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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美人劫在線閱讀 - 71 叛變

71 叛變

    孩子終究是離開了,云音氣謝依行的一意孤行,好久都獨自生悶氣不理他,謝依行自和云音在一起以來,這么多年還是他頭一次生這么大的氣,謝依行頓時手足無措,美人竟是怎么也哄不好了。?

    那邊謝縱昀和自小教導(dǎo)他的先生出了谷,起先總想起谷里的日子,后來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不過到底是小孩子,也淡忘了些,沒那么難過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自十一年前新皇登基后便開始休養(yǎng)生息,十多年來也頗有恢復(fù),民間漸漸繁榮起來。現(xiàn)如今圣上雖比不得當(dāng)朝太祖,好在也不是昏庸之輩,放眼望去歷朝歷代,稱得上是守成之君,若再勵精圖治幾十年,成為中興之主也不無可能。

    多年來皇帝勤政愛民,除了早些年進宮的云貴妃,便再也沒有納妃,膝下也只有一子,生母不知,不過民間皆傳言是身為奉天的云貴妃所出,可是連朝有祖制,奉天不得生子,讓云家的奉天做了貴妃已然大不敬,更別提誕下龍子。

    一晃眼昔日小太子已經(jīng)長成翩翩少年郎,連瞿和他的父皇長得很像,只有眉眼神似云貴妃,連瞿自小受舅舅丞相云中鶴教導(dǎo),比起冷酷無情的連斐,連瞿更愿意親近他的舅舅。

    連瞿下午出了御書房,臉上帶著被利器劃傷的血痕,皇帝埋怨他近些日子里的處理的事情不利,一怒之下將桌上的青瓷茶盞扔向他,連瞿不敢躲避因此劃傷了臉,脖子上還有被guntang的開水燙傷的痕跡。

    出來之時,云中鶴正站在殿外,連瞿低著腦袋,看不清面容神色,云中鶴伸手抹去他臉上的血痕,“這次辦的不如他的心意,下次就努力辦的更好。”

    連瞿臉色陰郁,無論他怎么做,在他父皇眼里永遠是錯的,不完美的,從小就是如此,明明已經(jīng)很好了。

    云中鶴搖搖頭,終究是個孩子,還是不知道隱忍,“你要忍……”

    “我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我恨他。”連瞿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宮殿,帶著無盡的仇恨,從出生開始,他就生活在連斐的陰影下,在他面前注定一輩子畏首畏尾,像個失敗者。

    “不能這樣說,他會殺了你。”云中鶴眼神淡漠。

    “如果我母妃在,他不會罵我也不會打我……”

    云中鶴撇過眉眼,“不要在宮里提他。”眾所周知,云貴妃在宮里是個禁忌,敢說他的事情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連瞿終究是沒說下,沉默地離開了御書房。

    連斐這些年來越來越像個瘋子,云音走后,他開始嗜血,殺光每一個礙他眼的人,宮里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近些日子他開始咳血,出現(xiàn)幻覺,比如現(xiàn)在,連斐坐在長廊上,就在對面的亭子里,站著一個纖細的人影,這個幻覺持續(xù)了一年了,連斐已經(jīng)覺得習(xí)慣了。

    他擯住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他心知只要走近那個影子,他就會消失,他的云音就會消失。連斐目不轉(zhuǎn)睛,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恩賜,所以他遲遲不找御醫(yī)治病,就這么拖著,直到開始咳血。

    “你又回來了?”連斐臉上勾起笑容,雙眸灰暗,對面的云音穿著去時的衣服,就那么一直站在亭子里,空洞的雙眸盯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在等他的夫君。

    連斐的覺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疼,“一直在等他嗎?回來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不過去,就陪我到天亮好不好。”他的語氣低沉,帶著落寞和哀求,白天的壓抑和滿腔控制不住的暴虐只有在這時得到一絲疏解,他開始傾訴,告訴云音連瞿長大了,眉眼越來越像他,可是連斐卻討厭連瞿,討厭自己的親生孩子,他深知連瞿恨他,因為是他逼死了云音,不過他不在乎,這天下恨他想他死的不止連瞿,還有項秦,這十多年來,項秦一次次不斷地造反和暗殺,好幾次連斐都差點死在他的劍下,最險的一次是被項秦刺中了胸口,好在他命硬沒死成。

    就這么吹著冷風(fēng)坐到天亮,直到云音消失,連斐再也堅持不住合上雙眸,宮女來請陛下上朝,看到皇帝沒有動靜,驚慌叫來太醫(yī),太醫(yī)早有預(yù)料,嘆了口氣,不得不告知太子圣上病重。

