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一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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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要隱藏身份宋裴也不可能傻乎乎給他暴露,自己惹麻煩上身,換了個稱呼:“公子不回金陵,家大業大的,也不怕被人奪了去?!?/br> 華燁挑眉,“你從前可不會這般放肆說話。” 宋裴繼續喝茶,完全沒有對他恭敬的意思,輕描淡寫道:“你也說了是從前?!?/br> 他是宋星星的時候,所在的土地是金陵境界,華燁是他的主君,他自然要謹慎恭順。 可他現在是宋裴,他腳下的土地是瑯琊的境界,華燁又不是他要侍奉的君主,況且他將人拐到金陵的時候,這個皇太子可沒帶幾個人,說難聽一點,華燁再牛逼,到了瑯琊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強龍還壓不住地頭蛇呢,何況瑯琊還不是地頭蛇,這是一頭充滿了野心勃勃,妄圖吞并九州的獸,它擁有強悍的國力和富饒的土地,所過之處,皙是壤中之物。 他堂堂皇太子孤身來瑯琊,有何貴干?沒有任何文書上的特許,一國太子跑來敵國,那就是入狼窩。 只要宋裴一聲令下,他今日出不了上卿府,再匯報給陛下,今兒華燁死在瑯琊可謂是輕而易舉。 何況陛下早就想在他還未登基掌權的時候就想讓徹底消失。 不管真與假,宋裴那句:“祈與華共天下”到底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所以現在是華燁有求于他,而不是宋裴要對他畢恭畢敬。 金陵國力各方面就算與瑯琊不相上下,它有個致命點。 朝堂內斗十分嚴重,在位皇帝還是個糊涂蛋,活的也挺久的,到現在也不像是要翹辮子的時候,因此華燁有滿腔斗志與野心,他也只是皇太子,他上面還壓著他老子,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過。 “我從未看錯過人,唯獨在你身上栽了跟頭,本以為會必死無疑,不想你將我誆來,卻一直毫無動靜,星星這是……對我不忍么?”他意有所指。 宋裴沉默了下,笑了,“那你可得謝謝我,給你上了一課,你似乎未嘗敗績,難免飄了,才會被我騙來……沒死算我對你的最后不忍,我至今還未對任何人說過你的身份,現在離開還來得及?!?/br> 華燁有些茫然,他不是很懂宋裴這個cao作,“你將我誆騙至此,卻輕易放我離去?”正常來說應該是把他關到大牢里趕緊弄死,或者借機顛倒黑白,趁亂對金陵發動戰爭才是。 結果他來了幾個月就吃吃喝喝,還胖了一圈,最后查到宋裴可能是他要找的宋星星,正在招納美人,他決定試探一番,以自己的容貌毫無疑問的順利進府,他見到了金陵的宋星星,但也是瑯琊的宋裴。 宋裴此人,來了瑯琊他有所而聞,一個名聲毀譽參半的權臣。 百姓大多是稱贊,改革政策雖然避免不了血流成河,可也實實在在為百姓謀得福扯。而貴族們多是謾罵和瞧不起。 只因為此人,以一已之力,動了整個權貴世家的利益還能活得好好的,風光無限。 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甚至撼動了華燁心神的一件事情。 從古至今,世家門閥從來都是盤根錯節,牢不可破,多少皇室深痛惡絕,卻也難以除盡,弱勢一些的皇帝還會受到世家的cao控。 工民農商,幾乎都有門閥世家的身影,皇室要動,難免傷筋動骨,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巨大,甚至一個不慎,國破家亡都是輕的。 因此很少有皇帝有這樣的魄力去動世家的權利。 世家獨攬大權,普通平民想要擠進這個階層,太難太難,窮盡幾代人也無法做到。 宋裴卻可以。 他查到宋裴是以一介白衣的身份一步一步爬到了上卿的位置。 這樣的人……讓他如何放過。 若有機會招攬……對他來說,無疑是得到一把利刃,足矣威懾世家。 可宋裴的身份在瑯琊已經足矣位高權重,他要用什么將宋裴挖走?他能給的起更高的代價嗎? 宋裴絕望的想:我沒有說出去完全是不想走劇情啊大哥,我都把你給忘了,你還自己跑到我面前來。 “我放你離去,只因為你我之間很多想法不謀而合,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是個明君?!彼麤]有說將來有可能是兩個人共天下的結局,里可能是這樣的,但是現實不一定。 里很多劇情改變挺大的,就主線還沒崩,宋裴不大相信所謂的原著,要知道一件事情改變,就會引發其他支線的改變。 蝴蝶效應從來都是一點一點的崩潰瓦解。 “世人都說你宋裴心黑手辣,怎么跟我認識的不像呢?”華燁一語雙關。 無論是宋裴還是宋星星,本質都是同一個人。 而他認識的宋星星和傳聞里的宋裴,差別太大了。 