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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七年之癢在線閱讀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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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小寧,去叫你哥來吃飯。”殷雪跑著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想想又補上句:“還有爸。”

    等衛(wèi)越明跟在衛(wèi)父身后出現(xiàn)在眼前時,殷雪用目光飛快把人從頭到腳檢視一遍,終于放下心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兩人獨處,進了臥室一關門,回過身殷雪就迫不及待地問:“爸都跟你說什么了?”

    衛(wèi)越明看她一臉急切,一時沒跟上她的思路,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嗯?沒什么,有幾位長輩要調(diào)回來任職,聊了一些公事。”

    “就這些?沒其他的了?私事呢”

    “私事?到時可能有個洗塵宴,我們這些小輩也要去,”衛(wèi)越明看一眼殷雪,又補充道:“你不去也沒什么關系,和小寧在家就好。”

    “不是這些,我是說,”殷雪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有點心虛,“爸就沒問我們倆鬧離婚的事?”

    果然,一聽到“離婚”倆字,衛(wèi)越明rou眼可見地低落起來。

    殷雪瞅瞅他嚴肅的表情,趕緊安慰:“哎呀?jīng)]事,我都跟媽說了,之前是有誤會,現(xiàn)在都解決了。媽也說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管那么一次就夠了,不會過多干涉的。放心放心,我估計以后不會挨揍了。”

    “什么誤會?”

    “嗯?”殷雪沒想到衛(wèi)越明會把這當重點,一時語塞。

    “又是怎么解決的?”衛(wèi)越明向她走近一步,又問。

    想起身后就是門,殷雪忍住了沒后退,仰頭看他。

    衛(wèi)越明任她看著,只是絲毫不動,好像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

    殷雪知道只是一句告白就能滿足他,但是卻死活壓抑不住捉弄他的欲望。

    好像除了床上,自己沒這么近距離看他啊,殷雪靜靜看了許久,眨眨眼睛,覺得脖子有點酸。

    微微低頭,眼前是這人的胸膛,看一眼就能想起來絕妙的手感,再低低頭,是穿衣顯瘦的腰,但是脫下衣服是漂亮的肌rou線條,殷雪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這些線條緊繃時的樣子,再往下……

    心動不如行動,殷雪一把抱住衛(wèi)越明的腰,把人按向自己,將兩人之間僅剩的半步距離縮短到極限。

    衛(wèi)越明驚愣的功夫,已經(jīng)被抱著轉(zhuǎn)了半圈按在了門上。

    殷雪成功擠進他腿間,對于不管做什么衛(wèi)越明都不會反抗這一點很是滿意。

    重新仰頭看衛(wèi)越明,手順著他的后腰摩挲到身前,殷雪一臉邪笑:“當然是床上解決的。”

    衛(wèi)越明已經(jīng)能免疫一部分她的葷話了,面無表情道:“你就這么跟媽說的?”

    好端端地突然提到長輩著實掃興了些,殷雪也看不出衛(wèi)越明是不是在生氣,只能妥協(xié),雙手安分地抱住衛(wèi)越明不再亂動,把頭埋在他胸前,嘟囔道:“那我哪敢。雖然媽對我挺好,但畢竟是你親媽,我怎么敢讓她知道我這么欺負你。”

    自動屏蔽無用的信息,衛(wèi)越明抬起殷雪的下巴,追問:“我睡著之前,你跟我說什么了?”

    “嗯?”殷雪順勢把下巴墊在他胸膛上,眨巴眼睛裝無辜:“我說什么了?我也不記得了。你知道的,我昨晚控制不住自己了。”

    衛(wèi)越明盯著她看了幾秒,不再糾纏答案,把人推遠點,淡淡道:“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回你家看看爸媽。”

    “誒?我那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不用真回去,”殷雪又抱上去,探究著他的神色,“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如果說錯了什么對不起嘛。”

    這一臉興奮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抱歉的樣子,衛(wèi)越明繼續(xù)把人往外推:“你可以表現(xiàn)得更抱歉一點。”

    但是真的很新奇,我還沒見過你氣悶的樣子。忍住了沒把心里話說出來,殷雪又抱:“我不回去。我們回家好不好,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挨個寵幸一遍,我這正宮難道只配擁有一夜嗎?”

    不理會她古怪的比喻,衛(wèi)越明用了點力氣攥住殷雪的雙手給她放好,無情道:“在你想起來說了什么之前,不會有其他‘夜’了。”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我就這么失寵了,”殷雪沖著衛(wèi)越明干脆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喊道,“是我伺候得不夠好嗎?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可惜衛(wèi)越明并不給她“伺候”的機會。

    衛(wèi)越明的房間不算很大,但簡潔得很,一列頂天立地的博古架隔出了一個類似書房的空間,雖然鏤空,但架子上放的書籍器皿等物阻隔了大部分視線。于是兩人一個坐在桌邊,一個躺在床上,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卻沒辦法知道對方具體在做什么。

    殷雪在床上自個滾了許久等不到人,索性掀開被子也下了床,繞過架子去看衛(wèi)越明在做什么。

    察覺到她走近,衛(wèi)越明抬頭看她:“吵到你了?”

    殷雪搖搖頭,也拉了個椅子在衛(wèi)越明對面坐下,胳膊放在桌上墊著下巴看他:“你真生氣了?”

    衛(wèi)越明驚訝地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反問:“你怎么會這么覺得?”

