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那句“玩SM得加錢”是逗她玩兒的。

    其實用不著加錢，我純粹是看她人老實，存心誆她的。

    這年頭遍地是滑頭，老實人稀缺，難得碰上一個，當(dāng)然得要好好把握——

    但我的計劃轉(zhuǎn)眼就泡湯了。

    ……這小姑娘也太老實了！

    她頭一回跟我進屋，連主動找地兒坐都不會，在桌子旁邊傻站了好一會兒。

    是，我這兒地方是不大，那也不至于連個坐的地方都沒吧？

    我看得好笑，就逗了她一句：“你是來當(dāng)嫖客的么？……怎么跟做客似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解嘲似地笑笑，這才挑了床尾坐下，小書包還是緊緊地?fù)г趹牙铩?/br>
    我坐在床頭，隔著一米多遠(yuǎn)，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說：“我說姑娘……要不你放松點兒？……你這樣弄得我也怪緊張的。”

    小姑娘還不承認(rèn)，硬說自己“挺放松的”。

    “那你好歹把包先松松？”我就學(xué)著她抱書包的姿勢，把枕頭扭送進懷里，“你再這么掐你的小書包，小書包要生氣了。”

    她下意識先松了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把書包又攥了回去：“沒事，我包隨我，脾氣好，不會生氣的。”

    她說的時候義正辭嚴(yán)的，說完自己先笑了。我看著她笑，也繃不住開始樂——

    我那會兒就想，她喜歡抱書包，大概跟提盾牌、摟抱枕是一個原理，多少是想給自己找點兒安全感——

    所以我后來叫她小書包。她脾氣確實好，每次來都背這個灰溜溜的小雙肩包。」

    ……

    “我怎么覺得……”小問號從屏幕上回過頭來的時候，嘴角很自然地泛著笑，“你好像還挺喜歡她的？”

    躺回床上的楊學(xué)歪過頭來，朝她眨眨眼：“誰說不是呢？”

    小問號望著他靜靜地笑：“不是說不想見么？”

    “喜歡和不想見也不沖突么。”

    楊學(xué)不緊不慢地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賣了個關(guān)子：“別急，往下看就知道了。”

    21

    楊學(xué)琢磨著自己該有八百年沒遇上這么老實的人了——

    讓她先付一半定金，她拉開書包拉鏈，翻出了一個黑色皮夾，從里頭抽了兩張一百“啪”地就拍桌上了；

    問她想怎么玩，她說她不想玩，就想聊聊天——敢情還真是見他賣慘，動了惻隱之心才跟上來的。

    他收起錢，打量著她調(diào)侃：“您是哪兒來的活菩薩？……打南邊普陀山顯靈的？”

    活菩薩睨他一眼，就笑了起來：“你嘴里怎么都沒句正經(jīng)話的？”

    “想有也能有。”他蹲在床邊上，眼睛貼著床沿，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錢往被褥的夾縫里塞一邊隨口叨叨，“但繃直了裝正經(jīng)，多累啊。”

    錢歸位了，他站起來，轉(zhuǎn)了個向，往后直挺挺地一倒：“還是躺平了舒坦吶——”

    這一撞，床疼得吱嘎亂叫。

    小書包嚇了一跳，然后摸摸床，像是在安撫它：“你是舒服了，床可不答應(yīng)。”

    楊學(xué)笑了起來。他偏過頭去，笑望著她，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來，你躺它就答應(yīng)了。”

    ……

    小書包隔著些距離躺在他身旁。兩人倒望著窗外，由月光照著臉。

    那一回確實沒做什么，就純蓋被聊天；又因為天氣算不上涼快，其實被兒也沒蓋——

    就純聊天。

    楊學(xué)天南地北一通胡侃下來，發(fā)覺這小姑娘還算能聊，至少沒表面看上去那么內(nèi)向；

    就是缺點主動性，問了才答，不問不答，像是大明湖荷花上的小蛤蟆，一戳一蹦跶。

    等他琢磨著火候差不多了，能聊上正事兒了，就又把話頭扯回了最初的起點：“……真做活菩薩啊？禁欲戒色的……不玩兒一個？”

