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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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場雪來臨之際,灝和原一丁收拾起了并不多的家當和一些藥草離開了空間。 重回這片森林,這個世界竟是比空間里入冬更早,目及之處全是冰雪的顏色。 灝和原一丁小心翼翼的隱藏起氣味后回到了過去和水一同居住的木屋,只是那間木屋里沒有任何新鮮的氣味,里里外外全都透露著一種冷清蕭瑟的味道。曾經掛在門前的rou干和草藥被一層薄冰覆蓋,屋里更是冰冷一片,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我們得先離開這里,”灝在屋里轉了一圈后翻出了幾件過冬用的毛皮給原一丁披上,“這里畢竟是獠的地盤,沒有成年的我現在無法挑戰他。” “那你考慮好去處了嗎?”這么冷的天,如果沒有一個可以遮風避雪的地方,怕是很難生存下去,可難辦的是現在那個空間也在步入深冬,盡管那里有一間簡陋的竹屋,可沒有充足的物資也十分難熬。 灝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復雜的說:“我知道一個去處,但是這么多年……我不確定他們是否在在哪里。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在這邊收集一些食物,等到實在沒有落腳處的時候我們就回竹屋。” 在深冬之中幾乎沒有生存力的原一丁只得依靠灝的照顧,可一想起將會在這個冬季來臨的“成年之夜”,原一丁心里就有些說不出的郁結和忐忑。 他雖然不說,但灝卻能敏銳的察覺出原一丁的憂慮,如此灝心中只有為了那一夜另做打算和計劃。 “你放心,”灝伸手給了原一丁一個溫暖的擁抱,“我不會讓你遇到危險的。” 原一丁心中一熱,正想和他說自己沒有那么脆弱的時候,灝突然他往側邊一滾。 原一丁心驚膽顫的看著幾乎大半都沒入地面的箭矢,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便被瞬間化出獸形的灝丟到后背上沖出了狹小的屋子。 屋外的雪地里,幾個埋伏已久的獸人正手持弓弩,還有幾個在看到了灝的獸身后丟下武器一同化作野獸伺機而動。 這一仗絕不能打,他傷勢初愈,即便是能力過人也無法與數頭成年的鷹獅搏斗。更何況在自己身后還有原一丁,他已經因為自己的莽撞失去了水,所以更不能讓原一丁落在獠的手里。 趴伏在灝背上的原一丁緊張的攥著灝的皮毛,包圍他們的鷹獅獸步步逼近,那貼面而來的危險感讓原一丁幾乎感覺不到周身的寒冷。 怎么辦,自己又要拖灝的后腿了。 原一丁心里急的抽疼,卻在眼角滑過一抹鮮紅時腦海中突然浮起一段陌生而血腥的畫面。原一丁飛快的從衣領下拽出那枚鮮紅的繩結,心里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灝,往森林跑!快!”原一丁低聲在灝的耳邊說,而他的想法恰好也與灝的不謀而合。 鷹獅獸背上有巨大的翅膀,進了樹木密集的森林肯定施展不開。再者,灝要去的那個地方也是要經過屋后那片禁林。 灝低吼一聲,猛地撲倒一個最近的鷹獅獸后向禁林的方向跑去。尖銳的利箭幾乎是擦著他的皮毛沒入雪地,追趕而來的鷹獅揮舞的翅膀扇起陣陣夾冰帶雪的厲風。 不過灝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之間便馱著原一丁沖入了林子。而緊追不舍的鷹獅則因為巨大的翅膀被暫時攔住。 原一丁回頭,在看到身后的追兵任然沒有放棄后,果斷的將手中紅色的繩結抽開,將藏在末端鉤子隨手勾上一棵樹后隨著灝在樹間穿梭路線,將繩結中抽出的細線纏繞在沿途的樹上。 灝留在雪上的腳印很快就引來了追蹤,可就在他要加速奔跑的時候,原一丁突然拽住他的脖子周圍的長示意他停下。 灝不解的回頭看向原一丁,卻見他手中正纏著一股極細的絲線。絲線因為太細幾乎看不出顏色,纏繞在樹木之間后更是難以辨別。 那緊追而來的鷹獅們見到那一人一獸突然停下只當是自己的機會來臨,卻在不顧一切的沖向獵物時落入了原一丁的陷阱。 