    “那你怎么不睡覺?”殷雪打了個哈欠。

    “我整理些材料,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衛(wèi)越明看向手里的文件,等了一會發(fā)覺殷雪沒反應,有些疑惑地看她。

    殷雪坐直了身體,正伸長脖子看他,一臉新奇和興奮:“我還從來沒看過你工作的樣子!”

    衛(wèi)越明無奈:“這有什么好看的。快去睡吧。”

    “不都說工作的男人最帥嘛,”殷雪也不打瞌睡了,繼續(xù)奉承,“確實很帥!”

    衛(wèi)越明輕咳一聲,繼續(xù)看手里的文件,不接她的茬:“你要真睡不著,就想想明天買點什么給爸媽吧。”

    殷雪看看他有些發(fā)紅的耳尖,笑得開心:“這次來我都沒給你爸媽準備什么,回我家更不用帶了,不用客氣。”

    衛(wèi)越明不以為然:“沒準備是我沒提早跟你說。確實也不應該這么久不去看他們,既然要去,還是買些合適的。”

    “那你隨便買吧,我爸媽也不缺什么。”殷雪對這個話題興趣缺缺。

    衛(wèi)越明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想回去?”

    殷雪皺皺眉,靠在椅背上:“也不是。就是,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回去我不知道跟他說什么。在家時間久了他還老嫌我煩。”

    “你爸怎么會嫌你煩?”衛(wèi)越明放下手里的文件問道。

    “啊,不是,”殷雪有些苦惱地抓抓頭發(fā),“還是距離產(chǎn)生美,真要整天待在一起,都是互相嫌棄的,孩子和父母之間不都這樣嘛。”

    “你還怪他?”

    殷雪沒想到衛(wèi)越明會問得這么直白,怔了幾秒,重新趴回桌上看他:“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應該怪他嗎?”

    衛(wèi)越明躲開殷雪的目光,看向桌面上虛空的一點,輕聲開口:“當年你爸那么倉促讓你嫁給我,是公司出現(xiàn)危機,而且與我爸多少有些關系,這些你知道嗎?”

    “知道。”殷雪的回答在衛(wèi)越明意料之外。

    衛(wèi)越明驚訝的表情落進眼底,殷雪自嘲地勾勾嘴角:“原來你也以為我不知道啊。

    “我爸雖然不是白手起家,但能走到今天,背后自然有其他助力。商場如戰(zhàn)場,和權利混雜以后情況更嚴重,一旦站錯隊,能保住一家老小就已經(jīng)是祖上積德,更別提東山再起。

    “我爸當年雖然賭贏了,但也免不了被人敲打。他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衛(wèi)家,就是我爸為我選的后路。”

    殷雪冷靜的聲音輕飄飄落下,不過寥寥數(shù)語,卻重重砸在衛(wèi)越明心上,讓他無言以對。

    看到他的表情,殷雪輕笑一聲:“不要這么一副受打擊的樣子,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而且現(xiàn)在我也能明白過來,你爸媽當年能輕易接受我,并不全是利益牽扯,更多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剛好對我有興趣,你爸媽絕不可能把你的終身大事當做籌碼。”

    聽她這么說,衛(wèi)越明很是愧疚,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對當年的選擇道歉,只能沉默。

    “扯遠了,說回我爸。”殷雪也不想時至今日再同衛(wèi)越明計較這些,輕輕吐出一口氣,繼續(xù)剖白:

    “當年也是太年輕。雖然想得明白這些內(nèi)情,但想不明白我爸的選擇,所以和他鬧得還挺厲害。那時候單純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干嘛非要費盡心思往上爬呢,普普通通過完一生不也挺好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爸也沒做錯。趟了渾水,就是不進則退,一旦出什么事,多的是人落井下石。我又是女兒,婚姻掌控在他手里總比哪天被人暗地里做些什么要安全得多。

    “但問題也在這,我知道我爸當然是愛我、為我好,但我也突然發(fā)現(xiàn),他對我沒什么期待。至于理由,說起來挺可笑,就因為我是個女兒。

    “回過頭想想,我事情做得好,他會開心驕傲,但我做得不好,他也沒什么所謂,反正我只要在他的保護傘下就萬事大吉。結婚的事情說到底,是他不相信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吧。

    “也是我自己不知足。就算我爸把我當個兒子培養(yǎng)成繼承人,我估計也不會對他的生意有興趣,到時候局面可能比現(xiàn)在還難看。”

    想得再明白也還是委屈,殷雪倚在靠背上仰頭看向天花板:

    “段淇風出國之前在我爸手底下實習過,我才知道我爸也會那么手把手教人做事,一邊吃飯一邊數(shù)落他和同事相處不能怎么怎么樣、工作要怎么考慮得更全面。我當時還在旁邊幸災樂禍來著……”

    殷雪苦笑一聲,也沉默下來。

    衛(wèi)越明見不得她難過的樣子,皺皺眉,忍不住開口:“爸不教你是因為你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不管待人接物還是生活瑣事,都讓他足夠放心。”

    “嗯,這個邏輯我喜歡,我就是讓人這么省心,”殷雪已經(jīng)整理好了心情,擺擺手一臉輕松,“不過我到現(xiàn)在還和我爸鬧別扭不是因為這些啦。單純因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過了合適的時機再想把話說開很尷尬的。再說我也要面子的好吧,總不能讓我去跟他道歉吧?而且不談這些的時候我跟我爸還是很和平的,也挺好了。”

    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殷雪囑咐衛(wèi)越明:“我先去睡了,你做完這些也早點休息。”

    衛(wèi)越明一時分不清殷雪說的是不是真心話,還想說什么繼續(xù)安慰她。

    殷雪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又道:“你別多想。我跟我爸關系也沒差到你擔心的那樣。而且雖然你是他選的,但我現(xiàn)在也越看越滿意了,所以你不用有壓力。我去睡了。”

    說完也不再管衛(wèi)越明什么反應,打著哈欠轉(zhuǎn)身踱到床邊,身子一躺,被子一卷,諸事不論,只想睡覺。

    過了沒一會,房間的燈被關掉,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察覺到衛(wèi)越明躺下,殷雪依然閉著眼睛,問道:“你不是不喜歡把事情拖到明天做嗎?”

