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飛雙腕被床頂用垂著的鎖鏈吊了起來，腳上的鎖鏈之間是根細細的棍子，硬把他的雙腳腳踝分開了，不管他想與不想，都得保持這個姿勢。唐靈飛咬著下嘴唇，唇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浸了進去。

    忽然間頭上一痛，陸則琛扯著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后用力拉去。陸則琛的聲音，陰沉地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冷酷，不帶情感?！斑@樣子就受不了了？看來我以前對你實在是太好了。你真該學學小陸呢，靈飛?！?/br>
    唐靈飛“啊”地叫了一聲。他這種雙腿大大分開的跪著的姿勢，實在是太容易讓陸則琛進去了，何況他那里原本就是濕潤的。他根本還沒學會怎么控制自己的感覺，也沒學會怎么能控制自己的聲音。

    只覺得下身都要被燒起來了，那個人還在往他的身體里面鉆。

    “小陸，過來?！标憚t琛環著他的腰，一面用力，一面招呼陸則舟。

    陸則舟果然乖乖地爬上了床，他一直垂著眉頭。他的頭發長長了，黑亮地散在肩頭上，半遮住了他肩后刺著的那只極精致的彩色蝴蝶。比起以前他短頭發的樣子，現在他看起來更像個漂亮得出奇的瓷娃娃。

    穿著那只能勉強蓋過臀部、俗艷得嚇人的和式睡袍，豐潤白嫩的大腿全露在外面，唐靈飛覺得陸則舟真的很像日本那種很精致很像真人的充氣娃娃。他這時候抬起頭一瞟的這個感覺，更加強烈，連陸則舟那微張著嘴，眼神迷惑無助的茫然樣子，都很像。

    唐靈飛心里的那股寒意，越來越冷。他真的沒法子想象，這一個月，陸則琛對他這個一向當成掌上明珠的弟弟，究竟做了什么？

    陸則琛一手握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摸索，揉捏他的乳尖。嘴唇在他的脖子上碾過，不溫柔，每一下，都留下了一個紫紅的吻痕。

    唐靈飛聽到他的聲音，從自己耳邊，模糊地傳了出來。

    “小陸，去，讓他前面也舒服下。”

    陸則舟顯然呆了一下，但是他根本連拖延的勇氣都沒有，爬到了唐靈飛的身前，彎下了腰。

    唐靈飛又是一聲驚叫，他哪里受得了前后同時突如其來的刺激，一聲又一聲地叫得陸則琛連骨頭都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則琛離開了他的身體，把陸則舟一推推在床上，讓他趴跪著。唐靈飛頭發都濕透了，汗水從眼睫毛上一顆顆滴下來。他透過眼前的水霧，看到陸則舟

    竟然跪在陸則琛的面前，幫他戴套。看陸則舟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絕不會是第一次這么做。

    陸則琛跟自己反而沒有用。

    陸則舟怎么能受得了這種侮辱？唐靈飛呆呆地看著，陸則琛根本沒有做任何前戲就直接擠進去了，陸則舟顯然是被他弄得很疼，本能地縮了一下。雖然他馬上就抬高了腰迎合，但陸則琛似乎很不喜歡他的玩具反抗，順手給了他一下，打得陸則舟小小地發出了一聲哀叫。

    陸則琛冷冷地笑了一笑，在陸則舟耳邊，低聲地說道：“賤貨，你還躲什么躲？我一直沒管過你，天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要不是醫生說要等一個月，有病沒病才能全檢查出來，要不是說第一次干了你之后你傷得不輕，如果這段時間再用你，之后恐怕就再也不能用了……我會讓你這么輕松？靈飛也真傻，去找人輪jian你？你在乎么？”

    陸則舟肩膀顫了一顫，那只紋在肩后的蝴蝶，也像是要飛起來似的。他扭過頭，哀告地說：“哥哥，我沒有……”

    陸則琛劈面給了他一耳光，要不是他一只手還抓著陸則舟的腰，陸則舟早被他打得趴下了。陸則琛的聲音提高了，冷冷地說：“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哥哥。你究竟有沒有長點記性？”

    唐靈飛聽陸則琛這么說話，只聽得心都涼了半截。他聽著陸則舟壓抑的叫聲，陸則舟被這一耳光打得發昏，哪里還敢再說半句話。

    陸則舟似乎是真的非常害怕陸則琛，連叫都不敢大聲叫，手緊緊攥著被單，咬著下唇，只有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讓呻吟聲從唇間低低地溢出來。唐靈飛看到他的眼淚縱橫在臉頰上，亮晶晶地從睫毛上墜下來。

    看樣子，自己挖出來的真相，對陸則琛的刺激，比自己想的還要來得大。

    唐靈飛閉了閉眼睛。他心里五味雜呈，想哭又想笑。

    這算誰的罪？誰贏了，誰又輸了？……不過是最后誰都沒落到好。