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
夜深了,空氣中冷得很。 刑部大牢前慢慢走來一隊人馬。前面一頂轎子搖搖晃晃走得極為緩慢。轎后,跟著四個騎在馬上的侍衛(wèi)。 轎子緩緩落下,一個牢監(jiān)小跑著過來迎著:“卑職見過信王。” 轎子里有人應一聲,翟信然扶著翟溫瑜下了轎子。他在義父的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衣袍,這才對著牢監(jiān)道:“帶我們進去吧。” 牢獄里面漆黑一片,縱然點燃了燭火,卻依然沒有一絲暖意。 翟信然一直握著翟溫瑜的手,引著他慢慢地朝著里面走去。 走了一段,牢監(jiān)在一個監(jiān)牢門前停住:“王爺?shù)搅恕!?/br> 翟信然沖著他點了點頭:“把門打開,你就先出去吧。” 牢監(jiān)點頭,上前用鑰匙將牢門打開,便退去了。 此刻,這間牢房門口只剩下翟溫瑜跟翟信然兩人。 門口鎖門的鐵索上面扣著金色的鎖,這表明這間牢獄關押的犯人罪行嚴重并且已經(jīng)定罪。為了避免他同外人溝通,故而讓他單獨一間。 翟信然握著翟溫瑜的手,跟他一前一后慢慢走進了陰冷的牢房。 頓時,一股腐敗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 翟溫瑜皺了皺眉頭,而在他身邊的翟信然已經(jīng)伸手替他捂住了鼻子,將他整個人摟在懷中。 忽然,黑暗的深處傳來一陣狂放的笑聲:“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毀在了你的手上。” 聽見這沙啞的聲音,翟溫瑜抬頭朝著里面看去。 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清了,那個穿著囚衣,捆在木架上頭發(fā)散落的男人便是蕭淖。 他不由得渾身一顫,咬緊了嘴唇。腳步微退,是想要從這里逃離。 翟信然伸手摟著他的腰,不讓他走。 “恒兒,我不愿見血,你將他……將他帶走……”翟溫瑜慌亂地開口。 “沒事的,云兒,我在你身邊。”翟信然扶著他的臉,要讓他直視眼前這個人。 “呵呵!”被捆在木架上的蕭淖冷冷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模樣,倒是一點都沒變嘛!看見你這樣子,我就想起,當年,你被人壓在身下的樣子……你可真是令人欲罷不能呢!” 聽著聲聲羞辱,翟溫瑜咬緊了嘴唇,眼前也仿佛浮現(xiàn)了自己被人壓在身下的一幕幕。 他生了孩子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膽子變得很小,聽見別人這么說,他便覺得很是難堪。 蕭淖又抬頭看向翟信然:“真是沒想到啊,這么一個破鞋,你竟然還會當做是寶貝護在手中。” 翟信然摟著在懷中輕顫的人,冷冷道:”可那又如何呢?他依然是我最親最愛,并愿為之付出生命的人。”他伸手在他義父的脊背處緩緩撫摸,安撫懷中的人:”我將永遠把他的喜怒哀樂放在心上。我曾經(jīng)聽人道狗急跳墻,想必你是知道自己如何都逃不過了,所以連饒都不求,只能最后關頭逞一逞口舌之利了。很好,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 說著,翟信然又抱著翟溫瑜道:“義父,你別怕,我?guī)銇恚褪窍胍屇阌H眼看著他是怎么死的,讓你永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