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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樓上樓下(1v1出軌)h在線閱讀 - 第7章 你別不要我

第7章 你別不要我

    在床上才做完一次,傅嫻翎就高潮了整整五次。

    于向西壓著她的背,后入式插進(jìn)來時,她被插得靈魂都仿佛飄在天上,四肢百骸都叫囂著快活舒服,喉腔里時刻在尖叫呻吟,yin水更是多得打濕了床單。

    男生邊插邊低頭吮吻她后脊凸起的骨節(jié),細(xì)密的吻落下,激得她渾身止不住地哆嗦顫栗,體內(nèi)更是被那根燒紅的鐵棍子捅得水汪汪一片,沒幾分鐘就會沿著腿心往下淌水。

    傅嫻翎趴在床上,嘴里咬著床單,被cao到最后,眼淚和口水都流了出來,整個人意識都快沒了,只身體還在高潮的余韻中抽顫。

    于向西把她抱到洗手間洗了個澡,見她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還幫她拿新牙刷給她刷了牙,又給她洗了臉,這才把人用浴巾包住放在沙發(fā)上,等換好床單,這才把人抱到床上。

    他低頭檢查她的身體,她昨晚摔那一跤把膝蓋磕成了淤青,落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于向西找了跌打酒倒了一點(diǎn)在手心,給她膝蓋上揉了幾分鐘,洗完手回來后,又查看了眼她受傷的那根手指,還沒好全,他又拿了碘伏掃了掃,撕開一只小熊*****的創(chuàng)可貼給她貼上。

    那是他在學(xué)校門口買的,聽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創(chuàng)可貼。

    做好這些之后,他就安靜地躺在傅嫻翎身側(cè),仔細(xì)地盯著她的臉看,傅嫻翎長得很漂亮,底子好,皮膚很白,一雙眼黑白分明,笑起來是很溫柔的長相。

    他其實(shí)搬過來之前就見過她,可她并不記得他。

    于向西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唇,這一次他做得有些久了,累得傅嫻翎沾床就睡著了,也沒提起要回家,于向西倒是很興奮她能留下來,一晚上把人抱在懷里,摟得緊緊的,時不時低頭親她一下。

    睡夢中傅嫻翎一直覺得自己被壓著,等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shí)被壓著,于向西這身高怎么都超一米八五了,身上肌理分明,胸腹肌更是結(jié)實(shí)堅硬,長臂搭在她胸口,壓得她乳rou都變了形,乳尖也不知什么時候被刺激得顫栗挺立。

    她低頭看了眼,男生手和腳都搭在她身上,濃密的腿毛刮得她皮膚又麻又癢,她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光溜溜的貼著男生,而男生只穿著件白色內(nèi)褲,因為晨勃,內(nèi)褲早就頂起一個帳篷高的弧度。

    于向西也醒了,他昨晚很晚才睡著,睜開眼看見傅嫻翎正睜著眼盯著他看,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jiejie早。”

    “我今天要上班。”傅嫻翎嗓子有些啞,她扯著被子坐起身想找衣服穿,空調(diào)溫度開得有點(diǎn)低,她縮著肩膀打了個冷顫。

    于向西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去陽臺找來她的衣服,他昨晚睡不著爬起來,把她衣服手洗后,又放洗衣機(jī)甩干,隨后掛在陽臺,又開了窗戶,過了一晚上,衣服已經(jīng)干了。

    他把衣服拿來,傅嫻翎卻盯著自己食指的創(chuàng)可貼發(fā)呆。

    “jiejie,衣服。”于向西將她的內(nèi)衣和內(nèi)褲遞過去。

    傅嫻翎有些臉紅地接過來,發(fā)現(xiàn)是洗干凈的,耳根更是有些發(fā)熱,“……你洗過了?”

