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醒來……不，準確說是意識回歸時，怔愣地看著眼前一幕，任由昨天瘋狂的記憶回歸腦海。

    他的丈夫手臂被反綁著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身上滿是被凌虐過的痕跡：大腿、臀rou上的指痕、肩膀、后頸腺體上的牙印，還有一攤攤的jingye。唯有臀部高翹著，而他的下身那根東西正插在對方的……生殖道里，而外露的兩片rou唇已然紅腫外翻了。

    小心翼翼往外退的時候，還引得昏迷中的對方似是疼痛的嗚咽，商路只得把動作放得更輕柔些。等終于抽出自家已經軟掉的小兄弟，看著那紅艷xiaoxue里涌出白濁，商路腦子一空，情欲尚未完全退去，導致下身差點又要升旗。

    商路閉了會兒眼沉沉氣，故意忽略那地方，兀自去解葉決明手腕上的皮帶。那東西綁了一夜，果然在他的皮膚上磨出不輕的血痕。商路拿紙給葉決明和自己擦身體，但顧忌著他身上的傷，也不敢輕易翻動對方。

    大概的清潔完成，商路回想起近來的狀況，他之前根本沒往二次分化那兒想，畢竟這東西在Beta里實在是小概率事件，以至于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那些個“感冒發燒”是二次分化，身邊時常有的香氣那是信息素的味道，葉決明撞上了因為發情期失去理智的他，而被他強暴了……還是生殖腔。

    商路盯著床上的Alpha，情緒翻涌，神色不定，最終起身隨手撿了衣服穿，準備帶著葉決明一起去趟醫院。

    鑒于商路分辨不出自己分化到了哪一步，也不敢自己開車去，叫救護車去公立醫院……商路立刻刪去了這個選項，最終選擇吃了抑制劑并讓身為Beta的司機過來。

    司機雖說是時刻待命，但實際上事兒并不多，他來的時候正看見應該是葉家夫人的那位橫抱著個人出來，還沒等司機頭腦風暴腦補出什么出軌大戲，商路已經抱著人近前來，還拎著條毯子。

    “麻煩你鋪一下。”商路在后座那兒一抬下巴。雖說本身座位上也有，但商路覺得還是再鋪一層來得保險。

    “啊……好、好的。”司機回過神，沒敢再愣神，立刻照著去做了，但那顆八卦心卻是一刻沒停下。兩位平日看上去那么疏離，沒想到私底下玩得這么開，還給玩暈了？誒，不對啊，他上下怎么還站錯了？

    戰戰兢兢仿佛窺探到了什么“皇家秘辛”的司機坐上了駕駛位，沒敢往后看。

    商路瞧司機的表情就猜的出來他大概在想什么，不過商路也無意去解釋，現在他在想另一件事。“無發情期一身輕”的Beta當慣了，這次突然被它控制，商路倒后知后覺Alpha其實也是有這東西的。

    是打抑制劑，還是找人？

    垂頭看著枕在自己腿上、面色略蒼白的葉決明，商路不禁想他是怎么度過的。他從來沒說過，自己也從來沒問過。

    一路無話。

    到了常去的私立醫院，之前電話里基本溝通清楚了，葉決明被交接到病房，而商路則直接被帶去做各項檢查，轉了一圈到了醫生那兒。

    “Beta二次分化成Enigma的確少見，但也是先例的，而且您目前的各項指標基本處在正常水平，商先生不用擔心。”醫生盯著電腦跟他說到。

    商路原以為是Alpha，卻沒想到還越了一層。

    沒等商路點頭答是，醫生就接著說：“不過按過往經驗來看，Beta二次分化完成需要的時間較長，期間信息素水平不太穩定，會出現頻繁的發情期，您的伴侶得配合一下。”

    “……”

    商路頓了頓，“吃抑制劑可以嗎？”

    聞言，醫生十分不贊同的皺起眉頭，“這種發情期宜疏不宜堵，初次分化都會出現畸形，二次分化中的概率會更高，何況您還是Beta分化成Enigma的鮮見情況。”

    想起葉決明的“慘狀”，商路一時默然。

    許是看出商路的擔憂，醫生道：“您這次是極端狀況，進入發情期后長時間不做任何處理才會失去理智，只要及時解決就沒問題。”

