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暴躁的想罵娘,當皇帝的心思都她媽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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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茶都添加了幾回,幾個時辰很快過去,皇帝終于把積累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 他為了宋裴推遲了十幾天的事務,也將近半個月未曾聽政,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浪費在宮外,只在短短一個晚上就推測出宋裴所有能走的渠道,最終鎖定水路,把人給逮個正著,好在來得及趕在揚州之前把人帶回,否則從揚州帶回京城,最快也要一個多月。 為了節約時間回京,最后也是水路返回,只花了三日就回到京城。 這一來一去的拖沓,竟堆滿了如此之多的事務,君王隱約不痛快。 很多事情其實并沒有嚴重到需要一個君王親自處理的地步,畢竟瑯琊近年來還算風平浪靜,他足夠強大,也鎮的住世家的野心,沒幾個敢在這個搞什么小動作,只是很多事情程序繁瑣,下面的人沒什么主見和魄力,才會堆那么多。 遞上來的奏疏又長又臭,不是拍馬屁就是無關緊要,偏偏還不能不做。 平日里還不覺得,現在離開的時間久一點,就發現了這個弊端。 他沉著一張臉捏著手中的朱筆,在一長篇的廢話中抓住重點后,用力之狠著墨都穿透了那奏疏的紙張。 宋裴眼睜睜看著他狂放不羈的圈了一處,毫不客氣的批閱了“駁回”兩個大字! 陛下的字毫無疑問是十分好看的,筆鋒凌厲不失風骨,誰看了都要贊一聲“好字”可宋裴卻透過那兩個字看到了莫名的殺氣…… 他不由的皮一繃緊,心想求生不易,那個王八羔子給他火上燒油了。 宋裴見他批完后有些疲倦,硬著頭皮開口,“陛下不如歇一會?” 王有德立刻叫人去把宋裴睡亂的床重新撤下,十幾個宮人手腳麻利的快速收拾好新床,換上新的被褥,君王走到內殿,里面一切都布置妥當,他展開著雙臂,有宮人上前寬衣,被君王阻止,“宋裴,為朕寬衣。” 作為皇帝的枕邊人,這也確實是宋裴應該做的,王有德看了宋裴一眼,帶著宮人退下了。 我日! 宋裴都想罵人了。 但他還是上前做了這件事情,這兩兄弟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瑞王因為習武,高大不難理解,他天天跟著皇帝,也沒見他怎么練武啊,長得也比他高半個頭,本來對身高挺自信的宋裴一度自卑。 他以往挺不安份的,不管做什么,只要在在皇帝面前,總要有些小動作,雖然后來恢復記憶后就沒做過,規規矩矩的,如今他不只是規矩,還拉開了距離,站在了王有德的距離,一個安分守已的,又足夠尊敬的距離。 反正能不碰到皇帝就不碰,最后站在陛下身后,為他取下長袍,仗著皇帝后面沒眼睛,他是翹著蘭花指捏著食指和拇指再捏著兩處衣角,把衣服順利取下,非常完美,不帶任何挑逗或者暗示的曖昧舉動。 將衣服掛在衣架子上,宋裴行禮,“臣告退。” “宋裴,朕幾時說過你可以走了。過來。” 宋裴全身汗毛都炸開了,急得冒冷汗,他如今已經有了家室,潔身自好是他應該遵守的,他不能作出對不起阿雪的事情,否則還有什么顏面見她。 如果他要做這個上卿,決不能再做皇帝的榻上臣! “陛下,臣——”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蠻力拉扯到了床榻之中,他嚇得都掉色了,君王一臉不耐煩,“你以為朕會碰你?” 最后只是拉上被子睡去。 宋裴松了一口氣,默默蹲在床角抱住自己,可憐無助又弱小。 可是這樣的姿勢很容易就腿麻了,宋裴不得不變成蹲坐,殿內點了熏香,有助睡眠的功效,他這樣無所事事的呆著,心里想著一些事情,他很擔心思雪和孩子到底有沒有吃好穿好,她一個女孩子再怎么堅強忽然受到變故也是會怕的罷?一邊又恨自己無能。 吃飽喝足容易困倦,再加上熏香的功效,宋裴逐漸撐不住,打起了瞌睡。 另一邊。 “思雪姑娘,該用膳了。”有宮女送上膳食,可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忙捂著嘴逃跑了。 思雪睜開眼睛,只來得及看到那被推開的房門。 她近乎蒼白的皮膚上爬滿了數不清的黑色脈絡,它們像是活物一般一直蔓延到臉部,清麗的容顏變得丑陋而不堪,連孩子都嚇哭了。 思雪痛苦的用被子蓋上自己,露出的手腕和指甲都變成黑色。 她咬著牙恐懼的躲在黑暗之中,哀傷無比。 