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19日

    1.

    柔和的晨光透過綠色的薄紗窗簾灑在床頭邊上，床頭柜上的貓頭鷹鬧鐘此時正發(fā)出一陣陣“咕咕”的貓頭鷹叫聲，一條白皙的手臂從紫羅蘭花紋的絲綿被里伸出，一連在床頭柜的邊緣摸了好幾下，才準確地拍打在“貓頭鷹”的腦袋上，挨了一擊，“貓頭鷹”立刻乖巧地安靜了下來。

    收拾了打攪睡眠的“貓頭鷹”后，手臂的主人并未因此就賴在床上戀戀不舍，張美晴伸了一個懶腰后，掀開被子，露出底下穿著白色內(nèi)衣內(nèi)褲的豐滿身軀，坐了起來。她從不賴床，哪怕是周末或者假期。

    撥開遮住眼睛那尚未梳理的凌亂留海，張美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一個惡劣的早晨。她下意識地朝左邊看去，床頭柜上的圓型鏡子中，她看到自己披散著凌亂的秀發(fā)，一張秀美白皙的臉蛋上，惺忪的雙眼下那略微烏黑的眼袋出奇的明顯。

    張美晴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糟糕透了，經(jīng)過一晚的休息，早晨本應(yīng)是充滿朝氣和精力的時候，然而她卻覺得自己像熬了一整個通宵，身體乏力，感覺到無比的疲倦。但這絕對不是睡眠不足引起的。正如她從不賴床，她的作息向來十分規(guī)律，每天晚上十點左右就上床睡覺，清晨六點三十分準時起床，有充足的八個小時睡眠時間。

    但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大概從２個月前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個別時候早上睡醒時就猶如今天這樣，像熬了夜，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覺得異常疲憊。

    她把這樣的情況告訴mama，mama給她的答案是，大概是臨近高考壓力太大的緣故，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還說mama也曾經(jīng)遇到過這樣的狀況，讓她放松一些。

    疲倦歸疲倦，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張美晴從床上下來，卻在要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下體有點不自在的感覺，她坐回床沿，雙腿分開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那條純棉的白色內(nèi)褲，在襠部的位置異常醒目地濕潤了一塊，她拉開內(nèi)褲一看，有些快干涸的粘液沾在上面——這是這個月第三次發(fā)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而這個月才過去了十三天。

    她也不太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她身體疲倦的伴生現(xiàn)象，有時會出現(xiàn)，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生病了，但清理過后，一整天下來，私處并沒有什么異樣問題，所以她也就不以為意了。

    張美晴一直專心學業(yè)，生理方面的知識很薄弱，被搜索引擎騙了一次后，她也不相信搜索引擎了，所以這次她還是決定求助mama。

    清洗好下身，簡單的洗漱后，套上一件連衣裙，張美晴打開了房門的三道鎖——上中學后，張美晴開始對自己的隱私很在意，即使是父母，未經(jīng)她的許可也不能隨意進入她的房間。而自從被弟弟趁她睡覺摸進來偷過一次東西后，除了指紋鎖，她房門在里面又加了兩把暗鎖，每天晚上她都會扣上。

    “媽——！”

    張美晴和弟弟張浩住在別墅的三樓，而母親的臥室在樓下，她噔噔地跑下樓梯，來到母親房門前下意識就去扭門的把手。她本來應(yīng)該先敲敲門的，但自己私處出現(xiàn)這樣異常的情況讓她有些慌張。

    但張美晴手朝門把手握上去一扭，把手紋絲不動，門在里面反鎖了。沒等張美晴敲門，母親似乎聽到了她扭門的聲音，里面?zhèn)鱽砟赣H的聲音：“唔……，咳……，美晴你等一下……，唔……mama在換衣服……”

    張美晴瞬間醒悟起自己居然沒有敲門就試圖闖進去的行為，母親在禮儀方面對他們兩姐弟一直十分苛刻，家里的教育向來是重視禮儀品德甚于學習成績，所以張美晴立刻因為沒有遭受到母親的責罵而松了一口氣。

