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大人，非常感謝您的寬容。”調整好心情，希利爾重新掛上透著悲傷的微笑，抬起頭看向銀月的雙眼，大膽地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頰，“但是神不會寬恕我的，畢竟我是如此的罪大惡極。”

    “畢竟我是如此不自量力地深愛著您啊。”

    銀月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些許。

    希利爾的笑容加深了幾分，那樣子看起來像是熱戀中的甜蜜笑容，又像是戀情即將走到終結時最后的笑臉，他緩緩伸出另一只手，拉著銀月的手一起按在了銀月腰間懸掛著的長劍上，壓低聲音幾乎像是誘哄般地說：“銀月大人，請您用這柄圣劍親手殺死我吧，我知道我的罪孽不可饒恕，我的愿望終我一生也無法實現，那么與其心懷絕望地離開，我寧愿被您殺死。”

    “來吧，請殺死我吧，銀月大人。”

    穿著白色衣衫的人類身上還帶著未散的情欲氣息，但是那只修長白皙的手卻帶著他一起按在劍柄上，仿佛隨時都會逼迫他將長劍從鞘中拔出，然后讓那鋒銳的劍從自己的心口穿過。

    人類的生命太過脆弱，圣劍穿心而過的瞬間就會失去所有生機。

    ——為什么要帶著笑得這樣高興地說這種話？簡直像是對此已經期盼許久了一般。

    銀月后退了半步，一言不發地快步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他的腳步依然很穩，但是那背影看起來卻像是落荒而逃。

    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銀月離開，一直到天使的身影徹底消失，希利爾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用毛巾擦了擦手，轉身走到窗前，抬起頭看著窗外滿天的星星，抬手虛捧起一縷星光親吻了一下，低聲自語道：“為什么不殺了我呢？”

    有些事情第一次不動手去做，以后可能就再也做不到了。

    而從自己的房間逃走的天使在走到大廳后才停下了腳步，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沒地方去了。

    自己的房間被一個人類占據了，白荊棘會那邊的事情也已經提早處理完了，而他除了圣殿和白荊棘會，平時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其他地方。

    當希利爾走出來，看見銀月還站在圣殿大廳里時驚訝地挑了挑眉，不過下一秒他就決定將計就計，隨意地抬手將額前垂落的發絲向上捋到腦后，快步走上前從后擁抱住了呆呆地背對著自己站在神像下的天使。

    “算我求您了，銀月大人。”他一邊撒嬌似的低聲誘哄，一邊悄悄地將手探入了銀月的衣服里，“殺了我，好不好？您不能忍受被一個骯臟的人類這樣冒犯的，對吧？”

    天使的身體真的很容易被勾引，尤其是當罪魁禍首對這具身體已經有了十足的了解時。

    弱小的人類在神像前，放肆地勾起了天使的欲望，一邊在天使的耳邊呢喃著“殺了我”和“我愛您”，一邊肆無忌憚地將指尖探入那已經變得濕潤起來的陰xue，并且在天使沉默失神的時候用另一只手隨意地給自己也擼得硬了起來。

    其實他并不是特別注重情欲的人，zuoai這種事和普通的娛樂沒什么區別，有的話就享受，沒有的話也沒什么所謂。

    從小到大的教育告訴他只有野獸才會被欲望所控制，而身為一個優秀的青年，既不應該被欲望蠱惑，也不應該惡意地利用欲望。

    還好現在已經不再有人對他抱有期待了。

    希利爾將銀月完全地擁抱住，用自己已經抬起頭的yinjing不緊不慢地隔著衣服磨蹭著對方。就好像是一只腿腳纖細、關節脆弱的小蜘蛛，張開細密柔韌、帶著毒素的蛛網困住了一只羽毛潔白、翅膀有力的飛鳥。

    “銀月大人，”他的指尖慢慢揉著那粒充血紅腫的陰蒂，細細地感受著自己擁抱著的這具身體的每一次戰栗，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嘆息，又仿佛隱隱帶著濃重的困惑，“我沒有辦法讓自己不愛您，這份愛意是不被允許的嗎？為什么呢？”

    “我知道銀月大人必須要將一切獻給神，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希望您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啊……”

    簽訂契約之前的時間里，在銀月這邊大概是他說甜言蜜語的次數最多的——這聽起來其實還挺好笑的，明明是五個召喚物里面性格最冰冷嚴肅的，結果反而最吃甜言蜜語這一套。

    銀月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迷茫困惑過，他似乎不應該縱容人類的這種情感，但是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也不想如他所說那樣殺了他。

    但是此時此刻的人類卻突然失去了以往的溫柔順從，堅定銳利地只給出了兩個選項：縱容我，或者殺了我。

    希利爾不給自己留后路，當然也不會好心地給銀月留退路。

    于是壞心眼的人類逐漸地將天使逼到了神像下，一邊源源不斷地給予對方快感，一邊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對方結構頗為復雜的衣物，褪下了那條長褲，然后將自己的yinjing抵在了那火熱而濕潤的部位。

    “真的不殺了我嗎，銀月大人？”

    銀月依然選擇用沉默來回答他的問題，于是希利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溫柔地、毫不猶豫地挺身進入了那個柔軟的甬道。

    硬挺的yinjing顯然比手指要粗長許多，這是銀月第一次被這樣大的東西插入體內，一時不禁悶哼了一聲。

    希利爾引導著銀月彎下腰，手臂支撐在神像的底座上，形成了一個更適合性交的姿勢，然后溫聲道：“我很高興，銀月大人，真的很高興。”

    完全勃起的yinjing沒入了很深，使得銀月下意識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小腹——從來都沒有被進入到這么深過，那里好像要被頂穿了似的。

    按理說這和以前的按摩本質上不該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進入他體內的東西從手指變成了其他部位，就好像希利爾曾說過的：誰會和寵物發生別的關系呢？這些不過就像是飼主與寵物之間的尋常親昵罷了。

    為了獎勵天使的順從，希利爾低下頭去親吻潔白的羽翼根部，果然聽見了天使發出代表著愉悅的呻吟，接著便開始挺動腰部，淺淺地開始進行抽插。

    這種感覺和被手指撫慰是完全不同的。

    銀月清楚地感覺到身體內被撐開，人類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給柔軟的甬道內帶來全方位的摩擦，而且能感覺到來自人類的體溫和脈搏。

    希利爾想，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該意識到他們明顯已經超出了某個界限，此刻正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只能被稱作性愛。

    但尊貴的天使長大人到底還是縱容了他這罪該萬死的舉動，也許是因為相處的時間久了點，哪怕是對貓貓狗狗也會多幾分容忍。

    其實銀月的想法也很簡單：也許人類做了一些錯事，但那還夠不上罪大惡極的地步。而且……他意識到，他喜歡在回到圣殿后聽到來自人類的問候，也喜歡聽見人類嘆著氣說他總是太過辛苦——盡管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么辛苦。

    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快感的確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他的頭腦。

    真的太舒服了。

    也許第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的確什么都不懂，但如今一路來到了希利爾想要契約的第五個契約對象面前，他可以毫不謙虛地說自己非常了解該怎么樣讓生理上同為男性的性愛對象感受到近乎極致的快感。

    就算天使在身體結構上又跟前面四位有些差別，不過也還是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