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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隕星伸出手,又猶豫地縮了回去。 段南歧仍然保持著微笑,容色矜然,純黑的上衣一絲褶皺也無,更修飾得身姿筆挺斯文,但謝隕星看得出,那雙深黑眼睛里滿含危險性。 仿佛只要謝隕星接了,就有下一個圈套在等著他,盡頭處全是詭計多端的段南歧。 可是它太漂亮了。 這世上再也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它。 謝隕星像融化在那顆以宇宙為名的寶石上,對比手上十幾顆亂七八糟、紫紫綠綠的垃圾們,他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遲疑地看向段南歧,段南歧頗為鼓勵沖他點點頭。 謝隕星咽了口口水,勉強笑笑:“你不會又在戒指上弄了什么陷阱等我吧?” 段南歧看著他掙扎不已的的眼睛,露出得體的笑:“有啊?!?/br> 果不其然,這虛假又狡猾的人類。 謝隕星有些氣急敗壞:“我就知道,你這個,這個壞胚子?!?/br> “難道我說有,你就會拒絕它了嗎?”段南歧端著戒指盒,不懷好意地上下晃了晃。 “我會拒絕,我又不是傻子?!?/br> 然而這樣說著,那雙灰蒙蒙的眸子仍舊死死盯著歐泊。 段南歧端著戒指盒轉,隨著手指往左轉,謝隕星的眼珠也跟著往左,手指往右,眼珠也跟著轉,黏黏糊糊地像只犯傻的貓。 段南歧好玩地又轉了幾圈,在又一次動作時,謝隕星猛地抓住了段南歧的手腕,那眼神兇狠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斷脖子。 “嗯?”段南歧慢條斯理,喉間慢悠悠地發出一個顫音。 謝隕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抬起了手,聲音里一絲可憐的懇求:“給我吧?!?/br> 他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謝隕星只想要它,段南歧再壞都沒關系,大不了未來再想辦法,總會有對付得了段南歧的機會。 段南歧抬起謝隕星的手,將謝隕星手指上十幾個亂七八糟的戒指們往下摘,語氣悠哉:“池公子大氣?!?/br> “比不得段老板財大氣粗,弄個陷阱還千金一擲,扔進我這無底洞里來?!?/br> 謝隕星的聲音也虛,虛張聲勢地威嚇,“不管你在上面安裝了什么,你都不會得逞的,因為有我在,就注定你會變成地下臭水溝里一條條碎尸塊。我殺人從不眨眼,可冷酷無情了,段南歧。” 段南歧咧嘴無聲地笑笑,抓著戒指慢慢壓進謝隕星右手的食指指根。抽手時,見謝隕星還在大放厥詞,忽然捏了下他食指的指頭。 謝隕星像被按到什么開關似的,聲音兀的一停,抽回了手,臉色漲得通紅,氣憤地回望。 段南歧神情無辜而平靜:“戴好了,你看看怎么樣?!?/br> 謝隕星抬起手放在燈下,他的手很小,骨骼纖細,食指指根上綴著一顆閃閃發光的歐泊石,倒映出宇宙星系的波瀾來,霎時什么情緒都沒了。 他看得有些癡迷,不覺熱淚盈眶,拿臉不住地蹭寶石,傻笑了一會,忽的遲疑起來:“會不會……有點娘炮啊?“ “你十根手指戴滿就不娘了嗎?” “那是權勢的標志,你懂什么,真男人都是戴真寶石的。” 段南歧實話實說:“很娘炮,像女孩子戴首飾一樣。” “沒關系,我就是個娘炮?!敝x隕星親了親戒指,滿是喜悅地說,“我就變態,我就娘炮,我就當個人人喊打的小白臉了,我就爛?!?/br> 段南歧終于沒能忍住,大笑出聲,整個肩膀都笑到震顫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像要笑得喘不過氣來。 