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書迷正在閱讀:【黃|暴G|B】艸|男人的日日夜夜、劣性圈養(yǎng)(骨科 校園h)、主攻小短文、撿到一只男狐妖、【血族ABO】迷上了天敵的信息素怎么辦、王子的小嬌妻【雙性】、我在蟲族開后宮(女攻)、逃避師尊之后、【總攻】關(guān)于頂流獸人偶像團體竟然都是人妻那回事、【霹靂布袋戲】(赤隼)瘋魔
侯玦語氣謹(jǐn)慎:“謝隕星,你怎么在這里?” 這句話問出口,侯玦就說不下去了,謝隕星手握著針管,陡然揚臉一笑。 這一笑,險些嚇得人魂飛魄散。 謝隕星的嘴角咧得極大,眼窩之下淡青色血絲纖毫畢現(xiàn),人瘦高,穿一身白,手指抓著的針頭流出紫黑色不明液體,在幽深的亂巷里,愈顯可怖。 侯玦怔怔后退了幾步:“謝隕星!你打不過我的,你想對我做什么,你別過來——我他媽,救命。” 玩偶小人被腳步踩踏過,殘肢斷臂飛了出去。 謝隕星追上來了。 侯玦下肢猛地一痛,刺痛感從大腿蔓延,漸漸麻痹了所有的組織細(xì)胞,他顧不得別的,逃命似的往前奔,胳膊上也飛進一個針頭,疼得要死。 侯玦把針頭從大腿根里拔出來,朝外扔去。 該死,這神經(jīng)病到底有多少個針頭。 侯玦跑得跌撞踉蹌,余光看著身后手插著褲兜慢吞吞追趕的謝隕星,后背被冷汗浸得濕透。 一陣呢喃般的歌調(diào)不緊不慢地響起。 “Je vois vie en rose,ll me dit des mots d’amour,Des mots de tous les jours.” 謝隕星還在哼著那首纏綿的法式情歌,那是謝瀾哼給他的搖籃曲,從早死的奶奶傳過來的。奶奶是個庸俗漂亮的法國妓女,原先做著爺爺?shù)那閶D,未婚生子,嫁給謝老五年后暴斃身亡,老爺子從來都很叛逆,沒有娶家族安排好的姑娘,反而追尋真愛找了個外籍女子。 后來就死了,死因不明,尸骨埋在雪下,墳?zāi)孤浠摇?/br> 直到把太爺爺熬死了,爺爺才有能力將妻子搬進謝氏墓地,但謝家那時候已經(jīng)倒臺,距離謝忱出車禍死已經(jīng)大半年了,上吊前謝老走得清白,只有一封遺書。 不進祠堂,不冠謝名,和兩個還活著的女兒恩斷義絕,求流浪漢把尸骨埋入雪地,一個無名荒冢,葬著妻和他。 為什么呢,有的人生前光鮮亮麗,死后萬古流芳,有的人卻埋骨寒山,日日夜夜與陰隼為謀。 侯玦捂著手臂,怒聲呵斥:“謝隕星,我勸你收手!你不是想加入嗎,我答應(yīng)讓你加入,你別他媽追我了。” 謝隕星聞言真停下,盯著侯玦,手指從袋里拉出一把水果刀,鋒利的刀尖銀光熠熠。 “我不追你,那你別跑啊,我只想跟你玩游戲。” 眼前的情形沖擊著侯玦,侯玦打了個冷顫,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往反方向狂奔,眼前的情形容不得侯玦細(xì)想了,滿腦子只有身后謝隕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嘎吱嘎吱。 侯玦慌了神,這時候才明白謝隕星不是鬧著玩的。 他是真的想對自己動手。 或許他忽然的轉(zhuǎn)性不是真的轉(zhuǎn),而是進化了,進化到面上屈服、私底下聰明地學(xué)會趁人之危奪人性命了。 侯玦罵了句臟話,掏出手機想給白舜水發(fā)求救消息,手機在半空被追上來的謝隕星踢飛了出去。眼見求救未成,侯玦回過頭來,好在也不怕謝隕星孱弱的身板,鼓起手臂上的肌rou想和他拼刺刀。 謝隕星仗著身形和敏捷的優(yōu)勢,根本摸不到,只能遠程對付,侯玦沒帶槍,遠程不了,被時不時飛過來的針頭刺激得瞪眼。 那幾個拳頭還沒能砸到他臉上,不明液體順著針頭快準(zhǔn)狠地推進了動脈里,侯玦的手臂在半空垂了下來,當(dāng)即失了力氣。 謝隕星的小刀在手指間飛轉(zhuǎn)了一圈,手起刀落,割破了侯玦的右腿的皮膚,鮮紅溢了出來。 一道漂亮、完美的傷口。 侯玦扶著欄桿,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謝隕星沒有動他,那對灰眼珠猛地墜下,因興奮而顫栗,像裹了層鮮亮潮紅的光。 從后吹了聲輕佻的口哨:“跑啊。” 侯玦忍住疼痛,跌撞著爬起來往前跑,沒留神,耳邊響起了一句“右邊”,侯玦猛地剎車拐彎,朝左邊跑去,可是在小巷子的盡頭,謝隕星就站在那里把玩手里的刀,一抬眼,懲罰似的,刀尖猛地插進侯玦的大腿根。 “啊!” 