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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秋色無邊(雙性)在線閱讀 - 2 世界未生唯此性,任他遷變豈輪回

2 世界未生唯此性,任他遷變豈輪回

    同來的劉mama正要說話,自家小主人卻已經默默抬起雙臂,朝對方揚頷以示信許,只好讓身側旁,僅用余光默默關注。

    而秋醒一心記掛面前小公子的傷情,倒不將她的謹慎視作冒犯。

    便撒開貓單膝著地跪下身,手掌撫著發頂向下輕而快地檢查一輪。最末才握起雙腕,三指切在寸口凝神體會,確認無虞后將衣袖為他拉平。

    再次滿懷歉意道:“這頑皮貓兒我自要教訓它!萬幸小公子沒有大礙,剛才許是被貓驚了神,故有些恍惚。”

    說著從懸在腰間的小葫蘆里取出一枚朱紅藥丸遞給李岫越,溫聲同他解釋:“這是我前幾天比照父親的方子制成的一味‘朱砂定驚丹’,效果尚佳,還望小公子收下。”

    看在劉mama眼里:方才那貓其實不曾驚到少爺,兩人畢竟萍水相逢互不知根底,九和城的靈藥貴重,出自十三四的小蘭冠之手卻不夠可靠。欲開口替小少爺辭卻,就見他一手接過那小紅丸仰頭直吞了去。

    繼而奶生生對秋醒說:“我叫李岫越,就在城中李府上住。來而不往非禮也,只是現下手邊竟沒有好物回你……要不你隨我過院兒喝盞茶,我家里帶來的茶玩任你挑一只。”

    秋醒自小被父親帶在身邊修習行醫之道,李岫越實是他脫離師長引導、獨立診斷的第一人。沒有幫上大忙不說,也心知不得恃己之所長經略財物,卻不能不由衷期待人家的信任與感激。頭一次便受到邀約心里自然欣喜,何況小公子生得十分可愛、講話也利索有理,沒細想便應下來:“倒不用回禮,只是又給我的貓兒跑脫了,不若李公子先將住處告知,等我逮了貓,立馬提它登門賠罪去。”

    他年歲尚輕,雖也常被mama們教導合蘭不應如真正的男人一般矜豪灑脫、放縱心情,究竟不曉得藏住大的喜怒,當下菱口輕抿,玉顏委委泛起光潤,明眸脈脈流出笑意。

    李岫越則已定下神緒,亦在心中暗笑。嚇了自己的貓兒分明就在眼前甩著小尾巴咪咪叫喚,焉能放他逃走呢?

    于是主動請纓道:“我常來山莊里玩耍,對這處熟得很,看天色還長,不妨就陪你一起找找罷!”

    劉mama終于顧不得時機不好果斷出聲:“小少爺使不得,您這身子才好正該多休養,您就隨老奴先回,將茶沏好了候著貴客豈不美?”速喜亦出聲附和。

    李岫越頓感不妙,見秋醒果然疑惑地蹙起兩彎秀眉,趕忙補救道:“你這mama!要圖自己清閑什么話都謅得出,還想哄了我自己回去好偷懶不成?不許不許!”

    熟人聽在耳中,雖作調侃的語氣,真正的笑意無幾,卻摻著暗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大變神色一般。

    速喜與劉婆子面面相覷,只道小少爺自落水再醒來,撒潑少了,脾氣卻更盛,忙不迭認錯賠不是,叫他回去休息的話自不再提。

    李岫越也不欲在秋醒面前調教下人,冷哼一聲就勢揭過:“我聽說跑掉的貓兒與小狗很是不同,人聲越響,反不肯出來,你和速喜便離遠了跟在后面罷。”

    又對立在一旁神情稍窘的秋醒說:“我喜歡親近些的稱呼,你叫我岫越就是。”

    如此秋醒也不好再有保留:“我單名一個‘醒’字,不介意也可以叫一聲哥哥。”

    李岫越當然不叫。定了情的一對兒這樣稱呼還可算是閨房情趣,現下的境況可是真要把自己叫成個鼻涕橫流的小屁孩兒。便無視后一句,高高興興道:“阿醒!”

    又扯起人家衣裳,裝模作樣問是哪個字。

    兀地被個頭頂不及腰的小娃娃親昵地叫名字,秋醒難免別扭一瞬,然而甫一與李岫越那墨翠似的圓眼睛對望,想到對方還是軟糯漂亮的小團子,心里便格外柔軟安寧,也就由著去了。忍不住摸一摸他的頭,道:“是睡醒的‘醒’。”

    因見他談吐間總有同齡孩童遠不能及的條理與矜容,不由浮起頑皮的心思,可惜初見尚不熟識,也只問:“‘岫’、‘越’這二字又是怎么個寫法?”

    李岫越隨口答:“青云出岫,紅杏越墻。”

    言畢聽見劉mama吭吭清嗓子,抬臉見她的神情是難以言喻的復雜,立刻反應過來,歪著頭滿臉爛漫:“還是我大堂哥教的呢,他說要我以后人前都這樣答,顯得有學識。”

    上輩子可不就屬大伯家的老大心思歪,一見秋醒便大獻殷勤,背后還不知已經花言巧語騙下過多少女兒淚!