    衛(wèi)越明沒有回答,試探著把胳膊往殷雪脖子下面塞。

    殷雪配合地抬抬頭,嘟囔道:“你也不怕胳膊廢了,再難受我不給你揉了。”

    衛(wèi)越明幫殷雪把被壓住的頭發(fā)抽出來放好,連帶被子把她攬在懷里,頭埋在她后頸,也閉上了眼睛。

    隔了許久,殷雪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衛(wèi)越明低沉的聲音:

    “我真的很幸運,這么好的你,是我一生的伴侶。”

    殷雪眼珠微微一動,往他懷里縮了縮,徹底滑入黑甜的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殷雪頂著亂亂的頭發(fā),板著臉給衛(wèi)越明揉胳膊。

    等殷雪帶著衛(wèi)越明回到自己家,看著自己爸媽圍著衛(wèi)越明問東問西,聽著自己爸媽把衛(wèi)越明夸成一朵花,時不時還拉踩自己一下,到吃飯的時候還在繼續(xù),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殷父不知道怎么注意到了,皺眉訓她:“你現(xiàn)在聽不得別人好了是不是?沒點規(guī)矩。”

    “是是是,你挑的女婿最好。”殷雪隨口敷衍。

    “你知道好就行。是不是準備要個孩子?”

    這招打蛇隨棍上是殷雪萬萬沒有想到的,突然的話題轉(zhuǎn)換也讓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僵住,一臉問號。

    回過神,殷雪又夾了一筷子菜:“誰愛生誰生,我不生。”

    “胡說八道。之前你借口沒時間我跟你媽也不多管,現(xiàn)在兩個人都有空了也該考慮考慮了。你以為你還小嗎?再拖下去你想要我跟你媽也不敢讓你生,你自己別后悔。”

    殷雪胳膊一拐,碰碰衛(wèi)越明,直接點破:“聽到?jīng)]有,這話說給你聽的。既然你有空了我們就生,再不生成高齡產(chǎn)婦了很危險。”

    父母還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內(nèi)情”,殷母甚至還調(diào)侃殷雪怎么沒羞沒臊的,對殷雪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樂見其成,又給兩個年輕人夾了不少菜勸著吃。

    一頓飯,殷父殷母吃得開心滿意,殷雪吃得沒心沒肺,就只有衛(wèi)越明,尷尬和羞恥混著飯菜往下咽。

    飯后殷雪不知道跑哪里躲清閑。衛(wèi)越明又陪著岳父母聊天,估摸著差不多到了老人休息時間,便起身告辭。

    殷父殷母知道他向來不留宿,也不多留,把人送到了門口。

    “哎哎哎怎么就走了!”殷雪的聲音大老遠就傳過來。

    門口的三個人轉(zhuǎn)身看著殷雪跑到跟前。

    “你走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殷雪很是不滿。

    “我以為你睡了,剛才給你發(fā)了個信息。”衛(wèi)越明解釋。

    “我找東西沒看到。不是,”殷雪想起正事,“你回去有事?”

    “沒有?”衛(wèi)越明被她問得有些懵,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殷雪被他遲疑的回答逗得想笑,拽住人胳膊就往回拉:“那別回去了,我們明天一起回。”

    殷父殷母被晾在門口當了回透明人,對視一眼,俱是驚訝。

    衛(wèi)越明被扯著走了好幾步才想起來,停下腳步有些尷尬地回頭想跟殷父殷母解釋,卻一個合適的理由也想不出來。

    殷雪打斷了他的尷尬,張口跟父母說:“爸媽你們早點睡,晚安。”

    說完推著衛(wèi)越明繼續(xù)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轉(zhuǎn)回身笑得惡劣:“如你們所愿,我們?nèi)ピ煨∪恕!?/br>
    衛(wèi)越明上樓梯的腳步一個趔趄,迅速逃離了這個尷尬的地方。于是只有殷雪一個人看到殷父精彩的表情,頓覺解氣得很。

    殷雪轉(zhuǎn)身跟上了樓,發(fā)現(xiàn)衛(wèi)越明呆站在房間門外。走近了問:“傻站著做什么?”

    衛(wèi)越明轉(zhuǎn)頭看著她不說話。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做些什么的。”殷雪緩緩道。

    看到衛(wèi)越明一臉無語地移開視線,殷雪才發(fā)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講了出來,晃晃腦袋拋開雜念,推開門牽著人進去。

    領著人站定在房間里,殷雪方才后知后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讓衛(wèi)越明進自己的房間,意識到這點,突然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收回手,咳嗽一聲,故作鎮(zhèn)定:“你隨意。我找點東西,就不管你了。”

    “找什么?”衛(wèi)越明問道,一邊忍不住環(huán)視著房間。

    “以前的一些照片,突然想起來的,我自己找就好,你困了就洗洗睡,不用等我。”

    “房間里的東西我都可以碰嗎?”

