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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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并沒有走遠,他興致盎然的坐在樹杈上,遙遙觀望。 果然,不久之后一個黑衣身影出現(xiàn)了,很警惕的觀察者周圍,接著便如前日的司徒空一般觸動了機關(guān)。他沒有多想,立刻跳了下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陸衣錦在陷阱正經(jīng)的出口現(xiàn)身。只進去的時候風風火火,出來卻腳步沉重。許是因為四下無人,他只走了幾步,便像站不住一般扶在樹上,又緩緩蹲下去,手也從樹干一路滑下來,從背后看像個三角形。他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哭的很傷心。 司徒空纖長的手指一動,方才削好的小兔子蘋果已經(jīng)到了嘴里,今天的蘋果似乎比往日還要甜上許多,咬一下汁水都要溢出來了。 待陸衣錦失魂落魄的走了,司徒空才意猶未盡的下來。其實他還想去看看李沛,但他的喜服還需要改一改,畢竟今晚就是好日子,一切都按他的設(shè)想進行才好。 島上勞動力只剩下漁夫了,喜宴自然也是他cao辦的。他先將李沛帶到廂房,又備菜炒菜放鞭,忙的腳不沾地。 司徒空穿著大紅禮服,精心搭配黃金白玉戒指數(shù)枚。人逢喜事,氣色紅潤,腳步輕快,整個人更帥氣上幾分。俗語說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洞房花燭夜,連這江湖人人避諱其名的大魔頭竟也是如此。他走進房間,見李沛蒙著蓋頭定定坐在一邊,送給她的黃金項圈、手鐲、戒指等物件隨意的堆在床上,把被褥都壓出個大坑。 司徒空也不惱,反而坐過去親昵的拉起她的手,并沒有遭受任何反抗。李沛因為常年練武,手掌和五指都磨出了繭,并不像一般閨閣小姐那樣細嫩軟滑。司徒空欣賞一番,忍不住拉到嘴邊親了親,接著才把金戒指一個個套到她的五指上:“結(jié)婚是要帶金的。” 沒有回答,紅蓋頭下不知新娘是什么表情。 司徒空放下李沛的手,盯著蓋頭看了一會,忽然掀起蓋頭,輕咬住她的嘴唇。 李沛嚇了一跳,本能的掙扎起來,將他向外推。 司徒空笑吟吟的看著她:“果然沒有涂口脂。”接著不知從哪拿出口脂,抿在口上。 李沛還沒看明白他想干嘛,司徒空的唇已經(jīng)再度侵上來。“別動,”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接下來,他按住李沛的雙手,仔仔細細的將方才抿到的口脂轉(zhuǎn)移到李沛嘴上。 這般情景,又怎么會真的不動,李沛抬起一腳就想踹他,司徒空卻已經(jīng)笑嘻嘻的站遠了。他仔細端詳了一番:“我的新娘子真漂亮,全天下再沒有這么好看的了。” 他看著李沛仇恨的眼神,心中發(fā)癢,幾乎想跳過一切流程,當場就把事辦了。 “司徒空,就算沒有陸衣錦,我也永遠不會喜歡你”李沛忽然說道。 聞言,司徒空居然笑了,從李沛的角度看,他是真的開心:“但你依然會恨我。”他捏住她的下巴:“乖,在這等我”。 雖然只有三個人參加,婚禮還是非常多此一舉的保留了接親拜堂等流程。總歸前后都是漁夫忙活。 李沛之后沒有再不配合,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讓去哪就去哪。只不過接親就遠遠跟在司徒空身后,拜堂就不彎腰,只微微低頭,做一些無謂的反抗。 大喜之日確實心情好,司徒空見她這樣,反而覺得她好可愛,恨不得立刻摟在懷里親親寵寵。拜完堂新娘是要回洞房的。李沛也不再等人送,自己拔腿就走。 房間里只剩下漁夫和司徒空,司徒空看了桌上的菜一眼,對漁夫道:“不要了。”說完就要尾隨李沛而去。他甫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陸衣錦。 這倒是意外之喜。司徒空嘴角勾出一個微笑,也不急著走了,施施然落座,又極有風度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陸衣錦紅著眼,沒說什么,怔怔坐到他對面。漁夫很有眼色的退下。 二人相對無言了好一會,陸衣錦忽然舉起桌上的酒壺咣咣灌起來,一副想用酒把自己嗆死的樣子。待酒壺見了底,他才隨手甩到地上。抬眼便看到司徒空支著臉對他笑。 “方才我們拜堂,你都錯過了。” 仿佛在印證他的話一般,大紅喜燭爆出燈花,發(fā)出嘲笑一樣的聲音。 “……你贏了”陸衣錦苦笑一下,“她不會跟我走了,再也不會了。” 司徒空認真的上下打量他,言不對題的說:“你的問題是穿著單調(diào)。不帶首飾的人性格都很無聊。” 陸衣錦沒想到現(xiàn)在他還在說這些,又舉起兩壺酒一飲而盡。喝的臉紅了,眼也紅了。 “對……對她好”猛的灌了三壺酒,陸衣錦舌頭好像有些發(fā)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啊,”司徒空露出費解的表情,“可是連娶她的都是我” 陸衣錦沉默了很久,沒有任何要攻擊他的意思。久到司徒空都覺得無聊了。他站起身來:“我要去洞房了。” “求求你,”陸衣錦艱難的張開嘴巴,“求求你,對她好一點……” “她不會照顧自己,冬天經(jīng)常穿單衣出門,也不會做飯,可是吃飯卻要一頓不落,否則就會頭暈。她愛吃rou,什么rou都可以,但是不愛啃骨頭,需得把rou細細剔下來……還有魚蝦海鮮……” “陸衣錦,”司徒空的臉色陰沉下來,“我怎么和娘子過日子,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提醒。” 司徒空大踏步走出門。陸衣錦像條狗一樣爬到身邊,本來是值得歡欣的。可他說的話不知怎么又令他冒出一股心火。若不是希望陸衣錦長長久久的備受折磨,方才恐怕已將他殺了。 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動怒,李沛還在洞房等他呢。今天以后,她永遠都是他的所有物,是像這個小島一樣,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東西。他想要的,她再不能拒絕。想到這里,他的心思飄忽了一下,腳下更為急切。 隔著紗窗,隱約可以看到一道大紅坐在床邊。司徒空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卻僵在嘴邊。 床上坐著的哪是什么李沛,看體型分明是漁夫。量身定做的婚服此刻緊繃的箍在他身上,接縫處許多都撐破了,像是熊偷了小媳婦的衣服穿。整個人看起來不倫不類,非常好笑。 可廂房內(nèi)沒人發(fā)笑。 而正堂大廳中,方才還醉倒在桌上的陸衣錦也不見了。整個房間一片寂靜,只有喜燭偶爾發(fā)出噼啪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