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誰在說謊》真人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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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云沉沉睡去,蘇邢起身為兩人清理掉身上的體液,便穿好衣服,為他蓋上被子。 在莫茜茜家順手牽羊的安眠藥本是想找機會給衛承英服下,沒想到這么快喂給了聶云。 其實誰吃了這顆安眠藥,結果都是一樣的,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 蘇邢默默拿起床頭柜上的消音手槍,擦掉上面的指紋,用一個黑色塑料袋裝好。 離開前,她親了親聶云的額頭,在他耳邊低語:“我走了,接下來,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你安心睡吧,希望在你的夢里……沒有我。” 蘇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臥房。 她沒有看到,在她說完那句話后,床上男人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 從11樓回到13樓,蘇邢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隱藏在家里的所有針孔攝像頭。 趁著衛承英還沒回來,她里里外外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收獲頗豐。 那些大小形狀各異的攝像頭裝了滿滿一個垃圾桶。 蘇邢神色自然地替換上新的垃圾袋,舊的找了個空柜子藏了起來。 待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好,她窩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調到喜歡的綜藝節目,一邊看一邊等衛承英回來。 不過半個小時,熟悉的開門聲響起,蘇邢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屏幕,任憑里面的人如何笑料百出,她就是笑不出來。 沉穩的腳步已經來到她的身后,蘇邢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出聲問他:“你去哪了?” 來人伸手從后背摟住她,微涼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渡去絲絲涼氣。 “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蘇邢聽出他語氣里的疲憊,露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是嗎?你“工作”那么忙,會累壞身體的,不如辭了吧?” 身后沉默良久,給出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辭不了。” 蘇邢笑容變淡,慢慢地轉過頭來,對上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 “是因為我嗎?” 衛承英再次沉默下來,這次他惜字如金,沒有多說一個字。 蘇邢沒有勉強他,自顧說道:“你這么有能力,一定有辦法辭掉這份“工作”,說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你是不是……見過K了?” 衛承英察覺到她的異樣,第一反應就是她已經知道K是誰,并和對方有過近距離接觸。 他的想法是對的,只是他不知道K與她說了什么,或是,對她做了什么? 蘇邢支起上半身,倚在他懷里,玩著他襯衣上的紐扣,她發現其中一枚紐扣的邊邊角角沾上了一點血跡,手指一抹就沒了。 這顯然是剛沾上去的,血跡都還沒干。 蘇邢眸光一暗,手指滑過他的胸膛在他之前中槍的部位輕輕撫摸。 “承英,我們分手吧。” “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衛承英的聲音異常冷靜,仿佛他們談論的不過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蘇邢抬頭看他,另一只手從抱枕底下摸出事先準備好的消音手槍。 當槍口對準他的小腹,衛承英依然面不改色,甚至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 “我受夠了,你無法脫離暗網,我每一天都要過得膽戰心驚,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蘇邢滿嘴謊話,說的卻像真的一樣。 衛承英當然是不信的,他抬手摸上她的臉頰,眼里充滿了諸多無奈。 “安安,你舍得嗎?” 舍得離開他,舍得對他開槍。 蘇邢舍不得,但她必須逼自己舍得。 身后的電視機里響起了命運交響曲,幾位嘉賓四處逃竄尖叫,蘇邢就在此時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子彈射進rou體發出來的沉悶響聲與氣勢磅礴的背景音樂重疊,這就像是在一場盛大的演奏會上發生的一場暗殺。 衛承英眼神里流露些許自嘲,他垂下手臂,按住蘇邢拿槍的手,移至胸口。 “打那里是死不了的,打這里,可以一槍斃命。” 蘇邢望著他,喉嚨里又干又澀,她忍不住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隨即抽出手,避開心臟,在他原有的傷口旁邊又補了一槍。 連發兩槍,正常人都受不了,而衛承英現在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道具加持,他也會因為傷情過重瀕臨死亡。 蘇邢看著他應聲倒地,身上血流如注,鎮靜自若地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喂,我要報警……” 公園一角,一個女人拖著行李箱坐在休閑椅上,面前行人川流不息,她的目光射向遠方,望著一幢幢高矮不一的樓房,內心出奇的平靜。 忽然,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太陽就要下山了,你不打算回去嗎?” 女人接過少女手里的礦泉水,沒有打開來喝,就這么拿在手中,淡聲回道:“你看我像要回去的樣子嗎?” 少女偏頭瞄了眼女人腳邊的行李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好吧,回不回去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丟下他們一個人離開,不會覺得遺憾嗎?” 女人終于正眼看她,那張稚嫩清秀的臉龐再也沒有唯唯諾諾的影子,她的瞳孔黑的發亮,宛如一頭藏在暗處準備狩獵的小獸,只要時機一到,就會撲上來死死咬住獵物的脖子,不留半分生還的可能。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向雨婷,放過他們,我陪你玩。” 向雨婷似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驚訝過后臉上堆滿了笑容:“好啊,你想怎么玩?不如我們玩一些刺激的……” “剪刀石頭布。” 女人堅定無比地打斷她。 “什么?” 向雨婷愣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戲嗎? “來吧,一局定勝負,我會出剪刀。” 女人故意把自己要出的手勢說了出來,向雨婷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便收起了玩心。 “呵,和我玩聲東擊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女人勾了勾唇角,挑釁意味十足:“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向雨婷這會再也笑不出來了,她沉著臉,心里想著如果對方出剪刀,她就該出石頭,但如果對方提前知道她要出石頭,就會換成布,思來想去,石頭和布都存在一定風險,不如出個剪刀,還能打她個出其不意。 向雨婷料定,對方只可能在剪刀和布之間選擇,絕對不會考慮石頭。 那么她出剪刀,再不濟就是打平。 向雨婷心里一松,表面虛張聲勢地回道:“好吧,你出剪刀,那我就出石頭,我肯定能贏你!” 女人不再廢話,快速喊道:“剪刀石頭布!” 兩人同時出手,向雨婷出的赫然是剪刀,女人出的則是石頭。 “這怎么可能?你不會是說會出剪刀的嗎?!” 向雨婷怒不可歇,憤怒使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女人上前抱住她,借著拍背的動作偷偷往她挎包里放了點東西:“冷靜點,這里是公眾場合,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陳靜安,你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向雨婷氣的咬牙切齒,她早該知道的,她玩的是心理戰術! 陳靜安也就是蘇邢本人笑的眉眼彎彎:“彼此彼此。” “哼。” 向雨婷有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心里萬分不爽,但輸了就是輸了,她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 “行了,我要回去了,以后,但愿我們不會再見面。” 向雨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也不看蘇邢一眼,投身于人群之中。 蘇邢一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待太陽西沉,天邊泛濫出一道道紫紅色的晚霞,她終于動身,拖著行李箱往公園后門走去。 途中路過一個賣炸雞的攤位,蘇邢聞到那股油膩膩的味道,立時跑到樹下干嘔不止。 有好心的阿婆上前詢問,要不要幫忙,她搖手道謝,只說沒事。 阿婆碎碎念了一句:“我家兒媳懷孕的時候也這樣,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蘇邢聽了晴天霹靂,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五味雜陳。 算了算,她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姨媽了。 那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 蘇邢當上母親,自然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她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迎著晚霞鋪就而起的光明大道,邁向了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