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嘴,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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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天的摧殘,司空釋終于在政務上漸漸順手,也就沒那么痛苦了,還有空查看那一箱子的卷宗。 當年內幕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挑最可疑的看。 這一看,還真讓他找出一個人來。 司空洐,皇后嫡子,排行第四,此人行事乖張,手段狠辣,是當年奪嫡聲望最高的其中一位。 先帝前后立有兩位皇后,司空祈和司空釋都是先皇后所生,才滿五周歲左右,先皇后被人誣陷,他們兩兄弟也被牽連,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了得一個仁君的美名,特意饒了他們兩兄弟的性命,跟著先皇后的娘家人一起被流放異地,沒過多久,先皇又立了八大世家的之一的女子為后,生下司空洐,排行第四,后又陸陸續續的添了幾位皇子。 在吃了數年的苦后,先帝陰差陽錯得知了真相,得知先皇后是被誣陷,恢復清白之后,有大臣顧念皇后娘家的恩情,在朝堂上求情,他們兩兄弟才被內疚的先帝接回皇宮。 先帝那時候還不算糊涂,皇后的娘家本就強大,又生下了個嫡子。 他自然是不想將手中的江山拱手讓人。 為了不讓世家更加猖狂,他將性情淡漠的司空祈立為太子,甚至為了保護司空祈不遭到那些世家或者皇后的迫害,親自養在身邊,親手教導帝王心術。 司空洐在皇后的縱容中,變得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他又那樣的母親和世家做靠山,自然也有狂妄的資本。 與此同時,他還并不是個笨蛋,甚至十分聰明,跟他比,司空祈的靠山就只有當時還被世家壓制的皇帝,怎么想都不大可能贏。 可司空祈偏偏就贏了。 還贏得漂亮! 這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宋裴從旁協助的緣故。 他們花了十年的時間,將八大世家一舉拔除。 司空洐落敗以后就服毒自殺了,尸體并未葬入皇陵。 要說有誰能有這般手段,除了司空洐,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對皇帝的江山造成威脅。 無論是不是,不挖開看一眼,他總不放心。 “王爺,確認過了,確實是那一位的尸骨。” “這不可能!”司空釋不相信,如果不是司空洐,還能是誰?! “千真萬確,那一位死的時候,奴就在旁邊看著,他是服毒自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司空釋坐在批閱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道,“有時候親眼所見,未必是真。” 王有德道,“那眼下該如何?” 司空釋卻反問他,“宋裴可找到了?” 說起這個人,王有德心中就不滿,要不是因為他,陛下也不會如此……他突然頓住,“殿下,陛下第一次發病,是再宋大人離開后不久,此事是不是與宋大人有關?” “所以要找他,陛下昏迷不醒,應當與他有所關系。”司空釋語氣篤定。 宋裴這個人都要逃跑了,還要對皇帝下手,豈不是多此一舉?他若是別有用心,就更不應該只是讓陛下昏迷不醒……雖不確定是不是宋裴下的手,但是十之八九有關。 這些,都只能是抓回宋裴才能有答案,或許能找到喚醒陛下的方法。 但他沒想到的是,宋裴在幾日后主動送上門,而那時候,他已經焦頭爛額。 聞都有賊寇作亂,竟有揭竿起義的意思,正在煽動百姓加入,同時還有詆毀帝王的繳文傳遍整個瑯琊。 