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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睜眼溫存盡失,床鋪邊空余一片冰涼。戚公子伸手探了探,只抓住一片僵硬的棉被,不留半分人味兒。 枕巾慢慢氤氳出一片濕意,他一驚,手指摩到眼眶,竟觸及止不住的冷雨。 “這是……干嘛啊……” 戚公子勉強扯開唇角,張開手臂抱住了那暖融融的一大片棉被,錦緞的被套上還留著干涸的濁白液體。他把頭埋在絨絮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和自己身上相同的氣味。 兩具雄性軀體糾纏過的氣味。 然,愈來愈淡。 抓不住,求不得。 漸漸消散。 * 金鑾殿上,百官肅穆。帝端坐于陛階金座之上,透過冕旒的空隙睥睨世間千姿百態,繁華落寞。 “卿獨一人在宮中長大,十七歲帶兵出征,為朕守著萬里山河。十載轉瞬,如今愛卿將至而立,仍無依無靠,也不見有心愛之人。朕于心不忍,怕是負了已故老將軍之托孤心意,有傷眾老臣之心。朕思來想去,心想著長公主正適齡婚嫁,便有心將其賜與卿做妻,爾待如何?” 將軍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中央,本就一張白臉此刻更是煞白,惟一張紅唇殷殷如血,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于私,朕始終待你如摯愛,于公,你是朕的護國大將軍,朕望你好也望你幸福,朕的心思至死如一。” “朕想與你做親人。” “至親之人。” 大殿上的話已經說得夠直白,而皇帝的心,將軍從來都看得清清楚楚。 文武百官也都清清楚楚,皆是低頭垂眸,不忍卒讀。 誰不知道皇帝還是太子時,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卻甘愿為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放棄了千千萬萬的機會。 那些個籠絡公卿,安撫萬民的機會。以致登基后皇位不穩,差些被想要篡位兄弟暗殺,終日人心惶惶。偏偏又是將軍拼死護著,一把穿過胸腹的利劍,險些要了他的性命。 皇帝心頭悲慟不已,咬了牙要做千古一帝,開創盛世太平,不為別的,只要護他一生平安。可當他好不容易作出一番值得夸耀的成績,要殺他的人死了,要作亂的人死了,要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好的人也死了,那人卻走了。 “北疆未曾安定,臣懇請陛下應允,帶領軍隊戍守邊疆,保陛下此生山河永定。” 那日,未經世事的少年郎一如今日這般跪在大殿中央,揚著一張過于青澀的臉,句句鏗鏘,每一個字連著尾音全都狠狠地砸在皇帝心頭的軟rou上。 長安十里車水馬龍,歌舞升平,春風上國繁華,怎就沒有一處能容下他的人和他的心? “想去,便去罷。” “朕許了。” 他從來都是妥協。 “平安回來就好。” 只是那年以后,宮門深院,庭荒階舊,身著黃袍的男人獨倚空樓,等舊人歲歲。 歲歲年年,青絲染白。 終是盼得故人歸。 * “臣,一介莽夫,不善風月,心中只有邊疆瑣事,只會辜負了長公主的單純圣潔,有愧于皇恩浩蕩。”將軍緩緩開口,逐字斟酌,背后早已冷汗涔涔。 上頭坐著的,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對他隨性寵愛,溫柔和善的大哥。稍有不慎,身首異處不過是眾人非議后輕飄飄的一句話罷了。 “長公主正值豆蔻年華,恰是最好的青春年少,應待富貴良人,而非與臣在遠疆漂浮無定,飽經風沙。” 皇帝垂下了頭,用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陪你去嘗嘗黃沙的味道。”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悲嘆。 “此事容后再議,朕稍后與眾愛卿至軍營獎率三軍,顏卿先來書房整理一番罷。” 將軍面色一征。 “你發冠亂了。”皇帝展顏一笑。 * 一進御書房,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堵住了將軍的唇。老太監早已見怪不怪,揮退了眾人闔門而去。 皇帝十指探入將軍的發絲,本就散亂的冠此刻更是斜斜掛在發梢上。正當神魂顛倒之時,將軍卻不輕不重地推開了擁入懷中的人。 皇帝毫無發覺,仍是傾注了萬分情意,癡癡地望著他追逐了一生的人。 “我好想你。” 將軍垂眼,看見那原本的燦燦星眸此刻染盡了風霜,是人將至中年的深邃,眼角也生出了一道不明顯的細紋。 忽而眼前一黯,那眼神好像漸漸清亮了起來,似是幻作了一雙盈滿了春水的桃花眸。 