    她只好乖乖地在門外等著，同時又想起，剛剛母親的聲音真奇怪，就像是在咬著面包在回答她似的，母親要急著出去嗎？

    過了大致６分鐘左右，就在美晴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砟赣H的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然后又過了兩分鐘左右，門才卡啦的一聲打開了，“寶貝，怎么啦？”里面探出了母親何沅君的半個身子——看來母親并不打算讓她進去。

    美晴也不在意，直接把內(nèi)褲遞給母親：“mama，你看，這是什么？這個月我已經(jīng)第３次看到了……我會不會是得什么病了……”

    就在母親打量著自己內(nèi)褲上的粘液時，張美晴卻瞥到：今天母親穿了一件紫紅色的交叉深Ｖ連衣裙，是那種兩條布帶在腰部向上交叉至脖子后交匯的款式，就在母親側(cè)著身的時候，其中右胸的胸布帶自然往下垂了下來，露出了原本包裹住的一只雪白豐滿的大奶球——母親里面居然沒穿胸罩！巨大的奶瓜就這么垂下來，褐色的rutou隨著明晃晃的乳rou顫抖著。

    張美晴的臉蛋立刻蕩起一抹紅暈，對于她這種基本常年穿校服的女學生來說，她無意評價母親的穿著，但即使作為一個成年人，這樣真空的穿著她感覺還是太大膽了。同時，她看著母親的胸部那傲人的尺寸，實在讓她羨慕不已，其實，作為一名中學生來說，張美晴自己的胸部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在整個學校里幾乎是傲視群芳，甚至比很多女老師都要來得豐滿，但和自己的母親一比，她那傲然的胸部看起來就像含苞待放的一個小花苞一樣。

    “寶貝，是mama的忽略，有空mama真的要給你上上課才行了，其實這種情況和你來月經(jīng)是一樣的，偶爾還會分泌出很多濁白的粘液在里面……。你問下雅琪，我估計她也有這種情況。你不用太在意，自己清洗一下，再換一條干凈的底褲就是了，它并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影響的?！?/br>
    母親帶著溫和的表情給出了答案，她把內(nèi)褲遞向女兒，同時直起了身子，那兩對胸器立刻顫抖了一下，并且山峰頂端很快在貼身的布料上印出兩個讓人倍感羞恥的凸點。不過身為母親的何沅君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胸部的異樣。

    接過自己內(nèi)褲的張美晴則舒了一口氣，的確，早幾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清洗干凈下體后，根本沒有什么異樣的情況，所以她立刻就相信了母親的話。之前她還為此事一直忐忑不安，以為自己得了什么怪異的婦科疾病。

    “哦，那好吧………”

    “好了，快換上校服去吃早餐吧，你快要遲到了。”

    “恩。”

    等美晴換好衣服下?lián)?，弟弟和mama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了，而毫無意外的是，爸爸那個位置依舊空著。這幾個月來，父親任職的公司接了一個大項目，隔三差五就要出差，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早出晚歸。也因此頗多抱怨。

    她的位置已經(jīng)擺放好一杯牛奶和三文治，她拉開椅子坐下，眼角卻不經(jīng)意瞥到弟弟張浩帶著一種怪異的笑容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個弟弟是這個家庭中的異端。母親在生這個弟弟的時候出了些意外，小張浩差點胎死腹中，搶救過來后從小到大一直體弱多病。在外企上班的父親張閔英俊儒雅，母親何沅君是遠近聞名的美女企業(yè)家，她讀書時也是學校中一只手數(shù)得出的?；ǎ谶@樣的優(yōu)秀基因之下，張美晴自己從小就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樣，而現(xiàn)在無論相貌身高，更是在同齡人中鶴立雞群。但因為出生時的意外，大腦缺氧的張浩智力沒有受到影響，但身體卻出現(xiàn)了問題，從小就癡胖，一張胖臉也略顯癡呆。

    弟弟的情況讓做jiejie的張美晴想起了那句諺語：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因為弟弟的情況，家里就從沒擺放過任何合照，因為那照片看起來是那樣的違和，兩夫妻都害怕這樣的照片會刺傷張浩的自尊心。