    殷雪詫異地看衛(wèi)越明一眼,因為他突然的客氣心里有些發(fā)酸:“當、當然,不許別人碰的東西我都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衛(wèi)越明環(huán)視房間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床下。

    “你怎么知道在這的?”殷雪問完也覺得自己犯傻,手指蹭蹭鼻子,“也是,這屋里就床下能藏點東西了。”

    衛(wèi)越明看她一眼,目光里隱含擔憂。

    這一眼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突然被質(zhì)疑智商,殷雪急道:“里面真沒有什么值錢東西。主要是防著熊孩子碰壞什么的,”說著彎下腰從床下拖出一個箱子,“而且你看,我還掛了個密碼鎖。”

    衛(wèi)越明看了一眼隨便一錘就能破壞的鎖,問:“密碼是六個0?”

    殷雪直起身的動作一僵,轉(zhuǎn)頭看他,目帶驚恐:“你怎么知道的?”

    衛(wèi)越明是真的有些發(fā)愁:“不光這個,所有六位密碼都是六個0?手機鎖屏、銀行卡什么的。長點的密碼也都是固定的,知道一個其他全知道了。”

    殷雪張著嘴看他,無言以對,呆楞幾秒后決定當沒聽見,移了移箱子,靠在床邊隨意往地上一坐,撥動幾下打開鎖,一臉無辜地看著衛(wèi)越明,給他展示里面的東西:“真的沒有值錢東西。”

    衛(wèi)越明挨著她坐下,看了眼箱子里的東西,挨著她坐下,看著她不說話。

    殷雪疑惑地低頭看一眼箱子,三根金條在箱子的角落閃閃發(fā)光。

    “……”殷雪把金條拿出來往衛(wèi)越明懷里一塞,“帶回家放保險箱。”

    衛(wèi)越明掂了一下手里的金條,看著殷雪笑:“一套房的首付原來不值錢。了不起。”

    “這我10歲那年比賽輸了不開心,我爸安慰我說第幾名就有幾根金條。我當然知道是誆我的,但是不拿白不拿嘛。”

    “那你應該拿最后一名的。”

    殷雪終于被損得受不了,笑著用胳膊肘懟他。

    衛(wèi)越明順著她的力道晃晃身子,笑著從箱子里又挑出個東西,小心托在手里問道:“這是什么,看起來很值錢。”

    “有眼光,”殷雪看著他手里花里胡哨的蛋說,“彩蛋,其實是套娃,元素堆砌得太多讓人覺得是假的。我也一直以為上面鑲的都是人造水晶,最近才知道是真寶石,連蛋身都是金的。”

    “也是爸送給你的?”衛(wèi)越明把彩蛋擰開,兩層浮雕鑲寶石外殼裹著最里面實心的水滴狀寶石,確實做得很精巧,就是總讓人聯(lián)想到各大景區(qū)里的地攤貨。

    “不能不能,我爸審美不至于這么,”殷雪有些嫌棄地看著蛋,一時想不出形容詞,“這種華麗到浮夸,甚至有點土的東西,你猜猜是誰送的?”

    “陳漾?”衛(wèi)越明看著蛋想了三秒,有一絲不確定。

    殷雪大笑著肯定他的猜測:“你也這么覺得對不對?所以他前幾天跟我提到這個我真以為他是騙我的,當時他讓我在幾樣東西里挑,我就選了這個看起來很路邊攤的東西,沒想到把他最貴的收藏拿了,也拿回去放保險箱哈哈哈哈。”

    衛(wèi)越明把彩蛋放在一邊,把箱子里占據(jù)空間最大的一本相冊拿了出來:“可以看嗎?”

    殷雪替他翻開相冊硬質(zhì)的封皮:“沒有什么不能看的,就是一些生活記錄。”

    衛(wèi)越明頗有興致地翻了幾頁,指著一張小孩子的人像素描的照片問:“這是誰?”

    “我也不認識,”殷雪探頭看看,“這是我賣出去的第一張畫,算作業(yè)吧,給路人畫肖像。雖然就賺了一頓飯錢,但當時可激動了,所以拜托小孩mama留了一張照片。”

    衛(wèi)越明看著畫里笑容燦爛的小孩,小孩應該不會有耐心維持一個姿勢表情不動,猜測這是殷雪的自由發(fā)揮,怪不得有些既視感,于是問道:“沒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殷雪湊過來隨意翻了幾頁:“應該沒有吧,這基本都是我拍的,拍我的都在我爸媽那里,你要看的話明天我去拿。”

    衛(wèi)越明點點頭,還要繼續(xù)翻,殷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嘩啦啦掀了好幾頁,興奮道:“但是有小寧小時候的照片,還是我偷拍的!當時就覺得這孩子毛茸茸的超可愛!”

