進攻著花道常,眼看只要再過幾招便其斬于劍下,不想突來暗箭,想閃

    卻被花道常纏著。

    眼看水月真人要中箭,即使是她,也只能運足真氣護身,準備硬扛這一箭。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至,不偏不倚,載下暗箭,使得水月真人躲過這一箭,她

    定眼一看,載下暗箭的兵刃乃高達寒淵寶劍,轉目看了一眼高達,臉上表情

    有了一絲莫名的變動。

    高達捂著肩膀的創傷,微微回笑一下,原本他是有機會躲開這一箭,看到水

    月真人對暗箭來不防,也難以先顧自身,將手中兵刃與劍三之意擲出去,成

    功救下了水月真人,卻把自己置于險地之中。

    或許好心有好報,在他將要被暗箭傷及要害之時,被他護在身后的蘇茹卻在

    危急關頭,偷偷拉了他一把。使得他身子微微一偏,避開了至命的創傷,僅僅在

    其肩膀上留下一道傷口,他感激地回望了一下蘇茹,后者眼神復雜地望著他,嘴

    巴輕啟,像在說:小心。

    高達心神一震,一道黑影覆身而來,寒光凜凜,直取其腦袋而來,卻不帶一

    絲殺意,毫無前兆可言。林動此刻正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高達手無半鐵,想出手

    相救,已是來不及,他大聲驚呼:「大師兄,小心??!」

    千鈞一發,高達看清了偷襲者面容,他正是前段時間被自己重創的翼弓

    夏則夷。他猜想得沒有錯,他確實跟蘇茹等人是一伙的,自己一直暗中防著他,

    可仍是給他找到下手偷襲的機會,他手中的翼弓已化作兩把彎刀利刃,正要

    將自己身首二處。

    換著在以前,高達跟林動一樣一身功夫大部分在劍上,對這樣偷襲的一刀,

    絕對九死一生。偏偏自所練成劍二十一之后,他的之感官與精神修為早已不

    可同日而語,面對這一刀,縱然手無寸鐵,也沒有半分膽遜,因為他本身就是一

    把劍。

    捏劍作劍,手指輕點,無形劍氣自發,不偏不倚正中刀鋒刃口,在一片耀眼

    火星飛濺之中,兩人錯身而過。稍有停頓,又再次回身戰作一團,一雙彎刀在瑩

    光之中有如夜空的弦月,美麗之中帶著無盡殺意。而另一人卻是手指輕點,每一

    下皆恰到好處,點在刃口之上,僅一點就將其彎刀所有變化封殺。

    夏則夷越戰越心驚,他對高達有著深仇大恨,對方不但搶走了他到嘴里美rou

    (路雪)。還在前次論劍大會上以近乎御劍術的飛劍,不單止重創了自

    己,還震斷了右手上數條經脈。要知道弓者一身本領盡在雙手之上,手上的感覺

    更是具有更加嚴格的求。

    斷了幾條經脈,基本上已經廢了夏則夷五成弓術本領,這也是剛剛他出暗箭

    傷人,被高達等人輕易化解的原因。若是換在全盛狀態,他絕對有把握使三人同

    時重創,這叫他如何不恨高達。

    懷著濃烈恨意的他,使出全力撲殺一個手無寸鐵的高達,卻是怎么也拿不下

    來。每一式刀招,對方都好像事先知道一般,提前一步出手,恰到好處阻止自己

    刀招所有后路變化,難不成此小子年輕輕已經達到心眼的境界?

    夏則夷也明白所謂心眼,其實與他的鷹眼差不多,都是一種玄之玄

    的精神境界。這種精神境界層次不是輕易到達到的,他為了練成鷹眼,自幼

    修身習箭術,苦練近三十年方有所成,使得自身的箭術大進,一躍至兵器

    譜奇列第五位。

    然而眼前的高達,不過剛剛二十歲,居然練成了心眼,甚至在精神層面

    還要勝過自己數倍,自己在面前有宛如沒穿衣服般赤裸,毫無秘密可言,每招每

    式皆被對方以心眼看穿,先制至人。

    招招受制,夏則夷心里又驚又怒,卻是更加堅定要在這里趁此機會在這里將

    其殺掉,免得日后此人精進到一個自己也無法觸及的地步。為此他使出壓箱

    老底絕學,百年名震江湖的刀技圓月彎刀中成名之招霧月雙刀斬!

