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白允塵往事 白允塵胸咚蘇然,心路剖析
書迷正在閱讀:舅舅干外甥【非血親/yin蕩雙性受/笑面虎攻】、弱強美強嬌氣包哭包少女心綠茶奶包攻短篇合集、海棠rou的食用報告、情深如獸(*)、顧軟生姿(**向)、【*/*】將軍有禮、合租室友(睡夢h)、鬼妻、蟲族之故事、人妻偷歡日常
文件其實沒有太多圖片,文字居多,但文字帶給蘇然的震撼并不比圖像小。 第一頁就是有關白允塵的生平,白允塵出生在白狼家族,父親更是家主的初始契約獸人,本應作為狼王來培養,就如莫家一般,狼子都是作為狼王培養的,而白允塵卻在十歲那年被父親牽連,一起被趕出家門。 文件中沒說為什么他的父親會被解除契約,但能讓狼子一起被趕了出來必然是犯了什么大事。狼都是忠心的,即使是被趕了出去,白允塵父親還是一直在爭取著回到雌主身邊,甚至到了有些魔怔的地步。 因為契約其實生理上是無法解除的,即使被趕了出來,白父也需要定期提供狼乳到主家,這也加劇了他回到主家的渴望。在白允塵11歲這年,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雌主來觀看白允塵參加的幼狼格斗競賽,本來是想讓雌主能看到白允塵的優秀一面,至少讓他能回歸家族,但沒想到的是最后的冠軍之爭,莫辰直接碾壓性擊敗了白允塵,還失手斷了白允塵的尾。 白狼家族本就和黑狼不對付,這下雌主更是失望至極,直接離了席,白允塵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上一面。雌主的離開讓白父徹底失了智。白允塵回到家接受的就是一頓暴打,不止斷尾沒被接上,肋骨還被踢斷了幾根,而白父還不允許他使用修復倉,蘇然想起之前自己還說過,不是有修復倉嗎,尾巴斷了又不是不能好,結果真的沒有好,不僅是白允塵在床上躺了幾星期,尾巴也因為沒有修復成了一根扭曲的形狀。 “他父親怎么下得去手。”蘇然摸著這頁唯一的照片,是白允塵剛養好傷回學校時被拍的,前一頁的賽前合影,白允塵臉上即使也沒什么笑容,但眼中還是可以看出滿滿的期待,沒有看向鏡頭,而是偏著頭望向觀眾席渴望著能看到母親的身影,即使她是在白允塵最后一場比賽才到,而那時,被莫辰壓在身下的白允塵,已經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母親了。 而這張照片…… 蘇然撫摸著那截斷尾,白允塵眼中已經完全失去了小孩子眼中特有的那種光,但現在他也才11歲而已,蘇然嘆息,白允塵所遭遇的絕對不止文件中短短描述的這幾句。 “契約是雙向的,”莫荏把蘇然抱得更緊了些。“就像雌主需要我們提供信息素一樣,獸人也需要雌主的,但他父親那種情況,他的契約雌主自然沒什么太大影響,但他可就不一樣了,都不用說發情期有多難熬,光是平時對雌主的渴望就能逼瘋了他。” “為什么會被趕出來?” “沒查到,但無非也就那么幾個情況,爭寵沒爭過,或是本來就不討雌主喜歡,他們家老二是個狠角色,你別他他父親看起來好像也很兇狠的模樣,和他幾個兄弟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莫荏不屑的嗤笑一聲,“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都那么討厭白狼家族,一個個全是些沒有感情的東西。” “那他的雌主也任由下面這樣?她不管管嗎?” “他們家族歷來都是自產自銷,雌主雄主都是家族內的成員,一樣沒有心,甚至更狠,反正少一個也會有更多的貼上來,只要不舞到他們頭上,不損害家族利益,下面怎么亂來都行。”莫荏是真的很厭惡這種模式,經過長年的進化,獸人都是往更加人性的方向進化,而白狼家族不同了,故步自封,反而是越來越獸化。 “他們家總會自取滅亡的。”莫荏下了結論。見蘇然一臉嚴肅,眉頭都快皺成兩團了。“你也別那么擔憂白允塵,他現在在我們家已經算擺脫他的家族了,至于他父親,他想借我們家族的力回他那破雌主的家,就讓他回,無非就是惡心點,倒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 蘇然翻著剩下的文件,東西不多,但從字里行間就能看出白允塵能長這么大真的只能說是命大,自此輸給莫辰后,白父給他的訓練要求已經達到了成年人都吃力的程度,這也是為什么那次沒有準備的莫辰莫奕兩人一起都沒打過白允塵的原因。 “他居然還直接剪了他的尾巴!”蘇然聲音都顫抖著,看著那血糊成一團的斷尾,眼淚瞬間溢出眼眶。 “哎,這事我知道,”莫荏趕緊拿著紙巾給蘇然擦眼淚,“當時喻楓家那兩只白狼你還記得嗎?他們結婚時,白允塵和他父親也來了,我估計著當時他父親就有把白允塵塞進我們家族的想法了,結果當時忘了誰了,問了一句他尾巴怎么是歪的。” 莫荏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黑狼這邊雖然家族內部的階級還是存在的,但整個家族也還是比較齊心,大部分關系也比較緊密和諧,而當時的白允塵和白父在一片歡融的場景中就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尤其是當有人問出那句話,白父直接拿出剪刀剪短了那畸形的尾巴,當時甚至嚇哭了幾只小狼崽。 已經長好的尾巴進入修復倉是不能被矯正的,斷尾則可以,但誰也沒想到會那么直接就當著大家的面剪斷了白允塵尾巴,那次他在他們家修復倉躺了兩天才長出新的。而白父不僅沒去看過一眼,反而是和婚禮上其他家族的人應酬著。 “他現在狼尾就是那次之后長出的。之后的事你就差不多知道了,其實也就小時候慘了點,”莫荏覺得白允塵選擇蘇然,并且能被蘇然接受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上次過年讓他父親帶回家那次應該也受了點苦,下次他父親再來要人,你直接拒絕就好,他沒理由再從你手里搶人。” “嗯…” “還哭呢?”莫荏親著蘇然泛紅的鼻尖,“雖然的確挺可憐的吧,但他當時發瘋強迫你也是事實。心疼歸心疼,他要不老實,你該罰還是得罰,知道么。” “知道。”蘇然合上文件,紅著眼,埋進莫荏懷里,沉默良久。 “我一定不會拋下你們任何一個的。” “我們然然當然和白狼家族那群沒感情的不一樣。”莫荏拿過蘇然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順手關了燈。“要睡覺了嗎?” “嗯…”蘇然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我想看一眼他寫完了沒。” “行吧,但是快點回來。”莫荏討了兩個親親才放蘇然走。 “嗯。” 蘇然動作輕柔的打開房門,本來是打算偷偷看一眼,但狼的反應能力極高,蘇然人還沒到客廳,白允塵就已經發現了蘇然,一臉疑惑的看向偷偷露出半個頭的蘇然。 被發現了,蘇然也只好尷尬得走了出來。 “你寫了多少了?” “快寫完了。”白允塵遮住手中的紙張。 蘇然剛想湊過去看,連半個字都沒瞟到。“反正明天也要給我看的嘛,怎么還藏呢。” “那也要等到明天。你剛剛哭過?” “沒有啊。”蘇然躲開白允塵探索的視線,正好看到白允塵身后的尾巴,眼眶瞬間又紅了起來,“我,我先回去了,你快些寫完,好快點睡覺。” 蘇然也不知道剛剛為什么想出來看一眼白允塵,但現在這個點還沒睡覺來到客廳的行為本就有些怪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白允塵看出什么來,打了招呼,蘇然就準備回臥室。 “等等。”白允塵起身拉著蘇然。 “怎么了?” 白允塵看向墻上掛著的鐘表。11點56分。“能再預支下一個獎勵嗎?” 蘇然愣住。“那里來的下一個獎勵,這個都還沒寫完呢。” “那先欠著,”白允塵再次吻上蘇然,兩人本就站在墻邊,很快蘇然就成了被禁錮在墻壁和白允塵懷中的姿勢。親得模模糊糊的時候蘇然還在想,墻后就是江祁然的房間,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聽到。 “唔啊…”蘇然推開白允塵,嘴唇本就還是腫著的,又被白允塵含著吮吸,“你今天可是犯了錯,沒罰你都不錯了,怎么還上趕著要獎勵?” 白允塵還要湊過來,被蘇然捏住他的臉頰,“不許親了!” “不親,我只是想說,”白允塵再次看向鐘表。 “過12點了。” “嗯?”蘇然看向桌上的檢討書,“我現在可以看了?” “不,我講給你聽。”白允塵又往前走了一步,蘇然本就被壁咚在墻邊,這些直接成了“胸咚”,被白允塵抱得一點可挪動的位置也沒有了。 “你別抱那么緊。”蘇然推著白允塵大胸,試圖給自己一些空間。 “我喜歡你。” “什么?”蘇然停下動作,剛剛接吻時,兩人不小心碰到了墻上的開關,此時客廳又一片黑暗寂靜,所以其實白允塵的話十分清晰的傳入了蘇然的耳中,但,聽到是一回事,反不反應得過來又是一回事,蘇然聽著自己胸口傳來的咚咚心跳聲,盯著白允塵黑暗中的雙眼,再次問了一遍。 “你剛剛,” “我說我喜歡你。”兩人離得極近,呼吸都相融在一起。 “不是莫家那次以后,在那之前,我就見過你。那次,”白允塵停頓一下,“那次我只是,只是嫉妒他們,他們憑什么就能擁有你,憑什么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擁有一切。” 蘇然嘆息,手撫上白允塵臉頰。“每個人生來就不同,他們,” “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白允塵打斷蘇然,“但他們出生就在幸福美滿的家庭,不僅能無憂的長大,還能直接和你私定了契約,那場競賽,對于莫辰來說就只是贏了一個小比賽,對我來說,則是毀了我的半身,我知道不能冤他,總歸是我技不如人,但我那時,還是把所有的恨都轉到了他的身上,我開始注意他們,可越觀察就越恨,越嫉妒,他們的生活是我連夢都不敢夢到的。” 白允塵苦笑著,“我瘋狂找著他們的麻煩,但對他們來說可能連麻煩都算不上,直到我知道你,那時你還昏迷著躺在人類養育中心,那么脆弱,又剛好是他們的致命弱點,毀了你,他們就什么也不剩了。” 白允塵手放在蘇然脖頸處“那時的你,脆弱到我一手就能弄死,但正因為簡單,我反而不想那么快結束你的性命。莫辰他們每周都會來看你,而我是每一天。我每天都在玻璃室外看著你,想著如果沒了你莫辰他們痛苦的樣子。可最終也沒下得了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 白允塵埋在蘇然肩頸處,聲調有些變化,“我每天都來,即使連你的臉都沒見過,那種修復倉是遮了半張臉,只能看見你的唇,當時我就想著,你的唇很美。你的身體一天天成長,我看著那修復倉尺寸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那天我來看只看見一個空的修復倉……” 白允塵的眼神變得狠毒,但因為埋在蘇然肩頸,沒被蘇然看見,“而等我再次找到你,你就窩在莫奕懷里,和他親吻,我喜歡的唇和他相連著,被他點點舔舐,就像我們剛才那樣,我怎么可能放過你,讓你獨屬于他們呢。侍奴也好,犬奴也罷,你必須是我的。” 蘇然本想說,那你也不用用那么偏激的方式,但突然又有些說不出口,如果不用這種方式,自己會接受莫家三人和江祁然以外的人嗎,大概率是不會的,有他們自己已經覺得足夠了,再接受別人對蘇然來說都有些背叛莫家幾人的感覺。當時即使是被白允塵強制,蘇然都覺得有些愧疚。 “我知道我們前幾次見面對你來說都不太美好,但對我來說,是我為數不多幸福時光。”白允塵耳朵蹭上蘇然下巴,“如今我能這樣抱著你,已經足夠了,我偏激,但我不會對自家人。”白允塵勉強把莫辰他們也算作家人,他知道蘇然是希望幾人的關系比較和諧緊密的。 “對別人也不行,你今天就不應該咬那只灰狼。” “你答應了要看我的比賽,但你沒有。” “這的確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能…算了,那我補償你吧。” “補償什么?”白允塵抬起頭。 “撤去你的窩,”蘇然玩著白允塵的項圈,“你去江祁然的房間睡,明天周六,剛好輪到他,我明晚會來。” “你不怕我吃了他?” “他要是掉一根狗毛,你就直接把窩搬去門口,”蘇然翻出白允塵的狗鏈子,系在項圈上,“既然要融入家里,那就別讓我知道你有任何傷害家人的行為。” 蘇然牽著白允塵打開了江祁然的房門,江祁然果然在聽墻角,蘇然剛開門就一臉恐懼的拒絕,“主人我不想和他一起睡!” “乖,我把他系在床頭,不怕啊,他不敢動你。”蘇然哄著江祁然,把白允塵的鏈子系的只能有大概半米的活動距離,蘇然估計了一下,應該是不能碰到床另一頭的江祁然,但即使這樣江祁然也已經慫到睡到了最邊上,半個身子在外面的那種。 “我明晚就來陪你一起。”蘇然推著江祁然把他那半個身子推到床上,白允塵還友好的笑了一下,江祁然瞬間炸毛,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蘇然還拿了個長抱枕隔在兩人中間,吻上江祁然的唇安撫了一下,她這樣安排其實就是有讓白允塵融入的意思,順便考驗一下白允塵,就是苦了江祁然。 怕白允塵又作妖,所以親了江祁然,蘇然還是又走到另外一邊床。“老實點,還有,”蘇然壓低聲音。 “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