    這么理直氣壯的偷拍發(fā)言還是第一次聽到,衛(wèi)越明彎彎嘴角,低頭看著照片一起回憶。照片里的衛(wèi)越寧只有七八歲,套著一身白色寬松熊睡衣坐在角落看手機,已經(jīng)開始抽條的身體穿著這么累贅的衣服與其說是可愛不如說是奇怪,那時候一家人也確實熱衷于把各種或可愛或奇怪的衣服往她身上套,好在這孩子不怎么在意這些,不然總覺得會有很多家庭矛盾……

    “我還是有次在爸媽家里看到這件收拾出來的毛毛睡衣才對上號,是不是很神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啊。”殷雪突然感慨,又翻了幾頁,終于找到自己的高中畢業(yè)照片,戳戳照片里的自己,說:“我這么大的時候看起來還很傻,現(xiàn)在的小孩子比我們那時候成熟好多,我那時候只知道……”

    衛(wèi)越明聽著她回憶青春,看著照片里帶著一點嬰兒肥笑得開心的殷雪,不自覺微笑起來。

    殷雪吧得吧得說了好久衛(wèi)越明都沒什么反應,忍不住碰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衛(wèi)越明抬頭看她,輕聲回答,“我在聽。”

    殷雪愣住。衛(wèi)越明仍帶著笑意看她,眉目舒展,眼底柔情幾乎要化作流光溢出。

    知道這人長得好看,一雙眼睛尤其惑人,但是原來還有更厲害的自己沒見識過嗎!殷雪內(nèi)心震動,表情卻有些呆,鬼使神差般伸出一只手慢慢捂在衛(wèi)越明眼前。

    “怎么了?”衛(wèi)越明雖然疑惑,卻沒什么動作,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問道。

    殷雪不回答,覆在他眼前的手繼續(xù)輕輕用力。

    衛(wèi)越明順著她的動作,靠在床邊仰起頭,直到退無可退,終于又喚:“阿雪?”

    殷雪看著他發(fā)聲時顫動的喉結,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接著就感到掌心被眼睫失序地輕掃了幾下。

    光線從殷雪指縫間透過,紅彤彤的,讓衛(wèi)越明無端覺得曖昧,還有燥熱。衛(wèi)越明不自覺作出吞咽的動作,忍不住想起身,卻被殷雪制止,低緩的聲音幾乎貼著他的唇齒響起:

    “我不是說過,你這么看我,我真的會忍不住做些什么……”

    話尾淹沒在兩人相觸的唇間,衛(wèi)越明屏住呼吸,但屬于殷雪的氣息像能穿透全身每一個毛孔般撩撥他,攪弄著他的心臟陣陣發(fā)緊。

    感覺到衛(wèi)越明的緊張,殷雪維持著親吻的姿勢松開遮住他眼睛的手,在近到失焦的距離看向衛(wèi)越明深黑的雙眸,思緒像飄散在深邃的夜空中,彎彎繞繞溜了好遠,又好像一直圍著眼前這個男人打轉(zhuǎn)。

    直到眼前這個男人緩緩閉上眼睛,微微仰頭,舌尖試探著輕輕滑進她的領地,溫熱濕濡的觸感才讓她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瞬間把人推遠,一邊后撤一邊直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我雖然那么說了,但是在爸媽家里做真的好奇怪!”

    衛(wèi)越明還沒來得及產(chǎn)生什么失落的情緒,就被殷雪的話堵得發(fā)悶,脫口而出:“你就只有做的時候才能親我?”

    殷雪明顯被問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看著他無甚表情的臉發(fā)愣。

    衛(wèi)越明自覺失言,有些懊悔地偏開頭,沉默幾秒,放下手里抱著的相冊,聲音已經(jīng)恢復如常:“我先去洗澡,等會回來陪你收拾。”

    殷雪看他站起來終于有了反應,一把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那不是的,親你是我作為你的合法配偶的正當權益,我想什么時候親就什么時候親。”說是這么說,但是殷雪檢索了一圈回憶,好像確實沒在上床之外的時間里親過衛(wèi)越明……

    這么一想,自己確實有點過分,把衛(wèi)越明這個正牌老公處成了個炮友一樣的存在,除了上床,倆人的交流少之又少,尤其還故意吊著他不表白,僅有的一些花言巧語也是把人拐上床才說,簡直跟騙炮的渣男一模一樣嘛!

    心里懺悔了半秒,殷雪把大腿抱得更緊了點,繼續(xù)搜羅著花言巧語哄人:“我也不是不想親你,剛才不就想親就親了?可你一回應我我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我也不想當這么急色的人,但是確實是你魅力太大了……”

    衛(wèi)越明不想聽她狡辯,也舍不得用力掙開,于是拖著人往浴室走。

    殷雪看他不理自己,整個人像個大型腿部掛件纏了上去,就這么被帶著走到了浴室門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下巴頂著衛(wèi)越明的大腿抬頭看他:“還挺好玩的,再來一遍?”

    衛(wèi)越明更生氣,但也忍不住笑,有種遲早要精神分裂的無奈感,大手往殷雪天靈蓋上輕輕一拍:“起來。想幫你家清潔阿姨拖地也不是這么個幫法。”

    殷雪錘他一下:“什么你家我家?罰你再帶我拖一遍。”

    衛(wèi)越明當沒聽見,直接打開浴室門,緊接著被過于寬廣的浴室震了一下,腿上掛著殷雪站在門口不動。

    殷雪看到他的反應,也有些羞恥,把他大腿摟得更緊,解釋道:“我知道這個審美很過分,但這是我十幾年之前的審美水平。”

    除了頂五個臥室大的空間讓人意外,浴室中央的貴妃式浴缸、壁掛懸空一長排的布藝沙發(fā)和置物架也一樣讓人覺得不太適應,再加上最里側被透明玻璃隔開的淋浴空間和被磨砂玻璃隔開的如廁空間,雖然整體顏色讓人看著挺舒服,但就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衛(wèi)越明低頭看殷雪,語氣多少帶著些驚訝和迷茫:“你小時候住浴室里?”

