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
翟溫瑜:“往回逃?這是什么意思?” 翟信然:“jiejie說,在往南邊也沒用了,還不如回去,趁著現在北邊初定,或許還有機會。” “哦……”翟溫瑜聽完之后,點了點頭道:“她說得也不錯。” 翟信然見他并未有像自己想的那樣激動,開口道:“我還以為,義父會生氣呢。” 翟溫瑜說:“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你呢?不跟他們走?”說著,他抬眼看向了翟信然。 “我跟義父在一起。” 翟溫瑜伸手摸他的頭:“謝謝你。” 第二天阿玉等人便離開了。院落中空蕩蕩的,翟信然道:“義父,你坐著,我出去打聽消息。” “嗯,你要小心。” 翟信然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翟溫瑜站了起來,從房中走了出去。 這天,陽光明媚,將院外的這一條小路上照耀得異常的燦爛。僅僅是走在路上就能夠感受到溫暖的感覺。 蕭淖聽說攝政王已經到了南定府,忙趕了過來。他永遠不會放棄所有能夠得到的機會。 去小朝廷面見了攝政王之后,蕭淖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院落,齜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來人,來人。” 很快,侍衛趕了過來:“大人,您的藥。” 蕭淖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背上包裹的繃帶:“趕緊給我上藥。” 打開繃帶的時候,他痛得渾身抽搐,雙手緊緊握著太師椅的把手,緊緊咬住嘴唇。在劇痛中,由不得想起了翟溫瑜那張臉,敢害他,真是想要將他抓在手心,狠狠折磨。 藥粉上好之后,侍衛又替他穿好了衣服。 蕭淖道:“退下吧。” 侍衛領命退下。 蕭淖兀自坐在椅子上喘氣,軍隊,軍隊,只要他能夠進入軍隊,他就可以繼續向上爬,現在有了軍隊將來也可以偏安一隅,做一個封疆大吏。若是做文官,等到朝廷一旦定下,他們這些二臣里外不是人。 他正在心頭想著自己該如何是好,卻有人過來,對他道:“大人,門外有人要見你。” “誰?”蕭淖道:“是攝政王殿下的人嗎?” “不是。他說他是翟溫瑜。” “什么?是他。”蕭淖頓時擰住了眉頭,過了一會兒才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翟溫瑜就進了房間,看見了坐在太師椅上的蕭淖。 而蕭淖也看著他:“你不是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翟溫瑜平靜道:“他們嫌棄我是個累贅,將我拋棄了。我活不下去,所以來找你。”說著,他走近了一些,站在蕭淖面前說:“你贏了,我沒我想的那么有骨氣。” 蕭淖看著他,慢慢說:“你憑什么以為,我還會養著你。” 翟溫瑜:“沒什么以為不以為的,你要是不想養著我,我走就是了。” 蕭淖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翟溫瑜盯著他,看了片刻后,忽然開口道:“蕭淖,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生氣的樣子,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笑著叫我云弟嗎?看樣子,你的打算很不順利。” 蕭淖:“順不順利,也由不得你來問。”說著他站了起來,圍著翟溫瑜繞了兩圈:“回來也好,你還有些用。你想要讓我養你,可以,就有像之前那樣,陪人睡覺。成為我向上爬的階梯。” “我有用的地方不止你心頭想的那點。”翟溫瑜對他話中的惡意不為所動,繼續的盯著他,道:“我可以幫你。” “幫我?就憑你?你怎么幫我??”蕭淖很想踐踏翟溫瑜。想起他曾經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很想要看他在地上打滾求饒的模樣。想到他被人凌辱,他的心中就很有一番快感,掐碎一朵花骨朵讓他有自己手握生死大權的錯覺。 曾經當他看見翟溫瑜被人壓在身下,他就很高興,心中默念著你也有今天。這么笨,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活該被他在握在手心玩弄。 可是今天的翟溫瑜在他的目光下,異常的鎮定。 蕭淖抿緊了嘴唇。 他變了。 他為何變了。 真恨他,卻又想要占有他。過了一會兒,理智復蘇,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我知道玉璽在什么地方。” 蕭淖在那一瞬間瞳孔微微收縮,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哦?是嗎?” “你好像不怎么感興趣?”翟溫瑜知道蕭淖是在假裝,他隨著蕭淖一起假裝。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我是來跟人做交易的,帶來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蕭淖上下打量著他:“跑了近一個月,倒是變得聰明起來了。還會用做交易這樣的話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自己之前很笨,被我玩弄在鼓掌?” 翟溫瑜知道蕭淖是在激怒自己,不過他沒什么可在乎的了:“吃一塹長一智,沒誰一生下來就會跑。” 蕭淖死死瞪著翟溫瑜這一張平靜的臉,如今眼前的這個人仿佛成了銅墻鐵壁,像是沒什么可以戳穿他的心。 玉璽! 傳國玉璽。 如果有了此物,如果他能夠親自獻給攝政王,定能夠為他記上一功。 蕭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當然不相信翟溫瑜會這么好心的將玉璽送過來,如果說翟溫瑜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誰,他想一定是自己,還有那顛覆大安的偽朝,他怎么可能將玉璽交出來。只不過是一個詭計。 但是富貴險中求,為了玉璽倒是也值得一賭。 多留他一些時日,聽聽他會說些什么。 “你既然要來與我交易,那么,總得拿出個憑證,讓我相信玉璽在你的手上吧。” 翟溫瑜抬眼看向蕭淖:“蕭淖,你把我害得那么慘,不會以為我還會像曾經一樣傻傻的相信你吧。我不是要將玉璽的下落告訴你,而是要跟那位攝政王做交易,勞煩你在中間牽線搭橋。” 蕭淖聽完他的話,錯愕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在房間中不停的盤旋,他笑得自己的傷口都快裂開了,眼角也笑出了眼淚,像是聽到了生平最好笑的笑話。 “翟溫瑜,你瘋了嗎?我為何要幫你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