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孤獨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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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需要休息休息,施元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看著白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他和彭澤之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為什么彭澤現(xiàn)在對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是不是他做錯了什么?怎么想怎么煩躁的施元一翻來覆去的覺得頭大,就好像有螞蟻往腦子里鉆一樣…… 大學(xué),大學(xué)那會……的彭澤…… 303宿舍門口,彭澤手里提著從外面帶來的便當(dāng)敲門,施元一打開門看見彭澤就和一只狗一樣樂呵的不行,直接撲到了彭澤的懷里,“帶了什么?” 彭澤寵溺一笑的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喜歡的酸辣粉,還有一個玉米面饅頭?!?/br> “謝謝,我cao,我剛剛正在看你突然敲門,嚇?biāo)牢伊??!笔┰还郧傻哪眠^彭澤手里的東西往屋里走,彭澤跟了進(jìn)來順手把門帶上,上鎖。 今天是周一,宿舍的人都有課,施元一昨天發(fā)了高燒,今天才退下去一點,因為還在低燒所以今天的課全部都請了假,一個人在宿舍。 中午這個飯點宿舍那幾個浪B指不定去哪里玩,更不可能回來說幫忙帶飯,又或者應(yīng)該說宿舍那幾個人都知道沒必要擔(dān)心,因為有彭澤。 按他們的說法,施元一就是彭澤的好大兒,從入校到現(xiàn)在他們所見的都是彭澤無條件、無底線的寵愛施元一,那態(tài)度簡直比一個mama對待兒子還好上千百倍。 吃完酸辣粉,施元一咬著玉面饅頭把湯都喝了個干凈,裹上被子,不一會發(fā)了一身的汗。 “我想洗澡?!笔┰话櫭?,全身黏唧唧的難受到不行。 彭澤淡淡一笑,“洗澡之前要不要……發(fā)泄一下?”說著,他伸出手輕輕的扣住了施元一的手,施元一露出了邪邪的壞笑,賊兮兮從床頭的小箱子里拿出個優(yōu)盤挑著眉梢說:“行,我剛好最近找了個不錯的片?!?/br> 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能一起縮在宿舍看片,互相的看著對方來發(fā)泄? 沒有接吻,沒有觸摸,僅僅像個畜生一樣發(fā)泄性欲。 而施元一可能不知道的是,彭澤不是看片發(fā)泄,而是看他發(fā)泄。 他意亂情迷中根本沒察覺到彭澤他的目光是多么的火熱激烈,就好像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欲望將理智焚燒的一干二凈。 彭澤壓身一吻,舌尖頂入施元一的口腔內(nèi)攻占著他口中的空氣,攪動著他的舌根,吻得施元一大腦停頓,驚嚇之中施元奕狠狠的推開了彭澤,身體手里撞到了身后的鐵桿,彭澤吃痛皺眉。 施元一捂著嘴,眼神里透著驚慌失措的不安,口齒不清的含糊問說:“你沒事吧?我cao,你搞什么,你親,親我干嘛?” 彭澤淡淡的笑了笑,看不出一絲的慌亂,似乎剛剛他做的一切都是錯覺而已,“不好意思,有點……激動?!?/br> 施元一抽出濕紙巾丟給彭澤一張,底下腦袋,目光有些閃躲著,自顧自的抓住自己的雞雞擦拭著說:“那,那也不能親我啊!我又不是女人,說起來我是不是應(yīng)該談個女朋友了,總不能天天和你這樣尋找安慰??!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態(tài)了?!?/br> 這么說,也是這么想。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彭澤當(dāng)時的目光晦暗不明中帶著冷冷的冰刃,而施元一的行動力是很快的,他說要找女朋友就一定會找,并且很快的找到了。 施元一猛地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抱著腦袋一個勁的往枕頭上猛磕,自言自語道:“那個,那個女的叫什么來著?” 