    “沒有沒有,段淇風和陳漾家里的比這夸張多了,”殷雪用反例襯托自己的“普通”,繼續(xù)解釋,“就初中畢業(yè)那年我爸突然給了我一大筆錢當禮物,我那時候?qū)κ覂?nèi)設計有點興趣,剛好這房子住了十年有點審美疲勞了,我就大改特改了一遍。不光這個浴室!這房子都是我改的,家里客廳、我爸書房哪的你也都知道,其他地方還是很好看的對不對?”

    “我沒說不好看,”衛(wèi)越明幫她縷縷頭發(fā),“就是有點意外,我一直以為你更喜歡實用型的。”

    “那確實,”殷雪嘆口氣,“三分鐘熱度過去以后這浴缸就沒怎么用過,方便的時候還要跑到最里面,動線很不合理,唉。”

    “最起碼看著挺賞心悅目的,已經(jīng)很好了。”衛(wèi)越明笑。

    殷雪又嘆氣,覺得自己浪費了好大一筆錢,突然又想到什么,皺皺眉,問道:“你說我爸給我這筆錢是不是考驗我?要是我當時拿著錢投資,甚至隨便另買套房,我爸會不會就覺得我以后能繼承他的事業(yè)了?”

    “既然是禮物,你怎么用是你的自由,”衛(wèi)越明想想又加一句,“而且這些錢估計爸也沒放在心上,不要想太多。”

    殷雪還是嘆氣:“那不是的,我爸其實可節(jié)約了,不該花的錢一分不花。我突然覺得我好像錯過了一座金礦。”

    “你要真覺得可惜就直接去問,不要自己亂想。”

    “我沒覺得可惜,我要是真走上霸道總裁的道路說不定后宮一大群,還有你啥事兒。”殷雪抱著衛(wèi)越明大腿小聲說。

    “你說什么?”衛(wèi)越明臉有點黑。

    “只是一種‘可能’、‘可能’!那沒準兒我這個總裁看到你這么根正苗紅的大帥哥忍不住買斷呢?”殷雪是真的有點向往這樣的場景。

    “‘買斷’?”衛(wèi)越明放在殷雪頭上的手輕輕往下一壓。

    殷雪縮縮脖子,重新組織語言:“那肯定不能,你一看就屬于金字塔頂端‘特貴’的那種,說不定我還要倒貼。”

    衛(wèi)越明晃晃她的頭,面無表情:“你就不能想點健康無害、三觀正常的感情戲?”

    殷雪心直口快:“可是你不覺得一見鐘情的戲碼很俗氣嗎?”

    被“俗氣”箭矢射中膝蓋的衛(wèi)越明面無表情地抓住她的胳膊抖抖腿,輕松擺脫大型掛件走進浴室關上門。

    殷雪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緊閉的浴室門,等到里面水聲響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站起來,開門,走進浴室,關門,走近,抱著胳膊,倚墻,隔著淋浴玻璃看衛(wèi)越明。

    衛(wèi)越明從門被打開就看著她,直到她最后一臉邪笑和他對視,放棄無謂的勸說,回頭看著面前的墻,只是把水開熱了些。

    殷雪確實沒想做什么,但是視覺福利也是不可錯過的,目光跟隨水流大肆滑過面前的rou體:被打濕的頭發(fā)貼在頭上,反而勾勒出完美的頭型和發(fā)際線,還有越發(fā)棱角分明的側臉線條,細細的水流滑過修長的脖頸,有的向前在鎖骨匯成一小灘后一起滑落,有的向后滑過漂亮的蝴蝶骨、脊柱溝、腰窩、臀線,沒入隱蔽的地方,再順著筆直的長腿落在地上。

    因為衛(wèi)越明一直不動,殷雪就一直探頭探腦地不斷變化角度找福利,還沒享受夠就發(fā)現(xiàn)玻璃上起了層霧氣,殷雪趴在玻璃上,試圖用哀怨的眼神換取更多福利,但是唯一的觀眾不想看她演戲。

    等霧氣終于把玻璃蓋了個嚴實,殷雪看到里面的人影終于開始動作,發(fā)現(xiàn)這樣半遮半掩的更惹人遐思!有點興奮地揉了揉鼻子,殷雪整個人趴在玻璃上繼續(xù)觀賞。

    衛(wèi)越明看到整個糊在玻璃上的人形陰影有點糟心,硬忍著羞恥洗了個戰(zhàn)斗澡,

    殷雪看他出來,趴玻璃上轉(zhuǎn)頭道:“這么快?還有之前站著不動有點浪費水哦。”

    看著衛(wèi)越明沉默地扯過毛巾開始擦,殷雪攔住他有些粗暴的動作積極道:“我來我來!”

    洗過澡的人會嫌棄沒洗澡的人碰自己,衛(wèi)越明也不例外,躲過她的動作:“去洗澡。”

    “哦,”殷雪一臉可惜地答應,又補一句,“那你幫我放個水,我要泡澡。”說完又是曖昧地笑,故意當著衛(wèi)越明的面脫衣服。

    衛(wèi)越明條件反射地背過身,回過神又覺得自己吃虧,卻實在不好意思再轉(zhuǎn)回去看,只好努力忽視殷雪的存在,把浴巾圍在腰上向浴缸走去。

    玻璃內(nèi)外一同響起水聲,衛(wèi)越明調(diào)好溫度,看著浴缸底部慢慢蓄起的水發(fā)呆。

    “鏡子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

    殷雪喊了一聲,衛(wèi)越明本能地回頭去看,然后有了和殷雪一樣的新發(fā)現(xiàn)——

    可惜殷雪沒看到他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衛(wèi)越明瞪大眼睛看了三秒,回過神臉色爆紅,收回的目光不知道往哪擱,有些順拐地走向鏡子,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又想起剛才殷雪也是這么“看”他洗澡,整個人都羞恥到發(fā)熱。

    衛(wèi)越明心不在焉、目光亂飄地刷完牙,殷雪的聲音又響起來:“毛巾!”