    小蛤蟆立馬不蹦了，靜了會兒，還“噗通”一聲跳下了水。

    “談不上戒。”小書包把懷里的書包往上提了提半擋住臉，“我性冷淡，對男女zuoai沒什么興趣。”

    “那男男呢？”楊學(xué)隨口接了一句，就看到小蛤蟆又慢悠悠地探出水面，浮出一張神情復(fù)雜又微妙的臉。

    他瞬間樂了，腦袋一歪，往她那邊靠了靠：“喲，看來喜歡？”

    小蛤蟆不動聲色地游開了點。

    楊學(xué)笑著追問：“那是想做1呢，還是想當(dāng)0啊？”

    小蛤蟆停下來，回頭看一看他：“你怎么好像很懂的樣子？”

    “實踐出真知……”他有點兒得意，含糊不清地哼哼著笑，“你哥哥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談過女朋友，交過男朋友；給0當(dāng)過槍，也被1打過樁……”

    “你？……被1？……”小書包難以置信。

    “對。”楊學(xué)笑，“我，被1。”

    小書包好奇地又打量了他會兒，問：“什么樣的1？”

    ”一個明著壞的小姑娘……”他朝她一挑眉，“跟你差不多大。”

    “小……姑娘？……1？……”小書包看起來更懵了，“小姑娘……怎么做1？”

    “就這樣……這樣……戴個假的。”楊學(xué)氣定神閑地向她比劃了一下假陽具的穿戴，“然后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書包的眼神清明了。

    然而不出兩秒，霧水又漫上了她的腦袋：“那……能有快感嗎？”

    楊學(xué)朝她擠了擠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22

    楊學(xué)沒脫衣服，也沒解褲子，就穿著不修邊幅的背心大短褲，大剌剌地攤平在床。

    他打開腿，騰出一塊空地，攬著小姑娘進來，然后拉住她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手，按在了自己胯的兩側(cè)。

    “來，靠過來點兒……好，再過來點兒……還能再過來點兒……”

    他招呼著小書包往前挪，自己也扭腰抬胯調(diào)整位置，直到她幾乎要貼上自己的身體，才用雙腿虛盤住她的腰，暗示她可以開始了——

    沒想到小姑娘頓時就僵直了。

    一瞬間，楊學(xué)覺得自己像是盤了一根細(xì)硬的秸稈，要是腿上再使點勁，那桿兒就要給他撅折了——

    渾身上下也就只剩穗子還能容他輕輕撥一撥。

    于是他抬起手，蓋住她的腦袋胡亂揉了兩把，笑著打趣道：“不是吧？……都這樣了還不知道怎么玩？”

    小書包微微瞇上了眼睛。

    仿佛受了激，她扶著他的髖骨的手指扣實了些；又像是為了舒緩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定了定神，腰一挺，腹胯往他屁股上輕輕一撞——

    啪。

    這一下其實撞得沒聲沒響，卻撞得兩個人都微微震了一震，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漸漸升了溫。

    然而還不等曖昧發(fā)酵，他身上一輕，扶在他髖骨上的手驚慌地撤開了。

    眼看著小姑娘要逃，楊學(xué)識趣地放開了腿，只是半支起上身，笑著追問了一句：“喜歡嗎？”

    小書包愣了一下。

    她跪坐在他腿間，低著頭沉默。過了很久，才幾不可見地點一下頭。

    楊學(xué)頓時笑出聲。

    他低下肩，歪過頭，試圖與她眼神交流；一逮著苗頭，當(dāng)即攫住她的目光，不錯眼珠地盯住——

    然后食指尖抵住她的中指腹，輕輕向上撥弄了一下，憋著笑輕聲道：“那你下回還來，咱倆玩兒次真的試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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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楊憑本事拉回頭客。

    ※感謝普陀山活菩薩、張宗昌的救我于水火，沒這兩個破梗，我這章怎么寫怎么不順。

    ※最后貼一發(fā)張宗昌全文：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跶。

    他的其他作品可以自行搜索，都很精彩。

    ※懶得討嫖資了，今后更新就沒有討嫖資環(huán)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