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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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丁被人搜光了身上的東西后,便被扔進(jìn)了一間漆黑的小房子里。 門只在那兩個扭住他手臂的安保將他關(guān)進(jìn)去的時候短暫的開了幾秒,他甚至連周圍的環(huán)境都看不清,那扇門就無聲的關(guān)上了。 四周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讓原一丁有些恐懼,可不止為何卻又奇怪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相同的境遇一樣。但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他回憶太多,外頭原川對郁辭心懷不軌,若是強(qiáng)求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不好會拿自己作為要挾的籌碼。 而郁辭那嘴上從不吃虧性子也執(zhí)拗的過分的孩子,在原川手里定是討不到什么好處。若自己不想辦法擺脫困境,怕是之后…… 原一丁想起自己被帶走前郁辭那張慘白的小臉,心里倏地一緊。他甚至顧不上去想原川是怎么設(shè)計(jì)殺死了海月,便在這一片黑暗里伸著手四處摸索,心想著早些摸清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之后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也好有個對策和心理準(zhǔn)備。 然而原一丁小心翼翼的探查了半天,只摸到了四面光滑冰冷的墻壁,而自己所在的空間也不過五步見方。 原一丁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意識到門不見了,他不甘心的又摸索著轉(zhuǎn)了一圈,背后騰起一片冷汗。 自己好像被裝進(jìn)了一個盒子。 狹小的空間和黑暗的環(huán)境讓原一丁心里的不安再度升級,出于本能的縮在墻角。 黑暗之中,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四周靜的可怕,以至于原一丁連自己呼吸中的顫抖都聽得一清二楚。 沒事的,你要冷靜,你自己都不冷靜下來想對策,還怎么救外面那些孩子。 原一丁抱緊自己的雙臂,盡可能的放松自己緊繃的精神。 黑暗似乎模糊了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原一丁就在自己的呼吸聲中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然而再次醒來,睜眼卻還是一片漆黑。 最開始醒來那一剎那,原一丁甚至有些莫名的驚慌,他求證似的摸著自己的臉,直到摸到自己睜開的雙眼時才松了口氣。 我沒瞎。 原一丁這樣告訴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自己睡了多久了?原川在外面干了什么?那些孩子們還好嗎?郁辭呢?也沒有被原川做些什么…… 數(shù)不清的問題在原一丁的大腦從最初的遲鈍中蘇醒過來后爆發(fā)式的涌入,可無論是哪個問題,以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來說都得不到答案。 所以,為什么還沒有人來。 原一丁的目光在黑暗中根本無處安放,之前那一股腦涌出的問題褪去,可大腦中卻又有個不知名的聲音一直在質(zhì)問—— 為什么還沒有人來? 原川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怎么到這里來的嗎?他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他不是要用自己來要挾郁辭嗎? 那他為什么還不來? 原一丁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fā),緊繃的精神卻是異常興奮。 這一次,原一丁甚至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二、三、四、五…… 原一丁的手不自覺的按在自己胸口,掌心下每一次的跳動好像都在提醒著他什么,可原一丁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細(xì)想了,只是機(jī)械的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聲,然后又一次入睡, 原一丁做了個夢,夢里的自己站在一片熟悉的天空下,遠(yuǎn)處是竹林與小湖,還有一間荊棘叢繞的藤屋。 熟悉的風(fēng)景讓原一丁幾乎落下淚來,可當(dāng)他走遍這里每一寸土地,看過每一間房子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自己圈養(yǎng)的家禽不見了,竹屋和藤屋也空無一人。 緊接著,原一丁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聲音。 風(fēng)吹過樹葉時沒有沙沙作響,池塘被吹起波紋后水花拍在岸邊的石頭上沒有清靈的水聲,就連他踏過腳下的草地,也沒有莖葉折斷的聲響。 原一丁嚇壞了,他瘋了一樣的狂奔起來大喊著,可他連自己的喊叫聲都聽不到。