    “嗯。”于向西點(diǎn)點(diǎn)頭,見她躲在被窩里穿衣服,沒再看她,而是拉開衣柜,找了自己的衣服換上。

    “謝謝。”傅嫻翎穿上衣服,從床上站起來,腰酸腿軟得厲害,只是今天再也不能請假不去上班,她只能趕著去公司。

    她沒有拖鞋,在床上張望了片刻,就見于向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她條件反射地?fù)ё∷牟鳖i,抬頭看見男生滾動的喉結(jié),聲音莫名就顫了幾分,“我光腳就行。”

    “不行。”男生說話間,喉結(jié)又滾了滾,“地板涼。”

    她昨晚含住了他的喉結(jié),還吻了很久。

    崔曉曾經(jīng)問她,覺得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是哪里。

    崔曉喜歡的是男人的腰,說什么公狗腰一看床上就很厲害,傅嫻翎不知道什么叫公狗腰,只是私下里看電影的時候,最喜歡關(guān)注男人的喉結(jié)。

    張泉封個頭不算矮,但脖子并不修長,喉結(jié)被臉型襯得并不太好看。

    于向西的喉結(jié)和下顎線卻是完美到了極點(diǎn),以至于,傅嫻翎接連幾次和他上床,都忍不住親吻他的喉結(jié)。

    于向西被含住喉結(jié)時會發(fā)出低啞的喘息聲。

    還會隱忍又克制地喊她:

    “jiejie……”

    傅嫻翎被放下來時,耳根和臉都是紅的。

    她換上鞋,看了眼時間,擔(dān)心出門撞上鄰居,悄悄把門打開觀察了片刻,隨后拿了包急匆匆就往樓梯口走。

    她昨晚也是從樓梯下來的。

    回到家,她先去洗手間洗漱,隨后化妝,脖頸上的吻痕還沒消,她用了粉底液遮住,又拿粉拍了拍,擔(dān)心不保險,又戴上絲巾,做好這些之后,匆匆拿上包出來。

    于向西就等在樓下,手里拿了兩份早餐,見她出來,把早餐遞到她手里:“jiejie,你讓我?guī)湍阗I的早餐買好了。”

    周圍還有其他鄰居,傅嫻翎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說:“謝謝。”

    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于向西招手打了車,沖傅嫻翎說:“jiejie,正好順路,我們一起吧?”

    哪里順路了,傅嫻翎根本不好反駁,車站附近還站著幾個出來買菜的大媽,幾人見到他們還笑著打了招呼,傅嫻翎不敢表現(xiàn)出異樣,微笑著回應(yīng)幾句,隨后低頭坐了進(jìn)去。

    于向西也跟著坐在后座,傅嫻翎面皮發(fā)熱,擔(dān)心鄰居看見要說閑話,好在她余光掃了眼窗外,沒人注意他們。

    她又不由得輕輕呼出一口氣。

    車子開到半路,于向西伸手握住她的,傅嫻翎想抽回手,就見他輕輕撕開她食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給她重新?lián)Q了個新的。

    太陽已經(jīng)升起,有光隔著車窗落在他臉上,男生的臉白凈陽光,睫毛濃密狹長,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食指,動作輕柔地?fù)Q完后,低頭親了親她的指尖。

    傅嫻翎心臟一跳,不自在地抽回手,她偏頭看向窗外,唇角卻止不住地?fù)P著。

    “jiejie,你在幾層?”于向西輕聲問。

    “十三樓。”傅嫻翎偏頭看過去,小聲問:“你要做什么?”

    于向西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那你中午不要訂飯,我給你訂。”

    “不用,我叫外賣就行。”

    “jiejie,我給你訂好不好?”于向西眼巴巴地瞧著她,伸出手指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 。

    傅嫻翎忍不住失笑出聲,她伸手掩住嘴,一雙眼都笑成了彎月。

    于向西見狀,更是耍寶一樣湊到她臉前,扯著她的袖子輕輕地晃,“jiejie,好不好嗎?”

    車子停下了,傅嫻翎拿上包,打開車門之前,扭頭沖他說:“好。”

    今天周五,工作還挺忙,周圍同事忙得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倒是傅嫻翎心情卻不錯,中午吃飯時,崔曉打電話過來跟她聊了幾句,還問她怎么了,怎么心情很好的樣子。

    傅嫻翎看了眼桌上于向西給她訂的午餐,葷素搭配,色香味全,還有章魚火腿,荷包蛋上畫著愛心,袋子里還附帶兩支新鮮的紅玫瑰。

    傅嫻翎咬著筷子,壓住唇角的笑,“沒有,吃的菜挺好吃的。”

    “哦。”崔曉又問了句,“你今晚回家那還是明天?”

