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記住教訓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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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在掌心上下滾動,脈搏跳動明顯變快——子規終于徹骨地害怕,在黑暗中睜大眼睛,規矩地應了是。 跟隨秦彧宣十幾年的奴隸向來心思剔透,這威脅淺顯直白——什么樣的處置一勞永逸,什么樣的懲罰不傷腦筋,才挨過一次比rou體疼痛更生不如死的“賞”,他再清楚不過。 罰過的錯不算,答案的選項驟減,游戲的難度卻取決于捏在別人手里的評判標準。 離開主人溫暖的胸膛,缺少了身后有力的固定,單憑腳掌的力量更難堅持,子規繃緊了自己小腿肌rou,澀聲道:“奴隸最不該欺騙主人。” 身后只傳來一聲冷笑。 子規再不敢遲疑,連語速都加快了幾分:“那天早上奴隸堅持要跟主人走,是因為云雀大人說主人要去的倌樓,是周氏……服役的地方。奴隸故意絆云雀大人的事兒,也是云……也是奴隸們事先商量好的。” 秦彧宣本來因為奴隸還算識時務的交代已經有些消氣了,聽到他這時突然改口,心頭那簇邪火又躥起來了。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向來深恨奴隸彼此勾連,在他背后做些小動作。這兩人合謀瞞騙他在先,遮掩包庇在后,秦彧宣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轉身就要去找一條絞了倒刺的長鞭! 正在這時,身后那個奴隸慌亂地帶著哭腔道:“對不起主人,奴隸不敢為自己開脫,但是奴隸更不敢說謊……這個主意是云雀大人出的,求您信奴隸,求您相信奴隸一次吧……奴隸從來、從來也沒有對云雀大人不恭敬過……” 他說得這樣快,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插不進去,像是生怕秦彧宣打斷他。 秦彧宣轉頭去看。 奴隸哭得氣喘不止,急切的陳情讓皮膚漲紅,玉勢只在xue口露出一點剔透的綠,藏在被拍打得通紅的臀瓣間,那全身纏滿繩股的樣子似曾相識…… 記不得是哪次、或是哪幾次,主人心中那桿衡量對錯的秤總是向“自己人”傾斜。 總是無用的辯解、總是更重的懲罰,讓奴隸一次次爭取、一次次失落,終于學會了下意識犧牲自己,事事為他的“云雀大人”周全。 罷了。秦彧宣想,跟了自己十四年的人,何至于疑他到如此地步呢? 子規看不見。良久,哭泣漸漸平息,劇烈起伏的情緒穩定下來,才聽到周圍仍是沒有一點聲音。 他睜著眼睛,仿佛連眨一下的力氣都失卻了。腳掌就算不撐著地,也不過是讓繩索勒進皮rou而已,也算不上有多痛。 就要漸漸垮塌的身形,卻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半撐半扶著,讓奴隸站得穩當。 “沒說不信。”是主人的聲音嗎……聲音像,可語氣太陌生了…… 秦彧宣輕笑一聲,接著道:“你看你,哭得這樣丑。” 上位者手里不停,把繩結挨個拆開,大方地讓奴隸倚靠在他身上。衣襟有些發緊,他低頭一瞧,子規被綁在身后的手無意識地拽著一截衣料,微張著唇,一臉茫然無措,黑綢因為眼睫眨動而小范圍地挪移著。 秦彧宣低下頭,在他赤紅發熱的耳廓上親了一下。 明明繩子已經全部解開,奴隸卻像傻掉了一樣站在原地。他像是想躲,又不敢躲。他像是不習慣這樣親昵,又本能地想挽留他的主人。 微微側臉相迎,克制地停留在極小的角度。 秦彧宣看見他哭紅的鼻尖,上面掛著一個不好看的鼻涕泡。 “還要靠多久?” 大夢初醒。子規慌忙脫身下跪,頭磕到地上,聲音顫抖:“奴隸僭越,請主人責罰。” 他又把自己弄成了主人不喜歡的模樣…… 秦彧宣讓子規直起上身,把蒙眼的綢布摘下來,趁他適應光亮的時候卸掉了胸前的乳夾。 乳果兀自挺立,被乳夾定型成了兩個奇形怪狀的小尖,里面充滿著血絲。奴隸一如既往地向他主人挺起胸膛,等待褻玩。 “前因后果我已經了解,如果剛才你對我有任何隱瞞……”話未盡,但秦彧宣相信子規能聽懂,“幸好,你足夠聰明。但你仍然要為之前的欺騙受罰,嗯?” 不意會被主人夸贊,子規又驚又喜,連受罰都覺得有盼頭了,激動地連連叩首。 秦彧宣在他臉上輕佻地拍了兩下,說:“去架子上挑一根鞭子,馱在你的屁股上運過來。” 下了命令,秦彧宣靠坐在椅子上,任由思緒放空。 政事初涉,后院不寧。最得力的云雀被發落后,倉促提拔幾個小私奴到書房,侍奉上卻都有欠缺,他精力不濟,愈發焦頭爛額。 子規剛才的哭得可憐,偏巧勾起了他的一絲憐惜,倦怠之下倒想直接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畢竟忠心又聰慧…… 一低頭,只見子規大腿和小腿幾乎成直角,腹部以上緊貼地面,規規矩矩地把一柄倒刺蛇鞭頂在屁股尖上,湊到他手邊。 ……正是他剛才怒極了想拿的那柄。 秦彧宣為這點巧合感到好笑,故意放慢了動作,握著鞭柄提起來,讓鞭梢沿著奴隸光裸的脊背一寸寸上揚,搭在纖弱的脖頸上,輕輕晃動。 子規害怕這支曾把自己抽得破皮流血的蛇鞭,但又很想讓主人消氣,頂著內心的恐懼,仍然選擇了它。這會兒惶然咽下唾液,聲音顫顫地開口:“請主人賜罰。” 頸上壓力消失,子規聽見空氣被劃開的聲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咻——啪!身體一抖,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秦彧宣把蛇鞭往地上一擲,笑罵道:“不怕死的東西!” 子規抬起鹿般的眸子,里面盛滿了畏懼、慶幸和不解,惹得秦彧宣輕踹他肩膀,道:“去換個輕的來!” “是,謝謝……謝謝主人。” 子規磕了頭,用牙齒叼起蛇鞭,去刑架那邊換了一柄輕質藤鞭,仍舊頂在臀尖,送到秦彧宣手邊。 秦彧宣捏了捏那仍然泛紅的屁股,手腕用力揮動藤鞭。常用的刑具,多大的力氣打多重的傷心里都有數,一條條鮮紅的檁子橫陳臀上。 “一,奴隸知錯,謝主人責罰。” “二,奴隸知錯,謝主人責罰。” “唔……三十……”一鞭掠過玉勢,把瑩綠一截往深處送了送,雕鑿逼真的頂端擦過敏感rou壁,子規氣喘一息,接著道,“奴隸知錯,謝主人責罰。” 秦彧宣這才站起來,用鞭梢點了點玉勢,命令道:“把這個拿出來,扒開你的屁股。”子規在秦彧宣看不見的地方紅著臉,把肩膀抵在地上,雙手背到身后去拔出玉勢,隨即十指深深扣進傷痕斑駁的臀rou,用力朝兩側掰開。 那剛被器物擴開的小嘴被迫張大,無助地翕張著,卻因為主人的意愿而無法合攏。 “啊!三十一,奴隸知……啊!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 稍微一點停頓,短而硬的藤鞭就暴風驟雨般落在那個平日里不見光的隱秘之處,子規再也來不及認錯謝罰,甚至來不及呼痛,只能勉強跟上節奏喊著報數。 太疼了……這處何等嬌嫩,卻被強行展露出來接受鞭打,子規手心全是滲出的冷汗,幾乎要打滑脫手,為了不壞姿勢,只得更加用力捏住臀rou,鼓起的檁子條條分明,手指壓在上面不啻再次鞭打,自己都說不清哪里更疼。 可他疼成這樣,腿間玉莖卻翹得老高,幾乎挨著小腹,頂端滲出的清液連接到地上,洇濕了當下一小塊地。 “四十九五十五十……”鞭責停得毫無征兆,子規實在是半點多余的精力也無,數字脫口而出,才發現沒了“五十一”,不由得暗罵自己。 這事兒可大可小,子規咽下幾乎要流出口的唾液,老老實實把本該一鞭一句的話接完:“五十,奴隸知錯,謝主人責罰。”又道,“奴隸不該走神,求主人加罰。” 二十鞭的數量不算多,只是幾乎每一鞭都是重疊著抽下,xue口就那么點地方,腫成了一朵rou花,嵌在臀瓣中間隱不下去,好像要把它受到的委屈告訴看到的人。 秦彧宣用鞭梢點了點那處,看身下人一連串哆嗦,淡淡問:“記住教訓了沒?” “記住了,謝主人教訓,奴隸不敢了。” “松手。” “是……嗚!”子規十指都捏得乏力了,聽見命令如蒙大赦,急匆匆放開,卻不想兩片rou嘟嘟的臀瓣反彈著夾上xue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還是這么個蠢奴。