似曾相識,仿佛穿越了數載光陰,生在了兩張截然不同的面龐上。 原來如此。 將軍慘笑一聲,雙膝跪下,以頭搶地。 “陛下,今非昔比,再不能如此了。” 皇帝一愣,忽而不知所措起來:“怎就不能?” “臣對陛下……那次不過一時私欲,只怪臣冒犯……” “怎是怪你!”皇帝也是跪到了地上,雙手扶著對方的肩膀,“是我……都是我!我許不了你一生一世,卻還是要強迫你賞那些風月。我……我不是人!” “皇上莫要這樣說,都過去了。”將軍輕輕撥開皇帝的手,“誰是誰非扯不清楚了,我走,不過是為了昏鏡重磨,直至蒼狗白駒后便能兩相忘懷,你做你的九五至尊,我替你守著錦繡江山。不相見,也就不會步步錯到底。” “但你現在回來了!”皇帝含淚微笑,“你看,老天都在幫我。” “但臣……” “你說,說出個理所當然我便放你走。” 將軍自知這次是想走也走不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實話實說或許尚能求得一絲機會。 “臣,已有心上人。” 皇帝連表情都沒變,好像是沒聽明白的樣子,眼中的光卻是一瞬間熄滅:“心上人……你何時也會將別人放在心上了?” “臣許了他,一輩子待他好。” “何人?” “山村野夫。” “何時?” “上次回京。” “為何?” “一時興起,食髓知味,萬劫不復。” “比得上朕?” “不同的滋味罷了。” 皇帝悠悠起身,轉身端起金絲楠木桌上的一杯涼茶抿了一口,杯盤顫抖的聲音竟掩蓋了他落淚的清脆。 “所以,朕的滋味是入不了將軍的高眼了?” “皇上……” “來人!”皇帝猛地爆喝一聲,書房內的陳設都被震得簌簌作響。老太監小心翼翼地推開雕花屏風,探了個頭進來。 “朕心意已決。” 皇帝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像極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態。 或許,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 “傳令下去,將軍與長公主喜結連理,下月完婚!” “陛下,這……”老太監最是熟悉皇帝的喜怒,此時面有難色地垂下頭,猶猶豫豫不肯動。 皇帝狠狠一拍桌,咬牙切齒道:“朕的話,在這宮里已經算不上話了不成?” “奴才知罪!”老太監慌忙跪下,磕了足足三個響頭,“奴才這就去辦!” “滾!”皇帝大袖一展,書桌上一切珍寶玩物奏章信箋皆被橫掃千軍,碎了個七零八落。 將軍直直地盯著眼前憤怒撒潑的人,面色慘白如紙。他合上眼,重重地磕下一個頭。 血流滿地。 “臣,謝主隆恩。” * 此后,將軍不知道去了那里,犒勞軍隊的活計也只是皇帝領了兵部眾人,在軍營里草草了事。君王同樣身著鎧甲,高高舉起杯酒半盞,卻連變換一個表情也是千難萬難,臉上的笑,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僵直。 眾人瞧了,皆是悲憫萬分。 將軍大婚的消息僅過了半日便傳遍了整個長安,家家戶戶喜氣洋洋,盼望著大喜之日舉國歡慶。只有些深閨少女躲在家中掩面而泣,心頭的夢中情人就這么白白拱手做了他人夫君。 直至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將軍才翻窗直接進了居室,戚公子正斜臥在榻上,借一點如豆火苗翻著一冊閑書。 將軍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直挺挺地倒在戚公子身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回來了?”戚公子粲然一笑,指尖理了理對方凌亂的鬢發,“餓了嗎?我做了飯。” 將軍搖了搖頭,胸膛緊緊貼著身下的溫暖,嘴隔著一層衣料一次又一次地親吻。 戚公子由著他鬧,末了嘆了口氣,扳正那人含淚倔強的臉,吻了吻他額前猙獰的傷痕。 “我都知道了。” “朝廷上,書房里,我都知道的。” 將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戚公子只是慢悠悠地端起一碗茶,雪白的鼻尖在杯口輕輕一嗅:“笑話,這世間能有我邵長風不知道的事兒?” “除非我不想知道。” 將軍盯著他愣了好久好久,像是在欣賞一幅濃墨重彩的畫,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而后嘴唇蠕動著喃喃:“你……邵長風?你是邵長風?以前江南邵家的七公子邵長風?” “怎么,撿到寶了?”戚公子抿唇一笑,繼而面色又漸漸黯然,幾乎是陷入了陰影之中,“但我已經不是邵長風,也不是那個文武雙全的曠世奇才。我現在只是戚公子,那個從樓里剛贖了身,要和將軍廝守一輩子的戚公子。” “而你也不再是那個被鎖在深宮舊院里,總跟在太子身后被他萬番寵愛的顏老將軍遺孤。