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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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恩寧鎮(zhèn)呆了十七日后,鐵穆爾才重新開始旅程,這十七天,鐵穆爾將尹天翊照顧得無微不至,吃飯,敷藥,擦身,甚至如廁,都是鐵穆爾親手服侍,兩人雖然像以前一樣吵鬧斗嘴,可是氣氛已經(jīng)大不相同,每次擦完身,尹天翊的臉就非常紅,眼睛是兇巴巴的,像要把鐵穆爾大卸八塊。 “我們現(xiàn)在走的就是大戈壁的商道,”在馬背上,鐵穆爾給尹天翊看粗碳繪制在羊皮紙上的大苑地圖。 “穿過戈壁,就到了那綸爾河,往西是依德古嶺,往北是乞爾吉山脈,此外,還有馬布沙湖,鄂綸山脈等等,紇爾沁草原就在鄂綸山脈下,大家是以部落聚居,隨水草遷徙,乞沃真是最大的部落,其他還有格爾查,阿爾布古,茂巴思,一共六十二個,我不會要你馬上記住各部落的名字,但至少要知道哪幾個比較重要吧?” 尹天翊擰著眉頭,原以為出了太學(xué)府,就再也不用背書了,誰知道鐵穆爾給他出了更大的難題,不是叫他學(xué)大宛語,就是叫他記這記那,什么‘祭火’,什么‘那達(dá)慕’攪得他頭昏腦脹,叫苦連天! “奶茶用大宛語怎么說?”鐵穆爾突然考驗尹天翊。 “蘇臺柴。”尹天翊有氣無力地。 “馬鞍叫做什么?” “額莫勒……” “馬嚼子呢?” “哈……哈扎爾?”尹天翊絞盡腦汁。 “你的記性不差嘛,”鐵穆爾收起地圖,抱住尹天翊的腰,“那……我喜歡你又怎么說?” 尹天翊一翻眼,嘴里嘰里咕嚕。 “什么?”鐵穆爾湊近他,“我聽不見。” “就是——”尹天翊拉起韁繩,突然一踢馬腹!“你煩死人了!” “天翊!別鬧!”才教會他怎么騎馬,就想在這大荒漠里逞能了?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大如斗、小如豆的卵石,十分危險,營地遠(yuǎn)在五里外,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尹天翊卻不理他,又夾了一下馬肚,抓著韁繩不放手,赤驥發(fā)瘋般的狂奔,一小叢、一小叢的駱駝刺,荊棘似的劃過馬腿。 尹天翊原是好玩,看鐵穆爾那么著急的樣子,想著終于扳回一城,可是漸漸地,他就笑不出來了,馬踩到石頭劇烈一顛,他就弄丟了韁繩,匍匐在馬背上,岌岌可危的左搖右晃! 鐵穆爾又氣又急,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這幾日天氣悶熱,赤驥有些煩躁不安,現(xiàn)在又被荊棘扎了馬腿,一下子連他都難以控制住! 尹天翊撈來撈去撈不到韁繩,馬一顛,他就驚慌失措地抓住了馬鬢。 這可是赤驥的死xue,只見它嘶鳴一聲,便拔足狂奔起來,顛得尹天翊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眼見尹天翊就要掉下馬去,鐵穆爾彎腰一把抓住了韁繩,收緊馬嚼子,勒住了馬! “媽呀……”尹天翊抱著馬脖子,一身冷汗。 鐵穆爾緊抓著韁繩,也是怦怦心跳。 “還鬧嗎?”冷靜下來后,鐵穆爾的語氣是冰凍三尺。 尹天翊也知道錯了,小心地放開馬脖子坐好,赤驥抬頭噴氣,馬蹄仍蹬踏難安。 “我最近很悶啊,每天不是趕路,就是記一大堆東西!”尹天翊憋了許久的怨氣,一下子發(fā)泄出來,“我說什么‘曰仁義,禮智信’,你不是也頭疼么?既然大家都聽不清楚,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不行。”鐵穆爾斬釘截鐵地拒絕,“你必須要學(xué)會大宛語。” “你這是強(qiáng)人所難!