    崔曉問的是什么時候回父母那。

    傅嫻翎想了下,“明天吧。”

    “行,那你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家具店,我爸媽家里那沙發(fā)舊了,我去給他們換套新的,順便給你爸媽也換一套。”

    “不用。”傅嫻翎嘆氣,“你不要亂花錢。”

    “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崔曉是雷厲風(fēng)行的主兒,敲定了就掛了電話。

    傅嫻翎吃完東西去洗手,食指卻翹著,沒有讓創(chuàng)可貼沾上水。

    坐在旁邊的女同事早上過來的時候,問她在哪兒買的創(chuàng)可貼,傅嫻翎答不出,對方羨慕不已,“啊,原來是你老公買的啊,哎呀,看不出來,我還以為男人只會買藥店里那種創(chuàng)可貼。”

    傅嫻翎的資料上是已婚,大家都知道她是結(jié)過婚的人,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她的創(chuàng)可貼是她老公買的。

    也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今天給她訂飯,送她紅玫瑰的是她老公。

    “為什么送你兩朵紅玫瑰啊?”一個同事好奇地問。

    傅嫻翎想起昨晚那支紅玫瑰,隱約猜到什么,輕笑著搖頭,“不清楚。”

    晚上傅嫻翎多留了一會,加班搞了一份文檔,等發(fā)送給經(jīng)理后,這才拿上包,跟其他約著出去聚餐唱k的同事打招呼走了。

    其他同事約她一起,她笑著拒絕了。

    有同事打趣說傅嫻翎這樣賢惠安靜的美女,下了班肯定是要回家做飯等老公回來一起吃飯的。

    傅嫻翎笑笑沒說話。

    她從去年開始在家備孕的時候確實(shí)是這樣,每天都做好飯等張泉封回家,有時他會告訴她不用等,有時他忘記,她就坐在沙發(fā)上,邊看書邊等他。

    那些日子其實(shí)挺孤單的,她朋友少,身邊的閨蜜就崔曉一個,但崔曉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每天都陪她打發(fā)時間,她無聊的時候就去買菜,去健身房,等回到家里就是做飯看書。

    然后就是漫長的等待。

    現(xiàn)在回頭想想,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么傻,就為了等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飯。

    剛出電梯,她就看見男生等在大廈門口,他個高腿長,身上背著個包,肩背拉得筆直,腳上一雙運(yùn)動鞋,渾身充滿了青春和陽光的氣息。

    他慣常穿白色T恤,露出的手臂鼓著青筋,他微微靠在柱子上,偶爾側(cè)過腦袋看一眼身后,下顎線弧度筆直流暢,凸起的喉結(jié)性感得勾人。

    傅嫻翎走到跟前,才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一個發(fā)圈,上面有個玫瑰花小飾品。

    她盯著看了會,腦海里無端想起浴室里那一幕,他攏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按在瓷墻上深吻,另一只手還握住她的,taonong在他灼燙的roubang上。

    耳根一熱,她往前走了幾步,男生沒說話,只是跟在她身后。

    公司旁邊都是各種吃飯的地方,十字路口車水馬龍,她招手打了輛車,于向西也跟著上了車,直到車門關(guān)上,她才敢偏頭看他一眼。

    只是剛轉(zhuǎn)過頭,身體就被男生抱住,他身上有汗氣,并不難聞,胸口的熱意隔著T恤綿延不斷地傳遞到她皮膚上,她的心口都被他的心跳震得一起鼓動起來。

    “jiejie。”他靠在她耳邊,擔(dān)心說話被司機(jī)聽見,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沙啞的氣音,“我好想你。”

    傅嫻翎心臟一下就亂了節(jié)拍。

    “去哪兒?”司機(jī)在前面問。

    傅嫻翎推了推于向西,輕咳一聲說:“就前面路口停吧。”

    男生已經(jīng)松開她,只是手卻伸過來牽住她的,掌心干燥溫?zé)幔逯富M(jìn)她指縫,和她十指緊握。

    車子停下,他才松手付錢。

    傅嫻翎下了車就往前走,找了個吃飯的地方就推門進(jìn)去,算不上安靜,大廳人比較多,推門進(jìn)去的瞬間,被笑聲和嘈雜的聲音包圍。

    崔曉喜歡這種地方,說這些地方比較接地氣,吃飯也比較自在,不像那些酒店,安安靜靜的,只剩下刀叉的聲音,不小心放個屁都能被人聽見。

    傅嫻翎聽了笑得不行,說她性子野慣了,等以后就適應(yīng)了。

    后來沒等崔曉適應(yīng),她反倒一個人在家呆得太久,悶得不行,非常懷念之前那種熱鬧的地方,然后她就一個人去吃了頓飯。

    崔曉說得沒錯,這兒是很自在的地方,身處喧囂中心,你才會發(fā)現(xiàn)自身有多么的孤獨(dú)和寂寞。

    那頓飯吃完,她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

    傅嫻翎要了兩份招牌,和于向西坐在靠墻位置,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傅嫻翎把包放下后,于向西就起身走到她身后,將她的長發(fā)攏到手里,替她扎起來。

    等他重新坐下時,傅嫻翎看著他問:“手法很熟練,以前交過不少女朋友?”

