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的傻白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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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殺了我?”瑞王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思雪抱著孩子站在那里,瑞王手一揮,無數身穿黑衣的影衛如鬼魅一般出現。 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各種各樣的致命武器指著思雪。 思雪抱緊了孩子,后退了一步。 瑞王說;“解藥交出來,本王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沒有解藥,我下的是蠱,你殺了我,你也會死,你不妨試一試。”思雪搖了手中的腕鐲,清脆的鈴聲響起,思雪和瑞王一同吐血。 “你!”司空釋沒想到她第一時間就想著兩敗俱傷。 “滾出去!”思雪抹去嘴角的血,“不然就一起死!” 司空釋揮手讓影衛退下,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低估了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是,亂世之中,沒點保命的本事,如何走遍四海山河。 “你所謂的夫君,不過是陛下和本王腳下的一條狗,這樣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思雪再搖鈴,不多時天空飛過幾只顏色艷麗的蝴蝶,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各種有毒的蛇蟲。 鄉下最不缺這些東西,思雪冷冷道,“想嘗嘗被毒物噬咬的滋味嗎?瑞王殿下。” 瑞王看了她一眼,嘴角扯過一抹涼薄的笑容,“你最好一直如此,看你能活幾時。” 他剛轉身,就愣了一下,因為宋裴扶著門框站在那里,醉眼看著那么一個大男人出現在自己家院子里,思雪還抱著孩子一臉受驚(?)嘴角還有血跡。 宋裴一下炸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阿雪?” 思雪什么都沒來得時,就看見宋裴左右查看,抄起棍子打過去,“你給老子滾出去!” “宋裴,你放肆!”瑞王咬牙切齒,正要動手,又一口血吐出。 思雪又搖鈴了,只是這一次她沒吐血。 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邪器! 瑞王氣惱的光顧著看思雪那邊去了,宋裴一棍子下去,直接把瑞王打得頭破血流,連思雪都嚇了一跳。 “夫君!” “叫你欺負阿雪,叫你欺負她,打死你!”宋裴騎在瑞王身上,拳頭突突突往他身上招呼,酒氣讓他不復理智,下手十分兇狠。 瑞王被他不分章法的亂揍,氣得顧不上什么儀態,連武功都不用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宋裴憑借著酒意發泄,瑞王之前挨了一棍子,本就頭昏眼花,武功高強也因為氣瘋了都沒用上,他也沒經歷過這種滾來滾去的打架方式,也就落了下風,被打的不忍直視,精致的一張臉蛋這里青一塊那里挨一拳。 宋裴也沒占著什么便宜,他亂打一通,很快就沒什么力氣了,就被瑞王反擊的揍了好一頓,直到這會才踢開瑞王,跑到一處去吐了。 思雪連忙抱著孩子上前,拖著吐虛脫的宋裴回房,“啪”一聲,關上了房門。 瑞王躺在地上半響才起來。該死的宋裴,既然敢趁酒裝瘋打他! 他死死的盯著那緊緊關閉的門,咬緊了銀牙,思雪,一個女人,宋裴叫護得那么緊,待他殺了那個女人,看他還能不能如這般護著! 醉酒的宋裴被思雪打理干凈,喂下醒酒藥,到了第二日他在滿室的清新藥香中醒來,思雪坐在一旁搗藥。 “醒了。” 宋裴沉默了下,沒想起昨天發生了什么,正要起身,看到放在旁邊的孩子,他握著那胖胖的小短手逗弄孩子,“抱歉,我喝醉了,昨夜可是鬧你了。” “還好。”思雪起身背起藥兜。 宋裴一驚,“你去那里?” “我去山里采藥,家里的藥缺了好些,正好前兩日下了雨,有些特別的草藥也長出來了。” “我陪你去。”宋裴馬上穿鞋。 “你去什么啊,在家看著孩子,我多采一些,回頭就不用再去了。” “可是……”宋裴不放心。 “孩子還受不得風,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思雪說外就走了。 宋裴覺得怪怪的,抱著孩子跟著去也不現實,只好吩咐她;“那你早點回來,不要去爬那些危險的山崖!” 思雪拿著挖藥的小工具對他點頭,“去去就回。” 宋裴直到過了傍晚做好了飯菜,思雪都沒再回來。 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咬牙將孩子用被子包好,綁在身后去山里找人了。 他不是沒想過把孩子放給交好的鄰居幫忙照看,可熟悉的那幾家還在田地里沒回來,他怕思雪出什么意外,等天徹底黑了,找人更不方便,一來一去,要花很多時間,他只能帶著孩子一起進山。 他平時也陪著思雪進過山里幾次,知道她普遍就在這個山頭活動,更深處思雪說過有害蟲毒物,還讓他不要靠近。 “阿雪——阿雪!”他叫得再大聲都沒有任何回應。 宋裴盯著深山的那一頭,深吸了一口氣,撿起一根粗棍走了進去。 