    圓月彎刀百年前刀界一位用刀奇人所創,此人憑著這一套刀法,連續打

    敗武林上十多位用刀名手,隱有一度有問鼎天下刀的勢頭,只是在他名

    聲最旺的時候,卻被朝庭問罪,最后被六扇門圍殺于長江邊。

    下毒,暗箭,追捕,合攻,

    六扇門非江湖人士,他們行事只講究完成任

    務,可不會跟什么人有江湖規定可言。對待江湖上那些武功極高的罪犯,往往制

    定計劃,不出手即以,一出手必殺。圓月彎刀創主,在這次圍殺之中,不到

    三十招便身首兩處,他的這一套圓月彎刀也失傳了。

    這樣一套失傳的刀法,卻能在百年之后,重現在夏則夷的手上,皆因夏則夷

    的其母乃六扇門中人,其祖上也參與圍殺圓月彎刀創主行動。在事后搜

    尸,此套刀法便落在其祖上手中,后其母被花道常所jian,在外面因jian懷孕,生下

    此子,不敢相認托養于外人之家,暗中傳其此刀法。

    圓月刀法刀法確實歷害,夏則夷此招一出,人影漂飛似虛似實,真假難

    辨。高達的心眼竟然沒法將其看破,一時間被逼得有些手忙腳亂,頻頻遇險,

    險險喪命。

    夏則夷下殺手,終是遲了一步,若然此處只有高達一人,他或許能殺掉高達,

    可當下不只高達一人。在夏則夷逼殺高達間,林動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眼認

    出偷襲之人,正是當日讓他在論劍大會出丑之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林動全然不顧什么江湖道義,手一揚攝來高達的寒淵,雙劍同運,正

    俠風天行·決殺無蹤、俠道玄濤·千里無蹤,鋪天蓋地的劍氣縱橫而出,

    一下子挫亂了夏則夷的刀勢,殺得他倒退連連。

    「大師兄,接劍!」林動殺退夏則夷后,將手中寒淵劍拋給高達,兩人

    合力圍攻夏則夷,一下改變戰局,殺得夏則夷敗退連連,如不出意外,只需十多

    招便能將斬于劍下。

    在奇軍殺出的夏則夷被高林兩師兄弟反殺之時,另一邊花道常也好不到哪里

    去,先因輕敵受了一劍,面對青云門曠世奇才越戰越落下風,而且在戰斗中

    他還發現因水月真人強大冰寒真氣之下,自己的身體的機能受冷遲頓,功力

    不斷在下降,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涼在旁邊的蘇茹,這時也心急了,她雖然不想傷害高達他們,但她更不想被