    于向西有這個資本,他人長得不錯,個頭高身材又好,待人又很溫柔,這樣的人在學(xué)校應(yīng)該很受歡迎。

    男生目光坦蕩地看著她,“只交過一個,但我沒幫她扎過頭發(fā),我?guī)臀襪eimei扎過。”

    傅嫻翎有些詫異他竟然就只交過一個女朋友,倒也沒有追根究底,只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還有meimei?”

    “嗯,高三了。”于向西看著她,臉上帶著一點(diǎn)笑,“jiejie,你以前教過她。”

    傅嫻翎愣住,“什么?”

    “她叫于歡。”于向西低聲說,“有次開家長會,我去晚了,我們打過招呼,但你……忘記我了。”

    傅嫻翎記得于歡。

    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因為貧血暈倒過一次,她去醫(yī)務(wù)室看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拿口袋里掌心大的英語詞典在背。

    她送了她一盒巧克力,剛結(jié)婚那陣,買了不少巧克力和糖果送朋友,不小心買多了,她又帶了些到學(xué)校,分給老師后,還剩下幾盒。

    于歡跟她道謝,又不愿收下她的禮物。

    傅嫻翎覺得這個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問她為什么?

    她說哥哥說過,無功不受祿,說她如果想要什么,他會賺錢買給她,讓她不可以收下別人的禮物。

    她口中的哥哥只比她大三歲,剛上大學(xué),卻已經(jīng)半工半讀了,省吃儉用的錢一半攢下來給她當(dāng)零生活費(fèi),一半寄給家里,而他自己饑一頓飽一頓地扛著。

    說起哥哥的時候,于歡哭得很厲害,說哥哥很辛苦,她做不了別的,只能努力讀書,好好考上大學(xué),這樣才能替哥哥減輕負(fù)擔(dān)。

    傅嫻翎后來就多留意起于歡,這個孩子八百米測速后,又昏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叫身邊的人不要打電話給家里,傅嫻翎安撫地告訴她,沒有打電話告訴家里人。

    她把學(xué)校的食堂卡給了她,讓她好好吃飯,小丫頭哭著不愿意接,傅嫻翎就假意威脅她,“那我打電話給你哥哥。”

    于歡這才接了,再三道謝,又說以后一定會還給她。

    后來家長會,人來人往,到處都是生面孔,她身為班主任,跟每個家長都要溝通,對孩子的成績等各方面做規(guī)劃和梳理,于歡的家長沒來,來的是她哥哥。

    傅嫻翎想起那一幕,有些失笑地看著面前的人說:“你那時候,好像很黑?”

    于向西笑得露出可愛的虎牙,“曬的。”

    他那時候在外面打工,周末幫人發(fā)傳單,三小時一份工,他接了三份工,每個周末都在外面曬,皮都曬脫了兩層。

    傅嫻翎是真沒認(rèn)出他,她只帶過于歡高一,后面于歡高二分班,她就沒教過她,再后來,她就辭職在家備孕。

    算起來,應(yīng)該是三年前見過的于向西,那個時候于歡口中的哥哥,在傅嫻翎印象中就是個又黑又瘦的大男孩,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傅嫻翎盯著于向西看了好一會,試探著問:“你不會因為我才搬過來的吧?”

    于向西趕緊擺手,急得語速都快了幾分,“沒沒沒,不是,不是,是巧合,我?guī)臀疑嵊褜懥苏撐模饝?yīng)給我租房子,但我沒想到他會租這么好的地方,我剛好在樓下遇到你,然后……”

    “那個時候,你就認(rèn)出我了?”傅嫻翎問。

    于向西點(diǎn)點(diǎn)頭,笑得有些靦腆,“但你沒認(rèn)出我,我就沒好意思說。”

    服務(wù)員端著兩份招牌湯飯過來,臨走前多看了于向西兩眼,于向西儼然習(xí)慣這種注視,沖服務(wù)員笑著道了謝。

    傅嫻翎也當(dāng)做沒看見,笑著道了謝之后,低頭拿了勺子開始吃東西,“先吃飯吧,我餓了。”

    “jiejie,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于向西低聲問。

    傅嫻翎想不到被他看穿心思,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吃東西,吃完我們再說。”

    于向西小聲問:“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傅嫻翎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喝了口水,這才開口:“今天為什么送我花?兩朵是什么含義?”

