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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一大早教室里就籠罩著一股愁云慘淡的氣氛。 有的人神情恍惚,有人壓抑著眉間喜色裝出同樣的難過,還有的人翻著書心不在焉地看,宋沂囝一路穿過他們,直到看到了趴在桌子上蔫巴巴睡覺的謝隕星。 “不是吧隕星,他們因為股市崩盤成了這副樣子,你又是為什么,你不是早就家破人亡、家財散盡了嗎?你怎么也不開心了。” 謝隕星腦袋轉(zhuǎn)了個方向。 宋沂囝嘰嘰喳喳地圍上來。 “昨天你回宿舍睡了?你的腿傷你是不是又沒告訴你媽,話說你傷的不是腿嗎,嘴巴怎么也腫了,還那么紅。” 謝隕星全然無視,耷拉著頭沒精打采地睡覺。 “隕星,你別不吭聲。”宋沂囝捅了捅他的手肘,”你昨天是怎么洗的澡,你不會沒洗吧。我來接你時沒看見你,還以為你又跟亓孟瀟灑快活去了。” 謝隕星扔了只筆過去,宋沂囝嫻熟地一接。 “小表兄,有事說事,別光拿我出氣呀。” 謝隕星張了張嘴,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一幅畫面。 對著鏡子,他整個身子蜷縮在浴缸里,坐在言柯大腿根上,面頰緋紅,被一雙修長骨節(jié)的手jianyin得渾身顫抖,噴出乳白色液體濺得到處都是。 謝隕星當即黑了臉,粗魯?shù)睾穑骸笆前。瑸t灑快活去了。” 宋沂囝被吼了一嗓子,也很委屈。 “快活歸快活,怎么忽然就暴躁起來了。” 謝隕星察覺到自己情緒的不對勁,深吸了口氣,努力平息下來。 “不好意思,我剛剛失態(tài)了。” “沒事,我習慣了。” 見旁邊位置空著,宋沂囝坐到亓孟的座位上,入目所及,是教室里一圈教室里神態(tài)不一的少年少女,宋沂囝有些無語,指了指他們對謝隕星說。 “你看他們哪里像高中生,學生就學生,整天學點文史哲打打游戲翹課鬼混不好嗎,天天關注點都放在這些惡心東西上,隕星,在我看來,你才是這里最正常的。” 謝隕星心道,呸,老子才是唯一一個不正常的。 心里這么想,謝隕星口上說:“要是我家沒倒臺,我也是其中一個。” “不會的。”宋沂囝認真道,”就表哥您這氣度風韻,看起來格外與世無爭,參與不上他們,特別,特。” 宋沂囝把特廢物三字咽回去,揀了個輕詞:“特別好人。” 好人謝噎了下:“我謝謝您。” “不過亓孟好幾天沒來了吧。”宋沂囝說,“他有跟你說原因嗎?” 謝隕星說:“他家里出了些事,我原先以為又是他爸給他留下的那些私生子們在搗鬼,但這次似乎不是。” “你問問看。” “問了,他沒回。” 謝隕星掏出手機,目光頓在兩天前發(fā)給亓孟的“你怎么了”上,拿起給宋沂囝看。 宋沂囝嘖了聲:“你怎么看?這次的中股崩盤。” “我不看。”謝隕星干脆利落。 宋沂囝自顧自地接話。 “你也覺得是林若言干的對吧。” “再談陰謀論你就滾出去。” “別啊隕星。”宋沂囝嬉皮笑臉地圍上來,“你覺得是誰?” 謝隕星悶悶說:“我不知道。” “你每天跟亓孟混在一起玩,就一點消息也沒有?” 謝隕星莫名其妙地看宋沂囝一眼:“你懷疑亓老做的?跟我打探也沒用,亓孟他從來不參與他們的。” “未必。”宋沂囝聳了聳肩,“那瘋老頭子不是個極端民粹嗎,為了選票寧可對外貿(mào)易戰(zhàn),也要維持虛假繁榮,現(xiàn)在水漲船高,我難免去亂想。” 謝隕星搖頭。 “對賭游戲,如果真是他,那肯定是因為泡沫壓不住了,后面應該還有一雙手在cao控。” 他說完,就看見宋沂囝興致勃勃的眼神,被嚇了一跳。 宋沂囝語氣亢奮:“是誰的手?” 謝隕星:…… 謝隕星:“瑪卡巴卡。” “哈?” 宋沂囝瞬間萎了,手扶著桌沿,嘗試去摟謝隕星脖子和又一次埋下去的腦袋,語氣親昵。 “隕星,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重歸,我標題都想好了,昔日天之驕子高調(diào)回歸,名門之后洗牌渾濁勢力,新水市的未來將何去何從。” 宋沂囝說得眉飛色舞,仿佛真的看到那一幕,不由大力拍了拍他的輪椅。 謝隕星抬眼,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宋沂囝。 握著把柄的指骨泛白,因抓得過緊而生紅。 宋沂囝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也明白這玩笑開得有些過了,低聲:“對不起。” 謝隕星推著輪椅,脊背挺得筆直,慢慢從宋沂囝面前開過。 路上碰見迎面而來勾肩搭背的兩個人,張丞叼著袋酸奶,沖他招呼:“隕星。” 謝隕星沖張丞一點頭,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股糟糕陰郁的氣勢,手腕壓著輪椅往外。 他現(xiàn)在還太年輕,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不知道掩藏。 “呃隕星這是。”陳菘看著謝隕星的背影,表情復雜,“是觸景生情了?” “沒準。”張丞忽然想到了什么,“估計是宋老板又捅了什么馬蜂窩了,得,認了吧。” 謝隕星一路走,一路上老有人側(cè)目看幾眼。他確實生得眉眼俊美,浸在不明不白的悲愴里,眼角眉梢俱拂上一層烏幽幽的薄靄,絕烈又艷。 直到推開了七班后門,言柯就坐著那兒,而一旁,站著失蹤了幾天才出現(xiàn)的裴遲嶼。 謝隕星的輪椅當場就打了滑,他扭頭就狠推轉(zhuǎn)軸往后。 耳后傳來言柯不緊不慢的聲音。 “隕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