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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上,你的籠中雀飛了在線閱讀 - 壹----貳

壹----貳

    崇賢明德十五年,春寒之際。

    何有得到暗探緊急報來的消息后就馬不停蹄的驅車入宮,想趕在事發之前提醒宮里的那位貴主早有準備。

    可是他來的時機不當,承乾殿的宮人說天子批完一日折子便前去望鄉臺休息,他立刻轉頭奔去望鄉臺。

    天子年輕時戰爭沙場患了寒疾難愈,每到春秋交接之時便有些受不住,那時的脾性跟著會變得難以捉摸,甚至是喜怒不定。

    他向來最會討好天子,望鄉臺便是在五年前他花了重金特意為天子療愈所建,引來宮外的活泉繞柱生熱,再鋪設千金難買的白逑狐毯,一腳踏入便如踏進了溫柔鄉,死都愿死在了那里。

    因為活泉常年不敗,望鄉臺里四季的百花開遍,溫暖如春,天子也格外喜歡,閑暇總是時常去往。

    剛是抵達外殿,見他一副沉容闖殿的狠厲架勢,守門的兩名宮婢神情一變,匆忙迎上攔他:“九千歲,圣上此時不便見人,還請在外稍候!”

    何有此刻正憂心不已,他與天子的情分深厚,往常入殿如入自家門戶,哪里顧得及思慮今日這一反常態的宮婢,狠狠一推開她們就徑直往里走。

    “滾開,本督這會兒有重事告知陛下,再敢攔本督就要了你們的賤命!”

    到底是畏懼這舉朝聞名的九千歲,又深得天子寵愛,宮婢們面有愁色,不敢再阻,只能眼巴巴的目送何有的瘦長背影消失在門后,心里由衷的希望介時里面鬧起來,可別禍水牽連到她們身上才好。

    望鄉臺里雕欄玉徹,十六妙手回廊悠折,廊下長長懸掛的水紗紛飛,遠遠看著如遠山的云嵐藹藹,云霧縹緲的抓不住一般,煞是漂亮。

    漂亮是漂亮,偏偏這會兒在無心人的眼中和一堆破布沒有多少差別,而且還因為遮擋視線的緣故令他倍感煩躁,只恨不得立刻命人把這所有的飛紗都扯下撕的粉碎。

    望鄉臺的回廊曲折,花門七步一踏,越往里面飄紗漸少,水汽反重,裊裊飄起的綿綿白霧籠罩了這座望鄉臺,一時間真如仙霧繚繞的九重仙境。

    何有卻沒心思注意美景,他一面穿過飛紗花廊疾步往內殿里靠近,一面巡看空闊的四處,仍是看不到熟悉的身影,不禁越發心急,尖細的嗓子壓不住的驚聲喚道:“陛下,陛下!陛下你在何處?!”

    幸好連喚了幾聲后終于有人回他,一道透著些許沙啞,卻不妨礙動聽悅耳的低沉嗓音如陳年好酒傾倒泄下,從斜前方不遠處的屏風后悠悠傳來:“我在這,莫慌。”

    最后兩個字壓了壓,顯得幾分溫柔與安撫,帶著天子一貫的威嚴穩重,不可置否的讓何有高懸的心瞬間平穩了許多,方如懸石落地,教人心安無慮。

    她一向有這個能力。

    眼見精雕細琢的百雀屏風后的半個身影半隱半現,正是他極為熟悉的身形,何有才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知道應該是那群人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

    他來的匆忙,心里又驚慌,一時都沒發現此時此刻情景的不對勁,竟是毫無察覺的往那屏風走近。

    見這人安然無恙,何有稍是安心,恢復了沉靜后又是往常的低細嗓調說道:“陛下,臣晚些得到暗報,說有南疆派來的刺客欲今晚暗殺陛下,特趕來通知陛下小心提防,增強宮中守衛!”

