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刁難
書迷正在閱讀:新海、穿成暴戾大佬的小人魚、籃球隊長被虐腹榨取純rou、雙性明星被我cao、【總攻】蟲族之古語、小攻生子體驗—全息網游、沉浸式體驗、快穿之男配拯救計劃、惡毒女配她每個都想睡怎么、盛夏的梨花(*甜文小狗文
唇上驟然一輕。 在抬眼看去的時候,謝長霖已經收回手,面上是與平時無二的溫潤笑意。 燭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愈發的和善親切。 剛才還有些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此去流光幻境,乃是仙門各派都會派出弟子前去,倒時候可不比門中,若是遇上其他門派的女弟子……” 話頭到這里之際,謝長霖頓了頓,然后驟然抬起眼來,目光直落于我的面上。 “到了那時,子玉可還能夠保持道心?” 謝長霖這番話中的含義,我并非不懂。 門中也有弟子曾暗自討論過外面的女修,但這些于我而言,卻是絕不可能。 幾乎是不曾多想,我便直接回道:“色相皮囊,皆為虛妄。既已決定一心向道,又怎能念及這些兒女情長?” 不知道為什么,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后,謝長霖眼底的笑意卻是緩緩加深。 “如此,甚好!師弟道心不移,將來必可得成大道!” 謝長霖笑著起身,輕輕拍了拍我的肩,便施然離去。 月白色的衣袍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十日后,太行山弟子皆已悉數到達流光幻境。 我因想著與蕭競避開,所以獨自上路,來時已經有些遲了,遙遙便可見得幻境入口已經打開,此刻那里正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馬,皆身穿太行山的云紋道袍。 見此一幕,我不由加快了腳步。 到達之時,已經只剩寥寥幾人,入口旁擺放著一張桌子,是太行山特地派遣在這里,給入境弟子發放此次進入流光幻境所必備靈袋的。 只是那為首之人,卻是王朝道。 我有心想要與他避開,可這流光幻境之中變幻莫測,更時有瘴氣出沒,到時還得需這靈袋才有用,實是不可不拿。 正當我猶疑之際,前方已是驟然一空,剛在我前面的那名弟子已是進入流光幻境。 幾乎是與此同時,桌前傳來催促的聲音。 “下一個!” 我收緊拳,沉默上前。 王朝道此刻正在躺椅之上閉目打盹,發放靈袋的事則是交由旁人來做,而這人我此前并未見過。 心下慶幸之余又不由起了幾分著急,只期望能夠在王朝道醒過來之前,率先進入幻境。 那人頭也不抬的遞過靈袋,目光依舊是黏在桌面的名單冊上,“名字?” “陸子玉。” 名字報出的那一刻,那人動作一頓,隨即抬起頭,我能夠感受到有目光停留在我的面上。 心下咯噔一跳。 緊接著,我看見那個原本離我已經觸手可及的靈袋被收了回去,然后那弟子快步朝著王朝道走去。 只見他在王朝道旁邊耳語了幾句,剛才還闔著眼的王朝道猛然從躺椅上躥了起來,一雙眼底盡是惡劣的笑意,如同看著被陷阱抓住的獵物。 “陸——子——玉!” 他的聲音拖的很長,陰測測的讓人一聽便知不懷好意。 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我低下眼簾,只對著剛才記名的那個弟子伸出手去。 “靈袋可以給我了嗎?” 那弟子還沒有開口說話,王朝道已經一把將他手中的靈袋奪了過去,抬手便朝著我的肩上推來。 “陸子玉,你聽不到我同你說話嗎?” 在他的指尖要觸到我肩頭的那一刻,我朝著后面退去一步,避開他的動作。 “王朝道,今日是進入幻境的最后一天,我只想要靈袋。” 王朝道剛才沒有打中我,此刻正是惱怒,聞言卻是驟然一笑,直勾勾的抬眼看著我,一雙眼里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惡意:“你竟然這么想要?那我就偏不給你!” 我一怔,只見他微微抬手,竟是直接將手中的靈袋拋到了身后弟子的手上。 “我這小師弟剛入門中不久,學藝不精,這幻境之中險象環生,給他兩個靈袋,正好做防身用。至于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憤然抬頭,卻正好撞進王朝道那雙得意洋洋的眼里。 雖早已料想到王朝道定會刻意刁難我,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無恥! 仗著自己的職務之便,竟然明目張膽的將應該分發給每個弟子的各一份的靈袋,私自交給與自己關系親厚之人。 大約是看出了我心底的不憤,王朝道臉上的笑意加大。 “怎么?莫非是心里覺得不服?不過就算你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別人,也不會有任何人會幫你。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別以為謝師兄幫了你一次,你就背后有人撐腰了,我告訴你,無論是你的謝師兄還是段師兄,都是你遙不可攀的人。就你這樣的低賤之人,這輩子也就只能做一個外門的灑掃弟子,休想進入內門!” 變聲期的公鴨嗓說著刻薄尖利的話語,在此刻聽起來更是難聽,但卻直直的刺痛了我心底深處最隱秘的那處。 低下頭,我轉身便想要直接進入流光幻境。 “站住!陸子玉,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我此刻心境大亂,輕易便被王朝道擒住了肩頭,緊跟著,一道強勁的掌風也隨之襲來,剛才還抓著我的王朝道已經隨之飛出三丈之遠,此刻正捂著胸口哀嚎。 平時簇擁著他的那堆弟子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去扶他,可卻顧忌著來人,只得有些躊躇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何動作。 我抬起頭,只見謝長霖已經不知何時來至此地,一襲白衣擋在我的跟前,恰如月色星河,光潔如塵。 他背對著我,聲音有些發冷。 “王朝道,門中將這護送弟子的任務交給你,是因為信任,你今日此舉,看來是并非將門規教導放在心上!” 王朝道頓時變了臉色,哭喪著一張臉,對著謝長霖哀求道:“謝師兄,并非是我刻意為難他,而是幻境之中變幻莫常,此次歷練按照規定,需得要二人以上的弟子同行才可以,他一個人……又怎可入內?” 我渾身一僵,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謝長霖的白色道袍。 此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何守義不顧他人眼光,堅定毅然的站在我的身側,他如今下山,便自是是剩下我一人,又怎會有人愿意同我作伴? 若此次歷練真是如同王朝道所說的那樣,那就只能說明我無緣這次歷練。 正當我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謝長霖的聲音已經自前方響起:“誰說子玉是一個人?他自然有我相陪。” 我心嚇一跳,猛的抬起頭來。 只見謝長霖一張臉上面色未變,仿佛我們一早便商量好一般。 可只有我知道,他這是在為我解圍。 “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