    “……確是好名字。”

    秋醒只作無其事地一頷首,轉向唯一的成人,吐字如松風吹露:“這位mama不必憂心太過,看脈象你家小主人已經無礙,天氣正暖,想多走一走也是好的。”

    劉婆子早就面紅耳赤:又是下人偷懶,又是堂兄使賴,換個人多處還不知背后怎樣編排府上呢。

    見秋醒已經不提,更加不好辯駁,只得在心里埋怨襄越少爺不學好,拿定主意回去就要告他一狀。

    而李岫越與她幾番糾纏不免無趣,聞言徑直走到秋醒身邊,抓住他細長瑩潤的指節:“好了,咱們快些去找貓吧,否則就要跑遠了。”

    率先就朝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去。

    秋醒被這一扯,下意識跟著走了幾步,也就由他做了自己一回主。大概正因這小公子機靈早慧招人喜歡,多有縱容之心,反將軟乎乎的小手包在自己并不寬厚的掌中,柔柔地牽起。

    李岫越前世便知道秋醒喜歡毛茸茸的可愛動物,既然此刻正是借找貓的由頭走在一處,便也果真帶些好奇開口:“阿醒,你的貓叫什么名字?”

    小合蘭提及愛寵,連聲音都柔和幾分:“我叫它豚豚,自小就能吃能睡的,身上rou嘟嘟倒像頭小豬。”

    他只覺得貓兒可樂,不妨李岫越也正目光灼灼盯著自己:“若是生得短白毛怕會更像些,如今全身金燦燦地跑在陽光下多威風,想來這就是金絲虎了吧?”

    “你今年多大啊,這都曉得么?是不是看過?”秋醒奇道,至此也算李岫越真正與他攀上話:“不過我的貓只是爹爹在藥圃拾來的,并非名貴品類。等等看見它你就知道了,人家四時好都要講究純色,豚豚四只爪子并嘴巴卻是白的。”

    “我的生日在臘月,今年便六歲了。有次下雨出不得屋,就從我爹書房拿來看了,可惜沒記住什么。”李岫越心下一動,脫口便問道:“那么白毛兒黑尾巴的呢,那種又有什么說法?”

    秋醒答:“雪里拖槍,凡間倒以為這樣的貓兒最是吉利。”

    末了嘆道:“永春果然是鐘靈毓秀的地方。”

    “這是自然!”李岫越頂著一孩童軀殼挨了夸依舊得意洋洋,卻看秋醒緩行在蔥蘢花木間,薄薄的春衫并發帶一同浮在暖風里飄飄擺擺。更覺得春意醺人:“阿醒可別小看了我,我另有記熟的正應此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

    秋醒莞爾不語:聽岫越說話真是有意思,到底還是小童兒,雖然只得其表而不解其意,一本正經對著自己頌詩的模樣也可愛極了。

    無意將人逗笑的李岫越一張小臉垮下來,一面承受來自秋醒摸頭捏臉的安撫,一面心焦這縮水的身板,恨不能立刻長起來將人欺負得笑不出,這才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一時的郁悶不能發泄便愈攢愈濃,后來一路就沉默許多,何況在外客的居所逛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哪怕秋醒再次找到小貓,幾巴掌拍在屁股上教育完了抱給自己看也不大提得起精神頭。

    當事另一人起初渾然不覺,直到見他耷拉著小腦袋百無聊賴在這大山莊中兜來兜去,而劉mama與速喜仍遠遠落在后面不敢叫停,這才慢慢琢磨出味兒來。只全在自身緣故,不免自責,萬一傷了小孩子的自尊怎么好,隱隱也怕從此就招了這么可愛的小人兒討厭。

    躊躇片刻,伸手拉停了李岫越,半蹲下悄悄地對他說:“岫越,走了好久……太陽有些曬了,你還請我喝茶去么?”

    問出口又暗道不妥,心里也多怨著自個兒:怎么還拿人家半大的孩子尋開心,想自己小時候,自然也不喜歡大人無故發笑不是?

    一時間以為發心一笑已是對脆弱的小孩兒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羞得臉頰與耳尖發燙,竟都微微紅了。

    又道:“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剛才我就是覺得你可愛,沒有別的意思……我保證今后都不笑你了,你就原諒我吧?”

    軟聲細語的,倒歪打正著取悅了信心受挫的李大少爺,不趁機占便宜那便不是他——

    “你得先抱我一下,也許本少爺就不生你的氣嘍?”