    “……一點小事罷了,隨便托個人說一聲便是,何須你親自入宮提醒。”屏風后的低沉嗓音微是無奈,卻有點挪愉的笑意。

    “何況,你也不看看時候,虎頭虎腦的就闖了進來,過后這事被宮婢們傳了出去,你又得生氣發火。”

    聞言,何有大步靠近屏風的腳步一頓。

    直到此刻,他方是后知后覺察覺到了什么,倉促的偏頭看了看四周。

    眼見所及之處皆是白霧裊繞,空氣里掛著沉重的水汽蔓騰,襯著水粉色的軟紗飛舞,時逢殿外漆夜而至,前方紅燭照射的屏風上投影出了半截清晰的身形輪廓。

    那人是側身對著他,可見身姿欣長,一段窄腰,長發泄背,胸前起伏的線條不大,卻是很美,如同一座秀氣的山丘,起伏的線條很漂亮,最后匯聚落在削瘦的腰肌。

    目光往下看是最高的起伏點,再延遲便沒入長河的平線里看不見了。

    很顯然,屏風后的人此刻是不著一物的。

    因為何有的突然闖入,與這人只是獨獨隔著一個屏風,燭火幽幽,飛紗在藹藹的水汽里沉重的翩飛撩過他的眼前,更是模糊了眼前紅艷的景象,竟令這殿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無以言說的曖昧意味!

    何有終于發現了此刻的情況特殊,臉色很快變了,首先是泛著慌措的蒼白,接著便是大面積大面積的紅暈。

    他本就面白,襯著五官陰柔,水色點唇,多了這些好似淡妝的嫣紅更是出挑,典型一副草長鶯飛勝四月芳菲的詩畫眉眼。

    “臣,臣不知,陛下在泡湯……臣馬,馬上出去……”何有又羞又悔,若非此刻礙于這人就在前面,他簡直想自打狠狠的一個耳光。

    這下他連那屏風上的殘影都不敢多看一眼,慌忙別過頭往外退。

    屏風后那道悅耳的嗓音很快追了上來,有些無奈,有些好笑,想阻攔住他慌亂向外的腳步:“別退了,過來!”

    何有哪里聽得她的,以為她又要借機逗弄自己,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外跑。

    卻是才跑出內門,下一刻便見七八點黑影如雷電般的迅猛飛過眼前,有冰涼的銀光在黑影里一閃而過,刺得何有眼眶大睜,頗是震驚。

    竟是刺客!

    許是他們本就跟在了何有身后伺機尋找機會,又或是恰好撞上了找來的他們。

    但無論是哪一種,此刻的情況對于何有決然不算好,他入宮的匆忙,沒帶多少護衛,進入皇家獨入的望鄉臺也不準有外人靠近。

    前方是手持兵器的刺客們,而他身后的那人還在赤身條條的泡湯,身旁定無防身武器在手,對她實在不利!

    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能容忍這群下賤東西冒犯了那人的貴體,便咬牙迎身沖上去想用自己做誘餌引開他們。

    那數名黑衣人身帶重責而來,無意傷害旁人打草驚蛇,偏這個明顯不懂武功的太監不退反迎的沖上前,一副要與他們拼命的兇狠架勢,這反而教他們錯愕之間難以做下判決。

    “鳳帝沐浴時從不會在身邊留人,這是下手的最好機會,你們此次務必要把藥蠱種到她身上!”看起來是刺客的主權者嚴聲向身旁的兩人吩咐道,“咱們只有這一次機會,萬不能失手!”

    那兩人極為莊重的頷首應下,掉頭繞過前方跑來的何有輾轉往內殿飛身而去。

    他們說的聲音不大,但何有離他們不算遠,又生來耳尖,把這番話聽得大概,心下大驚,于是加快了腳步佯作要與他們魚死網破。

    卻是臨到他們幾個擺好架勢的刺客前方三丈遠的距離時,他忽然掉身就往旁邊的拱門跑,似乎是打算沖出去喚人進來救駕。

    他們為了此次準備了許久,容不得半點意外,唯恐會導致功虧一簣忙是分出幾人去追捕何有。

    “來人,有刺客!”果然何有一邊疾步跑著一邊大聲叫喊,可惜望鄉臺面積不小,內外殿隔得距離較遠,他聲音尖細傳不出去多遠,反而更消耗了他的力氣。

    果然他還沒跑多遠,就聽到身后細索的呼呼聲傳來,他心里急的不行,深知這下耽誤下去不僅救不了那人,還會把自己搭了進去!