    幸虧腦子正?！獜埫狼缧睦飷汉莺莸叵胫刹幌褚粋€留著口水傻笑的弟弟。無奈的是，張浩卻因此格外受到了父母的溺愛，這讓

    她自己做jiejie的異常嫉妒。父母對自己的要求總是那么苛刻。

    她討厭弟弟看著她的那種眼神，那種感覺像極了她平時看他的那樣，充滿的優(yōu)越感與蔑視。張美晴狠狠地盯了張浩一眼，權(quán)當維護了jiejie的威嚴。而張浩那張胖臉抽動了一下，并不以為意。

    張美晴坐下來，咬了兩口三文治，發(fā)現(xiàn)三文治的味道怪怪的，和平時吃的有些不一樣，她湊到鼻子上聞了了一下，呃……那味道……怎么有點像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粘在底褲上的粘液呢。

    這么一想，美晴立刻泛起一陣惡心的感覺，要不是什么都沒有下肚，她說不準就要吐出來了。她皺著眉頭，把三文治丟回了盤子里。

    “mama……這三文治是不是過期了，怎么感覺沙拉醬的味道怪怪的？”

    “噢，我忘了告訴你。你這不是要高考了嘛，我特地買了一種進口的什么微量元素沙拉醬，聽說挺補腦的，就這種怪怪的味道，不過為了你的身體，還是認真吃掉吧。”

    母親說著，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三文治遞給了美晴，美晴聞了一下，母親那塊三文治上的沙拉醬和她吃的那塊味道一樣，甚至……甚至更濃烈一些。

    “噢，這氣味怪怪的……，下次別弄這玩意了………。天吶，盡快考試吧，我可不想每天吃這種玩意?！?/br>
    美晴嘴上抱怨著，但還是拿起了盤子上的三文治，她吃東西習慣細吞慢嚼，所以這種怪異的味道對她來說額外難受，不過這沙拉醬除了氣味有點“腥氣”外，吃進嘴巴里倒沒有別的怪異味道。

    她這時候又發(fā)現(xiàn)，母親似乎并不急著出門，一直到她背著書包出門的時候，母親還在好整以暇地收拾著餐具——弟弟怕是要遲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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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弟弟并沒有就讀同一間學校，她的學習成績很好，就讀的是Ｍ市最好的中學——市立第一中學，就在家附近，每天她只需要步行十來分鐘就到了。而張浩的學習雖然并不比這個jiejie差，卻因為有過幾次記過處分，結(jié)果只能將就去了十幾公里外的十一中學。

    ——

    對于認真投入學習的人來說，一上午的課并不難熬，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間，在飯?zhí)贸酝觑埖膹埫狼绯鴪D書館走去。

    第一中學可以寄讀，張美晴雖然離家近，但家里中午并沒有人煮飯，何沅君為了培養(yǎng)一下女兒的獨立性，也沒有請保姆，干脆讓她中午寄宿在學校。寄宿生一般在飯?zhí)贸酝晡顼埦突厮奚嵝菹?，但現(xiàn)在臨近高考，很多努力的學生中午選擇了在圖書館溫習功課，張美晴也不例外。

    “哎……雅琪，你的臉色好差啊，都有小眼袋了，你不是熬夜溫書吧？”

    劉雅琪是張美晴的閨蜜，也是宿舍的舍友，人長得清秀可人，戴著一副圓形的粉框眼鏡，看起來十分有知性美。不過她家的確是書香世家，爺爺奶奶都是著名作家，父親劉玄陽是十一中學的語文教師，母親葉韻怡在一家知名的財經(jīng)雜志當編輯，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熏陶下，劉雅琪天生就帶著一股nongnong的書香味。

    “??？不是吧………”劉雅琪纖細的手指輕撫著臉龐，一臉愁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晚１０點多一點點就睡了，但是不知道為啥，有時候早上醒來，感覺好累，好像完全沒睡過似得……而且……算了……。哼，你說我呢，你不也是熊貓眼！”

    雅琪雙手托腮，秀眉緊蹙，她還有下半段話要說，但張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啊！你也有這樣的情況啊，我也是耶！我媽說，可能是快高考了，壓力太大了。”