    花道常與夏則夷有事。于是她嘴里念念有詞,念起了昨天引動水月真人與林動體

    內攝魂香誘恩暗示:「·¥%—……*」

    此語一出,果然起效,水月真人與林動的招式都慢了下來,使得花道常與夏

    則夷有了脫身的機會,三人趁機相聚在一起,而沒有中毒的高達則護林動與水月

    真人,死死擋在洞口前面,不讓他們離去。

    高達怒喝:「師嬸,把解藥交出來,我放你們離去。」

    花道常陰聲冷笑:「你以為我們的白癡么,給你們解藥,你們還會放我們離

    去嗎?我們還不如在這里坐等賤丫頭身上的攝魂香毒發,說不成還能嘗下第

    一譜絕色譜前三美人的味道呢?」

    看到水月真人和林動強忍毒發的樣子,高達便說道:「好,你們可以先行離

    去。」他有辦法解去攝魂香之毒,才不懼花道常事后反悔,在此放過他們也

    不懼怕,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蘇茹受到傷害。

    「好!你這小子夠義氣!」花道??吹礁哌_拉著水月兩人讓出道路,他也不

    含乎,領著夏則夷與蘇茹便離去。

    正在兩撥人,錯身交過的瞬間,原本強忍著毒發的水月真人突然暴起,持劍

    殺向花道常,封喉奪命?;ǖ莱4蟪砸惑@,在蘇茹的驚呼之聲中,他一掌把旁邊

    的夏則夷推出去,替自己擋下這一劍。

    「爹爹?!你……」夏則夷難以置信地慘叫一聲,水月真人一劍洞穿小腹了,

    卻也成功阻擋了水月真人追殺的路徑?;ǖ莱3脵C拉著蘇茹逃到石門之外欲逃命,

    蘇茹掙脫鉗制欲回來救人:「則夷啊,你敢殺他,你這一輩子都拿不到解藥!」

    「解藥?好寶貴么?」水月真人臉上強忍攝魂香發作時升起的艷紅之色

    悉數消失,一臉的神態若然,半點事也沒有,龍泉劍從夏則夷腹中抽出來,

    大量的失血,使得對方一下子跪在自己跟前。

    蘇茹吃驚地說道:「你怎么可能沒有毒發,你不可能得到攝魂香的解藥,

    我能感覺得你身上的藥氣,但為何這么弱?」

    水月真人冷冷一笑:「解藥?!我不在乎,想解釋這個攝魂香之毒,我

    有的是辦法。」

    蘇茹有些不相信:「胡說八道,攝魂香是天哥哥從潛欲那里好不容

    易得到的,你怎么可能有解藥。」

    「夏蟲不可語冰!」水月真人所言非虛,她早在林動處得知到高達能攝魂

    香之毒,在自己與林動再有一次肌膚之親后,林動就成了自己忠實的裙下俘虜。

    只是稍微勾下手指,林動就將所知的一切如倒豆般倒出來,連當日為了公孫月解

    毒一事也沒隱瞞,當然他們兩個對高達土法解毒很不感冒。

    「這還要多謝此地千年寒冰之氣,人體在極寒的氣溫之中,所有機能會因寒

    冷而下降,直至死亡。攝魂香挑動的人性情欲,卻因此地極冷使得人體機下

    降,挑動的情欲便沒有達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再加上我長年修練媧皇靖靈功,

    自然能輕易將其壓下去。于是我將計就計,只是想不到花道常如此之冷血,連親

    生兒子都能推出來。」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人?」蘇茹等人臉色一變,水月真人借著千年寒冰不

    受攝魂香所控,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就沒了。

    「放人?你們全部得留命于此。」水月真人狠狠罵了一句,一腳將夏則夷踹

    趴在地上:「翼弓夏則夷,兵器譜奇之列第五位,名頭真夠響的,可惜

    不該惹到青云門,尤其惹到我的徒弟,敢扒我徒弟的裙子,我扒你的皮!」

    蘇茹看到夏則夷受苦,驚叫:「別傷害他,我用解藥來換他。」

    這個條件起了作用,水月真人沒有繼續折磨夏則夷,雖說高達有土法解毒,

    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兩個男人cao了一天,蘇茹若能拿解藥來換的話,這也不是

    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愿意,花道常卻不愿意:「賤人,你傻了?還不快點把火拆子給我?!?/br>
    「天哥哥,你想做干什么?」蘇茹臉色極變,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干什么,悲

    呼道:「你不能這樣做,則夷是你的親生的兒子啊!」

    「賤人,親生兒子?老子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個,死一個又如何?!够ǖ莱?/br>
    一記耳光打過去,欲強行從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蘇茹抵死不從,使得他越發憤怒:

    「他既是我兒子,血rou皆是我所給予,今日以命相還有何不還?!?/br>
    「不用爭了,既然你們不想他活,我成全你們!」水月真人不知道兩人之間

    發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當機立斷,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則夷背后,五

    指深陷入皮rou之中,真氣注入,如同吹氣球,人皮鼓脹,皮rou分離。

    「啊……她在剝我的皮?。 蛊ou分離的痛處傳夏則夷腦海,不禁讓他想先

    前水月真人說過要把他剝皮,一股極端的寒意瞬間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懼下讓他

    迫出最后一分力量,奮起反擊。

    「咔!」水月真人截下這一擊,使勁一扭將其手臂折斷:「垂死掙扎!」說

    罷,一發狠勁五指扣緊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則夷后半身的人皮悉數剝下

    來,隨帶連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

    「??!」夏則夷呼天慘地在地上翻滾,身后人皮保護鮮紅血rou和血管暴露在

    空氣,rou中不停在滲出鮮紅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類語言形容的痛處,痛得他

    死去活來,連昏迷過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剝下夏則夷的一片人皮。「好惡心啊!」隨即女人尖聲驚聲響

    過不停,眼前此景已經完全超出蘇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圍之外,只見她跌坐在地上,

    難以置信地望著夏則夷:「則夷,……你沒事……吧……你……疼么……疼嗎

    ……」

    如此血腥畫面,驚呆的是不止蘇茹,在場三個男人也被驚呆了。高達與林動

    都對這種血腥畫面難以接受,雖說水月真人嗜虐殺人,在武林上不是什么稀奇古

    怪之事,路雪還一度跟他們說過水月真人的各種殺人手法。那時他們只是微笑地

    當成恐怖故事,可當親眼看到之后,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月真人手中揮舞著夏則夷后半身人皮,聽著夏則夷的撕天裂地慘叫聲和蘇

    茹的驚呼,心里所積的惡氣終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說剝皮,就一定

    會剝你的皮……」

    地上夏則夷聽到水月真人的笑聲,發出了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還給我!

