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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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雙金色的眼睛,美艷卻不動人。仿佛一雙精心雕琢的工藝品,美麗卻恰恰缺失了一縷使其鮮活動人的靈魂。 原一丁蜷縮在黑暗的角落,靜靜地的注視著這雙眼睛。 他們之間隔著看不見的阻礙,像是水,又像是透明的霧。光線在他們之間扭曲,卻又為彼此帶來一抹捉摸不透的虛幻。 那雙金色的眼眸動了動,剎那之間,那隔在其中不知名的阻礙像是被一陣無名之風(fēng)吹散。 也是這一瞬間,那雙金色的眼眸活了過來。它注視著面前蜷縮成一團(tuán),無意識注視著自己的青年,眼中滿是思念與憐愛。 “不要怕……” 原一丁的嘴唇翁動,卻沒有發(fā)出一絲回應(yīng)之聲。 “我回來了……” 酸澀的雙眼流下淚來,原一丁下意識的合上眼,再一睜開卻已經(jīng)看不見那雙自己朝思暮想的眼睛。 “你醒了。” 少年正處于變聲期的粗啞嗓音在一旁響起,原一丁疲憊的看向床邊的少年,下意識的想要撐起身體。 郁辭卻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繼續(xù)躺在床上。 “你別動,”郁辭說著起身從柜子里掏出兩個枕頭,將枕頭塞到原一丁背后這才扶著原一丁靠坐起來,“喝點水嗎?” 原一丁虛弱的點了點頭,郁辭便舉著水杯湊到了他的唇邊。他本想自己端過水杯,才想抬手,十指傳來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的手還沒好,先這樣吧。”郁辭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趁機取笑原一丁,放下了水杯后用紙巾擦了擦他的被水打濕的下頜。 “你答應(yīng)他了?”原一丁細(xì)細(xì)的喘著氣,喉嚨被水滋潤的過程讓他從麻木中漸漸清醒。 郁辭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床上虛弱的青年不回話。 “你知不知道你答應(yīng)了什么!你會害死你!還會害死這個世界里所有的人!”原一丁半是不解半是惱怒的質(zhì)問著身邊的少年,得到的卻是少年不冷不熱的一句反問。 “不答應(yīng)他,難道答應(yīng)你嗎?”郁辭冷笑,“不過在那之前你怕是已經(jīng)被原川弄死在那個玻璃箱子里了。” 原一丁搖頭,“他不會殺我的……你不該……” “是我救了你!我為了救你答應(yīng)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付出代價的條件!結(jié)果呢!” 也不知道原一丁那句話戳中了郁辭的肺管子,本還顯得冷靜乖巧的少年驟然暴起,先前還溫柔湊到青年嘴邊的玻璃杯被他砸在墻上,碎片迸裂了一地。 “原一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郁辭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后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青年。 “你說你要幫我,卻不告訴我你的動機。原川把你關(guān)在里面四天四夜,你卻和我說他不會殺你。” 郁辭一步一步逼近床上的青年,這些日子以來抽長了不少的身體將虛弱的原一丁籠罩在身下,那雙褐紅的眼睛愈發(fā)鮮艷起來。 不知為何原一丁忽然想起自己夢里曾見過的一雙紅眸,可還來不及他細(xì)想,少年微涼的嘴唇便貼在了他的唇上。 原一丁驚了一跳,但在他反應(yīng)之前,郁辭就先一步退開站直了身。 “原一丁,你和我說實話好不好?你不是說要帶我逃走嗎?” 先前還暴怒的郁辭垂著頭,眼眶濕潤的看著床上不出一言的原一丁。 “你要是開口,我寧愿把那什么破門交給你……”哪怕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 原一丁累極了,他說不出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只覺得一種無力和疲憊不受控的從心底一絲絲的滲出,凝聚成千萬斤的砝碼一點一點壓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郁辭。”原一丁無聲的嘆息,“我不需要你的門,那會毀了你,毀了整個世界。” “但我和原川……是一樣的人。”都是為了復(fù)活逝去的愛人,奔走于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嘗試著各式各樣的可能,“而原川,他大概是我的父親。” 郁辭安靜的聽著原一丁對自己講述了一個漫長而曲折的故事,從與惡魔的初遇,到踏入一扇破碎門,遇到了一群被圈養(yǎng)的孩子。 青年的嗓音輕柔而沙啞,眉眼之間的思戀與疲憊糾纏。 郁辭感覺自己像是原一丁身后的一條影子,跟隨著他,注視著他,看著他從那個懦弱又膽怯的青年,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溫柔又堅韌的模樣。 只是郁辭清楚,原一丁脆弱的本質(zhì)從未改變。只是他對愛人的執(zhí)著催促著他成長,讓他變的堅強。 可這個改變他的人,并不是自己。 眼前這個讓自己著迷的青年與自己相遇全是因為另一個男人,另一個自己無法與之作比的存在。 頭一次嗎,郁辭覺得自己如此弱小無能。哪怕是他失去異能,任人擺布的那些日子,他都沒有覺得如此無力。 忽然間,郁辭想通了,為什么原一丁口中,那個叫做廿一和灝的男人會默許其他人的存在。因為他們比自己更早明白,他們根本無法與那個被原一丁稱作金先生的男人相比。 自己也是。 “你果然和原川一樣……不,你比他更過分。”郁辭自嘲似的笑道,“他要的只是我的力量,你呢?你連我的心都要。” 原一丁沉默許久,最后只有回以一聲低啞的“對不起” “但是我會幫你,只要你找到那個金先生,只要我能打開門,就請你馬上……永遠(yuǎn)離開!” 郁辭深吸一口氣,收拾好被自己強要來的真相戳的千瘡百孔的幻想和那青澀的戀慕之心,裝出一個冰冷而沉穩(wěn)的假象去面前眼前這個叫他愛恨交加的男人。 殊不知,他那蹩腳的強撐和偽裝在別人眼中是多么可笑,在原一丁眼中卻是讓他更加自責(zé)愧疚。 郁辭覺得自己無法再與原一丁單獨相處下去了,他倏地起身關(guān)上燈準(zhǔn)備離開。 “郁辭!” 原一丁突然喊出聲來,本來就啞了的嗓子在這聲尖利緊張的叫喊中顯得有些扭曲。 郁辭停下腳步,回過身,心里不知怎的因為原一丁這聲呼喊萌生出一絲小小的期待。 “別、別關(guān)燈……”黑暗中的原一丁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抓住郁辭的袖子顫著聲哀求,“別讓我一個人……在這……” 郁辭只覺得自己的心像塞進(jìn)了一個過山車?yán)铮灰驗檠矍斑@人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就忽高忽低。 也許自己還有希望呢? 也許……他可以將原一丁,永遠(yuǎn)留在這個世界呢? 心底細(xì)小的聲音擾的郁辭心神不定,但他并沒有狠心的甩開抓住自己的原一丁,而是重新打開了燈,扶著他回到床上躺好。 “我不走,”郁辭垂眼,輕輕松開原一丁又一次滲血的十指,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松開后放回了被子,“也不會關(guān)燈。” 睡吧。 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