    “jiejie,我不想做惹你生氣的事,如果你不喜歡,以后我都不會再送。”于向西看她臉上沒有笑容,以為她生氣了,急急地說,“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傅嫻翎沒來由地想起于歡當(dāng)時說的話,“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當(dāng)時笑著問:“有多好?”

    小丫頭很是自豪地說:“老師,如果你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嫻翎看著面前的男生,他一次又一次表白,就連崔曉都能輕易看出他喜歡她,可她卻一直不知道,是真的感受不到,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她握著勺子,隨意撥弄碗里的米飯。

    聲音很輕地說:“我很開心。”

    她抬頭,看著于向西問:“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知道。”于向西認(rèn)真地看著她,聲音低低的,落在空氣里,低醇好聽。

    “我只想看到你開心,不想看見你難過。”

    傅嫻翎頓了頓,才問:“那個人是你?”

    于向西輕輕點(diǎn)頭。

    三個月前,也就是情人節(jié)第二天,她一個人去找了個熱鬧的地方吃晚飯,回來后,爸媽打電話問她昨天去哪兒玩了,她說跟崔曉出去玩的,看了電影,吃了好吃的。

    爸媽又問張泉封送了什么禮物,傅嫻翎隨口編了句:“玫瑰花啊,巧克力。”

    掛掉電話之后,她打開張泉封的微信對話框看了眼,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怎么,昨天根本沒找過她,剛結(jié)婚那年,他在情人節(jié)還送過她一只手表,第二年就開始給她卡里打錢,今年就直接不過節(jié)日了。

    她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委屈的,只是昨天跟崔曉出來后,看見身邊那么多有說有笑的情侶,心里寂寞得不行,她也想張泉封回來能跟她一起看場電影,手牽手出來開開心心地聊天,但是兩個人自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除了出去吃飯,幾乎很少有一起逛街的時間和機(jī)會。

    她越想越委屈,剛回到小區(qū),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擔(dān)心碰見鄰居,她一路捂著眼睛低著頭,到了電梯的時候,面前伸出一只手,那人手里是整齊的紙巾。

    她接過來,聲音嗡嗡地道了謝。

    眼角余光只看見一雙運(yùn)動鞋,再后來,電梯到了三樓,她出來后就開門進(jìn)屋,趴在房間里大哭了一場。

    傅嫻翎用勺子挖了口米飯吃,等咽下后才說:“那天心情不好。”

    于向西把她面前杯子里的水又加了些,“jiejie,你喝醉酒那天,也哭了。”

    傅嫻翎手里的勺子頓住,她抬頭看向于向西,難怪他當(dāng)時沒有問她,大概是怕她難堪吧。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是啊,哭了,有點(diǎn)難過。”

    何止難過,簡直就好比天塌了一樣,她在家備孕,張泉封在外面出軌,她放棄工作追求的愛情,在渣男眼里比狗屎還不如。

    她真心錯付,愛錯人,整整二十八年來,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個笑話。

    想到張泉封,她的胸腔酸澀極了,她吸了吸鼻子,試著抬頭把眼眶的熱意逼回去,開口的聲音卻已經(jīng)帶了點(diǎn)鼻音,“他出軌了。”

    四個字落下的瞬間,她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拿紙巾擦掉眼淚,擠出笑:“抱歉,我們換個話題吧。”

    很奇怪,她會主動開口告訴他這些,她以為除了崔曉,她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這樣委屈的一面來。

    于向西握住她的手,語氣很是鄭重,“他不愛你,我會愛你。”

    傅嫻翎笑著搖搖頭,“什么愛不愛的,我不是小孩子。”

    于向西仍固執(zhí)地握住她的手,眉眼俱是認(rèn)真,“jiejie,你很好,我會對你很好,你相信我好不好?”