    把皮還給我……」

    「還給你?哼,那日你當著這么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過這一天,在你們

    下藥算計我之時,就要有被我反撲的覺悟……」水月真人冷聲喝斥,一邊將自身

    的媧皇靖靈功真氣提至最高層次,急凍的冰勁將手中人皮結成一大冰塊,

    「我現在就毀了它,以后你就做一個沒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則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將冰凍人皮的樣子,嚇得忘魂

    大冒,一想到人皮沒有了,以后自己就真的會變成沒有皮的怪物。雖說他也知道

    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說不出恐懼籠罩在他心頭上,爬起來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

    前。

    「哈哈……下跪,低姿態!做了有辱女兒清白之事,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

    水月真人低聲冷笑,那冰冷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我知錯了?我該死,我不該羞辱您的弟

    子。把皮還給我,求您了……」夏

    則夷現在再也沒半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有的只是滿臉的恐懼和害怕。人類可

    能不會害怕死亡,但一定會害怕自己變成異類,害怕自己孤單一人!

    「還給你?如果你能讓時間倒退!那我就原諒你?。 顾抡嫒丝缜耙徊剑?/br>
    一腳踏在夏則夷頭頂上,將他狠狠地踩在進冰冷的地表上,無數的碎石片插進他

    臉中,頓時血rou模糊!

    夏則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了,你就原諒我的過錯,大人不計小人過,把

    人皮還給我吧!」

    「原諒你?」水月真人將腳從他頭頂移開,移步到他右手上,照著沒有人皮

    保護手臂重重一踩,咔嚓一聲右手臂骨斷成兩段,「原諒你,事情就不會發

    生了?」說著,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這個惡婆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堂堂兵器譜奇之一列第五位,

    在江湖上誰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卻受重傷的他被人如一頭狗般虐待,只能發生弱

    者般咒罵,世事變幻無常,何其唏噓!

    「哼,這是你取死有道?!顾抡嫒擞植人榱讼膭t夷另一條手臂,這種變態

    的虐待,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即使與她達到協議,事成之后結為蓮理的林動也看得心驚膽顫,這樣的女人

    真的能甘愿與凌清竹,定儀二女同侍自己嗎?她會不會成為歷史的漢后呂稚,把

    自己其他兩個女人弄死?

    「啊,我殺了你……」十指連心夏則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從地上跳起來,

    用盡最后僅剩下余力撲水月真人。

    結果只是撲一個殘影和nongnong寒氣,寒氣在他身后裸露的血rou上結成一層溥溥

    冰塊,隨著他的動作片片脫落,每一片冰片都從他身上扯一塊血rou,讓夏則夷如

    同身受千刀萬剮凌遲之刑!

    「啊啊……」在這種酷刑痛楚之下,鐵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則夷一陣痛叫后,

    沒了聲息徹底倒了下去,在場的蘇茹忍見其慘狀,大聲呼叫:「天哥哥,救救則

    夷,他是你的親兒子啊……親兒子……」

    「救個屁,這個女鬼還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rou如此被人在眼前虐

    待,花道常縱然冷血也有極大沖擊。

    當然他并不是因親兒被殺的仇恨,而是一種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種恐怖

    的血腥,身體就不由自主發抖不敢有何任動作,心里唯有遠遠離開此地,什么日

    后報仇之類都拋到九天之上。

    「殺了我吧!殺了我??!」地上的夏則夷再不堪折磨,用盡最的力氣開聲求

    死,此刻他只求速死。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過,利劍從其背后刺穿了夏則夷的心臟,夏則夷臉上