腳下的路似乎無窮無盡的向未知的方向延伸,直到他驟然驚醒,毫無防備的又一次投入寂靜的黑暗。 “啊……” 原一丁張著嘴,低低的發(fā)出聲音。 “我沒有聾……” 他聽到了,聽到自己沙啞的嗓音。 他的雙手 又一次爬上臉頰,摸著自己瞪大的眼睛。 “我沒有瞎……” 干澀的眼睛流不下一滴眼淚,說實(shí)話原一丁已經(jīng)開始覺得自己的嗓子開始冒火了。 黑暗之中,無法平息的干渴伴隨著隱約的饑餓讓原一丁精力渙散。 他無知覺的用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嘴唇,牙齒不自覺的扯著嘴唇暴起的干皮。 輕微的刺痛和一絲絲腥甜液體被自己吮吸殆盡,然后又一次睡了過去。 黑暗已然剝奪了原一丁對于時間的概念,他沒有任何辦法去證明和記錄時間的流逝,只能依靠著嘴唇扯掉皮的傷口,來大致判斷自己是否還是清醒的。 然而這點(diǎn)輕微的疼痛卻漸漸不再能滿足原一丁的心里需求,他開始有意識的去傷害自己,用指甲,用牙齒,去抓去咬,用疼痛來證明自己的意識是否清醒。 可為什么,還是沒有人來啊? 到底自己在這里過了多久啊? 原一丁像一只無助的小動物一樣,蜷縮在角落里,抱著頭小聲的嗚咽。嗓音太過沙啞,以至于聲音聽上去既凄慘又詭異。 喉嚨里翻騰著鐵銹的滋味,可原一丁以及沒有余力去關(guān)心了。 “來人啊……” 原一丁被啃咬到露出皮rou的十指無助的抓著面前光滑的墻壁,他看不到自己殘缺的不全的指甲和露出血rou的指緣。 “金先生……廿一……灝……jiejie……” 原一丁含糊不清念著自己至親至近的人們,求救似的啜泣。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原一丁無力的跪在光滑的墻面前,頭一下一下的撞著面前的墻壁。 “我要出去……”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啪!” 像是什么開關(guān)被打開的聲音,然后便是一陣嗡嗡作響,似乎是機(jī)械運(yùn)作時低沉的響聲。 這是原一丁這么長時間以來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聽到的聲音。 然而不等他遲鈍的神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慘白的燈光便倏地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長久沉浸在黑暗中的雙眼被好不容易盼來的光明刺的無法睜開,原一丁只能無助的蜷縮著捂著自己的眼睛,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自己手臂的陰影之下睜開。 然而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不是別人,卻是那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多日的少年。 郁辭慘白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被關(guān)著這間玻璃罩子里的青年。 狼狽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原一丁此時的模樣了。 郁辭只看到曾經(jīng)與自己生活在一起那般鮮活的青年,此時想一個呆滯的木偶一般看著自己。 他身上還是那天被帶走時穿著的白袍,白襯衫,黑長褲,凌亂的頭發(fā),木訥的目光。 那在夢中被自己無數(shù)次肖想的柔軟的嘴唇此時干枯而蒼白,本就不怎么圓潤的臉頰消瘦并翻著不健康的青灰。 他臉上全是帶著血的抓痕,額頭是大片的青紫,那捂住的拽著身上白袍的十指被啃的鮮血淋漓,那四周透明的玻璃是全是帶著血色的抓痕。 “你對他做了什么!!” 暴怒的少年向站在他身后的原川舉起了拳頭,然而不等他全力揮出,玻璃房內(nèi)青年的慘叫聲便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原一丁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只是突然感覺到一陣刺耳的低鳴,像是鉆入他的耳朵后刺進(jìn)了他的大腦一樣,疼得他無法招架。 “我之前什么都沒做,”原川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遙控器,似笑非笑的說,“現(xiàn)在這一下,才是我的手筆。” “住手!!” 郁辭沖上去搶奪,原川卻是連躲都不躲,任由少年搶走了遙控器后關(guān)閉了針對玻璃房內(nèi)的高頻刺激。 “只是之前,你鬧了多久,我便將他關(guān)在里面多久罷了。”原川走到玻璃前,俯視著趴跪在地上的原一丁說道,“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光,沒有聲音……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才愿意能停下來和我好好做筆交易。否則真把他逼瘋了,我也挺難再找第二個籌碼的。” “原川!你他媽的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牲!”郁辭暴怒,那稚嫩的面孔中隱隱流露出幾分威懾。 原川沒有對郁辭的咒罵做出反應(yīng),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玻璃內(nèi)的原一丁,忽然回頭笑的有些諷刺。 “只要能讓阿柔復(fù)活,我就算當(dāng)個畜牲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