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失控,誰勾引誰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幽染,一開始不以為意的地方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像是男孩剛剛逃跑的姿態(tài)一跛一拐地還扶著腰,身上遍布著漸淡的傷疤和吻痕……越想越想入非非,羅江沅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羅挽佩這個唯一的兒子太放縱了,居然讓他大膽地性侵這根骨極佳的孩子,還帶回家貼上偽裝Omega信息素的東西,可真會玩! 男人是越想越憤怒,不自覺地又抓緊幽染的脖子,而就在此時,窗外的天氣似乎有所感知的驟變,烏云聚攏過來,黑壓壓的天空密布著黑色的云朵,格外可怖,令人惴惴不安。剎那間,一道天雷降下,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閃電劃破夜幕,照亮男人面如冠玉的臉。但幽染此時感受到的不是驚艷,而是畏懼,那是下位者對上位者、弱者對強者,刻入骨子里的臣服與害怕。 「不要、不要殺我…」幽染最脆弱的天鵝頸被那毫無人性的大手抓著,隨著力道收緊,窒息感撲面而來,這是他盡全力,也是最後的求饒聲。 而失控的男人總算回過神來,他沒想到自己會被那該死的Omega信息素差點勾出壓抑已久的易感期,精神力也差點就要陷入暴亂了。幸好一切都沒發(fā)生,羅江沅又恢復那溫文爾雅的儀態(tài),命令幽染跟過來,自己會帶他去上藥。 至於逃過一劫的幽染,更加堅定要提升實力。然後兩人走著走著,爬上螺旋形寬大的大理石樓梯,到了二樓。入眼是鋪著華美波斯地毯尾綴金色流蘇的地板,上面吊掛著巨型如繁星般閃爍的暖黃水晶燈,至於兩側則是深到不知處的數個布置典雅的房間。而期間都有厚重繁復的酒紅色緹花布簾被布條綁著。 十足的紛華靡麗、富麗堂皇。不過幽染并沒有看呆,因為他見過很多同樣奢靡的地方,不過這附近他因精神領域不夠大,倒還真沒有搜查過。滿懷著好奇,幽染謹慎地隱藏起情緒,跟著羅江沅來到長廊右邊的第二扇門。門打開了,與門外繁復典雅的裝潢不同,入眼是冷色調的白瓷鋪地和黑色家具,墻面掛有大大小小的灰邊相框,營造出一種高科技時尚卻不近人情之感,與這座建筑的主人翁一樣。 「進來吧,我找醫(yī)物箱給你上藥。」羅江沅道。「好、好的。」冷漠低沉的磁性嗓音打斷幽染發(fā)散的思維,讓他趕忙的回應,并緊跟對方的腳步。 之後羅江沅讓幽染坐在皮質的沙發(fā)上等他。乖巧的男孩也的確這麼做了,只不過還偷偷地在男人走後釋放精神力,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偵查著。 羅江沅自然是感覺到的,縱然那股像蘭花般的幽香沒有觸碰到他。畢竟從一開始,男人就讓整棟層臺累榭籠罩在他的精神力底下。所以這點小伎倆當然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不過儒雅的貴族并沒有戳穿,只是兀自對著空氣輕嘲道:「真是不自量力,好歹是3S級的明日之星,居然這麼…奴顏媚骨的想爬床,我是不是該打碎他的幻想…?」 不過這些自然沒傳進幽染的耳朵,他正闔著眼靜下心,感受著附近的構造內容。第一扇門內大概是健身室,里頭有個長的像治療艙的東西,也有不少淋浴間。而第三間則是書房,有許多柜子和擺放整齊的書。不過奇怪的是,怎麼每間房他都要放淋浴間和單人床啊,明明相距不遠。雖然疑惑了下,幽染很快不去想了,又將精神力擴展至左邊的房間。突然,一個細長冰冷的刺痛感傳來,往旁一看,是羅江沅將奇怪的針劑注射在他的右肩頭。然後,沒然後了,幽染昏倒了。 在給幽染注射迷藥後,男人緊鎖的眉頭總算放松了。因為那撩人的魅香也不見了。天知道這男孩一直用那偽造的信息素勾引他,把他的易感期都快逼出來了,害他不得出此下策,話說這男孩不怕痛嗎?到底為何要色誘他,難道不知道這年紀開苞鐵定會造成撕裂傷嗎?可男孩的樣子也不像未經情事… 羅江沅心中納悶著,不過手里的動作也沒停,繼續(xù)幫幽染的脖子上藥。末了,正打算把他帶回他的房,只是尷尬的是,他不知道幽染是寄住哪。沉思片刻,乾脆讓人睡在自己的房里。 於是羅江沅抱起幽染,來到門前。