    露出一絲解脫之色,說句謝謝便斷氣了。

    「很好,很好!誰準你出手干涉本真人的,沒大沒小……」水月真人怒視著

    出劍殺掉夏則夷的高達,手一揚結成冰片的人皮直直摔落在身上,摔成粉碎,碎

    成上千成萬片。

    高達平靜地說道:「水月師叔,還是要事為重,先拿下花道常吧!」

    「哼!」水月真人冷哼一聲,此時還需要高達的幫助,不宜翻臉,轉臉望向

    花道常:「把他們倆個先抓起來,蘇茹那個賤女人可以先不殺?!垢哌_處處維護

    著蘇茹,縱然不知兩人真實的關系,水月真人也猜到七七八八,還是先穩住高達。

    「想抓我們?太遲了,臭婆娘,下地獄吧!」花道常臉色猙獰扯著蘇茹退出

    丈外,拿出一個火折子往旁邊一丟,只聞一陣嘶嘶聲響,微暗的瑩光下突然

    竄出一道火光,如一條銀蛇般在洞里飛快竄動。

    高達神色大變,驚呼:「這是火藥!」

    水月真人臉色也變得極其慘白,大呼:「不好!快出去!」說罷,率先撲向

    洞口而去。

    「師叔,小心……」三人皆悉數撲向洞口,高達的內心中卻閃過一股極度不

    安之感,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他不及多想,伸手拉住水月真人與林動,就

    在他的手剛剛握上兩人身上衣物,石洞發生驚天大爆炸,巨大的沖擊波一下子將

    三人全部掀飛回去。

    在三人眼恐怕的眼神中,火藥接二連三不停地爆炸,石室大門之上的石塊不

    停坍塌,無數萬斤石落在將石門死死堵住,而三人卻是不停地下落,原來巨大的

    爆炸還將地面給震了開,破出一條漆黑深溝,三人直直落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

    「轟隆」一聲巨大悍雷,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亮了整個大地。

    青云山后山禁地,一直鮮有人煙所至的冰火洞中,有兩道人影狼狽

    地從里面沖出去。

    兩人剛沖出洞外,仿佛全身脫力般跌坐在地上,其中一個衣

    衫破爛,身似竹

    干,有如干尸的男子仰臉朝天,捧著天下落下雨水,不停地往臉上擦拭,用著近

    乎哭泣地吼道:「我花道常終于自由啦……啊……自由啊……重見天日啦……自

    由啦……」

    沒錯,此兩人正是剛剛在大爆炸中逃出生天的花道常與蘇茹,相比于花道常

    重見天日的狂喜,蘇茹則是一臉的悲傷望著冰火洞,神情悲傷欲絕,任由冰

    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毫無知覺:「則夷啊……則夷……嗚……是我對不起你啊…

    …對不起你啊……」

    當初江湖上傳聞性寅和尚死于春秋真人之手,蘇茹一度悲傷欲絕,數道

    欲自殺,那時陪在她身邊的就是夏則夷,是他陪伴著自己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

    他對自己的意義非常。

    后來夏則夷利其母在六扇門的關系,得知到花道??赡軟]有死,而是困

    于青云門之中。也是他鼓勵自己一起策劃潛入青云門的計劃,這一切都

    只是因為自己一個自私的心愿,救出花道常。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被花道常犧牲了。蘇茹此刻并沒有多恨水月真人,在自

    己算計她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以水月真人狠辣無情的個性,必定會對自己進行

    無情報復,反倒是對自己以前一直癡戀的天哥哥,生出一絲心冷。

    如果花道常不將夏則夷推出去擋刀,如果花道??嫌媒馑帗Q回則夷,他或許

    就不會死,或者說不會死得這么慘,剝皮,虐殺,粉身碎骨,尸骨無存。蘇茹將

    目光轉向尚在慶祝脫險的花道常:「都是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若不是他,則夷

    就不會死!」

    花道常并非沒有發現被他調教成忠實母狗的蘇茹,在此刻對他生出了怨恨,

    而是沉醉重獲自由的狂喜,對著冰火洞大吼:「水月,你這個賤婢,賤女人!