    正是越想越慌,他余光瞥見不遠的斜角處垂花柜后有一道不明顯的暗門時,眼光當即一亮。

    這是當時建筑施工的工匠眼花,一時不察把墻面弄壞了半塊,便被他重新叫人設計成了推拉的暗門,平日就用柜子遮住,那墻后直通后殿,也算是個方便行人通達的捷徑。

    沒成想今日就成了他倆的救命門。

    趁著后面的刺客還未追來,何有忙是推開柜子闖進了暗門內,奔著熟悉的方向彎曲往里跑。

    尚未走近深處,他已隱約的聞見了淡淡的血腥氣,一路穿過花草飛紗,再越過寬大華麗的屏風,同時聽到后面有乒乓響動逐漸消沉,似是有多人在里面才大戰了一場。

    “陛下!”何有簡直不敢細想,一頭冷汗的沖進去。

    慌亂看去,便見那抹高挑的身影正站在白霧滾滾的浴池邊,身上隨意裹著件寬松的浴袍,腰間束了條黑色腰帶勒出緊瘦的腰身,更是襯得她身姿如玉樹的挺拔欣長。

    浴袍的材質輕薄,薄薄的一層如同絲面,染著這望鄉臺的水汽便貼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矯健漂亮的線條,長長的袍角墜在地上,有些滑進了浴池里,大紅的袍子被浸水更顯的如鮮血般的暗沉。

    她就那樣冷眉冷目的站在那里,兩手空空與對面剩下的兩三個執刀刺客迎身對戰,卻不見絲毫慌亂或者冷傲,活像一尊不知人間情暖的白玉菩薩。

    何有看見她紅袍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長腿,腳邊有兩具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池子里還泡著個,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水面上,咕嚕嚕的鮮血蔓延開,把溫暖滾郁的活泉都染成了透著腥冷的味道!

    這不知冷熱的活菩薩聽到一聲詐然響起的滿含擔憂的驚呼,偏頭看到是急頭白臉的何有便是抿唇一笑,鋒利冷漠的眉眼頓化綿綿春水,清冷菩薩眨眼間就成了煙火凡人。

    看他與刺客門迎面見過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全身上下并無傷痕,許是那些刺客只為對她而來,并未傷害旁人。

    確認他沒有受傷后,帝渚大大松了口氣,連帶著一貫低沉穩重的語氣都透著明顯的放心與無奈:“何有,我說過要你回到我身邊來,你怎么總是不聽話呢?”

    第二章

    何有這才知她剛才喚他過去不是欲如往常的逗弄他,而是她感覺到殿外有人靠近,想把他叫到身邊保護著。

    她們都知道,只有在她身邊他才是最安全的。

    然而他卻聽也不聽的往外跑,帝渚當時還泡在溫泉里來不及阻攔他,等到她能騰出身時刺客們又已經找上了門,她只得迎身備戰。

    看見這些刺客來襲的時候,她怕是擔心壞了殿外的他會受到傷害吧。

    “臣知錯,罪該萬死……陛下小心!”何有不免心愧,對著這人是習慣性的悔口認罪,卻是話未說完就看到那人的前方其中有名刺客突然動了身子,竟是騰身暴起往帝渚面前沖去!

    何有時刻沒忘剛才那個主權者的吩咐,他離得帝渚較近,便想也不想的飛身上前把她死死護在自己身前!

    何有一來,帝渚就把大半的注意力分給了他,沒能及時察覺到對面刺客的舉動,進而導致當何有突然沖上來一把抱住她時,她唯一的反應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他。

    何有堂堂一介八尺男兒,忽然奔身沖來的力道不小,她接的措手不及,剛是抱住懷里如同小山壓頂的重量,地面又濕滑,就被這股巨大沖力帶著往后一撲。

    于是互相抱著的兩個人就胡頭昏腦的砸進了溫泉里,濺起的巨大水花把那跟隨后來的刺客撲的滿臉水,眼睛被滾熱的池水打的疼痛,又燙又疼,手里揚著的東西就沒能拿得穩掉落開去。

    緊接著他也摔入了泉水里,溫泉中深邊淺,他的運氣不好偏偏掉進了深水處,他又不善劃水,手足混亂中這刺客尚未來得及自救就忽然感知到腹間被人重重打了一掌。

    這掌灌溉了雄厚的真氣,他才是掙扎兩下就在溫泉里大吐了口鮮血昏死過去。

    向來一掌斃命的帝渚懶得管顧這個是死是活的刺客,就算此人有命活下來過后也不能有所作為。

    她隨手抹掉了臉上的水后,再抱著懷里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嗆了水而昏過去的何有涉水回到池邊。

    池邊這會兒已是空無一人,氣息全無,且連那兩具尸體都不見痕跡,似乎一直未有人來過,唯有地上凌亂的血漬腳痕證實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她內功已臻化境,那時聽到的腳步聲來之七八,被她殺了四個,應該還有四個才對,難道見刺殺失敗都逃了?她巡看了周圍一眼,確認無人在角落窺看,這才把何有小心平放到地上,然后仰頭喚了一聲:“天一可在?”