    借著這使人慪氣的年幼身體,厚顏無恥地朝秋醒攤開胳膊討抱。

    五六歲的孩子尚不需避諱,于是李岫越被秋醒依言抱起,與胖貓豚豚一齊偎在他胸前,嗅著淡淡的藥草苦香。日后豐滿漂亮的胸脯這時顯然還沒有,只是一對綿綿鼓起的小乳包,藏在層疊衣物后毫不打眼。

    提前收了利的李少爺心滿意足跳下地,乖乖仰頭讓秋醒用帕子給揩了汗,將人領回自己在半山的歇息處。

    獨步春苑內用于宿人的小院兒并不都合在一處,常常依托山勢定基,或五六成行,或作星月拱繞的布局,零散分布在各清幽秀麗之地。

    為方便貴客在叢生的林木間準確尋得住處,設計這座大山莊的前輩巧運匠心,每一合成集體的院落近旁總有醒目的獨特景觀做標識。

    李岫越常居這一處便有從山頂一方深潭中引下的懸泉急速撲墜——撞在大石上如玉龍碎骨,水霧騰升格外清爽。

    秋醒遙遙看見澗水飛漱生煙,驚喜道:“欸,好巧,岫越也住在這條花澗后?”

    他是說者無心,卻撥云見日。

    李岫越當即雙目一亮,另一種猜測躍然心頭:自己住的自然是父親能夠全權照顧到的地方,秋醒既在此處,這幾日與父親頻頻會見的莫不正是九和城的人?

    “果然好巧,那就更該進來和我頑一陣!”

    他做事向來懶于時刻求證務實,故而很看重一閃而過的靈犀。硬鬧著秋醒陪自己坐炕桌時此念頭已經深入心里,于是一掃先前的不忿,吩咐飛屏將一應茶具擺出,除卻養茶玩用的黑茶,又加了秋醒前世喝慣的浦門紅梅,趁著小壺正煎水,特意挑出幾只造型別致、顏色純凈的茶寵擱在托上。

    諸如圓肚子的紅冠小金魚、素凈的玉蘭花苞一類小玩意兒正貼小閨女與小合蘭的心意,秋醒原本堅持要去對門的方桌坐,見了這些一時分心賞玩,被李岫越抬著胳膊乘機在腰間推一把,稀里糊涂便爬上榻去,和他在小桌上一邊一人坐下了。

    “我見過的大多是金蟾、龍龜那種,”秋醒接過飛屏奉上的小毛筆,和李岫越一起就著熱茶湯刷洗小瓷器,“這個小兔子真漂亮,都已經開片了,原比我想的還別致些。”

    飛屏安置好主客兩個便接手了豚豚,正一邊抱在懷里梳毛撓癢,一邊笑道:“可不是,若論能玩會玩,永春還有哪位能越過咱小少爺去?”

    比起外表幼小、心里老成的李岫越,她與秋醒年齡相錯不算遠,少年人又不很在乎身份的差距,不久就玩到一處;而秋醒眼中飛屏才是穩重些的大孩子,也自覺與她說話更少些顧忌。

    坐到晌午告辭,秋醒接下李岫越送的小兔茶寵,也摘了自己腰間新佩上的熏球,同一小籠自調的藥香一并換給對方。

    他是意猶未盡回了自己房里,卻留飛屏在稍后午飯端上桌時被小少爺使喚得團團轉。

    原來李岫越剛剛醒來不久已經將自己這輩子盤算一遍,不僅要補上前世沒能逍遙夠的日子,也絕不愿再與少華蘇家扯上什么關系。按部就班過到加冠時,秋醒就仍然是最理想的正房人選。

    思及此不禁斜睨正埋頭補做上午活計的飛屏:方才同我未來的媳婦斗草簪花倒快活得緊,誤了大事可有你好看!

    他與秋醒已是隔世姻緣,前塵往事本想一筆揭過不再提——憑誰經歷一回生死也要將萬事看淡,雖然確定了這一世仍要娶他,此前未見時也只是將歡好的回憶留落在生前,為二人謀劃的未來亦淺嘗輒止于名姓。

    可是今天徒然相逢,下意識就遵從內心的意愿蓄意與他親近,前腳送走了人,后腳便在心里落下一粒蠢蠢欲動的種子。

    數次嘗試午睡未果,索性去了院中來回踱步,腳下不停,情緒更是莫名地激蕩難平。

    嘖,只怪阿醒一小就長得格外出挑!

    靈巧自得,與成人后的沉靜婉約又不盡相同,見了一回不夠,總想再看一看。

    仿佛一對小小芽葉飛速破土,不時在心尖用力鉆頂,每一下直拱得他整個人幾乎禁不住要跳起來。

    更不要說避著下人悄悄引氣修煉了。

    這樣胡亂蹉跎了半日,直到晚間換了寢衣躺上床,又一時覺得衾被厚重、一時覺得枕邊空闊,依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最終掀了帳子坐起喊道:“飛屏,你來陪我躺一躺。”

    飛屏睡在外間,開始只聽那邊哎哎答應,窸窣一陣人才走過來,卻將帳子給他掖回去。

    而后看見影子來回晃動幾趟,落在床尾不動了。

    這小丫頭竟是怕主子畏黑,搬張小圓凳坐下給他守夜!

    李岫越自討個沒趣,對著透過紗窗照入室內的月光,將秋醒那已經裝了香的小熏球勾在手指上甩來甩去,心下忽生一陣悵然。

    可是:多情卻被無情惱,今夜還如昨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