段南歧一笑,謝隕星忽然就不喜悅了,盯著他:“喂?!?/br> 段南歧拿手背擦了下笑出來的眼淚,勉強低下頭來應付:“嗯?” 可惜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的笑意,連呼吸都沒有平靜下來。 謝隕星說:“你剛剛在笑我嗎?“ “我怎么會笑你呢,小可愛,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br> “是什么,我也想聽聽?!?/br> “一頭豬親吻了一頭公?!?/br> 段南歧敷衍地講了幾句,因為實在太冷,過了會兒,謝隕星若有所思地說:“為了這塊寶石,記得提醒我下次砍你的時候輕一點,不讓你死得太痛苦?!?/br> “怎么,都恩人了還要砍我?!?/br> 謝隕星手指抓了抓頭發,臉上神情顯得略微茫然:“你難道不想死嗎?” 段南歧有些荒謬地懷疑人生。 謝隕星為難地說:“既然你那么懇求我,我就勉為其難暫時答應你吧,韓初璋,未來的新水有你池哥罩著你,除了我沒人敢動你,你放心地耍去吧。” 段南歧的聲音懶懶散散:“上幾年級了,池哥?” 謝隕星輕飄飄瞪了他一眼,并不理會那年齡攻擊,而是自顧自喜笑顏開地瞧著亮晶晶。 段南歧被謝隕星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做聲了,指關節揩了下干澀的唇,復又垂眼看向謝隕星,片刻后,改了個態度,笑瞇瞇地問:“那你打算怎么罩我呢,幕京帝國的太子爺?嗯?” 謝隕星認真想了想,站了起來。 “走,帶你出去玩,你想開機車還是超跑,我給你看看我剛改裝完的車吧,外面噴了層亮晶晶的,可閃了?!?/br> 段南歧對他暴發戶似的品味不敢恭維,于是說:“還是機車吧。” “好嘞,走吧?!?/br> 段南歧從衣帽架上拎起了衣服,閑閑扯了下唇角:“你要帶我去哪?” “不夜都?!爸x隕星說,”找陳冶喝酒去,我答應過的?!?/br> “你不是還要找mama嗎,像小蝌蚪一樣?!岸文掀缣嵝训?。 謝隕星眉毛皺了起來:“對哦,但是,你不是說我哥后天才走嗎,我明天去攔也一樣,殊途同歸,只要能攔住怎樣都行。” 不夜都的燈光永不熄滅。 柜臺邊一道熟悉的身影,謝隕星經歷過大喜大悲的朋友仍舊平靜地擦著玻璃杯,好似那些喧嘩也不能影響分毫。 謝隕星坐了過去,那雙眼皮僅僅是抬了一下。 “還活著。”陳冶將杯子放好。 謝隕星兩根手指捏著存折遞了過去:“來還債。” “2500w”陳冶翻了下白眼,“你在罵我嗎?” “當然不,”謝隕星說,“你看看我給你帶了個什么禮物?!?/br> 從謝隕星腦后探出一張臉,兩粒漆濃的淚痣冒了出來,伴著段南歧似笑非笑的神情。 嚇得陳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瞬間握緊了杯壁:“我去。” 謝隕星說:“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br> “精神損失,給賠嗎?!?/br> “當然,給你開個支票,要幾個億?” 陳冶沒理會他的貧嘴,目光狐疑地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又落回謝隕星臉上,說:“你們坐,我好像還有點事。” “別啊老陳,我們就是來找你喝酒的。“謝隕星撈起臺上的酒杯,杯盞對著杯底瀟灑一碰,酒水四濺,撣了撣衣間灰塵,”今晚全場的酒,我請了。老陳,再開個包間,把你們店最貴的馬子叫出來,來些個婀娜多姿的小美人小帥哥們,要最嫩最年輕的大學生,給我和我的結拜兄弟開開葷?!?/br> 陳冶:…… 陳冶:“這可是正經酒吧,不歡迎未成年,小逼崽子,再來搗蛋,我就一笤帚把你掃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