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乳環內側鐫著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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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簡直就是一個變本加厲的新燕,一張嘴嘰嘰喳喳就沒停過,把連續兩晚嚴重缺覺的子規吵得耳邊嗡嗡響。盡管十句里有六句廢話,子規還是聽明白了——主人派他來時照顧自己日常起居的,至于為什么需要照顧,是“因為您現在身上戴的東西”,還不等子規臉紅,雙喜又續道:“還有您馬上要戴的東西。” 子規:“?” 可是剛還口若懸河的雙喜又故意岔開了話題。 子規長嘆一口氣,索性不再理這個煩人的小奴,只透過灰色的車窗簾子瞧外面熙攘的人群。 雙喜攏著衣袖,攥緊袖袋里的一個小盒子,對于子規的冷淡毫不氣餒,仍是鍥而不舍地說些俏皮話,一路熱鬧地到了承平王府。 因著快過年了,容清穿著一身鮮亮的顏色衣裳,見子規下馬車,還上前接了一手,笑吟吟地寒暄道:“又見面了,子規。” 子規忙行大禮,容清含笑受了,帶人往奴房安置。簡簡單單一個房間,一張床,一個小柜子,單獨一個浣洗間,容清一一介紹了,又道:“半個時辰后醫藥司的人過來,叫他顧大夫就行。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門口也有下奴守著,有什么用得不習慣的,或是身體不舒服,就遣人來找我。這位……” 雙喜忙見了禮,道:“容清大人,奴是子規大人的隨侍,奴睡地上就行。” 容清向他頷首:“嗯,也好,你貼身伺候,隨時注意子規有無不適。”又面向子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怕,顧大夫是熟手。先休息會兒吧,我還有些事要忙,傍晚過來瞧你。” 容清匆匆離開,子規張了張嘴,沒來得及問。什么啊……他不是來學侍宴的規矩的嗎? 雙喜已經開始緊張了,像對待瓷娃娃一樣把子規扶到床上,自己忙著把包裹里的東西擺好。子規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雙喜?那位顧大夫來干嘛?” 雙喜一愣,掏出了那個小盒子:“您不知道嗎?主子說……呃說要給您穿兩個環。喏。” 里面裝著一對小巧精致的金環,下頭各墜著一顆渾圓瑩潤的珍珠并幾縷纖巧的金線流蘇。材料雖然奢靡,但是設計感十足,絲毫不覺堆砌,倒像是兩件精致的手作。 可惜子規并沒有賞玩的興致,他捧著輕巧的盒子,只覺得重逾千斤。 顧大夫倒是長著一張慈眉善目的臉,動手前還好生安慰了子規一番。子規雖害怕,仍不愿意別人來碰自己,見到的人也是越少越好,便把雙喜遣了出去,自己哆哆嗦嗦地捧著自己的胸,硬是擠出一個小峰來,又掐著乳首用夾子固定住。 顧大夫無奈道:“你這手抖成這樣,萬一扎偏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話音剛落,子規抖得更厲害了,夾子在空中顫個不停。顧大夫十分無奈,可上面交代了這是“客人”,又不能像對待訓奴所奴隸那樣強行動手,只得耐心寬慰:“你別怕呀。你看,容清大人耳朵上的孔也是我當年穿的,十幾年來在奴隸身上試過無數次,從未出錯。只要你穩住別抖,一瞬間就疼過去了。” 子規欲哭無淚:“我我我就是害怕啊。” 可顧大夫提議要幫忙扶著,子規又堅決不肯,兩人一時僵持一下。顧大夫手都酸了,無奈道:“這位大人,你想想這是誰的命令哪!”搞得他像是逼良為娼的惡人一般,真不知該找誰說理去。顧大夫放下針,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順便打量著手里的乳環。他剛才就看見盒子上鈐著造辦處的印,也著實好奇專供皇室的工藝有多精致。 “哎。”顧大夫好像發現了什么,湊近燭火,辨認著乳環內側極小的鐫字,“唔,宣……” 筆跡細若發絲,也不知道怎么刻出來的,子規捏著兩只分別刻著“彧”“宣”字的乳環,咬著嘴唇又哭又笑。許久,子規才平復下來,鄭重地將乳環奉給顧大夫,屏住呼吸穩穩地捧著自己的兩只rutou,針穿過時身形紋絲未動,只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顧大夫驚奇于這奴隸的前后反差,卻也明白不該打聽太多,只把雙喜喚進來仔細交代了許多。子規松松攏著衣襟,臉頰已是燦若紅霞。 容清果然忙到天色暗了才過來,進了屋后面還跟著兩三個人在聽訓,見到子規坐在床上,便壓低聲音遣走了他們,轉而向子規笑道:“可有不適?——哎,別多禮,坐著吧。” 雙喜乖巧道:“謝容清大人關心,晚膳后用了顧大夫留下的藥,現在子規大人一切都好。” 容清點點頭,對雙喜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子規單獨聊一會兒。” 子規聽說過,容清很小就跟著承平王,又是年紀輕輕就做了一府大管家,上次匆匆一面未有深談,只以為是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性格才能統御一府下人,沒想到只聊了兩三句,就被容清身上溫和的氣質帶得不自覺精神松弛下來。 容清知道子規怕生,便只坐在床尾,身體放松后仰,給足了安全距離,笑了說了些床鋪是否軟和、飯菜是否可口之類的家常閑話,見子規放松下來,才慢慢切入正題。“此次你來這里住上五天,我會把侍宴的規矩全部教給你。景王殿下對你寄予厚望,正旦宮宴就是第一場歷練,可要好好表現哦。” 子規有些心焦:“五天?奴隸蠢笨,不知是否學得會,今日……今日睡遲了,又耽擱一天,更是……” “怕什么,兩三天就保準學會了。”容清隔著被子拍了拍子規,含笑道,“因怕你胸口的傷不容易好,殿下特地多開了兩天假,還給你準備了個小奴隨侍,這可都是殿下心疼你呢。” “啊?”子規半張著嘴,竟不知該說什么。容清看著便又笑了:“怎的這般驚訝?我聽世子說,自從你上次受了傷,殿下可是更在意你了。知道你怕宮里的訓奴所,特地求了主人,讓你來承平王府學規矩,不也是殿下的恩典?” “奴隸……奴隸哪里配呢……奴隸總是惹主人生氣。”子規聲音漸漸低下去,手藏在被子里,抓緊了床單。主人昨天還生氣打了他,早上也沒叫他服侍就走了。 容清朝子規眨了眨眼睛:“有個成語叫‘當局者迷’。”還有好幾天時間可以讓這孩子慢慢領會,容清不欲強行灌輸大道理,只悄悄往子規被子里塞了什么東西,徑自告辭了。 聽見雙喜被容清喚走去領什么東西,子規攤開剛被容清合上的手,見是一塊油紙包的飴糖,愣怔了好久。冬天的糖被凍得硬邦邦的,子規一邊珍重地抿著糖,一邊把領口拉開,偷偷看那對鐫著主人名字的乳環。 當局者……迷?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