大學(xué)攏共也就談了那么一個女朋友,施元一記得好像也就談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其實還挺喜歡那姑娘的,結(jié)果那姑娘和施元一主動提的分手,本來施元一也沒有在乎,主要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但是第二天就看見那姑娘和彭澤站在了一起。 其實這件事都過去多少年了,施元一如果不刻意去想的話真的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當(dāng)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怎么想的來著?施元一記得他好像聽彭澤是這么告訴他的,彭澤說他也喜歡那個女生,他不是故意搶他女朋友的,什么什么的,當(dāng)時施元一也沒多難過,就覺得他們更配,挺好的,瘋狂的祝福。 再之后彭澤和那女生怎么分手的施元一不知道,他就知道彭澤后來身邊再也有過那個女生的身影,后來偶爾遇見過那女生一兩次,看見他都是逃跑一樣的走開。 施元一心里一股一股的涌動,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現(xiàn)在反過頭來想想這些事總覺得心里不舒坦,也不知道為什么找不到原因的難受。 彭澤說之后會來找他,已經(jīng)過去了快半個月這人一丁點響動都沒有,白瞎施元一天天手機(jī)都不敢關(guān)機(jī)怕錯過了彭澤的‘邀請’,其實心理上是懼怕彭澤找不到他會生氣發(fā)火,不過多少心底那份期待也是真的。 盼星星盼月亮的又等了快三天,施元一有點失去耐心,他覺得彭澤大概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他何必這么當(dāng)真呢? 反正人是等的沒有指望了,施元一就打電話問何甜甜有沒有時間,晚上一塊去酒吧玩玩。 何甜甜是施元一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唯一一位和施元一畢業(yè)到今天還能保持聯(lián)系的人,不過何甜甜這姑娘人和名字完全相反,長得一點都不甜,站在那要是不說話就和男的沒差,加上身材高挑清瘦,近一米八的身高,一頭利索的短發(fā),一張英氣的臉。 何甜甜這人性格比較悶,你說十句話,她大概就能回一句,反射弧也比較長;應(yīng)該說這樣的人和施元一這樣熱火的性格根本合不來,但是就怪了,兩個人一直保持聯(lián)系,經(jīng)常約出來一塊玩。 何甜甜是個同性戀,喜歡女人,但是對女人卻又十分挑剔;施元一覺得漂亮到不行的姑娘在何甜甜的眼里根本是一文不值,關(guān)于何甜甜的家庭,施元一直到的不多,只知道何甜甜是單親家庭,和mama生活,之后何甜甜她媽大學(xué)的時候過勞心梗死了。 當(dāng)時的施元一記得他在宿舍和彭澤看電影來著,突然接到了何甜甜的電話,哭的喘不上氣,那一夜,施元一陪何甜甜在醫(yī)院蹲了一夜,沒有安慰,沒有擁抱,只是蹲在那陪著,兩個人一夜抽了有五包煙。 再之后何甜甜消失了一段時間,不算很久,大概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再次的聯(lián)系上了施元一,之后畢業(yè)雖然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奮斗,但是聯(lián)系一直沒有中斷,一有時間就約出來一塊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總覺得,好像擁有對方是個習(xí)慣了。 K酒吧。 何甜甜一如往常臉上不帶任何一絲表情的坐在卡座的位置上和一個sao里sao氣的小娘炮不知道在說什么,施元一剛到,就被這小娘炮吸引了眼球,這小娘炮……皮褲在聚光燈下顯得特別醒眼,不過長得倒是水嫩白皙,笑起來也好看。 施元一走過去,何甜甜跟著站了起來看向他招了招手,兩人入了雙人卡座,何甜甜說點了酒,點了不少。 施元一挑了挑眉少,“喲,怎么?心情不好,還是好啊?” 何甜甜難得一笑如曇花一現(xiàn),“我有對象了。” 這話屬實有些刺激到了施元一,他驚愕的拍著桌子追問,“人呢?怎么不帶過來我瞧瞧?哪的人???多大了?長得可愛嗎?