我記個什么呼啦啦的就記了好幾天。”尹天翊哀怨地說,“你還是放過我吧!” “不是呼啦啦,是呼如達(dá)。”鐵穆爾糾正他,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會說大宛語,事情會好辦許多。” “什么事情?”尹天翊回過頭問他,總覺得這陣子鐵穆爾怪怪的,不僅對他嚴(yán)厲許多,還老賣關(guān)子。 “現(xiàn)在不告訴你。”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尹天翊瞪他一眼,轉(zhuǎn)向前面,“我要回去了。” “不是說很悶嗎?再溜達(dá)一下。” “赤驥累了,而且這里除了沙子和石頭,還能看到什么呀?”尹天翊悶悶不樂地,“我好想洗澡。” 鐵穆爾想了想,說道,“這里沒有泉眼,不過……倒有一種水。” “什么水?” 鐵穆爾仰頭看著瓦藍(lán)瓦藍(lán)的天空,太陽把戈壁灘照得晶亮,灼熱的黃沙,蒸騰起淡淡的熱氣,幾乎可以讓人窒息。 “現(xiàn)在沒有,但是等下可能會有。” 大沙漠可不是讓人詩情畫意的地方,尹天翊的眼神更加狐疑,不由心生警惕,“我先說好,你答應(yīng)過的,不在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情。” “什么叫做奇怪的事?”鐵穆爾露出壞笑,一只手摟住尹天翊的腰。 “就是……”尹天翊一時語塞,臉孔緋紅。 “就是讓你四肢發(fā)軟,腰也直不起來的事嗎?”鐵穆爾哈哈大笑。 尹天翊臉紅得可滴出血來,不過有一半是被氣得:“鐵穆爾!你太可惡了!” 正想狠狠給他一拐子,突然耳邊一熱,鐵穆爾挨得他很近,手指指著前方說,“看。” 尹天翊抬頭,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可定睛一看,驚叫出來! 他看到了好壯觀的雪山,在沙漠盡頭閃耀著剔透的雪冠,連綿起伏,氣勢磅礴,一直鋪到天邊,尹天翊看呆了,簡直就像傳說中的天境,那冰冷而壯麗的山脊線條,那輕輕流入云際的白煙,尹天翊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片刻的功夫,那雄渾壯闊的雪山山脈,漸漸地隱了下去,像被一碧如洗的蒼穹攏起來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尹天翊仍停留在那巨大的震撼里,半晌,才失神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沙漠里竟然有雪山?” “這就是海市蜃樓,大蛤蟆吐氣而成,你上次不是見到一只長得很丑的蛤蟆嗎?比那大數(shù)千倍的,就是蛤蟆精。” “那不是很可怕?”尹天翊覺得全身都涼颼颼的。 “蛤蟆精可不是凡人能看見的,而且就你,我想他也不屑吃。” “為什么?說不定他認(rèn)為我比你好吃呢。”尹天翊不服氣地說,“你的rou硬得跟石頭似的,他肯定討厭!” “天翊,”鐵穆爾忽然十分親昵地雙手抱住他,抱得尹天翊全身起毛,“你想被其他人‘吃’?” “哪有……”察覺到危險,尹天翊不自在地掙動著,“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仿佛可洞察一切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尹天翊,逼得尹天翊無處可逃,面紅耳赤,鐵穆爾突然又放開手,去拉韁繩,“我們回去吧。” 尹天翊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既然你覺得這里不好,”鐵穆爾很煞風(fēng)景的說,“我們就回去正經(jīng)的地方,做正經(jīng)事吧。” 