    因為差勁的狀態(tài)，美晴精力已經(jīng)被上午的課程消耗掉了，此時也無心溫習，隨便拿了本課外書籍亂翻著，聽到雅琪的話，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自己是這樣，立刻把書一丟，湊到了雅琪跟前。

    “我媽也是這樣說……。但說真的，緊張是有些啦，但說壓力，我覺得我還可以吧……，你要考京都大學可能壓力大點，我志向沒你那么高，還真的不至于啊………”

    “我也這么覺得啦，但是……哎！不說了，我問你一個問題?！泵狼缢闹艽蛄苛艘幌?，確認沒有別人后，說道：“你……你有沒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下面會……會有一些東西啊？”

    美晴說完后，自己臉都紅了一大片，正愁不知道怎么形容，雅琪卻接上話：

    “你是說那些白色黏黏的東西吧………”

    “對對對對！怎么？你也有?。俊?/br>
    “恩，也是最近才有的啦……偶爾啦……我問過mama，mama說這是這個年齡會出現(xiàn)的問題，很正常的。我還以為就我這樣呢，原本還想上網(wǎng)查一下的……”

    "我媽說得和你媽說的差不多。"

    “那我安心多了?！?/br>
    “哎……”

    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

    “怎么啦，你最近也很煩嘛？”

    “很煩啦……”雅琪摘下眼鏡揉了揉眼，又嘆了口氣說道：“哎……最近家里面變得有點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八卦是每個女生的天性，美晴立刻來興趣了。

    “怎么說呢？我爸和我媽不知道是不是鬧矛盾了，最近他們都沒怎么說話，晚上回到家?guī)缀醵荚诟鞲筛鞯模@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月了。”

    “??？是不是吵架了？你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嘛？”

    “反正我沒聽到他們吵過，我很小心地問了一次，他們都敷衍我，都說沒事，最近忙，事情多……?！?/br>
    “我猜，會不會是你爸出軌了？”

    “哎！張美晴！叫你別看那些狗血??！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哈哈，別搞，開玩笑啦?！?/br>
    周圍投來異常的眼光，張美晴和劉雅琪紅著臉停止的嬉鬧。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兩位同學，什么事情這么好笑??？”

    那陰柔的聲線出自一個男生的嘴里簡直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張美晴和李雅琪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張美晴板著臉就站了起來：“劉偉民你給我滾一邊去！不然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br>
    身后站著的是一名瘦矮的男孩，長著一副猴臉，擠眉弄眼的看起來十分猥瑣，正是同班的李偉民。李偉明吹了一聲口哨，舉起雙手往后退去，退了四五步后就聳聳肩轉(zhuǎn)身走了。張美晴那話可不僅僅是虛張聲勢，她６歲就被送去學跆拳道，一直到高二要備戰(zhàn)高考了才停下來，等閑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真是惡心死了。”劉雅琪看著劉偉民的背影啐了一聲。

    劉偉民在校內(nèi)的名聲差勁的很，他是一個大色狼，經(jīng)常裝著不經(jīng)意揩女生的油，還有風聞?wù)f他在女生宿舍的廁所和澡房安裝過針眼攝像機偷拍女生如廁洗澡，雖然是流言，但這種事班上的同學都一致認為他肯定做過這樣的事。

    本來這樣的學生應(yīng)該一早被一中這種名校掃地出門的，但偏偏劉偉民后臺硬得很，已經(jīng)退休的爺爺曾是本市的市委書記

    ，老爸如今是教育局局長、老媽是文化局局長，這些大靠山在背后撐著，讓學校也拿他沒辦法，只要他沒做一些太出格的事情，學校基本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劉雅琪格外討厭他，因為張美晴跟她說過一件事：一次放學后的打掃衛(wèi)生，當時就她和劉偉民在教室里，她不小心滑倒撞到腦袋暈了過去，醒來后卻是張美晴抱著她。張美晴告訴她，張美晴過來找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偉明就蹲在她旁邊，一只手居然伸進了她的裙子里，聽到張美晴大喊一聲“你在干什么？”才慌張的抽出來。事后，劉雅琪也發(fā)現(xiàn)自己衣裳凌亂，由于她滑到的時候是快打掃完畢了，所以她記得自己暈倒時的時間，前后一比照，她昏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了，天曉得那段時間那個惡心的家伙都對她做了些什么事！每次一想起這遭，劉雅琪就覺得惡心得不行。