    “而且葉先生的情況我也看了，他對您……還是很包容的，否則未分化完全的Enigma和Alpha的信息素針鋒相對的話，你們兩個人的情況會糟糕更多。”

    糟了，更愧疚了。商路垂頭，仿佛被醫生說到自閉了。見狀醫生也不再多勸，只是讓他再去跟葉決明商量商量。

    商路進病房的時候，正看見有個Beta女護士站在床邊，笑容可掬地囑咐葉決明注意事項，而靠在病床上的葉決明蒼白著臉色，乖乖聽話，看上去竟意外有種脆弱易碎之感。

    聽見進門聲，葉決明首先看了過來，不等商路思索如何回應，護士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商先生？您來得正好。葉先生沒什么大問題，只需要再觀察幾天，您這邊也是，信息素的水平還是得監控著穩定下來，正好醫生建議您多陪陪葉先生，畢竟剛剛完成標記，如果有您的在身邊的話對葉先生的身心健康恢復都有好處。”

    聞言，商路卻沒有太驚訝。剛醒來看到葉決明后頸上那明晃晃的牙印時，他就想到了標記，不過那時候他只以為是象征意義的，直到到了醫院發現他分化成Enigma，他才意識到他可能真的把葉決明標記了。現在護士一番話倒是讓他更加確信了。

    對護士說頷首答是，護士便離開留給他們二人世界。商路拖了椅子坐到床邊，葉決明的視線轉到他身上，相對沉默半晌，商路率先開了口：“抱歉。”

    “沒關系，”葉決明搖了搖頭，“況且咱們已經結婚了，再有個標記也沒什么。”

    他說話間的神色、語氣都平靜得很，商路卻不禁想起那段混亂記憶中的他……商路手捏成拳，用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扣進手心，些微的疼痛方才讓商路回神。

    “那你……”聽上去葉決明并沒有消除標記的打算，以至于商路更不知道這怎么說得出口。洗標記固然是個解決辦法，但現在說未免顯得絕情，而且這對身體的也是有傷害的。

    似是猜出商路的心思，葉決明搖了搖頭說：“醫生說還沒有洗掉Enigma標記的先例，但理論上出現意外的概率很高。”

    葉決明一派坦然，倒惹得商路不由想多cao心幾句。

    “那你不怕我借著標記……做些什么？”即便沒見過Enigma和其他性別的結合，但AO總是有的，Alpha借標記控制Omega的例子不勝枚舉。

    葉決明這個被標記的看上去倒是沒他那么擔心，只是反問道：“你會嗎？”

    商路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葉決明露出很淺的笑容，若是一般人做出來，那必然會覺得是敷衍的，只是放在葉決明身上，倒是十分融洽，甚至顯出幾分溫和。

    商路看著，不知是何心思。

    見商路沉默地盯著他，葉決明遞了個臺階過去，“如果學校有事的話，那就去吧，醫生也說了我這里沒什么問題，你不用守在這兒。”

    此時神思不定的商路是該順從接過的，但大約想起剛才護士的囑咐，商路又搖了搖頭，“沒事，今天的課不要緊，導師也沒安排下來。”

    聞言，葉決明一頓，似是覺得意外，但很快調整好，應聲下來——這時候再拒絕未免有趕人的意思了。

    出于十分復雜的心理感情，商路的照顧到了種“事無巨細”的程度。甚至于葉決明因為前xue紅腫，摩擦著會痛，走路稍微有些困難，商路都想直接抱著來回。

    葉決明也掙扎推拒過，但商路卻是個認定什么就很執著的人，在他堅持之下葉決明還是敗下陣來。期間還被拿藥來的護士撞個正著，護士交代完用藥的事項，就帶著似乎飽含深意的笑容離開了病房。

    晚飯過后，商路拿著藥膏研究起來，還沒等葉決明把涂藥的活兒攬到自己手里，商路已然開口了：“來，我給你涂藥。”

    鑒于藥膏要涂的地方，葉決明其實是想親力親為的，但之前幾次拒絕，自己最后還是答應了，這回……葉決明默然。

    不如干脆第一回就順從。

    葉決明配合著脫下了褲子，向商路張開大腿，露出中間紅艷發腫的兩片rou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