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樓承影帶著第三軍部下入住第三衛星安置外來軍隊的區域，就連被罰跑的士兵都陸續返回宿舍。

    最后一個士兵離開，空曠的訓練場上只剩下腳步沉重的紀聞和站在一邊監督他的宋君沂。

    紀聞汗如雨下，喉嚨干疼，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這是他跑得第四十一圈了，還有九圈。

    再一次繞過宋君沂，聞到她身上的煙草味，紀聞強打起精神加快腳步。

    她還在等他，他不可以讓她失望。

    終于，最后一圈結束。

    紀聞在停下來的時候，由于慣性還朝前多跑了一點距離，一下子拉近他和宋君沂的距離。

    已經脫力的他自己絆倒了自己，側身向地面倒去，幸而有她，在他即將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接住了他。

    “紀聞，你完成的非常出色，因為你的特殊性，我決定明天要單獨對你進行特訓。”宋君沂的面容在眼前模糊，恍惚間，紀聞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想要去抓住她的身影。

    “少將……”他閉上雙眼，緊緊握著手里胡亂抓住的東西。

    他抓著的是她的衣領，看樣子其實是像觸碰她的臉。

    宋君沂愣了一瞬，隨后嘗試著小心將他的手扯下。

    困頓不已的紀聞嘟囔著搖了搖頭，額前的發絲被甩開，露出他緊皺眉頭缺乏安全感的神情。

    宋君沂沒有扯動，她就這樣保持摟抱他的姿勢……過了許久。

    睡夢中，紀聞覺得耳邊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息，那個聲音他很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然后，好像有人用手包裹住他的手……再然后他陷入一個溫暖的擁抱。

    很暖，讓他一下子就放下了戒備，放松開身體。

    一覺天明，紀聞躺在床上，腦子還有點迷糊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門外就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打開門，是宋君沂，她正把手里的光子腕表丟著玩。

    “少將。”紀聞下意識站好軍姿，對她敬了個禮。

    宋君沂回敬一個，把手里的腕表遞給他：“這是你的光子腕表，現在戴上。”

    腕表一套上他的手腕，就自動調整大小貼合他的腕部。

    “偵查軍已經傳回紀莫的消息，一個月后我們就要動身出發尋找他，所以接下來我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進行戰場特訓。”宋君沂交待完來這的目的，特意等他幾秒消化她所說的話。

    紀聞心里一直縈繞著軍醫賈斯帕告訴他的那些東西，但他也只是張了張口，并沒有說出心里的想法。

    “還有什么問題了嗎？”

    紀聞搖了搖頭。

    宋君沂也不點破他的走神，吩咐道：“現在給你五分鐘完成著裝準備，等會兒我會帶你去射擊場練槍。”

    “練槍？”紀聞的聲音都有點變形。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實習士兵居然在訓練沒多長時間后就能碰槍，激動地他什么煩心事都拋在腦后：“我立即準備！”

    看著他高興蹦跶進屋的樣子，宋君沂唇角勾起nongnong的笑意。

    ……

    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把半米長的普通槍，冷白的金屬外殼透著凌冽的殺氣。

    此時的射擊場只有他們二人，幾百米遠的地方是一排正高速移動的槍靶。

    “紀聞，接下來我會給你示范一次如何射擊，等會輪到你模仿。”宋君沂說完，便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她一把拎起槍，熟練地在肩上架好，眉頭微蹙……瞄準，射擊，槍靶應聲倒地。

    所有動作行云流水，流暢利落。

    射擊結束，她小幅度地偏過頭，淡淡地瞥了紀聞一眼。

    她身上的煙草味鋪天蓋地地涌過來，霸道又不容拒絕。

    紀聞的心在一瞬間內跳得很快，有股熱流席卷他的身軀，沖向了不可言說的地方。

    少年下意識夾緊了雙腿，紅著臉局促地舉起手：“報告，我、我想上廁所。”

    宋君沂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槍示意他離開。

    紀聞逃跑似得飛奔向廁所，開門，關門，也一氣呵成。

    他靠在門板上喘氣，一臉難堪地把手伸進褲子，握住已經挺翹的小jiba。

    “真該死的……這樣就有反應了，紀聞你還真是浪蕩。”他咬住下唇，飛快地上下擼動起來，低吟從鼻腔哼出。

    腦海里全都是剛才宋君沂的眼神，讓他亂了呼吸。紀聞哼著她的名字，快速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反應。

    十幾分鐘后，他若無其事地甩干手上的水走出廁所，心里卻在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冷靜。

    走回宋君沂跟前，他低著頭拿槍不去看她。等學著她的模樣把槍架在肩膀上時，有道壓迫感貼上了他的后背，耳邊也傳來了溫熱的呼吸。

    紀聞愣在原地，他清晰地感覺到背后的人環繞住自己的腰，把他拉入她的懷抱。她的雙腿緊貼他的臀部，調整他的姿勢時上下摩擦了幾下。

    “少將……”紀聞動了動唇，艱難地喊道。

    “腰怎么這么細？”她靠過來，無心抱怨了一句，隨后抱緊他的腰告誡，“別分心，看前面。”

    感受到自己的小弟弟又興奮起來，紀聞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咬咬牙，深呼吸努力去忘掉宋君沂，讓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槍上。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手指上，扣下扳機……槍響，遠處一個移動較慢的槍靶倒下。

    宋君沂沒注意，習慣性地要把槍放下，她的腿推著紀聞往前靠，紀聞的下半身直接擦過放槍的桌沿。

    “嗯……”

    一聲不可描述的難耐聲音從少年的喉嚨深處傳出。

    空氣安靜了幾秒，他已經通紅的耳邊響起了淺淺的輕笑。

    宋君沂抱著他，在他耳邊小聲問：“紀聞，你怎么了？”她的語氣有些挑逗的意味，雙腿又推著他的屁股往前頂了幾下。

    jiba撞在桌沿，有點酸酸的疼痛，但更多的是被刺激到的快感，細細的電流飛快竄過他的全身，紀聞瞪大眼睛，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支吾著說：“少、少將……不要……”

    宋君沂放開他，身體一輕卻帶來了更多的空虛感。

    紀聞捂著襠部慢騰騰地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敢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只要她流露出一分嫌惡，他可能就會直接拿起桌上的槍擊斃自己。

    好在她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宋君沂往下瞄了他的手幾眼，笑意略深：“年少氣盛啊？”

    “我……”紀聞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慢慢低下頭。

    她伸手揉揉他的頭發，語氣溫和：“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剛才我不應該那樣逗你……你是大人了，有這些反應很正常，下次注意就好。”

    紀聞咬住唇，眼眶發紅。

    “好了啦，別難過了，快去解決一下吧。”她主動把他推到廁所門口。

    紀聞沒有說話，深深望了她一眼，隨后走進廁所隔間，反鎖上門。

    宋君沂雙手抱臂靠在門外的墻上，聽著里面逐漸加重的呼吸以及到達頂點的一聲低哼，緩緩彎起嘴角。

    有點意思。

    紀聞走出隔間洗手，嘩啦的水聲掩蓋住他的心思……就在剛才，宋君沂頂他的那幾下，很像戀人zuoai時的舉動……他垂眸，卷翹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心緒。

    洗手池底積蓄的淺水映出他的倒影，因釋放過兩次而變得白皙通透的皮膚，健康粉紅的唇色，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