    傅嫻翎相信他是個很好的人。

    只是,她已經(jīng)做錯了事,沒必要因為自己,耽誤一個很好的人。

    “于向西,你很好。”她放下勺子,努力擠出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

    她將手抽出來,看著對面的男生,一字一句地說:“但是,到此為止吧。”

    “為什么?”于向西目光受傷地看著她,“是我做錯什么了嗎?還是我說錯了話?你告訴我,我以后會改。”

    周邊到處都是嘈雜的笑聲,傅嫻翎以為這種熱鬧,會分散她難過的情緒,但是沒有,她開口的時候,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攥著,勒得整個人都喘不開氣。

    “我不能離婚。”

    “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看著于向西,仍努力笑著,“你聽懂了嗎?”

    于向西的一雙眼都紅了,他低低地喊:“jiejie。”

    “你別不要我。”

    傅嫻翎走出店門口的時候,心臟窒悶得難受。

    坐進(jìn)出租車?yán)飼r,她朝窗外看了眼,男生站在店門口,隔著距離看她,白凈的臉上,那雙眼睛此刻通紅一片。

    他什么都沒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努力沖她擠出一個微笑。

    傅嫻翎撇開臉,不再看他,等車子走遠(yuǎn)了,終于忍不住捂住酸澀的眼睛,她難受得想哭,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只是一個人寂寞了,想找個安慰,而他剛好出現(xiàn)了。

    她低頭看著食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腦子里茫茫然地想:她怎么可能……喜歡他呢。

    回去之后,她去逛了趟超市,買了點(diǎn)水果回家榨汁,去洗手間洗澡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上扎的那根發(fā)圈,她拿下來放在掌心看了眼。

    發(fā)圈上墜著一朵紅色的小玫瑰花。

    她放在化妝盒里,重新拿了一根發(fā)圈把頭發(fā)盤起來,洗完澡敷面膜,又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會書。

    平時她都是這么打發(fā)時間,但今天,怎么都靜不下心,書上的字隔一會就會變成男生說的話:

    【他不愛你,我會愛你。】

    【jiejie,你別不要我。】

    她合上書,深吸一口氣,揭了面膜去洗臉,涂完護(hù)膚品后就爬到床上睡覺。

    大概跟于向西今晚聊得有些多,提起過去的一些事,她腦子里忽然就想起很多關(guān)于他的細(xì)節(jié)。

    他剛搬來的時候,兩個人在樓下遇到的次數(shù)并不多,年后開始,碰到的次數(shù)就多了起來,她早上下樓,總會在電梯遇到他,從健身房回來也會碰到他。

    他跟別人說話總是雙眼湛亮,跟她講話時,耳朵總是紅的。

    意識陷入睡眠狀態(tài)時,她耳邊不期然涌現(xiàn)男生低低的聲音:“jiejie,我好喜歡你……”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diǎn),崔曉就過來了,按了門鈴沒反應(yīng),直接輸入密碼進(jìn)來,直奔臥室一看,傅嫻翎還在睡,她一把拉開窗簾,“少奶奶,你看看幾點(diǎn)了,我還準(zhǔn)備過來蹭早飯呢,你這怎么還在睡啊?昨晚加班了?”

    傅嫻翎揉揉眼坐起來,“沒,我馬上起。”

    她昨晚一直做夢,睡得并不好,夢里被男生纏著,抱著她不撒手,后半夜又變成了春夢,自己在夢里被男生插得尖叫著醒了。

    發(fā)現(xiàn)是夢后,摸了摸內(nèi)褲,早就濕透了,她又爬起來去了趟洗手間,把褲子換下來洗干凈,這才回來繼續(xù)睡。

    崔曉轉(zhuǎn)身過來,手指直接戳在她脖頸,審視了一會,問:“你別告訴我,你還跟張泉封睡了?”

    傅嫻翎脖頸的吻痕還沒消,昨晚洗完澡照了照鏡子,起碼還要一周才能消,張泉封本來就用了力,后面又被于向西吮了一遍。

    傅嫻翎想起男生舔吻在肌膚上的guntang熱意,后脊無端打了個激靈。

    她揭開被子,起身下床,“他那天想強(qiáng)來,我沒同意。”

    “cao,你應(yīng)該把他雞兒給掰折了。”崔曉氣得冷嗤,“就他那比例,頂多五厘米。”

    傅嫻翎輕笑,腦海里沒來由想起于向西,男生握住她的手,壓在他炙熱的那處,聲音沙啞極了:“jiejie,再摸摸……”

    崔曉說,男人鼻梁高,個頭高,底下就不會小。

    她只看過張泉封的,對比起來,于向西真的比他大很多。

    她走到洗手間拍了拍自己的臉,一大早想什么呢。

    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崔曉問她,“你家樓下那只奶狗出什么事了?”