    沒想到吧!洞里會埋有火藥吧!這是我的第二套脫身方案,找不到純陽與純陰功

    體的人來開門,就用火藥來炸門?!?/br>
    「我的兒啊!當年我在你娘肚里下種,當真沒有下錯??!若不是你從六扇

    門里盜出特制火藥,擁有如此威力,還真的炸不死這個臭婆娘。你安心,你的

    仇為父已經幫你報了,你就在黃泉之下,好好羞辱水月這個賤婢吧!」

    蘇茹突然冷冷地說道:「你對則夷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嗯,賤母狗,你在用什么語氣跟我說話。」蘇茹的話如尖刀般刺進了花道

    常的心里,使得他暴怒之極,一腳將蘇茹踹倒在地上,還用大腳狠狠地將她的頭

    踩入泥水之中:「夏則夷,不過是我一興起下的種。若不是我將他帶來這個世間,

    他有機會享受三十多年人間極樂?今日,他能為我而死,乃是我對他天大的恩賜!」

    「噗……咳……」泥水嗆入鼻腔之中,美麗臉容的被人羞辱的踩踏,若換在

    以前蘇茹會對此甘之如飴。

    當年蘇茹在華山派學藝時,被她大師兄所追求,對她百般討好,但是最

    后為了掌門之位將她拋棄,娶了掌門的女兒。她心灰意冷之下,就在大師兄新婚

    那一晚,她把自己處女之身交了掌門夫人身邊的兩個一肥一胖的丑陋仆人,當晚

    便前后兩xue雙失,卻被送上今生難以想像的高潮。

    此后,蘇茹白天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女俠,晚上便與那兩個丑陋仆人偷情,享

    受著人間難嘗的極樂。同時她的心理便發出扭曲的變化,認為那些刻意在討好的

    自己的男人,皆不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全部都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只有對自己不

    假辭色,看不起自己,視自己如糞土的男人才是真心愛自己。

    懷著這個扭曲的想法,蘇茹越來越偏激,即使她被那兩個丑陋仆人弄得很爽,

    心里依然是空虛無比。直到有一天,她回鄉探視父母,在路上遇到了被春秋真人

    千里追殺的花道常。像她這樣的美女,花道常這個大yin棍自然不放過。

    一直嘗享受被男人們眾星捧月的蘇茹,次被花道常凌辱,拆磨,性虐。

    不但將她jian得死去活來,還將她剝光衣服丟進乞丐之中,讓她被數之不清的男人

    凌辱,這種足以讓任何女人羞憤欲自殺的經遇,放在蘇茹身上卻是有如罌粟一般,

    認為自己終于遇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在這種扭曲觀念下,她一點也不抗拒地被花道常調教成一條忠實的母狗。只

    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蘇茹發現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愚蠢,她的夢醒了,只是這

    樣代價實在太大了。

    夏則夷愛她,惜她。高達雖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對自己卻是真實的好,處處

    為自己著想,多次為護著自己。兩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男人,到頭來都自己的鬼

    迷心竅,為了一個如此無情的男人害死了,害死了!

    「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

    !」自次遇花道常,便不曾反抗過的蘇茹,今

    日終于爆發了。寒光一閃,一道鮮血飛濺在空中,幾只腳趾落入泥水之中。

    「你這條母狗,竟然敢傷我?」花道常倒退十多步,不可置信地望著手握著

    匕首的蘇茹,再望下自己少了五只腳趾的右足,實在不敢相信在自己調教的母狗

    會傷自已。

    蘇茹冷冷地說道:「傷你,又如何,我還想殺你?!?/br>
    「找死!」花道常暴怒而起,如一只猛虎撲向蘇茹,欲將其撕成碎片。這個

    世界誰都可以傷他,唯獨他的母狗不可以,這種千人cao萬人騎的母狗有什么資格,

    她不過一條母狗而已。

    花道常的武功終于在花茹之上,兩人交手不過三招,匕首便被其所奪,枯蔞

    的爪子掐著蘇茹脖子高高舉起:「母狗,竟斷我的腳趾,今日我就削斷你四肢,

    讓你做個人棍,生不如死!」

    蘇茹也是不懼,冷冷地說道:「你敢嗎?你敢傷我,就別指望能活著青云山?!?/br>
    「你……」花道常一時語塞,蘇茹說得沒錯,他雖得從冰火洞里脫身而

    入,但是當下青云門因先前蘇茹她們的一鬧正值封山,自己這個樣子根本無

    法離開青云門,很可能半路就遇著青云弟子,縱然殺出生天,估計下輩子也

    會被青云門無窮無盡地追殺。

    最終權衡利害,花道常放開了蘇茹:「你想怎么樣?」

    蘇茹無情地說道:「我可以帶你離開,自此之后,你我恩斷義絕,有如陌路!」

    「可以!」花道常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心想著到時出了青云門再收拾

    你這條母狗。

    蘇茹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別想著過河拆橋,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敢傷

    我半根頭發,你就準備接受青云門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你?。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