宋星星對人兼和有禮,一舉一動都是世家公子的作風,偶爾透著些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爛漫天真,可在某些事情上又有著不容踐踏的底線,甚至為了堅守自己的底線不惜手染鮮血。 宋星星是“完美”的,在他身上可以找到數不清的優點,若不優秀,怎入得了他華燁的眼,甚至不惜親自招攬做自己的伴讀。 宋裴卻不是,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濫殺成性,“冷面閻王”的稱號能止小兒嘀哭——這樣的人,卻是宋星星的扮演者。 “那你覺得該是什么模樣?”宋裴放下茶杯,“人是很復雜的,無論好與壞,終歸不過是假面。” 華燁笑道:“你今日不殺我,不怕來日我帶著鐵蹄踏過你瑯琊?” 宋裴表情有些古怪,“那又如何?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且不說你金陵內政嚴重腐敗,等你上位后收拾殘局也得好幾年了,我瑯琊的君主也不是庸碌無為之輩,門閥世家已俯首稱臣,而你,還要花時間慢慢去清理那些世族,論起點,瑯琊高于你金陵,恐怕在你大權在握的時候,瑯琊已兵臨城下也說不定。” 任何一個君王聽了這樣的話都不會高興,華燁那一瞬間什騰起殺意,瞬間就消失了。 話說得難聽,可也不是什么狂言妄語,事實如此。 “那你誆我而來,目的何為?難不成是請我來觀你瑯琊盛景?” 宋裴順理成章的點頭:“正是。” 要不是教養極好,華燁都要一臉“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 宋裴忽然一臉嚴肅,改變了稱呼:“殿下王道為何?” 華燁下意識回答:“自然是四海歸一,天下太平?!?/br>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br> 宋裴用指尖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副簡陋的地圖,華燁起身觀看。 “九州自古以來諸國戰亂不斷,一直延續著分分合合,直到程四國鼎足之勢,北金陵,東瑯琊,西昊吳、南漠北,在四國之間互不侵犯已有百年,然明面上如此,實則已互相蠢蠢欲動,殿下,四大古國百年前為何停戰?” 華燁道:“各國兵力已然不分仲伯,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br> 宋裴一語戳破他的話,“不是不分仲伯,而是無力再戰?!?/br> 華燁啞然。 四國停戰盟約,原因其實很簡單,糧草已經提供不上了,士兵都吃不飽,戰馬更跑不了。 再加上民不聊生,百姓都逃難去了,又碰上了百年難遇的蝗災,旱年、哪里還有賦稅征收?國庫自然虧空。 一條一條的供應鏈就此斷掉,再打下去,也不過是一地爛攤子,戰爭還是要繼續,頂多就是一個國家再次分裂成小國,小國再繼續攻打小國合并成大國然后被吞噬,如此循環,永無止境。 于是四國簽下停戰盟約,修生養息,百年來互不侵犯,國力也一日比一日強。 這來之不易的平靜總是伴隨著當權者的野心而逐漸崩塌。 “修生養息數百年,你又怎知其他兩國當真一如表面那般止步不前?我告訴你,我看到了金陵內政腐敗,你若再不管制,不出幾年,這江山就搖搖欲墜,瑯琊重文輕武,當戰亂來時,文人可拿得起刀槍劍戟? 昊吳的奢靡成風,上至王族下至百姓都醉生夢死,然他們有錢,錢可買一切兵馬招攬各路英雄豪杰,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漠北兵馬強盛,文化學識確實落后了其他三國,可他們大多習武成風,崇向武力,一旦打起來,你覺得哪國能勝?” 華燁根本不需要回答,答案很明顯,那一國都不能勝。 當權者坐在那個位置上,就如囚籠之鳥,坐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看到的還是那縹緲的一方天地,自以為看到了全部,可其實聽到的,看到的,還是下面那些人給的虛假繁華,若不親自走一遭看一遭,并不能有如此深切的體會。 宋裴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讓他徹底清醒。 其實各國都有自己的暗莊,這些不是不知道,只是沒人敢那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就好像他們這些君王努力想要遮羞的布其實早已經被各國一舉看穿還不自知。 連宋裴一個上卿都看的明明白白,何況是各國君王呢? 誰不想一統天下,可正因為明白自己的弱處,不敢貿然出兵打破平衡。 華燁看宋裴的目光已然熾熱無比。 他發出邀請:“宋裴,你做孤的上卿罷,瑯琊君王能給你的,孤都會加倍給你?!?/br> 宋裴:“……” 他可恥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