    從架子上拿了大浴巾展開,衛(wèi)越明走到玻璃跟前,聲音有些發(fā)澀:“給。”

    殷雪關掉水走出來,果然跟她想的一樣,衛(wèi)越明看天看地就不看她,兩只胳膊展開浴巾,同時阻擋了兩個人的視線。

    挑挑眉,殷雪也張開手臂,隔著浴巾把衛(wèi)越明環(huán)抱住,輕輕往他鎖骨上吹氣,聲音曖昧:“好看嗎?”

    衛(wèi)越明一時沒理解她在問什么,身體卻先一步給出了反應,喉結困難地滑動了一下,沉默看她。

    殷雪微微一笑,仰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雙手摟得更緊,聲音愈發(fā)纏綿:“隔著玻璃,更有情趣是不是?”

    看著又動一下的喉結,殷雪不再等衛(wèi)越明回答,雙手順著他的蝴蝶骨、脊柱溝一路輕輕滑下,扯松了浴巾,插進縫隙抓一把飽滿的臀rou又慢慢抽出,微微后撤看著兩件浴巾一同滑落,再次環(huán)抱上去——

    這一次,rou緊貼著rou,兩人之間再無隔閡。

    殷雪抱著衛(wèi)越明轉(zhuǎn)身朝浴缸走去,大腿頂住堅硬冰涼的浴缸邊沿,衛(wèi)越明終于回神,找回了聲音:“很奇怪。”

    “在爸媽家做很奇怪”,不到半小時前說的話轉(zhuǎn)瞬就成了打臉的證據(jù),可殷雪自打臉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早就厚臉皮得很,輕車熟路地誘哄道:“這是我家,這個房間屬于你和我,只有你和我。”

    殷雪一邊哄一邊慢慢把人往后壓,衛(wèi)越明被壓得背過手撐住浴缸的另一側邊緣,半個身體懸在浴缸上方,不怎么堅定地伸出另一只手攔在她肩上。

    殷雪仍是笑得曖昧,肩膀后撤,牽住他的手緩慢移放在胸乳上,衛(wèi)越明也果然如她所料,猛地縮回手。

    殷雪瞅準時機,趁著衛(wèi)越明不好借力的瞬間,按住他腰腹把人推進了浴缸——

    熱水激烈動蕩著漾出浴缸,潑在地上發(fā)出好大的聲響,又四處散開。

    衛(wèi)越明小腿還搭在浴缸外,無處借力的身體本能地蜷縮,雙手也試圖抓住什么減緩沖擊,殷雪的胳膊剛好湊過來被他抓住,被他一拽一起摔了下去,猛地撞進他懷里。

    本應撞在浴缸壁上的后腦和肩頸被殷雪拿手護著,衛(wèi)越明回神坐直,讓她的雙手得以解放,卻沒想到殷雪一臉驚恐地從他懷里抬起頭。

    衛(wèi)越明被她的表情嚇到,批評的話忘了個干凈:“怎、怎么了?”

    殷雪試探著直起身,看著磕到浴缸沿上的下腹,一臉后怕:“差一點我小兄弟就被壓扁了。”

    察覺到衛(wèi)越明的表情開始不對,殷雪一邊喊疼裝可憐,一邊掰著衛(wèi)越明的腿,自己也邁入浴缸。

    不知不覺雙腿大張著搭在浴缸兩側,浴室明亮暖黃的燈光將衛(wèi)越明赤裸的身體照得分毫畢現(xiàn),又透過蕩漾的水波映入殷雪眼中。

    殷雪跪坐在衛(wèi)越明腿間,摁住他企圖掙扎的雙腿,身體前傾去吻他,卻被衛(wèi)越明偏頭躲過,親吻便只落到唇角。

    被衛(wèi)越明躲開,殷雪坐回原處瞠大了眼睛看他,一臉傷心。

    衛(wèi)越明已經(jīng)能免疫她的套路,不自然地抬起一只腿想要合攏,空間有限的浴缸卻讓他沒辦法避過殷雪完成動作,無奈開口:“閃開。”

    殷雪直視著他一臉委屈,指尖卻摩挲著他懸空的小腿一路滑進水中,順著大腿往更深處去:“你不愛我了?”

    如此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和無理取鬧的邏輯非一般厚臉皮之人能有,衛(wèi)越明作為一個臉皮厚度正常的人一時是想不出什么應對之策,只是制住殷雪作亂的手,沉默地看她。

    殷雪循循善誘:“有人說過,‘生活要強jian你,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我們來一起好好享受一下?”