如今的你是新的顏將軍,是那個年少成名馳騁疆場,見過流血漂櫓也嘗過生離死別的男子漢大丈夫,北疆山河是你一生的職責,連皇帝也不能左右的職責。”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戚公子俏皮地眨了眨眼,將軍氣息一頓。 “我明白了。” “我帶你走。” “等來年桃花開了,我們再悄悄回來,在那后山坡上賞花賞月。” “也算湊個花前月下。”戚公子輕聲一笑,翻身把將軍壓在了身下,手指往衣衫里探去,握住了襯褲里那根微微硬起的器官,抓了滿滿一把。 他緩緩褪去那人身上所有的衣物,舌尖扯住雪白胸膛前的一點紅豆,熟練地啃咬撩撥。將軍悶聲呻吟,兩手扶住那盈握細腰,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紅。 戚公子用指尖挑了挑那把潔凈粉紅的長槍,隨即用舌頭堵住正溢著咸腥汁液的鈴口,輾轉反復地舔舐吮吸,像是在品嘗著什么甜蜜馥郁。玉柱擎天,腫脹地鮮紅欲滴,上有青筋勾勒,輕輕觸碰便顫巍巍地晃動起來。薄唇向下銜了一枚玉珠,恥毛上混了些許體液,被吮地嘖嘖作響。 口腔一如后庭那般濕熱溫軟,戚公子把那器官整個含住,頭部抵住了纖細的喉管,像陷入沼澤泥潭似的緊緊絞住,更甚激蕩。 “唔……我得要你。”將軍早就迷了眼,有力的十指混入如瀑青絲,卻軟作一灘爛泥,只知羞恥,不知動作。 戚公子眉眼彎彎,器官在嘴里一進一出,透明粘稠的汁水順著股溝浸濕了床單,勾出一個yin靡混亂的痕跡。將軍只感覺身下酥癢腫脹,連著小腹的一根筋瘋狂地跳動著,欲情迷幻皆要隨著那涌動的炙熱噴薄而出。 濁白的液體一陣一陣地涌入了戚公子殷紅的嘴中,太多的欲望溢出了嘴角,順著下巴滴在將軍雪白的大腿根。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又舔干凈了所有殘余,眼中的水光晶瑩通透。 “這是我嘗過最好的滋味。” 戚公子半瞇著眼,眸子里淬著些零零碎碎的光。他一手重新撩撥那半軟的器官,一手探到自己身后,雙指插入已經有些濕潤的rouxue。不知是不是在青樓紅院待成了習慣,他總是下意識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隨時準備著另一具身體的占有宣泄。 待足夠四指深入,戚公子心滿意足地跨坐在將軍身上,掰開臀瓣緩緩坐了下去。 他不怕疼,也早就習慣了疼。只要心上之人求得一歡,縱使血流如注也值得歡喜。 后xue和嘴到底是不同的,純粹是軟rou的包裹和吸附,黏膩guntang的腸液代替津液潤去干澀,只保留顫栗與快感。 “辛苦了,我的將軍。” 戚公子俯下身在將軍的耳邊吹氣兒,后腚夾緊了堅挺長槍,像是馳騁野馬,像是水蛇腰動,上下抽插,次次深入。 “今夜,我來服侍你。” * 熏香燃盡,滿屋芳華。戚公子騎在將軍小腹之上,通體粉紅,背脊揚起一個誘人的弧度,汗珠從肌膚上滾滾散落。他低鳴一聲,身下的玩意兒同將軍一起泄出,濕淋淋地濺了滿身。 將軍猛地翻身將那人兒壓在身下,噙住對方粉紅的舌尖,唇齒不住蹂躪。 “真乖。” “換你來試試將軍的勇猛。” 將軍俯下身,將一雙雪白的長腿架在肩上,兩人的下身緊緊契合。他深入淺出,尋著那一軟點狠狠刺入,玉珠上混著些稀稀拉拉的液體,拍打在臀瓣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啊……你倒是,有些進步……”戚公子勾著一雙緋紅的桃花眼,絲絲情意皆纏綿在深長目光之中,帶著些微醺的氣息,浸入脊髓。 體內最敏感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沖撞,像是有一把烈火在跳躍,又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啃咬,似鑼鼓雷鳴,也似絨毛輕掃,痛中帶癢,癢中有麻,混交了無與倫比的熱浪,自后庭傳向心門。 將軍喘著粗氣,舌尖勾開戚公子黏在臉上的軟發,將那一張汗津津的容顏舔得潔凈,低笑道:“再不進步,這可人兒該縮進別人的懷里了。” 戚公子仰頭吻住對方的唇,溢出一口暖氣:“嘴兒真甜。” rou刃在暖壁上一次次搜刮,刮去了所有的不甘與恥辱,帶走了所有墮落與迷茫。火熱的嫩莖抵在將軍的腹部,猶如一把利劍迫近,卻讓他心甘情愿,哪怕千瘡百孔。他手一退摁在了頂頭的小口上,擠出幾滴顫抖的汁水。 “等我……一起……”他啞著聲音,身下加快了沖擊的速度。 “……好。” 生同寢,死同xue。 此生此世,大概都要一起了。 便是無數個朝朝暮暮。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燈燭沒落,唯有月華鋪灑世間,明滅著帳中良辰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