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總是令人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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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宋裴沒打算那么敷衍了事,他找村里人算了良辰吉日,去訂了喜燭和一些成親要用的東西,連嫁衣都不用思雪自己準(zhǔn)備,他一手包辦。 全都要最好的。 這般花用下來,兜里一個子兒都不剩。 宋裴有些發(fā)愁,他以后是要養(yǎng)家的人了,若還想現(xiàn)在這樣窮,可不是辦法。 這年頭做什么來的最快? 宋裴摸著下顎尋思,不管做什么,總要有本錢,他得搞點(diǎn)本錢。 他找了理由騙過思雪,跟著山里的獵戶進(jìn)了深山打獵,他雖然身手不怎么樣,可腦子好使,幾個小陷阱挖下去,收獲還不小,他還在山里找到了一些吃的,拉去集市上賣,得來兩百文,又去書社領(lǐng)了幾本書拿回去抄寫。 說來奇怪,他明明才穿來沒多久,卻聽得懂這里的人說話,甚至還能寫這里的字,宋裴想不通,就當(dāng)是世界送他的金手指了。 他正走到街道上,尋思著給思雪買點(diǎn)好吃的回去,忽然街道上一陣慌亂,人群紛紛奔跑四散,有一輛馬車瘋了一樣在市集狂奔,宋裴慌亂中被人群推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聽得一聲凄慘的叫聲,他身體一僵,轉(zhuǎn)頭去看,馬蹄粗暴的踩在一個略為微胖的少女身上,看年歲也不過才二十來歲,馬蹄狠狠踩在他的腰腹,又高高立起前面的兩足再一次落下去! 宋裴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被活生生踩吐血,車輪子從她身上碾壓過去,血液飛濺開來,馬車?yán)^續(xù)瘋狂的往前狂奔, 而那女子已經(jīng)被壓斷了兩腿,腰腹破裂,流出血液和內(nèi)臟,而她還在抽搐著,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圍觀的人群見怪不怪,更有人搖頭嘆息,“這回事這個月第三個了,那桑家的少爺又害了一條人命啊!” 宋裴盯著那逐漸斷氣的女人,感到一陣反胃和憤怒,“就沒有人能管嗎?” 旁邊的人聽他那么說,哈哈大笑,“官老爺?shù)膬鹤?,誰能管,誰敢管?我等不過螻蟻,斗不過,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何必想那么多?!?/br> 很快就有巡邏的士兵不慌不忙的把尸體用草席子一卷,垃圾一樣的拖走了。 宋裴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在想什么,等他回過神來,眼神里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原本想要做個小商人的想法已經(jīng)改變了。 商人地位低下,逢迎四海,總有不好招惹的人,他要保住思雪,一個商人的身份也護(hù)不住她。 是他天真了,古代這個世界,還屬于王權(quán)時代,貴族統(tǒng)治,人命不值錢。 官老爺?shù)膬鹤用础粋€紈绔子,要怎么樣才能搭上這條線? 那桑少爺在宋裴眼里就是個罔顧人命的畜牲,既然是畜牲,那他為什么不踩著往上爬呢? 宋裴甚至瞬間想好了要怎么打聽這位少爺?shù)南埠昧恕?/br> 他忽然停住,有些茫然,奇怪,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就算那個人做的不對,又不犯在自己身上,他做什么要去招惹人家……他這樣的小人物怎么敢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不香嗎。 可宋裴心里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來到另一個世界還要那么默默無聞,他有上輩子那些知識,隨便拿出一件他都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為什么不愿意呢,潛意識里他好像在怕什么。 他摸了摸頭,決定放棄用現(xiàn)代知識起步,那些東西好用是好用,可以一個不小心也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尤其他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拿什么保住自己?萬一連累了思雪可如何是好? 就算要用,也要他有了足夠保命的權(quán)勢再說。 宋裴快到家的時候,思雪正在給院子里開辟的菜園子里澆水。 ”我回來了?!彼闻岱畔卤扯?。 “今天怎么那么晚啊?!彼佳┓畔滤?,轉(zhuǎn)身為他打上清涼的井水給他洗臉。 ”路上有事耽擱了。”宋裴 宋裴連忙幫著提上來,不讓她再動,自己倒在盆里,粗略的洗臉把臉,思雪為他準(zhǔn)備了吸干布料。 原本是麻布的,只是后來了宋裴心疼她用麻木老把自己的臉洗紅,才花錢買了柔軟的布料。 “你等我很久了吧,乖乖坐著,我去做飯?!?/br> “我做吧?!彼佳﹪@氣,“你會把我慣壞的,本來應(yīng)該是我做。” 宋裴輕彈了彈她的額頭,“我又不下田,也沒那么勞累,做做飯怎么就把你慣壞了。” 