營地,尹天翊一回到御帳就假裝中暑,鐵穆爾也就當(dāng)他中暑,安排了醫(yī)師照顧,又命人熬了解暑的藥茶,自己坐在案幾前,雷打不動地批閱,喝茶,打坐,還吃了很香的手抓rou和乳粥,太陽漸漸下沉,天氣也不那么熱了,尹天翊喝了一肚子苦水,再也假寐不了了。 如廁回來,走進(jìn)陰涼的御帳,鐵穆爾卻已經(jīng)不在看書,而是坐在床上,背靠著堆棧起的軟枕,閉目養(yǎng)神。 怎么想都覺得那塊區(qū)域非常危險,尹天翊瞅著鐵穆爾堅毅的鼻子眼睛,猶猶豫豫地靠近,剛走到床邊,那雙眼睛就睜開了。 尹天翊嚇了好大一跳,才想后退,手腕就被抓住,一個趔趄,人便摔在了床上。 鐵穆爾在上,他在下,尹天翊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有種‘完了’的感覺。 “病好了?”鐵穆爾壓著他,低聲問。 “嗯……”尹天翊囁嚅,心跳如擂鼓,“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你在裝病?”鐵穆爾幫他把話接了下去。 尹天翊猶如遭受電擊,臉漲得通紅。 “你有沒有生病,我一眼就知道了,”鐵穆爾輕描淡寫地說,“可是看你那么‘努力’地擦汗喝藥,我只好配合一下了。” 所以讓他喝那苦得舌頭發(fā)麻的東西,自己卻在大啖手抓rou嗎? 尹天翊已經(jīng)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瞪著他:“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不只壞,而且還是很壞很壞!” 鐵穆爾抓住尹天翊的手腕,按在床頭:“我不是很壞,是很有耐心,而且還……” 鐵穆爾緩緩壓低身子,一個輕柔的吻便落在了尹天翊的唇瓣上,“還很想要你。” 尹天翊的身體一戰(zhàn)栗,才想說話,鐵穆爾的舌頭就竄了進(jìn)來,火熱的氣息瞬間填滿了口腔,有一種鋪天蓋地的迷離的暈眩感。 “唔……”手腕被抓得很緊,尹天翊的反抗根本不成氣候,鐵穆爾吸吮著他的唇瓣,加深契合度,舌頭勾弄著尹天翊的唇舌,濃烈的吻。 不知不覺已經(jīng)無法抗拒,尹天翊握緊的拳頭漸漸松開,鐵穆爾放開他,一只手來回?fù)崦祚吹募绨蚝褪直郏瑵u漸往下。 “唔……啊……”光聽到就讓人亢奮的呻吟,尹天翊的眼瞼微微顫抖著,很羞恥,可是又忍不住興奮,長長的接吻之后,鐵穆爾俯低身子,咬住那誘人的乳首。 “啊……”尹天翊猛一痙攣,身體酥軟麻痹,只感覺到鐵穆爾熾熱的呼吸和那讓他身體一陣陣發(fā)抖的逗弄吮吸。 “天翊,我喜歡你。”鐵穆爾舔了一下嘴唇,挑起他的下巴,“不要躲我,你喜歡我嗎?” 尹天翊無法回答,但是朦朦朧朧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鐵穆爾看著他時的眼神,專注的,深情的,認(rèn)真的。 如果想到一個人時會悸動,看到他時會臉紅,被他抱著時會覺得幸福,是不是就是喜歡呢?尹天翊懵懂,不過,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 有時甜,有時酸,有時心頭竊喜,尹天翊不由微笑了。 “天翊,頭抬起來。”鐵穆爾沙啞地說,兩人的嘴唇又交疊到了一起,溫柔的,濃情蜜意的吻,很快因為情欲而變得激烈起來,脫去彼此的衣物,鐵穆爾安撫似的摩挲著尹天翊的背,涂上脂膏,從后面進(jìn)入尹天翊的身體。 “啊……”那么鮮明的侵入感令尹天翊暈眩,他緊緊抓著軟塌邊緣,壓抑著半痛苦半興奮的呻吟,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竟十分地煽情。 鐵穆爾血脈膨脹,覺得一股股熱浪沖向胯下,卻被堵在了緊窒又誘人的入口,他熱汗淋漓,揉搓著尹天翊的性器,“天翊,再張開點……” 跪著的雙膝被分得更開,尹天翊面色潮紅,恨不得把臉藏在墊子里,可是身體的反應(yīng)無法隱藏,鐵穆爾的手指用力一握,他那里就溢出點點液體。 “快啊,”鐵穆爾咬著尹天翊赤紅的耳朵,催促著,“射給我看。” 因為強(qiáng)烈的羞恥尹天翊話都說不出來,下半身是麻痹酥軟的,一波波的快感,讓他全身都著了魔似的敏感。 “唔!”射精的剎那,尹天翊激動無比,意識似乎沖上了云層,軟綿綿的,而在這全身都放松的瞬間,鐵穆爾十分有技巧地頂了進(jìn)來,讓他的精神又一陣恍惚。 “啊!”鐵穆爾一動,尹天翊的身體就忍不住發(fā)抖,沙啞地叫,“別……” “別什么?”鐵穆爾往里用力一撞,后xue就反射性的將它咬緊,尹天翊愁眉苦臉,“別這樣……。” “你不喜歡?”鐵穆爾惡劣地問,稍稍抽出rou刃,又是重重的一撞,尹天翊大叫著,從腳尖一直酥麻到頭頂! “我……不行。”尹天翊因為強(qiáng)烈的快感而啜泣著。 鐵穆爾輕笑:“就是做得太少了才會那么不習(xí)慣,天翊,把身體放松。” “唔……”尹天翊隱忍著,臉上,身上全是汗水,他氣喘吁吁,漸漸地,隨著鐵穆爾遒勁的沖刺,眉心越扎越緊,“嗯……不……不要那么快……不……我不行……出去啊……” “啊……”大腦一片空白,血氣沸騰,從身體內(nèi)部涌起來的強(qiáng)烈痙攣感,讓尹天翊全身發(fā)抖,身體火一般燙,雙手緊緊地拽著床毯,呻吟著,喘息著,完全沉淪了下去……。 浩浩蕩蕩的和親隊伍穿過大戈壁后,又沿著長長的那綸爾河走了七天,尹天翊終于到了那‘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紇爾沁草原。 空氣是那么清鮮,天空是那么明朗,尹天翊的精神好極了,極目望去,紇爾沁草原就像一塊晶瑩的翡翠,是那么美,那么遼闊,那么富饒,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翠色欲流,草香撲鼻,牛羊成群的地方就是大苑! 尹天翊真想策馬馳騁其上,或者高歌一曲,可鐵穆爾笑著讓他等等,還沒有到乞沃真居住的地方呢,那里有更多的牛羊,更美的景色,奔騰的馬群就像脫弦的飛箭,還有中州罕見的珍稀白芍,圈圈草。 “還要多久才能到呢?”尹天翊坐在轎子中問,紅色的轎簾已經(jīng)高高束起,四周的景色一覽無余,尹天翊坐不住一般,不停地張望。 “一天半吧。”鐵穆爾騎馬走在大轎子旁邊,回到紇爾沁后,他也像松了口氣,神情更加柔和,他是屬于草原的男人,就像蒼鷹生來屬于藍(lán)天一般,草原讓他感覺了源源不斷的自由與力量,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氣宇軒昂! 尹天翊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這樣呆呆地注視著鐵穆爾,張著嘴巴,色狼似的,面紅過耳根,還好現(xiàn)在天氣熱了,發(fā)窘地擦擦汗,尹天翊咕噥道:“還要一天半啊……” “怎么?你以為紇爾沁就巴掌點大啊,”鐵穆爾回頭看著他,“就算赤驥,也要一天才能到呢。” “這樣啊……” 仲夏的風(fēng)輕輕吹拂著尹天翊的臉,亮得刺目的白云在低空飛掠,乞沃真部落藍(lán)色狼圖騰的旗幟在風(fēng)中飛舞,尹天翊突然很好奇,這一望皆綠的草原,就不會讓人迷路嗎?想他在皇宮的時候,迷路是家常便飯了。 正想開口詢問,忽見很遠(yuǎn)的地方,一抹火紅色正朝這個方向奔來,在這晶瑩碧綠的草丘上,很是耀眼刺目,尹天翊很好奇,那馬騎得多快啊,簡直像飛一樣,掠過反射著陽光,晶瑩閃亮的小河,又奔過大土坡,鐵穆爾也看到了那匹白色的健馬,還有那火紅色的騎馬人,愣了一愣。 “其其格?”鐵穆爾自言自語,望著前方,其其格,大宛語的意思是花兒,很顯然是女孩子的名字,尹天翊看著鐵穆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鐵穆爾就策馬往前奔去,人急馬快,那樣子就像年輕的小伙,迫不及待地與情人相會! “喂!”