那是一首打油詩,明晃晃的在說君王弒父殺兄,殘暴不仁,不忠不孝,罔顧人倫! 與此同時,金陵與北漠竟然臨時聯盟起來發兵攻打瑯琊! 瑯琊再怎么兵馬強盛,還有火銃做后手,也架不住兩個大國聯合起來的兵力。 瑯琊才多少人?邊關四十萬將士如何低的過兩國兵力,幾乎是雙倍的人數碾壓。 就在這時,宋裴回來了。 宋裴笑吟吟的面對瑞王;“殿下,別來無恙。” “宋裴,好算計,不妨告訴本王,你還有什么后手。”司空釋道,他如今才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宋裴做局。 宋裴對他毫無尊敬,自己坐下來,還有心思吃了桌上的糕點,“殿下說笑了,宋裴能耐低微,那還有什么后手。” “你宋裴算無遺漏,不會只是孤身前來,只為了嘲弄本王。” 宋裴輕笑出聲,看得出來,他心情十分愉悅,“嘲弄?您太看得起自己了,本上卿心憂天下百姓,主君更是不忍生靈涂炭,特意命我前來與殿下做個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殿下如今也知道,金陵與北漠都結成聯盟,比瑯琊多余兩倍的兵力,殿下再怎么負偶頑抗,也是螳臂擋車,何必做那千古罪人,非要抵抗不可。” 瑞王冷笑,“本以為你能讓本王多維持一些新鮮感,不想是勸降的。” 宋裴挑眉,“殿下很是自信,倒是讓裴好奇了。” 司空釋;“客氣,本王只是看開了而已,倒也沒什么本事能翻盤,只是本王很好奇,你從什么時候布置這一切的。” 宋裴輕笑一聲,站在他面前,一手撐著桌面,傾身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殿下好奇心什么時候那么重了,乖乖認輸不就好了,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你也沒必要在這里死撐。皆大歡喜。” 司空釋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讓宋裴變了臉色,“想讓本王認輸,也得讓本王心服口服不是?” “從你們讓我妻離子散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再效忠你們。” “不可能。”沒有多年的布置,絕不可能短短幾個月就顛覆一切。 否則四國的君王還不如一個宋裴,未免笑話。 “怎么不可能?我宋裴就做不到的事情,從我十五歲開始,就有了這個計劃,我把那些人,都培養起來,在輸送到各個國家去,我讓他們一點一點的打入各國皇宮。” “北漠缺乏糧食,那就送他幾個專做生意的富商,用他們的皮草和特產換取中原的糧食,時間久了,就有了依賴性,十年,足夠形成一條一條的供應鏈,你說鏈條斷掉,北漠會不會著急?” 十年,這條商業貿易早已經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說斷就斷,宋裴確實掌握了北漠的命脈。 “昊吳的老皇帝喜愛女色,那就送美人給他,他寵愛一個貴妃十余年,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讓她慢慢的,引導老皇帝迷上一種毒藥,更讓她做戲把自己變成一個隨時都會消失的仙女,一個男人,一直得不到朝思暮想的女人,得到之后又惶恐失去人間絕色,自然就想得道成仙,到時候長衰不老,王權永遠握在手中,誰不心動?” “至于金陵,我時時刻刻都有關注那邊的一舉一動,要動手腳,再容易不過。” “連瑯琊也是你一開始就謀算的?”司空釋深感宋裴的可怕和老謀深算。 時間可以麻痹一切,十余年來不動聲色的潛伏,有朝一日派上用場就是一擊必殺! “不,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瑯琊,埋下的所有棋子,都為瑯琊所用,如果不是你們逼迫我,如今,一切都該是反過來的。” “那陛下昏迷不醒,也是你所為。”瑞王已經很確定了。 宋裴點頭,“我流連青樓,同你廝混在一起,就是為了讓他獨占欲發作,從而召見我,然后被名正言順的囚禁。