細而鋒利的線高低不平的纏繞在樹林之中,幾乎瞬間就斬斷了沖入陷阱的鷹獅的手腳和喉嚨。 原一丁用力收緊手中身下的細線,那隨著追蹤者被細線斬斷時傳來的微顫讓原一丁恐懼而亢奮。 他記得,有一個叫做廿一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用這枚繩結中抽出的細線將人活活斬斷成一地尸塊,更記得那個叫廿一的男人在牽住自己的時候總是會仔細的擦手,生怕沾到的血弄臟了自己。 愈發連貫的記憶隨著撲面而來的血的腥甜令原一丁的血液逐漸沸騰,他幾乎想迫不及待的記起所有的自己丟失的回憶,可偏偏那些回憶驀然中斷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之中。 再回過神來,眼前已是一片猩紅。 追蹤而來的鷹獅倒在地上,噴涌而出的鮮血將地面厚重的積雪融化,而后又一次結成深紅的冰。 原一丁手中的細線松了下來,在他扣動了某個細小的機關后,原本緊咬著樹干的鉤子輕輕脫落,如一條吸食夠了鮮血的蛇一樣緩慢而懶散的游回原一丁手中,重新復原成了那枚墜在衣角的紅結。 “走吧。”原一丁蹲下身用血擦了擦被細線上的血染紅的手心后,重新趴回了灝的后背。 灝背著原一丁走出這片曾被鷹獅族劃為禁地的森林。 森林的另一端是一片斷崖,灝在斷崖旁來回踱著步子,像是在找著什么東西。 也許是因為積雪太厚遮去了過去的熟悉的痕跡,灝找了半天都一無所獲,只有先帶著原一丁在附近休息一會再做打算。 “這里有什么東西嗎?”原一丁有些好奇。 變回了人形的灝從包袱里掏出一壺水和些許rou干遞給原一丁后說。 “當初獠害死我父親后,族里其實有很多人并不服他。獠為了排除異己,打算將這些人趕盡殺絕,最后母親……也就是水,為了保下這些人,承諾永遠不離開鷹獅族。”灝自己喝了口水后繼續說道,“但是獠還是不答應,水沒有半分,邊說將他們趕到禁地深處的懸崖逼他們跳下去。還說,若是活著便是獸神的恩惠,獠不得再傷害他們,如果死了……就是死了。” “可鷹獅不是會飛嗎?” 灝苦笑著搖搖頭說 :“鷹獅族會飛沒錯,但是因為軀體過大,飛行的時時間和高度并不能和一些翼族獸人那樣長且高。所以如果長時間沒有落腳處,是會力竭摔死的。” “但是他們沒死對吧?” 看著原一丁眼中深信不疑的目光,灝笑嘆一聲點頭。 “懸崖下某處絕壁有一塊凸出來的石臺,石臺后有個山洞。那是我父親當年和水發現的,從沒告訴過別人。水將這一點告訴了我的一位長輩,然后在跳下懸崖的時候,帶著族人停在了那處。當年……沒有翅膀的我也在被逼著跳下這里,所以獠一直以為我死了。是那位長輩背著我躲在了山洞里,最后偷偷把我送回了水身邊。但是時間過去太久,我想不起來那個山洞在什么方向,只記得跳下去的那個地方有塊紅色的石頭上有豁口。如果找到了,我可以爬下去,也許能找到他們留下的信息……如果能找到他們,我想等我成年后戰勝了獠,他們也就可以回家了。” 原一丁聽到獠口中“回家”這兩個字后眼中有些發酸。 “沒事!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回家。”原一丁就像是之前自己心智還未恢復時那樣伸手給了灝一個擁抱,等抱完之后才覺得有些尷尬。 灝倒是沒有對這個突然的動作又太大反應,只是和以前一樣習慣性的回手抱住,甚至還像哄孩子一樣摸了摸原一丁的頭。 “那、那我也去幫你找找!” 原一丁手忙腳亂的從灝的懷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到懸崖邊上想要找那塊有豁口的紅石頭,灝擔心他摔倒,收拾好包袱后也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灝跟上去的時候,讓灝心臟幾乎停跳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在森林中被細線斬斷了翅膀和一條腿的一頭鷹獸不知怎么跟了過來,而原一丁正背對著他蹲在懸崖邊一塊大石頭上,用手掃開落在石板上的雪。 “灝!這里的石頭是紅色的!你快過來看看!” 原一丁正要起身去叫灝過來辨認,卻在轉身的時候與那頭渾身是血的鷹獅對了個正面。 一瞬間,原一丁幾乎來不及叫喊就被眼前這頭兇獸撲下了懸崖。 下一秒,灝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