而在指紋解鎖後,房門便自動打開了。最先入眼簾的是煙灰色大床,可容三人睡。而其下是冷白色灰邊木制床柜墊在純灰毛茸茸圓形地毯上。至於地板則是泛著玉澤以愛馬仕灰為底印有野性灰白色刷痕的地磚。和客廳的色調相差不大。 同樣的冷漠,但可見設計者高尚的品味,人如其屋。只不過向來禁慾冰冷的男人罕見的抱了個人,眉目間也變得柔和起來,他很享受、享受這股縈繞在男孩身上的淡淡幽香,好像一直痛苦著自己的精神力紊亂都得到了紓解,不過一切都是錯覺。這點男人是這麼認定的,畢竟男孩身上的味道應該是信息素舒緩劑,只能部分舒緩,雖然不知道羅挽佩為何要把舒緩劑弄成這種形式,但無疑幫助到男Alpha。因此,為了能夠今夜好眠,羅江沅決定跟男孩睡覺,當然,兩人中間自然有段距離,畢竟蘭塵他是羅挽佩的小情兒,而且自己也不打算給他希望。 [信息舒緩劑有很多形式:可以作為藥劑施打、作為水晶石溶於水後泡進去、可以作為偽造腺體口服(就是貼在情人的脖頸上,咬破偽腺體汲取里面的液體,增加情趣,也可以幫助精神力等級差很多的伴侶,較安全的行房。不過效果不大,只能持續(xù)一天。)] 熏香荀令的男人,自覺紳士的與小男孩共赴與周公之約,全然不覺光同睡一床便已越界。而更越界的是,期間男人還因味道太過虛無縹緲,而不斷靠近,最後甚至將人摟入懷中,把鼻子抵在那散發(fā)香味的腺體上。然而似乎如此還不知足,居然伸出牙來,窸窣磨蹭著脆弱的肌膚,又啃又舔,然後刺了進去,但沒有液體流出,只是香味更重了些。這個認知讓睡夢中的男人十分失望,權當是羅挽佩買了個無良賣家的假貨,不過雖然心里這樣想,但身體還是本能的欺身上去,占有慾十足的將人籠罩在有煙草味的懷抱里,并讓幽染背對著他趴倒在綿軟的大床上。最後才將頭埋在脖頸處,貪婪的吸取那點媚骨幽香。 此刻夜幕低垂,星辰黯淡,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悠遠低沉地從遠方傳來,但沒傳進已然意亂情迷的俊美男Alpha耳里。而如古玉般冰冷的月光仍無偏私地轉朱閣、低綺戶,照進這貝闕珠宮,也映照著正抱作一團的兩人。沒注意還很難發(fā)現呢,只見一個豐神俊朗的男性Alpha趴在柔軟深陷的煙灰床上,意亂情迷地像是自瀆般身體挪動著,而一手壓著一只細小的手,另一只則伸入棉被中,好似在擼動著下體,又像似撫摸著圓潤的東西。至於那張禁慾冷漠的俊臉則游走在身下那人的脖頸和耳垂間。十分荒誕、異樣荒yin。不過這場yin亂的畫面,恐怕只有月亮一個見證者了。時間悄然已過了午夜三更,月光依舊灑落在床上,而情動的Alpha仍在繼續(xù)動作。 *** 另一邊,水牢深處。 「到了,就是這里。」Alpha管家語氣恭敬道,末了,再次微微彎腰,將右掌放在左肩處,以示敬意。只見管家後頭,少年目光所看向之處,是一間狹隘逼仄的牢房,散發(fā)著惡膿的腐臭。而更里面,則吊掛一個約莫十三歲的男孩,此刻他傷痕累累、渾身是血,衣服也殘破不堪。然而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的右臂被生生扯斷,至今還在不斷流血,且胸部以下被迫泡在充滿血水和腐rou味的臟水中。 「真…惡!」羅挽佩緊皺眉頭,不過心中快意了幾分,畢竟那個屍居余氣的小子是害他傷害擁有解藥體質美人的罪魁禍首。「之後就在腰上刻上奴字,再送去奴隸販賣場吧!」少年惡狠狠地笑道。 今夜,注定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然而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天空又翻起一陣魚肚白,林霏聚攏繚繞森林,此時晨露未曦,時在日旦。 幽染是被清脆的鳥叫聲吵醒的。他沒想到一睜開眼會看到這副場景。一個俊美高大的成熟Alpha正壓在他身上,還抓著他的手,背對胸的貼著。而身上泛著癢意,好像被愛撫、摩挲過,四肢有點酸酸的。突然一聲如雷貫耳的「滾下去!」傳來,只見剛剛還閉著眼的男人已然睜開眼睛,怒不可遏地大吼著。 「都說了不要不自量力,就算你是Omega也不該如此,更何況你未來鐵定會分化成驍勇善戰(zhàn)的Alpha,這樣做只會讓未來的你悔恨終生、羞愧不已!」羅江沅放緩語氣,循循善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