進了深山他就不敢大聲呼喊,怕招來什么野獸,只好憑著雙眼去看。 但他很快發現了在遠處出現一個男人,他握著刀,滿身血污,死死盯著宋裴。 宋裴不是不害怕的,何況他還帶著孩子,忽然見到這么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豈能不驚懼。 他轉身正要爬,男人忽然厲聲喝道,“宋裴,趴下!” 宋裴被嚇得沒注意腳下,摔了一跤,閃著寒光的刀刃朝他丟過來。 宋裴抱著孩子死死的閉上眼睛,“咔擦”一聲,有什么斷掉了。 宋裴睜開眼睛一看,驚出一身冷汗,一只五彩斑斕的粗大毒蛇掛在他頭頂上方,被刀砍掉了半截身子還在扭動,很快就沒了動靜。 宋裴松了一口氣,“多、多謝。”他抱著孩子站起身,心想這應該不是壞人,“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子,穿藍色的衣服,這么高,長相清冷,背著藥兜。” 宋裴見他受了傷,他出門前有考慮阿雪是不是受了傷什么的,傷藥都帶了一堆,在一起那么久,簡單的傷勢處理,他也會了。 他幫這個男人處理了手上的傷,“多謝,此地危險,快些離開罷。” “既知危險,為何還要闖。”瑞王冷言。 “我妻子在里面,不找到不放心。”宋裴說完還要進去,卻被瑞王拉住。 “那個女人已經出去了。” “啊?”宋裴不大相信,他來的這一路都沒看著人,怎么可能就出去了。 “我的人把她送出去了。”瑞王有些疲倦道,“不信就只管去送死罷。” 他沒想到那個女人那么厲害,躲進深山里,召喚出那么多毒蟲猛獸,他帶的人都折了大半。 或許是警告,終究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沒敢真的下死手就走了。 瑞王平生極少受到什么挫折,氣憤的在深山里殺虐了一場,意外看見宋裴傻逼的闖進來。 “啊,這樣啊,你方才救了我,上次在大街上還沖撞了你,這次又被你救下,你若不嫌棄,不如到我家坐坐?也好正式謝過你”宋裴有些不好意思的邀請。 瑞王瞇起眼睛看他一眼,忽然笑了,“會不會太叨擾了。”那個女人說宋裴失憶看來是真的。 宋裴忙說,“不會不會,感謝還來不及。”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刀,他和孩子不知道還會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瑞王笑著回應,一夕之間,好像變回了從前那個端方有禮,風流紈绔的王爺。 “那就走吧。”宋裴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看,思雪到家了沒。 一路上宋裴都跟司空釋相談甚歡,他說什么,司空釋都能接上,說是博學多聞也不為過。 嘖嘖,古人是真的很聰明啊,他說什么,一點既通,宋裴感嘆道。 司空釋從未想過宋裴的話會那么多,他從前對自己,大多都是敷衍和不耐煩,多說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一樣。 對他更沒有如今的笑顏相對,有的只有橫眉冷對。 那雙眼睛現在是閃著光的,以前那雙眼對他只有薄鄙和不屑。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宋裴,他從前可真是能裝。 瑞王心中冷笑,看到宋裴抱在懷里的孩子,宛如死物,宋裴因為恰巧低頭看女兒,沒看見那雙冷漠的眼盯著懷里的孩子。 走到自己家的小屋前,看到屋子里亮著光,他加快了腳步“阿雪。” 思雪轉身看到瑞王在他身后,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阿雪,這位釋兄方才在深山里救過我,為了答謝,請他過來歇歇腳。”宋裴見她盯著司空釋,主動解釋。 “既然如此,就請入座罷,夫君,不是說不用擔心我嗎,怎么還帶著孩子去尋我。” “過了時辰一直不見你歸家,我擔心你,你先歇一會,我去燒點熱水泡茶。” 宋裴把孩子給思雪后,轉身對司空釋道,“釋兄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不妨事。”司空釋做出一副知禮的樣子,宋裴笑笑,起身去了膳房。 他一走,兩個人就變了臉色。 “妖女,沒殺死本王,可是失望。”他本該被思雪害死在深山里,宋裴闖進去,破了思雪布置下的迷陣。 思雪漫不經心的逗著孩子,聲音柔軟,說出的話卻與外在不符,“殿下命好,可不代表下一次還能這般好運,你說是不是。” “你這身本事,可不像是中原的手段,本王不才,倒也算有些了解,下毒不難理解,可下蠱,倒像是古老的苗疆手法,你在那邊呆過。”瑞王說得很肯定。 “重要嗎?”思雪看著他身后。 瑞王回過頭去,看見窗外的墻面上爬上幾只艷麗的毒蜘蛛,窗外徘徊著幾只藍色的蝴蝶。 司空釋可不認為那些蜘蛛和蝴蝶都是什么無害的小玩意兒。 “你想在這里殺我?” “不敢,你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思雪怎會恩將仇報,只是警告殿下最好安分一些,若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那就說不得了。” 兩人有幾分相似的眼神對上,一個冰冷一個淡漠,卻都隱藏著波濤洶涌的殺意。 “茶泡好了。” 他二人立刻轉開了目光,宋裴全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跟個傻白甜一樣,事實也如此。 引狼入室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