    后來張美晴想將這件事報告給老師知道，但劉雅琪覺得丟臉，自己檢查了一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看見他我就不爽了，心理變態(tài)，真想把他按地板上打一頓！”

    “算了，何必和這種人計較。人家有后臺，我們?nèi)遣黄稹?/br>
    “就是你們這些膽小怕事的才讓他這么囂張。”張美晴咕囔著，她倒真的不敢無緣無故打劉偉民一頓，別說他爸是教育局局長，就算是一個普通學生，在學校斗毆可是要記過的。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嘛，上周你弟弟來我家了?！?/br>
    劉雅琪本來打算轉(zhuǎn)移一個話題的，誰知道一說出口自己就后悔了，這也是個糟心的話題。相對劉偉民，他更討厭張浩。

    “那傻子去你家干啥？他怎么敢？”

    張美晴發(fā)出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不少注視，她尷尬地訕笑著，對其他同學做了幾個抱歉的手勢。

    劉雅琪的父親是張浩的班主任，別看張浩雖然外表看起來有點癡呆，但實際上他們兩姐弟的學習成績都很好，jiejie是第一中學這種學霸林立的學校里面的尖子生，而張浩雖然讀的是一所普通中學，但成績也是年級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而且最叫人無語的是，張浩并不是一個努力學習的人，他經(jīng)常和一些校內(nèi)不怎么愛讀書的小混混在一起，偶爾還有逃課現(xiàn)象，但他的成績就一直沒怎么落下過。這樣說起來，實際上張浩的學習天分要比張美晴的更好一點。

    之所以又是個糟心的話題，是因為劉雅琪從小學開始和張美晴就是同學，而張浩在高中之前和她們一直在同一所學校。張浩在小學那會就很能折騰事情，仗著自己身胖力大，經(jīng)常欺負別的同學。初中那會有一次記過就是，他和幾個年級的小混混把一個女生堵在了樓頂?shù)臉翘莸?，后來還和等了許久不見人就進來校區(qū)尋找的女生家長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

    當時這件事鬧得挺大的，警察也來了，后來是其中的一個小混混承認他對那個女生做了一點“過分的事情”被開除而結(jié)束。劉雅琪從父親那里得知，本來還會追究一些刑事責任的，后來那個女生的家長不知道為啥選擇了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就不了了之了。

    而根據(jù)張浩的說法，他當時只是路過看熱鬧，并未參與進去，但何沅君還是因為此事雷霆大怒，關(guān)了他整整一個多月的禁閉不允許出門。

    而劉雅琪更討厭張浩卻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前年劉浩來劉雅琪家做客的時候，劉雅琪在后來不經(jīng)意聽到母親和父親的談話，才得知當天母親丟了一套剛換下來的紅色內(nèi)衣褲。本來她母親是打算和張浩的mama反映這件事的，卻被爸爸以“孩子還小不懂事，正是青春期難免做一些傻事”和“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還可能毀了這個孩子，他學習不錯，本質(zhì)應(yīng)該不壞?！睘槔碛刹涣肆酥?。但從此，她家就不再歡迎張浩過來做客了。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他沒多久就走了?！眲⒀喷麟p手撐著臉蛋趴在木桌上，感覺到說不出的惆悵：“奇了怪了，我mama以前很討厭他的，我回去的時候，我爸在書房看書，你弟弟卻在我媽的臥室里不知道在聊什么，他走的時候，我媽居然還送他出門，臉上還挺好笑容的……?！?/br>
    “不會吧……，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要我……我?guī)湍愦蛱较滤麄兪裁词?？”張美晴這么說著，其實她心里也沒底，她和弟弟雖然同住一屋檐下，留著同樣的血脈，但平時相處形同陌人，并沒有多少交流，而交流也以爭吵為主。

    “我也挺好奇的，不過我覺得你問不出什么啦，他肯定不愿意說的。”

    “哼，反正我最近也看他不順眼，正巧整整他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