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美人身旁的那個黑人助手，伸手把他身上紫色和金色的薄紗掀開了，露出了一雙極漂亮極修長的腿。陸則琛留意地看著，只見黑人助手用力地把那美人的雙腿給分開，高高抬了起來。那個半躺在軟榻上的混血的美人似乎不易覺察地僵硬了一下，但馬上又放松了，軟榻慢慢地開始轉動起來，綠眼睛美人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了圓臺下的賓客眼里。

    那串珍珠被一顆顆拉出來的時候，陸則琛甚至能看到幾滴透明的汁液滴下來。從美人身體最私密的部位取出來的珍珠，都被抹上了一層rou欲的光亮。

    陸則琛的瞳孔，驟然地收縮了一下。他的眼珠是黑褐色的，但有時候，會泛出某種棕紅色。甚至，會變成深紅的顏色，像血。

    經理在他旁邊，低聲地笑著說：“陸先生，這下您滿意了吧？這樣的貨色，足夠好了吧？”

    陸則琛的兩眼，仍然緊緊地盯在圓臺上的美人的身上。被高高抬起和分開的雙腿根部，那隱秘之處的顏色，像朵未開的花。黑人助手用金制的器械撥弄了一下，就能看到微微地收緊一下，似乎這朵花還不愿意盛開一樣。

    陸則琛把按鈕重重地按了下去。

    “好吧，我就先要他的初夜。”

    大概是陸則琛出的價錢太高，也再沒人跟他爭。陸則琛跟著侍者，走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口。

    一開門，一股濃郁的異國香氣撲面而來。陸則琛瞟了一眼，這是間很東方的屋子，地上鋪的地毯柔軟得像是把人都要陷下去，重重的紫色薄紗后面，有張極華麗的四柱大床，剛才那個混血美人就躺在床上。

    一個纖細的少年上前來迎接他，跪在地上端上了一個金色蓮花狀的托盤。托盤里放著酒壺和酒杯，陸則琛搖了搖頭，示意撤下去。

    情形古怪，他還真不想喝任何東西。陸則琛又掃了一眼房間，在屋子正中，放了一個香爐，熏香的味道，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見他不喝酒，少年又送上了另一個托盤，里面放了一個很古色古香的銅瓶。陸則琛記得這里的規矩，如果是買拍賣品的初夜，會讓客人親自給這個“拍賣品”抹上特制的潤滑油。

    陸則琛打開那瓶子，馬上就聞到一股異香。陸則琛又朝垂著的紫色帷簾后望了一眼，那個美人面紗上的珠寶，在幽暗的光線下閃著光。

    他朝床的方向走了過去，剛伸手撩起帷簾，就覺得床上的美人似乎畏縮地往后縮了一下。陸則琛心里動了一下，但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感到腦子里一昏，渾身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身不由己地倒了下來。

    他最后的意識，就是看到床上的那個綠眼睛美人，像只靈活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聞到了那個美人身上的濃香。

    異國的，東方的。

    唐靈飛走進地下室的時候，強烈的血腥味和皮rou燒焦的味道，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他把手里的一管針藥擱到了靠墻的桌子上，脫了橡膠手套，去洗手池里洗手。水嘩嘩地流過他的手，唐靈飛抬起頭看了一眼墻上鑲著的一面鏡子，鏡子里除了他的臉，還有被銬在墻上的陸則琛。

    唐靈飛彎了彎嘴角，把眼鏡摘了，順手放在一邊。他脫了白大褂，這醫用的手術服上面，濺滿了鮮血，下擺都被血浸透了，里面卻穿的是全套的筆挺的制服。地下室光線很暗，只有吊在頂上的一盞水銀燈，但唐靈飛的臉，卻像是在流動似的，晶瑩地發光。

    他回過頭，去看陸則琛。“36號，感覺怎么樣？”

    陸則琛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完整的皮rou。血淋淋的鞭傷遍布前胸后背，烙鐵烙得皮rou翻卷。他的臉色也不好，陰暗的燈光下，顯出一種青灰的顏色，但嘴角仍然帶著抹笑意，眼睛也是發亮的，盯著唐靈飛看。

    “你親自動手，我會感覺更好一點。”陸則琛停頓了一下，眼光在唐靈飛的身上游走，“你是從哪里過來的？”

    唐靈飛笑了笑，說：“唐家的基地啊，否則怎么會穿成這樣？你看，一忙完了，我這不就親自來了嗎？”他慢吞吞地走到了陸則琛的身邊，陸則琛的手腳，都被鐵箍箍著，用鐵鏈把四肢拉得緊緊地鎖在墻上。唐靈飛伸出一只腳，抵在陸則琛的左腳踝上，他一用勁，陸則琛的嘴角，就微微地痙攣了一下。套在他手腳上的鐵箍，都是特別的合金制成的，而且內側帶著鐵刺，刺進了他的骨頭里。唐靈飛腳上使的勁越大，那鐵刺就越往骨頭里面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