她是古老一族的存在,其名為“青悠” 這個族群并不是什么神仙一樣的存在,他們只是比尋常人體質特殊,容貌一絕,在天下打亂的時期,王權者總是借著手中的權利為所欲為,很容易招來禍患。 所以這個族群一直避世而居。 青悠的族人但凡入了塵世動情,為了保住族群的安寧和秘密,無論男女,都會命不久矣,唯有與所愛之人下“同心蠱”共享壽命,也算是應了那句“生死相隨”求仁得仁了。 只是絕大多數青悠之人不會將性命托付給另一個人,他們寧可早夭,也不要將自己全部托付出去,落得一個可悲的下場。 先輩的教訓歷歷在目,情之一事從來都是傷人最深。 連思雪的母親都是悲劇收場,思雪天真的以為她會是一個特列。 可才過了多久?她就落到這個模樣。 同心蠱是為了讓入世的族人有一條生路,可若是青悠所愛之人變心,那這族人就必死無疑。 思雪不明白,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一直所堅信的所有頃刻之間崩塌。 她之所愛,心中愛慕者另有其人,如果不是變心,她不會變成這樣! 她那么愛宋裴,宋裴怎么能愛別人! 怨恨讓她變得面目更加猙獰,聽到孩子哭得越來越嘶啞,她心都快碎了。 她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想要哄一哄孩子,光照進被子里,思雪正要將手伸回來,卻發現她的手腕白潔無暇,再沒有那黑色的痕跡。 她愣了下,從被子里鉆出來,顧不得看自己是不是恢復了原樣,第一想法就是哄孩子。 那被嚇跑的宮女帶著人來,“是真的,我真的看到這位姑娘變成了妖怪!” “胡說八道,思雪姑娘人那么美什么會是妖怪!” “你再胡說小心總管大人打你!” “你們自己看啊!”小宮女快要崩潰了,怎么她說的大家都不信呢。 “這不是好好的嗎?” “思雪姑娘,沒事罷?” 那小宮女探頭一看,方才所見仿佛都是幻影,那清冷的美人爭抱著孩子輕聲細語的哄著,陽光照耀在她身上,將她襯得宛若天仙。 “啊,這……”她呆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見他們面色無異,想來自己是恢復正常了的,她微微額首,表示歉意,“是我不好,方才在試藥,可能藥效過猛,讓面貌有了變化,嚇著姑娘了。” “沒有沒有,是我糊涂了,沒有弄清楚,誤會姑娘了。”小宮女羞愧得臉色發紅,引得眾人善意哄笑。 “你這小迷糊,下次可要搞清楚了。”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思雪看著窗外,思緒不知飄向那里。 她以為她得到了星星,就一直以為星星該是他的,原來她也有了私心……想獨占這顆星星。 她握著孩子rou乎乎的小手,苦笑了一下,“娘親好像變壞了。” 只要這顆星星不屬于她就心生怨恨……太貪心了。 —— 宋裴有些心急和煩躁。 皇帝不讓他離開,也不讓她見思雪和孩子,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尤其最近幾天舉動十分怪異。 好吃好喝的養著他,晚上睡在一起,就算想要發生什么,只要宋裴找理由就能混過去,皇帝也就不再碰他。 他快要瘋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把宋裴變相的囚禁了! 可偏偏宋裴還不能不知好歹的跟皇帝對著干,皇帝就像在熬著他,什么時候等他大意了,失去耐心了,就好順理成章的徹底將宋裴真正的囚禁,現在還沒撕破那層紙,宋裴還有機會拯救自己,如果真鬧翻臉,他就是自投羅網! 跟皇帝打了十年交道,哪能不明白他骯臟的心思。 這些當權者都有毛病,老覺得強取豪奪可低級了,降低身價,非要拐著彎子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把“不愿意”變成愿意。” 宋裴暴躁的想罵娘,當皇帝的心思都她媽臟。 現在就是比耐心的時候,比的就是宋裴能不能在這段時間力挽狂瀾,不能就乖乖認命。 呸! 他以為自己猜到了皇帝的心思,沒想到還有更讓他崩潰的。 “王大人,王公公。”宋裴抹了一把鼻血,咬牙切齒,“我身體好的好,不用再吃補品了。” 不知道什么毛病,老是讓他吃補品,簡直有毒。 王有德只是笑呵呵的口頭答應,結果手下照干不誤,還是補品。 宋裴一開始沒有多想,只覺得皇帝有錢燒的,直到后來看到了熟悉的藥材。 他總是跟著思雪,得空了就陪她進山采藥,有時候好奇就問一嘴,思雪都會詳細的跟他說各種藥材的用處。 他記憶不算好,偏生這藥材價值萬兩千金,聽到值錢也就記住了幾樣。 他看著勺子里那熟悉的藥材,心中一沉。 他雖然沒見過干貨,新鮮貨是見過的,這玩意兒怎么看都眼熟無比。 這藥是補身之物,同時也是深閨婦人調理身體用的,大多用在懷胎上面。 他眼前一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