    傅嫻翎心口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怎么了?”

    “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崔曉嘴里咬著洗完的蘋果,說話含糊,“我剛過來在樓下碰到了,也沒好意思問,要不你問問。”

    傅嫻翎沒說話,只是低低應(yīng)了聲,“嗯。”

    崔曉很喜歡逛家具城,她是做婚禮策劃的,經(jīng)常去家具城找靈感,說里面的服務(wù)生一個比一個帥。

    傅嫻翎聽了只是笑:“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什么靈感,是找?guī)浉绨伞!?/br>
    崔曉打了個響指,“沒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各大家具城大多都是女性服務(wù)生比較多,但也有男性服務(wù)生,商務(wù)休閑風(fēng)的沙發(fā)床墊等,多數(shù)都是男性服務(wù)生,穿著正裝,很專業(yè),也很帥氣。

    家具城很大,東西兩個門,全部逛完需要兩三個小時,一般都是批發(fā)商過來采買,把價格壓到最低,一次性買個幾萬到二十幾萬不等。個人買家基本都是去市區(qū)直接購買,而市區(qū)則幾乎都以女性服務(wù)生為主。

    崔曉這次直接帶傅嫻翎來的家具城,她向來不喜歡讓中間人賺差價,所以買東西,都直奔來源地,跟大老板直接砍價。

    兩個人逛了一圈,把整個東門逛完了,傅嫻翎有些累了,她今天穿著平底鞋,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了會,有服務(wù)生給她倒了杯茶,她道了謝,捧著茶水輕輕地抿。

    崔曉已經(jīng)去下一家了,傅嫻翎休息了片刻,正準(zhǔn)備跟上,就見崔曉忽然跑過來,一把扯住她就往外走,“奶狗!奶狗!”

    她一看見帥哥就這樣,傅嫻翎都習(xí)慣了,但她沒想到,一進(jìn)去,看見的卻是于向西。

    男生穿著白襯衫,底下是黑西褲,胸口打著黑領(lǐng)帶,個頭挺拔高大,白凈的臉上,鼻梁高挺,嘴唇薄薄一片,下顎線筆直利落,一雙眼漆黑湛亮,他正跟客人說話,臉上掛著禮貌的笑。

    于向西一抬眼看見她,明顯愣住了。

    傅嫻翎尷尬地想往回走,卻被崔曉一使勁扯了進(jìn)去。

    “哎,你這沙發(fā)怎么賣的?買一套沙發(fā)送帥哥嗎?”崔曉笑著問于向西。

    于向西目光一直落在傅嫻翎身上,張著嘴好半晌才說:“她買就送。”

    崔曉嘴巴立馬張成“0”型,她扯了扯傅嫻翎,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我靠,他這么明目張膽,你還要說他不喜歡你嗎?!上啊!”

    傅嫻翎被弄得面紅耳赤,拽著她的手喊,“你小點(diǎn)聲!”

    兩人這邊正鬧著,外面來了新客人,于向西看見來人,沖傅嫻翎說:“jiejie去那邊坐一會,我去接待一下客人。”

    傅嫻翎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崔曉說:“我們?nèi)ハ乱患遥瑒e給人添麻煩了。”

    “添什么麻煩,你沒看到他一見到你,心情立馬就好了嗎?人家還說買沙發(fā)送帥哥呢,但是只送給你,聽到?jīng)]?”崔曉后面的話,用賤兮兮的語氣說出來的。

    聽得傅嫻翎紅著臉想掐她,“行了,別說了。”

    “小奶狗穿正裝可真帥啊。”崔曉又盯著于向西打量起來,“這個頭起碼有一米八八?估計還要多一點(diǎn),這腿可真長,還有這腰……床上肯定很厲害。”

    傅嫻翎猛地捂住崔曉的嘴,“你給我小點(diǎn)聲!”

    崔曉聳肩,“我很小聲啊,你這么緊張干嗎?我們旁邊又沒別人,他又聽不到。”

    頓了頓,她狐疑地盯著傅嫻翎的臉看,“你臉紅個什么勁?”

    “……”

    傅嫻翎簡直要被她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