秦彧宣在心里笑笑,語氣仍然平淡:“去洗一洗,藥自己上,今晚睡籠子。明天下午去書房伺候。” 秦彧宣轉身離開調教室,把奴隸驚喜的謝恩聲音留在背后。 子規目送秦彧宣離開后,到浣洗間收拾自己,水流沖上屁股的時候,疼得眼泛淚花,但還是咬著牙把軟管擠進xue里,做了兩遍清潔。 每走一步,xue口都被狠狠擠壓、摩擦,堪稱酷刑,子規扶著墻一瘸一拐地走回調教室,摸出柜子里的藥膏仔細涂上傷口。藥膏里面加了好幾味神藥,療傷效果立竿見影,清涼安撫下,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子規扶著墻呆站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按了按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挨個撿起房間里散落一地的玩具,各自歸位。 秦彧宣牽他進來的銀鏈掛在架子上,子規取下來,一頭扣在自己項圈上,一頭扣在籠子上,自己鉆進鐵門,又鎖上門鎖。 籠子空間不大,高度只夠彎腰跪坐,長度只夠屈膝蜷縮,子規心中默念著主人對他明天的安排,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大人,您別打我娘了,您打我,打我吧!” “不,小羽,到娘身后來……啊……” “娘,不要!大人,打我!我娘懷著弟弟,打不得的,求您了!” “呸!老子從不知道罪人還有打不得的?!賤種!” …… “何人喧嘩驚擾三殿下,還不跪下!” 囂張不可一世的看管侍衛立刻矮身下跪,連聲請罪。 小孩衣衫被鞭子抽得襤褸,掙脫了女人的手,突然沖三殿下撲了過去,喊著:“三殿下救命!他們要殺我娘,要殺我弟弟!” 秦彧宣被他突然竄起來的身影驚得后退兩步,很快被下人們圍起來護住,小孩也被按倒在地。 “三殿下容秉,這幾個刁奴……” “住口!三殿下面前,豈容你們放肆!” 侍衛們被太監喝止,很快周圍安靜下來,只剩下小孩的哭泣和女人的低聲呻吟。 秦彧宣牽著嬤嬤的手,探出腦袋打量這個滿臉塵土的小孩。他哭得抽噎不止,像極了前兩天又為自己挨打受過的小云雀。 秦彧宣指了指小孩,說:“讓他說怎么回事。” 小孩被攙扶著跪起來,說兩三個字身體抽動一下,哭訴侍衛們用鞭子、用刀鞘打他懷胎八月的娘,秦彧宣轉過頭去,只見女人躺在地上,面如金紙,冷汗浸透了發絲,裙擺上是鮮艷的血。 小孩后知后覺地跟著看過去,不知哪來的力氣,扭身掙脫了攙扶他的太監,撲到女人身邊,嘶聲喊:“娘!你醒醒!看看小羽啊……娘——” “啊!——” 子規滿頭大汗,剛才夢中掙扎,臀上的傷壓到了籠子的鐵欄桿,生生把他疼醒了。 “娘……主人……娘……主人……”黑暗中,子規反復喃喃著兩個稱呼。 汗冷透了,又濕又黏。子規脫力地將額頭抵上欄桿,把身體蜷縮到最小,就像還在母親肚子里那樣。 后來,得了三殿下的命令,終于有一個剛入太醫院的年輕人提著藥箱趕來。當時眾人全部散去,只留下一尸兩命的女人和哭啞了嗓子無法說話的小孩,太醫搖了搖頭,將隨身的帕子蓋在女人的臉上。 小孩牽住他衣擺,對著他磕頭,張嘴只能發出氣聲:“求您,安葬,我娘。” 太醫看著兩人手腕上代表奴籍的刺青,搖頭道:“孩子,我做不到,你得去求三殿下。” “求您,帶我找,三殿下。” 年輕的太醫到底容易心軟,幫了孩子一個忙。小孩跪在秦彧宣面前,連說帶比劃道:“求三殿下開恩安葬母親,小羽什么都能做。” 秦彧宣惦記著趴在床上養傷的云雀,心里想:如果收了他,我就有兩個私奴了,那以后太傅再生氣,就不會只打小云雀了。 小殿下背著手,踱步到小孩身前:“那你從此就是我的私奴了,就改名叫子規罷。要乖哦。” 三殿下要個奴籍不難辦,從此小羽毛就成了家養的子規鳥。無論秦彧宣如何對他,他始終記得母親和未出生的弟弟那一口薄棺、一座簡墳是三殿下所賜,是他將自己獻給三殿下換來的。 “主人,奴隸永遠屬于您……” 子規呢喃著,再度沉沉睡去,這次一夢酣眠,終于睡了四五天來第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