尹天翊瞠目結(jié)舌,又吃驚又有些生氣,騎馬隨侍在側(cè)的烏力吉見狀,小聲說道,“殿下,那是格爾查部落阿勒坦族長的女兒,其其格。” 格爾查部落是紇爾沁草原第二大家族,格爾查部落在東北,乞沃真在西北,就算兩大家族再怎么好,這千里相迎也讓人覺得不是滋味。 兩匹高頭駿馬都四蹄如飛,在前方的土坡上相遇,赤驥的前蹄輕輕踏地,鼻子噴著氣,用脖子去蹭另一匹馬,熟稔而親熱。 因為還有些距離,尹天翊看不清女孩子的臉,但那一定是個嬌俏美麗,又活潑大方的草原姑娘,烏力吉在旁邊又小聲說:“其其格是這里第一的美人。” 尹天翊的心一下子就沉了,而前方的情況又讓他看得兩眼發(fā)直,鐵穆爾在一言不發(fā)地注視著那個其其格后,冷不防地伸手一撈,兩人本來就近在咫尺,其其格坐到了鐵穆爾的馬鞍上,咯咯笑著,鐵穆爾的手臂摟著她纖細(xì)的腰。 尹天翊覺得眼睛前面一陣陣發(fā)黑,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澀,他很生氣,從來沒有過的憤怒,尹天翊狠狠地瞪著共乘一騎,十分親密的兩人,烏力吉這才看清尹天翊怒不可遏的臉色,趕緊勒緩馬步,不再說話。 赤驥走近了,鐵穆爾看來是要把其其格介紹給他,說不定他們只是青梅竹馬,情同兄妹呢,尹天翊眼巴巴地看著,自我安慰。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身子嬌小,穿著火紅的棉絲質(zhì)單夾袍,腰間扎著金黃的綢帶,腳蹬繡著花卉的牛皮靴,胸口和雙手都綴著環(huán)佩,一身貴氣。 再看她的五官,尹天翊不由深深自卑,羊脂玉般的皮膚,雙眸烏亮,唇若涂朱,嘴角帶著盈盈的笑意,她就像她的名字,花兒一般美麗,嬌俏可人! “她是誰?”在鐵穆爾說話之前,尹天翊劈頭就問,其其格看了看尹天翊,回頭說了一句大宛語。 這句話不難,尹天翊聽懂了,她說的是,“哎呀,還真是個男人。” “我是男人怎么了?”尹天翊脫口而出,他說的是漢語,其其格聽不懂,就望著鐵穆爾,鐵穆爾擺擺手,沒有翻譯給她聽。 看著兩個人當(dāng)著眾人的面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尹天翊簡直氣炸了,下了轎子,質(zhì)問道,“為什么不說?她是誰?!” “她是阿勒坦族長的女兒,其其格,她是來接我們的。”鐵穆爾終于說道,可是卻沒有解釋兩人的關(guān)系,尹天翊失望極了。 一個士兵牽來了其其格棉花團(tuán)子般白的大馬,鐵穆爾便扶她下去,讓她坐上自己的馬——‘白云’。 “你要騎馬嗎?”像渾然不覺尹天翊的憤怒和傷心,鐵穆爾伸出手臂,“你熱了吧?” “不要!”尹天翊毅然轉(zhuǎn)身,“我要坐轎子。” 平時巴不得騎馬的,現(xiàn)在居然要坐轎子,鐵穆爾有些愕然,可又不明白尹天翊為什么那么生氣,其其格不僅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還是最亮的珍珠,鐵穆爾對待其其格,就像對尹天翊,不分什么上下你我。 正思索著,一旁的其其格快語道,“阿爹和那海在乞沃真等您呢,上次接到您的信,就算準(zhǔn)了您到達(dá)的日子,可我等不了,三個多月啊,您不知道我們有多想您啊!” “那海也來了?”鐵穆爾一臉驚喜,“那真要快馬加鞭,趕快回去了!” 尹天翊坐在大轎子中,看著鐵穆爾興致高昂地?fù)]動馬鞭,往前奔去,臉色愈來愈難看,鐵穆爾真的什么也不解釋一下嗎? 草原風(fēng)光依舊美麗,可尹天翊沒有心思去看了,六月的天氣,熱得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