    連瞿面上冷靜地可怕,心中卻波濤洶涌,當(dāng)夜他就從宮中的密道出了宮,去了丞相府,皇帝病倒是天大的秘聞,連瞿第一時間告訴了云中鶴,云中鶴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十一年了,他隱忍了十一年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他怕拍連瞿的肩膀,“越是事到臨頭越不可急切,我們要穩(wěn)中求勝,連斐詭計多端,不可覺得輕易過了頭。”

    連瞿點點頭,他深信舅舅云中鶴,母妃走后,一直是舅舅親自教導(dǎo)他,他知道舅舅隱忍多年為的是什么,他也同樣如此。

    連瞿雖是太子,在朝中卻也無多少實權(quán),都是連斐應(yīng)允同意才可以領(lǐng)了旨意去辦事,連斐對權(quán)力的控制向來是牢牢地攥在手里,沒人敢從他口里奪食,朝中每一個人的動向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因此要背著他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異常艱難。

    好在有舅舅云中鶴相助,連瞿多年隱忍不發(fā),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可是想要扳倒連斐仍舊困難,他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而連斐病重,群龍無首,正是良機。

    云中鶴向來心思細敏,即使到了關(guān)頭也不敢輕易懈怠。他暗中使計調(diào)離了宮中大內(nèi)侍衛(wèi),又從城外傳令神機營包圍皇宮,那都是他的人,到時候殺了皇帝也萬無一失,若是失敗,連瞿和他便去琳州,琳州是他們經(jīng)營多年的勢力范圍,有五萬兵馬。

    連瞿也曾問過云中鶴,他那么恨皇帝,為什么不聯(lián)合項秦的叛軍一塊對付連斐,不知為何云中鶴恨透了項秦,寧愿自己赴死殺連斐也不愿意和他有半點合作。連瞿生的晚,只知父皇逼死了母妃,卻不知上一輩子的恩恩怨怨。

    宮內(nèi)已然如往常般安靜,只是比平日里多出了絲絲殺機。

    終于到了動手的時候,云中鶴和連瞿帶著神機營的人殺了連斐身邊所有的人,提著劍進入養(yǎng)心殿,沒有意料中看到連斐躺在床上的景象,連瞿心中覺得不妙,轉(zhuǎn)過身來,看到重重紗帳后的龍椅上坐著一個人,連瞿握緊了手中的劍,“舅舅,父皇在那兒。”

    云中鶴提著劍,上面還沾著熱乎的鮮血。

    “你有料到這一天嗎?”云中鶴盯著拿刀人影。

    “朕早有預(yù)料,可惜朕一直以為是瞿兒,只是沒想到還有你,果真是朕的好丞相啊。”連斐從龍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兩人,顯得異常地正定,外邊時不時傳來屠殺的慘叫,似乎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沒有對自己接下來命運的一絲擔(dān)心和害怕。

    “為什么?朕很器重丞相你啊。”

    云中鶴冷笑,“你說呢?”

    “……是為了云音?”

    “……”

    “你不過是他的哥哥,膽大包天!”連斐目眥欲裂,他萬萬沒想到云中鶴愛云音愛到可以為了他隱忍十幾年只為這一刻,他感到憤怒和背叛。

    “微臣不敢。”云中鶴一步步靠近,用劍撩開最后一層紗帳,看到連斐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對面。

    “你愛他還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朕折辱,最后死在宮里嗎?你的愛真是可笑。”再不愿意連斐還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云音有多么恨活在宮里,云中鶴愛他卻不愿意為云音付出一點,連斐一直看透過云中鶴,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權(quán)力,這樣的愛真是可笑滑稽,現(xiàn)在到好,為了自己心中那點可憐卑微的愛來殺他,虛偽又惡心。

    連瞿在一邊聽的心中振動,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舅舅,他一直以為舅舅是為了親情而幫助他,卻沒有想到這樣的關(guān)系,連瞿覺得一陣反胃。

    “你出去,連瞿。”云中鶴道,“接下來的事情,我要和你父皇說說。”

    連瞿想留下來親自手刃連斐,遲遲不愿離去,最終還是被云中鶴怒斥退下。

    “你和朕的皇兒關(guān)系真好。”連斐諷刺地笑道。

    “畢竟云音九死一生生了他,我這個做舅舅的怎么會對他不好?”

    “你是想親手殺了我嗎?為了云音值得嗎?”

    云中鶴突然像是得到了釋放,他終于不用處處偽裝自己,高聲大笑,笑里帶著痛苦和悲涼,“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虛偽,我是很虛偽,不然也不會把云音親手推到你身邊,最后被你活活折磨而死,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逼死他!你不應(yīng)該讓云兒死去!得知他死的那一刻我就發(fā)誓一定要手刃你!”

    云中鶴恨痛苦,云音走后沒有一天他是過得舒心快意的,無盡的悔恨和愧疚終日把他包圍,曾經(jīng)有一年里,想云音想的發(fā)狂,那段日子里他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遇見連瞿,那時云中鶴終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