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葉葉繡重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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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起夜的時候看過座鐘,正好是凌晨兩點一刻,返回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天花板上傳來嘎吱聲響,那聲音激烈而不規則。四爺這個時辰起興致也是常有,但今天四爺不在,這般響動便不正常了。 · 正對著天花板的二樓大床上,月兒和皮二在床上已經撕扯扭打了半晌,她倆雖不敢出聲,但扯頭發、摳耳朵、擰大腿都下了蠻力。 臥室門突然響動了一下,二人頓時住手。 門外人試圖推門進來,發現門被反鎖,于是又使了下力。 “誰?”月兒保持著和皮二掐架的姿勢,像只渾身乍毛的小野貓。 “月兒怎的還沒睡?屋里甚么響聲。”吳媽在門外道。 “……吾在練俯臥撐,快要體能考核了。” 吳媽被這句話搪塞住了,囑咐幾句讓她早點睡,便走了。 皮二聞得腳蹤聲遠去,便又要開打,不到兩個回合,就把月兒完全壓制。 她流著鼻血道:“本小姐在國外念書時,短跑跳高都是學堂第一,就你還想打我?四爺真是把你慣上天了!今天本小姐給你丫好好立立規矩……” 誰知月兒突然高聲喊起來:“姆媽!” 這一聲把皮二嚇住了,壓著聲低斥:“別喊了!不打你丫狗東西了!” 月兒聲音更大:“姆媽!姆媽!” 吳媽的腳步聲傳來:“月兒,月兒怎的了?” 月兒邊看著皮二驚恐的樣子邊道:“明天跟學堂告假,儂早上不用叫吾。” 吳媽納悶,就這事還值當叫她再上來一趟? “沒事吧,開門姆媽進來瞧瞧。” “……”月兒故意拖延,還作勢要去開門,慌得皮二對她一臉懇求狀地連連搖手。 月兒總算饒了她,說:“吾懶怠下床了,困得緊。姆媽好生睡是。” 打發走了吳媽,皮二松口氣,倆人總算分開手,都累得像死狗。 月兒打是打不動了,只能嘴上立威:“吾是看四爺面子容儂躲在這里的,既然寄吾籬下,就得聽吾的。” 皮二雖然強勢,但遭遇這些變故,已經筋疲力盡了:“我有失眠癥,必須睡軟床才行。你就讓我好好睡一覺,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話到這個份上,月兒也不好再擰巴了,她本來就吃軟不吃硬,給個臺階也就下了。而且剛才關于四爺睡衣和皮二白rou的聯想也累的忘光了。 兩人累趴了,是真累趴了!胡亂倒在一起睡著了。 · 翌日戎公館舉禮籌備,有些禮單過去一向在四爺的小公館里鎖著,打發聽差取多有不便,四爺親自回來一趟,開鎖拿了禮單后,免不了上樓去臥室囑咐幾句。 吳媽以為他去看月兒,說:“也不知道怎的,說是最近要考試,告了假,每天悶在屋子里,連餐都不讓送進去,嫌我們打擾她溫課,喝水吃飯都是自己下樓來取的。” 四爺心中甚慰,他就知道月兒聰明,能把事情給捂嚴實。 誰知上樓后一開門,屋里兩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氣喘咻咻、無聲地扭打在一處,抓,咬、撓、撕、踹、扯、捶……萬般市井潑婦打架斗毆的招數都用上了。四爺簡直愣住了,下一妙才意識到這兩人是皮紫霓和月兒。 原來,皮和月夜里累趴睡過去后,早上又因為‘你壓到了我的胳膊我蹭到了你的腿’的問題干起來了。 斷根的高跟鞋,東一只西一只地躺在地毯上,絲綢枕頭被打碎,鴨絨飛的空中地上到處是,一綹一綹的卷發和直發和羊毛地毯攪合在一起,她倆不論過去是長發短發還是卷發直發,現在統一都是雞窩頭,并且上面還沾著鴨毛。 月兒頂著一只熊貓眼,身上的細綢小衣紐絆掉落,領口大敞,且屁股上、心口上到處是高跟鞋踹過的大鞋印子。 皮二鼻子里塞著棉花,身上那件‘九歲半’慘不忍睹,左邊袖子已被撕裂,搖搖欲墜地耷拉在胳膊肘下,右邊袖子的線縫爆裂也快保不住。 兩人困獸猶斗,四爺進來也無暇分神看一眼,活像兩只母夜叉! 四爺先是氣得泛不上話來,狠狠抽了兩口煙,然后低吼:“你倆能不能給老子住手!” “不能!” 二人齊聲說!這倒顯得很有默契。 不能!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 四爺把大半截煙往地上一擲,上去一手一個,拎起丟到兩邊,把二人拆開了。 “皮二,你逃難都不老實是不是?”四爺低聲威脅。 皮二低聲抗議:“問都不問,憑什么上來就怪我!她就沒錯么?” “還用問么?你什么臭毛病我不知道嗎?” · 旁邊的月兒不領情,說:“青梅竹馬,撒都知道!自己青梅自己消受,憑撒捉來給人添堵!” 四爺服了,月兒幾時吃過他的醋,偏生在這家反宅亂的時候來這一出,吃的還是皮二的醋,實在添亂!天知道他對皮二半分男女之情都沒有!從小到大,他甚至都不覺得皮二是個女人,也不知道月兒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解釋不清,也沒法解釋,但不解決眼下的問題不行。 他對皮二威脅說:“從現在起,你給我把嘴閉上,但凡惹她一下,看我不把你丟出去!” 又對月兒道:“從今天起,你忍她一天,我給你一根小黃魚。再不成我答應你上大學考女博士當大文豪!” 月兒倒也干脆,說:“那你簽字畫押!” 皮二:“哼,小黃魚,我就呵呵了……” 后半截話被四爺殺過來的一記眼神給截住了。 月兒拿來紙筆,一邊用袖子擦鼻血,一邊讓四爺簽字畫押,她昨天對四爺的擔憂無影無蹤了,心想你個風流成性、處處留愛的薄情男,根本不值得吾動心。 三人終于結束了低聲吵架,四爺疲憊地離開,出門剛走到樓梯處,還沒松口氣,就聽到里邊在風風火火地上門閂,然后就是嗡咚嗡咚、乒乒乓乓的聲音,毫無疑問,倆人又干起來了,四爺有心再返回去,可她們這次把門閂上了,給不給開不好說,再者戎公館一大攤子事等著自己呢,于是只好作罷,氣得‘噔噔噔’下樓而去,要真娶了這么兩房老婆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