被他囚禁的那一段時間,我養了貓,你知道我的妻子毒術一絕,她離開我時,擔心我將來會被陛下殺害,特意留了些東西與我防身,我把那些藥兜散在貓身上,無色無味,但是只需要七天,就會成癮。” 宋裴扇了扇桌子上點著熏香的香爐,“他平日批閱奏章,忙起來就不大理會自己的身體是否撐得住,有些忘我。那只橘貓就一直坐在他面前,香爐里也放了這種藥粉,會讓他精神亢奮。可王有德會時常與他添些提神茶。” 瑞王幾乎就猜到了結果。 君王中了毒癮也無知覺,那些亢奮會讓他更加沉迷奏章政務,一旦入神,極少會發現什么不對,王有德添茶就已經給宋裴遮掩了那不正常亢奮的原因。 所有人,包括君王都會覺得是茶讓他精神亢奮,睡不著。 原本宋裴以為會失敗,畢竟一開始他也沒信心可以騙過,貓毛掉進茶水里,那個人都很嫌棄的讓人換了一杯又一杯,持續了幾天。 就在他以為計劃會失敗的時候,皇帝已經可以淡定的面對茶水里的貓毛都能面不改色的挑出來喝掉。 宋裴才放下心來繼續等待,為了增強他面對貓毛的容忍度,他那段時間不斷的擼貓,就是為了揮發藏在貓身上的藥性。 他被放出去后,因為貓還在寢宮里,所以效果一直都存在,一日一日的加強藥癮而不自知。 他計劃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藥了,無色無味,再厲害的藥過了一段時間不繼續的話,還是會逐漸顯示出藥性來。 在君王大婚那天就是最好離開的時機,沒了藥的君王也就發作了藥癮。 聞不到令他精神亢奮的藥,也就開始精神萎靡不振,撐不了多久就昏迷不醒。 “你利用了本王。”司空釋冷臉,“你那日只說君王大婚,你會趁機逃出,叫本王在南門接應你,但你沒有從南門而出,你去了北門,里應外合了金陵的人是嗎。” “正確!”宋裴給予肯定的點頭,“因為我從打算離開瑯琊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告訴瑯琊的皇太子華燁,我愿意為他所用,望他助我離開,但他的人來得有點慢,是我自己的人先接應了我,離開北門到了第一個驛站,金陵的人才來接我,為了讓他相信我有背叛瑯琊并且憎恨你們的理由,我坦白自己曾經被你們強迫的事實。” “你與他串通好了,拿你做人質掛在墻頭……也是你計劃的一環,對么。” 宋裴點頭,“畢竟殿下曾經說過愛裴,原本想著您會一時沖動率先發兵,沒想到那么沉得住氣,眼睜睜看著裴被掛了好幾天。”他有些哀怨道,“殿下的嘴,騙人的鬼,叫裴好失望。” 瑞王臉不紅心不跳,半點也不心虛,“這可不能怪本王,愛你是真,可也不能拿百姓開玩笑,原想你死了,把你尸體帶回來,本王為你守一輩子,結果你假死,枉本王還為你難過一場。” 宋裴回他一句:“呵呵” “不得已換了個法子,想回瑯琊看看陛下這邊的情況,不得不說隱瞞得很好,都快以為陛下很正常,還懷疑自己是不是下藥下少了。”宋裴說到這里,都有些埋怨。 “……”瑞王此時已經麻木了。 宋裴都說了那么多,也不介意再多說一些,“我發現陛下私底下招收難民,想造勢自己仁君的形象,第一時間就傳遞消息,讓埋在瑯琊的密探假裝四王爺司空洐還活在人世的假象,毀掉陛下的聲譽。” 瑞王卻忽然開口,“裴郎好狠的心,本王被召回的時候,你還派殺手來行刺本王,一日夫妻百日恩,就這般心狠手辣,不留活路。” 宋裴冷笑,“你若死了,皇帝又昏迷不醒,要掌控瑯琊輕而易舉,怎偏生就活著回來了呢。” 瑞王面無表情,“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你可以寫降書給我,別不自量力想要翻盤,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本王還有一事不明,明明可以打進來,你卻來要降書,宋裴,本王可以認為,你在不忍?” 宋裴面不改色,“不忍?只是為了我家陛下著想而已,別自以為是。” “你終歸是瑯琊的人。” “閉嘴!快給降書!”宋裴已經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