    話音剛落,一道青色削瘦身影跪在了她腳邊:“天一在此,陛下吩咐。”

    這是何有的隨身死士,保護他的隨行安全,四名死士各有所長,以一敵十,因為是何有最后的保命符,除非是何有親口召喚,否則只有在他性命垂危之際才會出現。

    她摸了摸何有的脈搏,還算平穩,只是有些起伏動蕩,她只當是他落了水受擊所致,便吩咐天一道:“照顧好你家主子,我要抓到那四個刺客,他們行蹤詭譎,宮外的禁兵怕是抓不住他們。”

    天一沒抬頭的恭敬回她:“主子早前便有吩咐,說天一等人亦是陛下的犬馬,愿替陛下抓回那些賊人。”

    “不必了,他們身法非似常人,你一人前去難以制住,就在此地好好保護你家主子。”

    說完,帝渚從地上起身,從旁邊的衣架上抬手招來一件外衣遮住全身濕透的身子,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殿外。

    深邃的眼瞳漆黑,語氣生冷:“南疆這么多年一直安生養息,此次卻忽然出手刺殺我,其中必有緣由,我必須問清楚。”

    南疆臨近鄰國,邊防安全至關重要,事關國家安寧,容不得她有半點失誤。

    但當她親手把那逃脫在外的四人抓回來問清緣由后,她真真的……很想失誤一回。

    月過半夜,萬物靜籟,望鄉臺卻是熱鬧非凡。

    重新整頓衣冠的帝渚迎身站在花廊下,疊疊紅袍上是栩栩如生的金色龍紋,威嚴灼灼,清冷的月光從夜空泄滿她的肩頭,仿佛是給她披上了層銀輝做成的衣裳,竟把她犀利寒霜的眉眼撫平出了幾分溫和。

    但誰都知道,這是個假象。

    畢竟,在鳳帝還不是鳳帝的時候,她原是鳳鳴王朝的鎮國大將軍。

    年少的帝諸便隨應大將軍征戰邊疆八年,手上沾染敵國性命近乎上萬條,腳下尸骨堆積成山,掌管邊疆將士二十萬,你說這樣的人能有多少溫柔?

    或許有,卻絕對不會是給他們的。

    “你們的意思是說,巫童圣使上次來朝對朕一見鐘情,如今久病難醫,怕是時日無多,你們是為了讓他圓夢才千里迢迢的從南疆跑來對朕下毒?”

    被里三層外三層的精兵侍衛團團圍住,四個刺客跪在地上心驚rou跳的使勁點頭,唯恐自己答慢了就會被面前的女子抬掌劈下,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他們幾個從小跟隨巫童圣使長大,圣使與他們有生死大恩,他們不敢忘恩,個個皆對圣使忠心耿耿,修的一身好本領也甘心為奴為仆的侍奉在圣使身邊。

    半年前,圣使跟隨族長赴朝上貢后便對這鳳帝情根深種,回疆以后念念不忘,竟是相思成疾,久病蹉跎,人都從翩翩少年郎瘦成了一具皮包骨!

    他們唯恐圣使會因情而死,且南疆亦是離不得圣使,迫不得已才劍走偏鋒使了這一招。

    見此,帝渚著實無語了,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應答。

    她就沒見過誰家的下人會為了替主子圓夢直接找到源頭下手的!果然民風獨特的南疆普通常人委實理解不來。

    林川從被叫過來的時候就在揚槍大喊大叫的要殺人了,此刻終于忍耐不住的欲沖上前動手:“圣上,這幾個雜碎竟然想對你下毒,還說什么廢話?讓屬下把他們的腦瓜擰下來給將士們當球踢!”

    帝渚嘆著氣的抬手止住了他:“莫急,等朕再問一問。”

    反正也只是無知百姓的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與之南疆無關,帝渚便隨便許多,亦是頗為不快這幾個蠢貨的莽撞行動,這種有腦不用的廢物早死早利,不然國家里時不時多出這么一些蠢人她這日子該是多難過。

    只是在攔阻林川動手殺人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了那四名刺客面前,追問了一句:“你們是想給朕下什么毒?”