臥槽,你這個同性戀都談對象了,我還沒找到女朋友。” 何甜甜哼笑,這時候剛剛那個小娘炮剛好把酒給送了過來,“哥,要點人不?” 施元一眨了眨眼打量這小娘炮,“你啊?” “我叫小飛,你要點我嗎?陪臺不貴的,七百就行。”小娘炮特別積極的推銷自己,還沒等施元一解釋他就是開開玩笑,他不是同性戀的時候,小飛已經(jīng)迎合了上來直接挽住了施元一的手。 何甜甜也不知道跟著抽了什么風(fēng),笑道:“這錢我付,小飛你留下來陪陪他。我女朋友等下來。” 施元一苦著臉,心地不是個滋味,反手直接樓主了小飛,“行,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與其我一個人做電燈泡倒不如多一個人陪陪我,你說是不是?”說著,施元一笑瞇瞇的看向了小飛,小飛立刻跟著點頭,“對,哥說什么都是對的,來,小飛陪你喝酒。” 須臾不久,何甜甜的女朋友就來了,三個人手里的第一瓶酒才喝下去一半,何甜甜這女朋友長得小巧可愛,不過穿著打扮有些夸張,一身的洛麗塔就這樣跑來了酒吧,確實……有些與環(huán)境不符。 但是何甜甜完全不介意的模樣,雖燈光亂閃,施元一還是看見了何甜甜眼底的寵溺和認(rèn)真,施元一覺得何甜甜是認(rèn)真的,他雖然不是什么戀愛腦,但是何甜甜的眼神不會騙人,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她的態(tài)度。 何甜甜的女朋友叫周小青,自己經(jīng)營一家洛麗塔的服裝店,也就一米五的身高左右,長得也很可愛,站在何甜甜的身旁確實般配,要不是因為何甜甜本性為女,在外人看來他們真的是郎才女貌。 施元一怎么看怎么覺得心底發(fā)酸,同性都戀愛了,他怎么找個女朋友那么難呢?其實也不怪,這些年他混的豬狗不如,養(yǎng)活自己都難,什么樣的女人才愿意跟他??! 越想越煩躁的施元一在小飛三言兩語的哄鬧之下就喝多了,何甜甜帶著周小青先走了,施元一被小飛駕到門口,小飛有些擔(dān)心,“你這樣一個人打車沒問題?要不我送你回去?” 施元一舔了舔唇,有些干燥,他想喝水,喝礦泉水,很渴。 他擺了擺手,但是意識根本跟不上,整個人的腿都在發(fā)軟打諢,半個身子全部壓在了小飛的身上,小飛吃力的駕著施元一一步步的往外走,出了酒吧門口就是一條吃飯的街道,后半夜這里幾乎都是人,全部都是來吃夜宵的。 甭管你是富家子弟還是千萬富豪,都會來這里消費,因為這里不論是高檔餐廳還是蒼蠅館子全部都在一起,所以這里特別的混雜,人來人往簡,施元一覺得他根本撐不住,嘟囔著讓洛小飛找一家賓館給他丟那就行,不用他陪。 出社會這么久的規(guī)矩施元一也懂,剛剛到賓館門口,施元一就把小飛堵在門口從口袋拿出錢包抽了五百出來遞給他,“辛苦費,謝謝?!?/br> 小飛接過錢臉上樂開了花,轉(zhuǎn)念又有些擔(dān)心,“這樣好了,我送你上去我就走。你這站都站不住,等下要是摔了怎么辦?” 施元一用力的想睜開眼,卻覺得疲憊,只能作罷,“那麻煩……”話未說完,一聲冷徹心骨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施元一!” 抬起頭瞇眼看去,施元一恍惚愣了一下,有些吃驚,隨即傻呵呵的笑道:“喲,這不是彭總嗎?您怎么在這……” 小飛在夜場混了那么久,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他一眼清楚,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以說爐火純青,他立刻有些無奈的叫喚道:“您好,您是施先生的朋友吧?他喝多了,我打算送他進(jìn)去來著,既然你們認(rèn)識,你能送他進(jìn)去嗎?我還要回去呢?!?/br> 然而小飛的這些話并未讓彭澤的臉色有多好看,那零度五十度的臉眼神里都帶冰刀的,刺的小飛無所適從,也只有施元一這個醉鬼完全察覺不到,還在小飛的身上歪來倒去。 彭澤薄唇緊抿上前把施元一居然單手直接一翻就扛到了肩上,小飛嚇得要尖叫,擔(dān)憂的說:“他喝多了,這樣肯定會吐出來。” 彭澤斜眼冷冷的剜了小飛一眼后,從懷里抽出一疊錢丟在了地上,冷聲低沉怒喝:“滾?!?/br> 小飛全身一個哆嗦,彎腰撿起錢就跑了。 施元一雖然喝多了,但是意識尚存些許,掙扎著大叫:“彭澤,你他媽個傻逼,老子給過他錢了,他要送老子上去的,你還給他錢,還讓他走?你腦子……腦子……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