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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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丁拿著郁辭新出爐的體檢報告仔細查看,雖然他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醫(yī)學護理教育,但當初為了找到延緩金先生衰弱的方法,他自學了不少相關(guān)的技能和知識。 “至少身體數(shù)據(jù)上來看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有點營養(yǎng)不良倒是真的。”原一丁憐愛的看著郁辭這小身板,特別是他穿上了方便檢查的醫(yī)療服之后,那空蕩蕩的衣袖和下擺更是襯得他纖細的像一顆小豆芽。 “你怎么說服海月讓你單獨使用檢測室的?”郁辭被原一丁這充斥著迷之母性的目光看的渾身雞皮疙瘩。 原一丁專心的翻著手里的報告,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聽到郁辭的疑問才遲遲回了一句。 “我和她說,我喜歡玩干凈一點的。” “干凈”的郁辭悲憤的撕掉了身上輕薄的醫(yī)療服,恨恨的套上了原一丁為他準備的衣服。只不過合身的衣服還沒送來,此時穿著原一丁衣服的少年依舊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以后一定會長得比你還高,也比你壯!”郁辭不甘的卷著袖子說。 原一丁從文件里抬頭看了眼郁辭,想起自己熟識的那幾個男人的體格,頗不贊同的搖頭“那你這目標的水準也太低了點。” 郁辭一聽,頓時更不樂意了,沖到原一丁面前打開他手里的體檢報告。 “你是拿誰和我比!?” “你這又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原一丁真的是服了青少年陰晴不定的情緒,心想自己當年也沒這么喜怒無常啊? “我沒有生氣!” “……好吧,你沒生氣。”原一丁也不去撿地上的紙張,一邊想著怎么解決眼前這個小鬼營養(yǎng)不良的問題,一邊考慮如何開始給他進行“異能復健”。 之前給他的那半盒藥雖然拿來強體有點浪費,但原一丁覺得比起這里半吊子的醫(yī)療科技,還是相信自家大姐的權(quán)威比較合適。 “好了,換個地方再說吧。”原一丁看郁辭換好了衣服,主動提出去溫室。倒不是說原一丁多喜歡呆在潮濕的溫室里,畢竟不久之前他和灝沒少在植物環(huán)繞的大森林里沒羞沒臊。而是原一丁隱約察覺到郁辭喜歡那個地方,否則也不會第一個就帶他去那。 到了溫室,原一丁拿出自己早些時候做的飯團。郁辭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一邊吃一邊聽原一丁說話。 “首先,是想辦法讓你找回連接感。”原一丁依照自己幼時第一次感受到異能的經(jīng)驗,以及學校學來的知識總結(jié)到,“空間異能的連接感理論上是強于其他異能的,因為空間的成因相對于其他能力更為復雜,這其中涉及的多重空間交錯的成因與……” 原一丁說道一半忽然頓住,因為郁辭那一臉“你在說個什么鬼”的表情給了他最好的反饋。 也對,這種連個像樣的醫(yī)療艙都沒有的世界,他能指望一個孩子有多少知識儲備嗎? 原一丁無力抹了把臉,心想從理論入手肯定是行不通了,而且自己其實也只從學校學到一些皮毛。 畢竟在那個異能遍地走的世界里,普通人根本不會在意異能這種自然而然就存在的力量從何而來,不久之前原一丁也是這些普通人中的一員。 “換句話來說……就是一種感應(yīng)。”原一丁憋了半天,才挑挑揀揀出一句自己覺得好理解的話。 “感應(yīng)?什么感應(yīng)?”郁辭已經(jīng)吃完了原一丁給他的兩個飯團,現(xiàn)在正盯著原一丁手里的第三個飯團。 原一丁只得交出手里的食物,反正他也還不餓。 “異能者本能中就存在的感應(yīng),就好像黑炎能控制他的火焰在哪里出現(xiàn)……不過我聽說自然系的能力,比起連接感,控制感反而更強一點。” 原家一共沒出過幾個空間異能以外的人,而他在學校里又沒什么朋友,所以沒什么靠譜的對比對象。 不過好在原一丁能切身感受到與異能空間失去連接的那份缺失感,所以想通這一點后,倒是也不難和郁辭講解。 “空間異能的感應(yīng),我覺得應(yīng)該會比其他的能力更有趣也更復雜一點。”原一丁想起自己幼年還沒有數(shù)量掌握異能是的記憶,有些懷念也有些失落。 “就好像……明明我們的rou體正坐在這間玻璃溫室,但是靈魂和意識卻棲息在遠離這里的碧海藍天之下,不受空間的拘束的自由。不過也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有時候也會對自己生活的地方缺乏一些歸屬感。” 不過后來原一丁發(fā)現(xiàn),這份缺失的歸屬感是可以從其他途徑彌補的,就比如他的愛人……們。 郁辭聽著原一丁的描述,漸漸的有些入迷了,因為原一丁所描述的這些正是他曾擁有過的。 可是現(xiàn)在,失去了這份自由感的痛苦卻無止境的折磨著他。被勾起的回憶和念想不斷的加重著失去力量后那份怎么都無法填補的空洞,心里好像被掏了個洞一樣,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安全感。 “負面情緒會更容易讓人失控,”原一丁及時的叫回郁辭散亂的思緒,沒有放過這個孩子眼中的空洞和怨恨,“就像攥著一把流沙一樣,你過度用力,只會讓它溜走的更快。” “你又沒有異能,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心中的感受被對方一一挑明的郁辭有些不安,這種情緒被一一剖析的感覺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焦躁。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呢?” 原一丁狡黠一笑。 “別想其他那些有的沒的,無論我有沒有都不重要。”原一丁伸手擦掉郁辭嘴邊沾著的海苔碎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 “安下心來養(yǎng)好身體,一步一步來,不要急于求成。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恢復過來的。” 除了那句“最重要的是你”之外,原一丁后面說了些什么,郁辭根本沒有聽清。 從小到大郁辭沒少聽過那些花言巧語,除了記憶鮮少的父母之外,其他人的夸贊奉承、曲意逢迎都帶著數(shù)不清的目的。 可眼前這個青年卻不一樣。 那句話仿佛一塊投入湖水的石頭,撲通一聲在郁辭心里蕩出一圈又一圈經(jīng)久不息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