    那四個刺客面面相覷了半響,神情詭異,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實話。

    尚未猶豫半刻鐘,便在周圍林川與宴幾同幾名兇悍的提刀大將的厲聲威逼下嚇得屁滾尿流,中間像是領頭的人囁嚅回答她道:“說是毒,其實是蠱。”

    “什么蠱?”

    “如,如果小人們說出實話,陛下,陛下是否可以赦免小人們的罪行?”那人垂死掙扎的詢問她。

    帝渚險些氣笑了:“你們夜半闖宮,欲下蠱害朕,這兩項罪名可都是九族株連的大罪,朕沒有遷怒你們的家人已是大恩,還想赦免你們的罪行,你們覺著呢?”

    果然,那人的臉色大白,顯然嚇得不輕,可是他嘴唇哆哆嗦嗦了許久,還是堅持著討要天恩:“恕小人得罪,方才那位同樣是闖殿進入的公公,瞧著頗得陛下看重,不知陛下看在此人的面上是否能再開恩?”

    作甚會看在他的面上饒你們的性命?突聽此言,帝渚沒能立刻明白過來,先是一愣:“什么意思?”

    正是這時,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穿風破竹出現在眾人眼前,然后湊近在帝渚耳邊低語了兩句。

    帝渚的臉色隨之大變,伸手就把跪在地上的人一把狠狠拽了起來,冷狠狠的質問道:“你們給何有下了什么毒!”

    “那是蠱,不是毒。”那人執拗的再次糾正她,又看她果然十分看重那個公公,便覺心里的活面又大了幾分,神情微變。

    南疆人獨屬的一雙輪廓清晰的眼睛都透著輕松的笑意,“那么現在,陛下能否再考慮考慮剛才小人的提議?”

    這是想拿何有威脅她?

    這么多年了,可沒幾個人敢這么和她說話的。帝渚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雖未應下,但也沒有反對,只是依舊淡淡的道:“你說。”

    那人看她沒有當場翻臉,便當她應下了,頓時高興的不能自已,以為自己的小命得保,當場讓人拿來一張紙親手把那蠱的前因后果以及解蠱方式寫的清楚,寫完之后滿是期待的遞給了帝渚。

    帝渚抬手招了個御醫過來看了看藥方,確認藥方正確后便把方子交給他們去熬藥,接著就轉頭如同吩咐打死幾條亂吠的野狗似得:“殺了,再送去給南疆的圣使,讓他今后好好管教下面的人。”

    那幾人登時大驚,尤其是自以為得到天子保證的那人驚聲質問道:“陛下不是答應了小人寫下藥方就保得小人們的性命嗎?天子金口玉言,一諾千金呀!”

    “再多話,你們的九族同赴黃泉。”云淡風輕的丟下這句話,帝渚連解釋都懶得多說一句就背身離去,徒留那幾個人如同待宰的豬玀嘶聲裂肺的嚎叫。

    林川抱臂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蠢得要死,從古至今大爺我還從未聽過要殺皇帝的人敢跟皇帝討價還價的!”

    他還故意湊近那喊得最兇的人身前,擠眉弄眼的氣他:“而且陛下根本就沒答應過你啊,都是你一廂情愿的認為她會放過你們的幾條狗命!”

    那人果然更嚎的厲害了,眼淚水混著鼻涕撒了滿臉,委屈又可憐,皺巴巴的逗死個人。

    “別嚎了,難聽的很,連太監的聲音都比你們好聽!”宴幾同被他們嚎的震耳欲聾,不耐煩的吼了他們一句,剛吼完就收到旁邊太監們的一致目光釘來。

    被眾多‘熱情如火’的眼睛盯著的宴幾同尷尬一笑,當即干干的辯解道,“本將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那么順口一說。”

    這話才落,太監們憤憤盯著他的熱度更上一層樓,燒的宴幾同后背發涼,伸手拽過了林川袖子里的繡帕就一股腦的塞進還在嚎啕大哭的幾人嘴里堵住,然后拽著林川火速逃離了此地。

    自從鳳歌王朝的現任女帝半是公開半是承認的把當朝秉筆太監何有推到了自己身邊的位置,往日最登不得臺面的太監如今都有了幾分站直脊梁骨走路的趨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