他偶爾也接點(diǎn)散活,那家農(nóng)忙的時候忙不過來,就花幾個錢請他去幫忙。 宋裴老覺得自己長得太小白臉,去田里干干活,錢到手了不說,還鍛煉自己身體,順便曬黑一些。 他這一世的皮相好過了頭,雖然偏英朗,臉部線條凌厲,可因?yàn)殚L得太好了,導(dǎo)致他有一段時間很尷尬。 無論那個朝代,窮人都是看不起病的,一副藥就貴的要死,尤其宋裴之前傷的很重,思雪為了照顧他已經(jīng)花完了錢,自己總餓著肚子,直到有一次餓暈過去,宋裴才發(fā)現(xiàn)真相,說不愧疚是假的,于是他準(zhǔn)備去外面找工作。 然并卵,都不要他。 長得好,氣質(zhì)也好,再加上那雙漂亮的手,一看就是個富家少爺,能做什么?不添亂就不錯了。 最后只找到了抄書的活計,好歹是勉強(qiáng)渡過了難關(guān),從那以后,宋裴就開始寫一些話本,手頭才逐漸寬裕起來。 所以這好看的皮相對宋裴來說,關(guān)鍵時候派不上用場,還娘里娘氣的。 最終思雪勸不住宋裴,還是宋裴燒飯。 思雪不好自己閑著等著宋裴伺候,還是繼續(xù)去關(guān)照那小菜園子,心里是甜的。 真好,她喜歡的人,無論品行還是皮相,都是最頂尖的。 她想起了她阿娘,明明身患心疾,因?yàn)槟莻€男人的皮相就墜入情網(wǎng),最后落得郁郁而終,而她也重蹈覆轍,始于顏值,愛上了宋裴。 思雪不由得想起他們的交集是在那樣的時機(jī)。 十八歲的宋裴,少年得意,風(fēng)光無限,一朝金榜題名,一夜看盡京城繁花,她那時候被母親帶著上了京城尋找辜負(fù)了母親的負(fù)心人,他們尋親之路艱辛而困難,人生地不熟的被騙了銀錢,她那時候就被人販子騙走,在他絕望的時候,宋裴出現(xiàn)了。 “如花美眷總是令人心動的,若不以禮相待,就是下流卑鄙了。”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從此便淪陷,第二次見面,卻是蘆葦蕩那一次。 只是宋裴早已經(jīng)將她忘記,只有她還清晰的記得,心生忘念。 她原本只敢妄想的,偏偏老天爺時隔五年后,將她癡盼的星星送到了她身邊,擁有記憶的他,位極人臣,意氣風(fēng)發(fā),失去記憶的他,也不曾有過那些權(quán)貴的傲慢和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絕不會赴母親的后塵,落到那般地步,因?yàn)樗鶒壑?,是如此的好,三生有幸?/br> “想什么那么入神,用飯了。”宋裴揪住他的小辮子。 被扯住小辮子的思雪被迫昂頭,她用水瓢做勢要打,宋裴笑著跑開,叫著,“哇哦,學(xué)壞了,還想打我?!?/br> “你胡說,我只是嚇唬你?!彼佳┬呒t著臉放下水瓢。 用完飯后,宋裴繼續(xù)抄書,心里卻制定了一個大概的計劃,思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做衣服。 這是宋裴有一次不小心劃破了口子的外衣,她手笨,練習(xí)了好幾天,針腳才好一些,就想著給他補(bǔ)好。 兩人相安無事的度過。 從前是思雪守著禮,宋裴放浪的撩,知道還沒成親后,又收斂了,他二人婚期將近,宋裴一直守著規(guī)矩,沒有絲毫越矩。 不知道為什么在知道自己要踏進(jìn)這春風(fēng)樓的時候,宋裴有些心虛。 他沒想來尋歡作樂,他來這里是想找那當(dāng)?shù)氐念^牌。 那頭牌名喚紫苑,聽說曾經(jīng)是桑少爺?shù)恼磉吶恕?/br> “這位爺好俊俏~”紫苑不愧是頭牌,姿容絕佳嫵媚,只是妝容太妖媚了。 在她既將要撲上來的時候,宋裴連連后退。 紫苑愣住,面上有些難堪惱怒,“爺既嫌棄,何必要指明見我!” 宋裴笑笑,“你誤會了,紫苑姑娘,我家已有內(nèi)室,你身上有胭脂粉香,若是沾上了,我可不太好哄?!?/br> 紫苑冷笑,又是一個故作情種的虛偽之人,“爺既然來了此地,還怕家里的人不成?!?/br> “我來此,是同你做個交易?!彼闻崴蜕弦环庑?,示意她看。 好歹是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看完后神情愣住。 她在這風(fēng)月場所里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分析利弊,信封里的條件對她太有有誘惑力了。 “爺此話可是當(dāng)真?” “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彼闻釋⑺掷锏男欧獬榛兀驹跔T火邊上,將信封燒掉,“一個女子最好的年華,你也快過了罷,還能撐多久呢?宋裴十指交扣,放在桌面上,他語氣充滿了引誘,“好姑娘,你那么懂男人,難道就沒這個信心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嗎?” 紫苑露出嘲諷的笑,“我要男人的愛做什么?我在這里看了太多的悲劇,口口聲聲說愛的,又有幾個真心?!?/br> 宋裴很欣賞她,“我不逼你,反正就算沒有你,我也有別的辦法做到,不過就是麻煩些,花些功夫,給你時間考慮,三日后,我等你的回復(fù)?!?/br> “不必?!弊显吠鹑缦露藳Q心,“我答應(yīng)幫你,就像你說的,我已經(jīng)不年輕了,與其爛在這里,不如拼一把?!?/br> “那我就等姑娘的好消息了。”宋裴滿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