    衛(wèi)越明表情不變,只是箍著她的手力氣更大了些。

    哦對,這人要真想反抗十個自己也不是他對手。殷雪無奈嘆氣,自知用強的不行,聲音便越來越軟:“老公,越明,明明~你讓我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衛(wèi)越明再也不信她這些鬼話,但也不想繼續(xù)和她在浴室胡鬧,以退為進:“回床上去。”只要擺脫這尷尬的姿勢,就不會任殷雪拿捏了,衛(wèi)越明是這么想的。

    殷雪自然不干,xiele力往他身上一趴,繼續(xù)撒嬌:“你說你愛我的~”

    真心被拿來當作要挾的工具,任誰都不會開心,殷雪也明白這點,于是趕在衛(wèi)越明動作之前,輕輕一吻他的胸口:“我也愛你。”

    上一句還是插科打諢極度膩歪,下一句突然變得正兒八經(jīng)無比認真,巨大的反差甚至讓衛(wèi)越明一時沒能理解話中的內(nèi)容。

    殷雪趴在他的胸口,側耳聽到突然變快的有力心跳,閉上眼睛,輕輕笑了起來。

    衛(wèi)越明幾乎是屏住呼吸在心底確認殷雪剛才說了什么,沒等他有些混亂的大腦作出指示,殷雪已經(jīng)輕松掙開他的禁錮抬起身,張開手臂來抱他:“所以來做嘛~”

    又是極度膩歪讓人嫌棄的語氣。衛(wèi)越明看著她撲過來,還想問些什么,張開的雙唇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含住用力磋磨,侵城占地。

    衛(wèi)越明看著殷雪緊閉的雙眼,無從知曉她的真心,混沌的大腦清醒過來,露在水外的身體有些發(fā)涼,可殷雪貼著的地方又有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過來,動動有些僵硬的手指,衛(wèi)越明抱住她,讓她貼得更多、更緊。

    肌膚相觸的熨帖太過蠱亂人心,衛(wèi)越明慢慢闔上雙眼,再睜開時,眼中的一片清明終是被迷亂的欲念取代。

    封壓不住的欲念從身體每一個毛孔逃逸,浸入另一人的皮rou骨髓,同另一人的欲念抵死纏綿,燒成一把烈火,催發(fā)著更張狂的侵略燃回故土,再勾發(fā)出更多的欲念。

    心臟鼓噪著要跳出胸腔,殷雪在明滅的yuhuo中偷覷愛侶,既愛他順服,又要激他抗拒,未下戰(zhàn)書便直搗黃龍,看他痛苦地仰起頭顱、艱難喘息。

    殷雪也痛,膝蓋隔著薄薄的皮rou在動作間來回碾在浴缸上,硌得生疼,可有衛(wèi)越明陪她,這點疼好像變得特別有意義,激得她也愈發(fā)興奮。

    極度的興奮反讓人冷靜,殷雪在一個深頂之后盡數(shù)撤出,將凌亂的頭發(fā)往后理,努力調(diào)整混亂的呼吸。

    衛(wèi)越明呼吸亦是不穩(wěn),閉著眼睛不說話,察覺到殷雪的目光后也不再遮掩,依然維持著雙腿大張的姿勢任她觀賞,只是身體控制不住地細顫。

    殷雪看著掛在他大腿上的水珠順著肌理滑落,忍不住摸了上去,從水平線,到膝蓋,再到小腿,感受到越來越?jīng)龅臏囟龋笱┌櫚櫭迹瑈uhuo都被澆熄了些。

    “腿放進來。”殷雪一邊說著,一邊抱住他一只腿往水里放。

    衛(wèi)越明終于睜開眼睛看她,沉默著任由她動作,只是在她要去抱另一只腿時開口問道:“你不做了?”

    殷雪抱著他的腿看他,不明白怎么會有此一問。

    “太窄。”衛(wèi)越明看著水下殷雪蜷跪的雙腿解釋了兩個字。

    殷雪低頭看看單人浴缸,再看看懷里的長腿,一時陷入糾結,又看看沒什么表情的衛(wèi)越明,終于還是把腿抱進了浴缸。

    窄小的浴缸限制了衛(wèi)越明雙腿能打開的程度,殷雪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不好動作,遂放棄,抱住膝蓋把自己團成個球也坐在了浴缸里。

    不等衛(wèi)越明反應,殷雪伸出一只手摸向他xue口,狠狠咽下口水,覺得自己聲音發(fā)飄:“沒事,我有手。”

    心理上為她精蟲上腦的樣子生氣,生理上卻為她越發(fā)熟稔的手指興奮,割裂的感覺讓衛(wèi)越明難以面對自己,手臂搭在浴缸邊緣,埋頭藏起自己所有反應。

    但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經(jīng)驗已經(jīng)足夠讓殷雪了解他,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殷雪張開食指和中指,撐開他的xue道,帶動著一縷水流一起進出他的身體。

    殷雪興致高昂地看著衛(wèi)越明被她折騰的地方,一只手累了就換另一只手慢慢來,自覺折騰許久才發(fā)現(xiàn),水流的存在有些影響她判斷,都分辨不出衛(wèi)越明到底有沒有濕……再加上衛(wèi)越明像只鴕鳥不給她看,一副硬忍的模樣,殷雪頓時對新解鎖的場景失去了興致,抽回手去晃衛(wèi)越明的胳膊:“我們?nèi)ゴ采习桑俊?/br>
    假裝沒有看到衛(wèi)越明看詭異事件一樣的表情,殷雪邁出浴缸,拿條毛巾胡亂一擦,又拿條大浴巾,學著衛(wèi)越明的樣子展開,期待地看著他:“來呀來呀~”

    衛(wèi)越明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沉默許久,認命地低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跨出了浴缸。

    殷雪自動把他所有沉默當作默認,隔著浴巾擁住他,借著擦身體的名頭狠吃了一通豆腐,最后又拿條干毛巾草草擼了把他的頭發(fā),便心急火燎地半摟半抱著人往臥室去。

    浴室的門重新被關上,只剩下暖黃的燈光混著水一同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