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我說了是往右邊啦。” 侯玦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轉(zhuǎn)頭向另一側(cè)跑去,謝隕星沒有阻止,哼著童謠,晃著往前,從后看侯玦面色慘白、搖搖晃晃地朝另一個方向跑。 在快走出巷子的時候,一刀毫不留情地從背后捅入他的大腿根。侯玦悶哼一聲,謝隕星從后攥著侯玦的頭發(fā),滿是血的手抓著侯玦的側(cè)臉貼近:“被我抓到嘍。” 作為懲罰,污血大股從腿縫里溢出來。 侯玦恐懼地推開他,撒腿往前奔去。 快跑,再快點。 身后的聲音蠱惑般地說。 侯玦的半條腿上滿是泥濘血跡,快被謝隕星的聲音逼瘋,衣服上全是血跡,只顧著橫沖直撞,岔道口里數(shù)不清的腐尸蒼蠅,侯玦顧不得別的,踩著那些尸體跑過,身后重重的腳步聲還在逼近。 侯玦緊緊貼著一塊內(nèi)陷的墻壁,呼吸喘重,心如雷霆跳動,只是一瞬,那道锃亮銀光刺入頭頂,忽然間,侯玦看見一道影子明晃晃地照到地上。 侯玦猛地回頭。 一道血跡在謝隕星的臉上蜿蜒流下,他臉上濺滿血,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妖孽,手上銀刃閃著冰涼的冷光,從高處對準(zhǔn)了侯玦的頭。 “啊——” 侯玦睜開眼睛。 那柄刀沒有落下,謝隕星若有所思地那刀鋒勾起侯玦的半側(cè)臉。 侯玦呼吸猛地急促起來,眼睛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刀片,反光的刀片上倒映出謝隕星低斂觀察的睫毛,上面沾了血珠,專注地垂翹起,顯得漂亮勾人。 如果他沒有微笑握刀,興致勃勃地在自己臉上比劃的話。 侯玦終于放棄了掙扎,任謝隕星推著針管里的液體注射到體內(nèi)。 “游戲提前結(jié)束了,好沒意思。” 侯玦喘著粗氣說:“你要什么,我給你,放過我,謝隕星,我和你沒什么深仇大恨,真正欺負(fù)你的是白舜水,你找他去才是。” 謝隕星掏出一個針灸包,抽出了一排10cm長的銀針。 侯玦恐懼地掙扎起來,嘶吼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別亂動我,啊——” 針入肌膚,侯玦臉色扭曲起來,謝隕星的手指探到了侯玦的脖頸,右指按著一本破破爛爛的小冊子,照著上面畫的,將銀針一根根插進去,與此同時,觀察記錄著侯玦的臉色。 侯玦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身體有如被毒蟻啃噬,像被漿泡了一遍,酸軟無力,火辣辣的疼從骨髓深處蔓延而出,手腳失力,轟咚一聲倒了下去。 謝隕星從角落的垃圾桶里翻出一根長鐵桿,狠抽了自己一下,覺得疼。 于是走過去,扶正了侯玦的臉。 “這個計分是多少呢。” “三,二,一。” 謝隕星一桿子朝侯玦的下頷打去,侯玦半張臉磕到地上,牙關(guān)一松,嘴里霎時涌出大片血液,一顆雪白的牙齒從嘴里滾了出來,落到灰塵撲撲的地上。 侯玦的整個身體匍匐到地上,扯動了那些刺在他身上的銀針。 “啊——” 謝隕星蹲下來,拍了拍侯玦的側(cè)臉,溫和道:“你該慶幸,我不喜歡羞辱人。” 又一下狠狠砸向侯玦的脊椎骨,侯玦被打得彎下腰,仰起頭陡然粗吼:“對不起——” 謝隕星的動作停下來。 侯玦眼前已經(jīng)看不清什么了,眼前沾滿黏糊糊的血。 “是這個對不對,我道歉,我對不起你,放過我,我才17歲,謝隕星,你也是17歲吧,你將心比心,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謝隕星蹲下來,拍了拍侯玦的臉:“真是什么都愿意?” “只要你放過我。” “如果讓你背叛白舜水呢?” 侯玦沒有說話,謝隕星不再廢話,黑色麻袋套上了侯玦的頭,從地上撿起鴨舌帽,將口罩戴好,掂了掂那根鐵桿,又從地上撿起了侯玦的手機,清理現(xiàn)場血跡,動作明明是第一次做,卻格外嫻熟。 侯玦嘶聲問:“你想帶我去哪里?謝隕星。” 謝隕星不耐煩地停下步,說了聲好吵。 他從書包里翻出膠布,蒙了侯玦的嘴巴,侯玦掙扎,謝隕星抓起鐵桿,對著侯玦腦袋把人敲暈了。 他拖著侯玦的兩條腿,警覺地往四周張望了眼,趁著沒人經(jīng)過,飛快走向車邊,拖著那兩條腿把昏迷的尸體拖到后備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